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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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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人，媒体基本上都认为他不是真正的凶手。
有人觉得此人只会反复喊同一句话，比一般的beta还要笨，可能是个精神病人。
有人觉得他是被真正的凶手收买了，出来替真凶顶罪。毕竟beta傻傻的好忽悠，而且beta犯罪也符合人们的刻板印象，是真凶在背后指挥，试图平息舆论。
有人觉得他是哗众取宠之辈，想要借由这个事件获取公众的关注度，以此换取名声与前途。在如今的晨暾帝国，一个beta想要功成名就是很难的，想要蹭热度也很合理。
总之，没有人相信此人是真凶。虽然beta看起来很邪恶，但以beta的智商激情杀人还有可能，让他们制造出这么复杂的一系列案件，怎么可能呢？
此人被抓走了之后就没了音讯，巫曜对他很是好奇，趁着甄灼休息的时候赶紧向他打探消息。
“我们调查出来这个人是因为不满《丙壹叁税收法案》，所以记恨简凌晓。他觉得杀了简曈曈的人儿是英雄，他也要向英雄学习，为英雄做点什么。”甄灼回答巫曜时是这么说的。
说起《丙壹叁税收法案》，那必须先说说月假制度。
除了特殊工种外，alpha和omega每个月都有5天的月假，连上两个周末就可以休一个7天长假。这种月假制度历史悠久，在抑制剂还没有诞生的古代，月假是人们应对生理期的方式，作为一种社会规范被记录在《太阳真经》之中。
在当代，由于抑制剂的存在，月假制更加灵活，人们可以更加自由的休假。同时，月假也是晨暾帝国的法定假期，被视为帝国公民的基本权利，受帝国法律保护。
但随着帝国境内埃黎纳丝移民的增多，人们发现beta既没有信息素，也没有生理期，根本不需要休月假啊。
所以，越来越多的企业家选择雇佣beta来担任低技能的岗位，替代掉原本那些需要休月假的alpha和omega，以节省运营成本。这一现象常常引发工会的大规模抗议，工人们频频罢工举行示威游行。
为了平息工人们的怒火，在简凌晓的牵头下，国会通过了《丙壹叁税收法案》。法案的具体细则很多，概括起来就是要求企业主为每个beta雇工缴纳更多的税收，以此平衡企业主雇佣beta和雇佣a&o之间的成本差异，还能为帝国增加一笔额外的收入。
然而，法案实行后的实际情况是企业主把额外的税收转移到了beta雇工身上，降低了他们的工资。又因为beta的智力水平受限，大部分人只能担任低技能岗位，所以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丙壹叁税收法案》造成的最终结果是beta拿着更低的工资，干着更多的活。
这也难怪会有beta记恨简凌晓。
甄灼刚回答完，巫曜就立马有了新问题，“那简曈曈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
甄灼时常觉得巫曜就像一只充满好奇心又善于捕猎的大猫，那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就是他瞄准的猎物，无论谜团多么复杂他都能找出线头。所以他向来很乐意和巫曜讨论案件，只可惜这次他能分享的情报不多。
“我感觉上边儿想把这个案子踢给管抑制剂的那帮家伙儿。李队儿私底下和我说，他怀疑这个案子背后可能有非法制药集团，暗地里在使用罗曦这样的流浪者做人体实验，结果内部管理出了问题才引发了案件。案发之后，集团的资助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杀一个人构陷自己的政敌。”
巫曜对这个没头没尾的阴谋论很是无语，警队有一个这么喜欢阴谋论的人做指挥真的能破案吗？
“罗局听到李队儿的猜测后还驳斥了他的观点，”甄灼看着巫曜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顺便补充了一句，“他说‘不一定是内部管理出了问题才引发的案件，可能是流浪者的体质太差影响实验数据，才用平民做实验。没想到我们太聪明，能通过卫生纸包装袋上的编码发现案件。’”
完了完了，是整个警察局都沦陷了啊。
不过甄灼用带着口音的腔调模仿罗局也太好笑了吧。
巫曜收敛住笑意，继续问道：“那他们还打算查下去吗？”
这案子理论上确实也可以由抑制剂管理总局全权管辖，只是之前警局把抑制剂管理总局叫来联合执法的时候还不情不愿的，现在要把案子推出去也太过打脸了吧。
