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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安安的到来，我们的圆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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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风裹着桂香钻进医院病房时，苏棠正攥着顾砚的手，指节泛白。
“疼……”她额角渗着细汗，声音里带着颤，“顾砚，我是不是要生了？”
顾砚的手心全是汗，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别怕，我在。医生说宫口开了三指，很快的。”
床头的待产包敞着，里面躺着顾砚昨晚写的诗稿——“致我的小安安”，还有孩子们送的礼物：朵朵画的“安安穿花裙子”、小宇捏的黏土小鞋子、小诺写的蜡笔卡片“安安要笑哦”。
分娩室的灯亮起时，顾砚攥着苏棠的衣角，指甲掐进掌心。
“苏棠，我念诗给你听好不好？”他的声音发抖，“就念我写的那首……”
“好。”苏棠咬着牙，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流进鬓发，“你念。”
顾砚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雨：
“你是落在春天的第一滴雨，
是藏在夏天的第一声蝉鸣，
是我藏在画本里的星星，
终于要落进我的怀里。”
苏棠的眼泪掉下来，混着汗水滑进枕头。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空气。
“生了！生了！”护士抱着裹着粉毯子的小婴儿出来，“是个小美女，七斤二两！”
顾砚冲进病房时，苏棠正靠在床头，身上还沾着汗。他扑过去，握住她的手：“苏棠，你辛苦了。”
“宝宝呢？”苏棠挣扎着要坐起来。
护士把婴儿放在她怀里。小小的身体裹着粉毯子，胎发软软的，眼睛还没睁开，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安安。”苏棠轻声唤，指尖碰了碰宝宝的小鼻子，“我们的安安。”
顾砚蹲在床边，眼泪掉在宝宝的毯子上：“像你，眼睛像你，鼻子也像你。”
三天后，两人抱着安安回到画室。
刚推开门，孩子们就蜂拥而上。
“安安！”朵朵举着幅画，“这是我和安安一起画的彩虹！”
小宇跑过来，手里攥着个黏土小摇篮：“这是我给安安做的，里面有星星枕头！”
小诺安静地递上一张卡片，上面用蜡笔写着：“安安，欢迎来到我们的画室。”
林夏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鸡汤：“快进来，安安肯定饿了。”
苏棠抱着安安坐在藤椅上，顾砚则忙着给孩子们递温水。安安在怀里动了动，小脑袋蹭着苏棠的胸口，发出细细的哼声。
“看，安安在笑！”朵朵指着宝宝的嘴角，“她在跟我们打招呼！”
“才不是。”小宇凑过来，“安安在想，什么时候能跟我们画画。”
顾砚笑着擦掉安安嘴角的奶渍：“会的，等安安长大，我们一起画满整个画室。”
傍晚的阳光斜斜照进画室，安安在摇篮里睡着了。
苏棠摸着宝宝的胎发，轻声说：“顾砚，你知道吗？刚才安安抓了我的手指，像你以前攥着我的手那样。”
顾砚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那我们以后，要教安安画很多很多画，像我们一样。”
“还要教她种桃树。”苏棠望着窗外的桃树，“像你种的那棵。”
“还要教她给小动物画画像。”顾砚补充，“像小诺画的妈妈。”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过安安的小毯子，吹过墙上的“成长树”，吹过孩子们的画——那些关于星星、关于彩虹、关于爱的画。
深夜，顾砚抱着安安在房间里走。
宝宝的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均匀。顾砚低头看着她，轻声说：“安安，爸爸以后给你讲故事，讲星星的故事，讲画室的故事，讲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
苏棠靠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泪掉下来。
她想起四年前在学生会办公室，顾砚撞翻咖啡时的慌乱；想起一起创办画室时，他刷墙的样子；想起他求婚时，手抖着打开戒指盒；想起产检时，他握着她的手念诗。
所有的片段，像电影镜头一样闪过，最后定格在眼前——顾砚抱着安安，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室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这是他们的圆满。
不是大富大贵，不是功成名就，是有一个家，有爱的人，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带着他们的爱，继续走下去。
（第二十四章完）
小剧场·安安的初登场
11月5日：苏棠临产，顾砚在医院念自己写的诗，安安出生。
11月8日：一家三口回到画室，孩子们围拥而上，送画、送黏土礼物。
11月10日：安安第一次抓苏棠的手，顾砚深夜抱着她讲“画室故事”。
备注：安安的到来，不是结束，是我们爱情的延续，是画室最温暖的注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