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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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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观雪就忙着离开。
“姜尔，你跟我一起走吧。”何观雪收拾好东西喊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姜尔。
姜尔头也不抬，“不了，我再待一天。”
何观雪声音陡然提高，“待一天？你难道没有自尊吗，他们昨天把我们当猴子耍就算了，还让我们拿出一笔我们根本没有的钱，他们就是在耍着我们玩！”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姜尔，你变了，你为了攀附他们连自己的原则都不要了，我对你好失望，你简直就是我们特招生的叛徒。”
套房的门被狠狠甩上，姜尔无奈地摇摇头，主角攻受怎么都爱问炮灰有没有自尊，炮灰的自尊都拿去变现了，你说他有没有。
叮咚，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联邦下小雨：十万就可以跟APR核心成员在一个派对上玩？】
【吃耳朵要放姜：是的呢亲，名额有限，尽快下决定哦。】
【内向小学生：太坑了吧，又不能保证跟他们说上话。】
这条姜尔没回，有点聪明，不是他的目标客户。
【被小美骗走700万：已转，我跟我哥们一起，多的当请你吃饭了。】
姜尔看着最新到账的23万，手指轻快地打字，【吃耳朵要放姜：好的呢~谢谢亲~】
【188社恐纯情男高：姜尔？】
姜尔拉黑。
短短一个小时，姜尔就敛财103万，姜尔结束业务，感叹这钱跟白捡的有什么差别。美滋滋地出房间准备去餐厅吃点东西，等会还要去门口接他的客户。
昨天那群人玩得很晚，姜尔跟好几个推着小推车去送餐的侍者路过，点了碗红油的牛肉面，热气腾腾，辣椒混着牛肉和小麦的香气往鼻子里钻。
姜尔感觉自己被充盈了，俺们老实人只有吃这种才有力气干活啊。
身前压下来一片黑影，不见外地拉开姜尔对面的椅子坐下，“吃这么油。”
姜尔抬头，陆非尽撑着脸对他笑得像个花蝴蝶，“给我尝尝？”
这话说得暧昧，不过陆非尽从昨天起就想跟他搞暧昧，姜尔腼腆地笑笑，朝路过的侍者道：“再要一碗牛肉面。”他又转头问陆非尽，“大碗还是小碗？”
陆非尽笑容僵了一瞬，似笑非笑，“拿我们当噱头一个人卖十万，连口面都不愿意分享一下？”
“……”
虽然他没想过瞒天过海，但这暴露得也太快了吧，他客户都还没带进来，姜尔装傻，“说什么呢陆少。”
陆非尽拿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有几条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陆非尽发的，有个红红的感叹号。
姜尔猛地被呛住，猛灌了几口冰水才缓了下来，眼睛鼻头一片红，眼尾还有湿意，“陆少原来您就是188社恐纯情男高啊，哈哈。”
陆非尽摩挲着指腹，想去摸摸姜尔的眼睛，这人长得确实合他心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一种滑不溜秋的感觉，道:“知道了就拉回来吧，我还从来没被人拉黑过。”
“我真不知道是您，否则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姜尔飞快地解除拉黑，“不过您怎么知道的，我搞得挺隐蔽的啊？”
姜尔瞄准的客户是温莎顿的另一个特殊群体——暴发户，很有钱，但同样被看不起，学校地位仅比特招生高。
姜尔一个个找联系方式加过去的，跟特务接头一样，【朋友，十万跟PRA玩的机会要不要。】
纯情男高是怎么加的来着？姜尔低头翻了翻聊天记录，哦，一个客户说他不需要，但他朋友好奇，推过来的。
暴发户群体里出现了叛徒。
陆非尽笑道:“我朋友比较多。”
他撑着脸，手指一下下点着脸颊，“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利用成员敛财，后果很严重的。”
姜尔心道:我不信，PRA原本根本没打算招收他们圈子以外的人，这些天龙人难道会专门设置一条说“大家不准贪那三瓜俩枣”的规定吗，看不起谁呢。
只有姜尔这种缺钱又厚脸皮的人才能干出来卖门票的事情。
但姜尔面上害怕，“那怎么办啊陆少。”
陆非尽确实在骗他，APR原本就是用作他们这些成员资源互换的，说句彼此利用也不为过。姜尔这件事虽然干得很丢人，但又能赚几个钱，几百万？几千万？
能有机会见他们一面，陆非尽还觉得姜尔卖便宜了。
陆非尽故作思考，“这样吧，我朋友今天酒吧开业，你跟我一起，要是让我满意，我就帮你保密。”
姜尔嚼嚼嚼一块芒果大福，不明白要让他满意什么，但还是点点头，“那陆少，我先去接我客户们进来了。”
陆非尽看着姜尔准备起身，挑了挑眉，站起俯身，指腹就要碰上姜尔的脸颊，“奶油。”
动作间，能从他领口看见好几个暧昧痕迹，姜尔心里尖叫着往后躲:好脏啊！
堪堪躲过陆非尽的触碰，姜尔胡乱抹了把脸，脸上因为激动泛出红意，“不劳烦你，我先，我先走了。”