“不知道啊，李队儿让我去处理别的事了，不让我插手这个案子。”甄灼叹了口气。
“怎么会呢？警局现在不应该是最缺人的时候吗？”巫曜疑惑道。
甄灼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好像是简凌晓特意关照了队里，要求不能让你参与调查。李队儿又知道我和你关系好，怕我泄露消息……”
“什么！？”
巫曜只觉得有道闪电从自己的脑海里划过，原来他一直弄错了一件事！
巫曜拍了拍甄灼的肩膀，郑重道：“我知道了，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我会去处理的。”
“不不不，不用你出面，”甄灼看巫曜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炸毛了，“这案子水这么深，我也不想掺和进去。”
甄灼接着又转移话题，和巫曜聊了会儿日常，自觉顺完了毛才离开事务所。
等甄灼走了，巫曜转头就走到了大厅里的电话机旁。他拎起电话，拨出了那个号码。
他刚刚才意识到，简凌晓那天把他踢出调查组确实是为了杀鸡儆猴，但她儆的猴不是警局里的那帮alpha，而是司辰昊宇。简凌晓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故事，而是太知道他的故事了。
这群政客真是太离谱了，他明明都拒绝了司辰昊宇的告白，为什么还要把他和司辰昊宇绑定在一起？简凌晓，既然你不义在先，就别怪我不仁在后。
“叮——”
清脆的风铃声让巫曜的思绪回到了现实。
又有人来了。
巫曜抬头看向门口。
来人穿着一身泛着金光的白色巫师袍，左手拎着一个黑皮公文包，右手拄着一根镶嵌着巨大珍珠的金色法杖，肩膀上的金色肩章揭示着他的军衔，巫师的神秘和军人的冷峻在他的身上相映生辉。
此人正是禹昪，晨暾帝国的首席军巫。
军巫，即随军巫师。他们的职责范围相当广泛，除了在营地传道、访问和关心伤病员、照料临终者等传统牧师的工作之外，在埃黎纳丝的战场上，他们还要施法对抗原住民萨满释放的诅咒等超物理的威胁。
因此，军巫也是晨暾帝国的祭司体系中唯一被允许使用禁咒的灵职人员。他们既是慈悲的牧者，又是铁血的战士。
禹昪作为晨暾帝国的首席军巫，同简凌晓一样是国会议员，有着极高的社会影响力。而且简凌晓只是被认为未来能进入内阁，禹昪可是现任内阁成员。
禹昪与巫曜结识于很多很多年以前。
7岁以前，巫曜随母亲生活在教廷，也就是世人口中的太阳宫。禹昪比巫曜年长8岁，年少时就因天资卓越在太阳宫跟随诸位长老学习，也曾是巫曜母亲的学生。那时他眼中的禹昪是个温柔善良的大哥哥，身上洋溢着青春的阳光与朝气，不像现在这样深于城府。
禹昪18岁时就奔赴了埃黎纳丝的一线战场，多年来在士兵和信众中极具威望，可以说禹昪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后来司辰昊宇参军历练的时候，队伍里的军巫恰好是禹昪。禹昪很受司辰昊宇的赏识，在司辰昊宇的帮助下，一步一步攀上了权力的山峰。
司辰皇室是依靠军事政变推翻朝暾第三共和国的，司辰家族在族规里承袭了传统，规定家族的alpha成员都必须参军历练。
司辰昊宇毕业后就入伍前往埃黎纳丝大陆服役了一段时间，也是为所有士兵以身作范。
只是后来晨暾帝国建国100周年的庆典上发生了恐怖袭击，有一位原本负责调查此类事件的宗室在那场袭击中丧命，司辰昊宇因此提前退伍接替那位宗室的职位并组织调查。
那时同司辰昊宇一起返回萨溪丝大陆的人中就有禹昪。
禹昪也是从那时起扶摇直上的。
所以，在外界眼中，禹昪就是司辰昊宇一系的。
巫曜大学毕业后，昔日的同寝好友陈昊宇突然变成了他高攀不起的皇亲国戚，那段时间里他和对方断了联系。后来，司辰昊宇从埃黎纳丝大陆回来，正好是为了调查那起导致巫曜转变性别的恐怖袭击，两人才重新开始联系。
而同司辰昊宇一起返回萨溪丝大陆的禹昪又恰好是巫曜儿时的旧识，虽然两人多年未见，但也很快熟络起来。相比起司辰昊宇那令他敬畏的身份，他和禹昪交谈的时候更加轻松自在。禹昪总是怕他这个半路出家的灵媒没有生意可做，这些年来，他时不时就会利用职务之便帮他安排一些宣传报道，向公众宣扬他的法力有多么高强。
五天之前，巫曜从甄灼那里得知简凌晓特意阻拦自己调查，一时气愤，就打了个电话求助禹昪，向他请求简曈曈的个人资料。
巫曜看着禹昪向他走来，刚想和他打个招呼，面无表情的男人就用命令式的口吻对他说：“去你卧室。”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