陆非尽好笑地看着姜尔落荒而逃的背影，“这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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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姜尔坐着陆非尽的红色跑车驶向一个叫Mr.π的酒吧。
姜尔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驾驶，放在右侧的手悄悄地摸来摸去。
上车前他悄悄识图过，帕加尼风神，至少三千万。
三千万，也不知道跟谢野手上那块表谁贵一点。
他们到的时候酒吧外面已经停着很多车了，姜尔粗略扫一眼，看着都不便宜。
“陆哥，你终于回来了！”一个男人殷勤地上前给陆非尽开车门，话多但不烦人，走在陆非尽后半步处，陆非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态度很傲慢。
姜尔估计这就是陆非尽口中那个开酒吧的朋友。
“陆哥，这是哪位啊？”周西尧原本以为是陆非尽的新男朋友，但看姜尔离得比他还远，两人表情又不像吵架了。
陆非尽问姜尔:“你说呢？”
我说？
姜尔想起陆非尽之前那句让他满意，惊觉陆非尽不会是让他帮忙追周西尧吧！
周西尧男身女相，穿着件有爆衣感的白色衬衫，脖子上还有条银色铆钉choker，挂着根钻石镶的小骨头。
挺符合陆非尽审美的，陆非尽前期就是喜欢这种漂亮又带点帅气的小骚。
不过陆非尽一向走肾不走心啊，睡满意的话就当几天对象，但一般不超过一个月，现在怎么追起人来了。
小雪你危啊。
自以为洞察陆非尽心思，姜尔殷勤地跟周西尧握手，“你好你好，我叫姜尔，陆少小弟。”
小弟可坐不上陆非尽的副驾驶，周西尧估摸着他估计是陆少的新猎艳对象。
于是他也挂上一副笑脸，“你好，周西尧，常来找我玩啊。”
“肯定啊肯定，陆少常念叨你呢。”
陆非尽:？
周西尧:“……哈哈”
陆非尽抓着姜尔的后衣领往旁边拽。
推开门，抬头是整片的褶皱黑金属穹顶，中央悬浮着环形层叠吧台，暖白的灯带勾勒出流动的光晕，将中层酒架上的酒瓶衬得像发光的宝石。
吧台后面，调酒师的动作行云流水，冰锥敲击冰块的脆响混着电子乐的鼓点，舞池上人们穿着暴露的衣服，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扭动着身体，汗水浸湿了衣衫，却依旧乐此不疲。
“二楼吗陆哥？”
陆非尽勾唇，“自己玩有什么意思。”
周西尧福至心灵，领着他们去01号卡座。
眨眼功夫，面前就一排排站好了十几个俊男美女，周西尧道:“陆哥放心，都是干净的。”
陆非尽扫了一眼，“都留下吧。”
姜尔有点看不懂了，大哥，是你这么追人的吗。
姜尔不由得皱起眉，他猜错了？
周西尧隐蔽地看了眼姜尔，唏嘘:跟陆哥最重要的就是要心大，陆哥可不会为了谁守身，拿到手的好处才是自己的。
陆非尽也注意到了，失笑，占有欲这么强？
他是个很讨厌别人仗着跟他睡了几觉，或者拿了个男朋友女朋友的身份就要求他做什么不做什么的人，但姜尔嘛，陆非尽也说不准，只当他真的很喜欢姜尔那张脸。
“就一起喝喝酒，不干什么。”
姜尔脸色一下子就放松了，看来没猜错。
周西尧则格外震惊，默默把姜尔在心里的排名升高再升高。
陆非尽拍拍旁边的地方，“过来坐。”
姜尔没动，然后他就发觉陆非尽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一看，周西尧也没动。
“一起一起。”连忙把人推陆非尽旁边，自己挨着坐下。
姜尔察觉被夹在中间的周西尧身体都僵硬了，良心受痛，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老鸨，逼迫良家男子周西尧身从西门庆陆非尽。
陆非尽对这种把戏很熟悉，欲擒故纵，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觉得姜尔拿捏姿态，对他失去兴趣，但意外的是，他觉得姜尔很可爱。
“也行，我们喝一个？”
周西尧受宠若惊地举起杯子。
音乐的节奏越发激烈，有个男模胆子很大，直接站上他们面前的桌子开始跳舞，扭胯，摸脖子，双膝下蹲，扭腰……
是个很漂亮的男孩，他咬着衣摆，眼睛欲拒还休地看向陆非尽。
陆非尽噙着一抹笑，“跳得不错。”
周西尧不知何时让人抬上来几个手提箱，一打开，里面满满的联邦钞票。
陆非尽随手拿出一叠盖在倒满的酒杯上，“喝了就是你的。”
姜尔目瞪口呆看着男模喝下把那叠钞票塞自己衣服上的绑带里。
不是，你等等……
陆非尽看着姜尔的呆样，笑道:“要玩吗？”
姜尔:“可以吗？”
周西尧直接递过去两个手提箱，姜尔要晕掉了，哥，陆哥，我再也不在心里偷偷骂你烂黄瓜了。
抓起一把钞票，心砰砰地跳，扔出去，钞票像雪花一样散开，满眼的金钱红。
一群人惊叫欢呼，蹲下拼命往自己手里抓，还有人用更热烈的目光看向他，唇肉被他们咬得发肿。
姜尔的心跳得飞快，他扔出去一把把钱，从他们卡座，扔到旁边卡座，好多人围了上来，伸着手，为他呐喊。
手里被塞过来一把喷钱枪，陆非尽的声音含笑，“这个会吧？”
会，当然会，轻轻一按，数不清的钱就喷了出来。
“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姜少！”
“姜少！”
“姜少太帅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