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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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真相大白。
淮楚在赵明宇的协助下，找到了攻击致远系统的真凶——王泽的堂兄王烁，还顺藤摸瓜揪出了幕后主使：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一直想与淮家联姻的那位林薇的父亲。
原来，林氏一直觊觎智能城市这块肥肉，与王烁里应外合，企图搞垮项目后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接手。而陷害余廿和淮楚，则是为了扫清障碍。
新闻发布会现场，淮楚将所有的证据公之于众。记者们的闪光灯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始终站得笔直，语气平静而坚定。
“……因此，我在此正式起诉林氏集团和王烁先生涉嫌商业间谍、诽谤及不正当竞争。同时，我将重返淮氏CEO岗位，与公司一起度过这次危机。”
发布会结束后，淮楚在后台被记者团团围住。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破重围来到他面前。
是余廿。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镜头齐刷刷对准了这对饱受争议的“搭档”。
“你……”余廿看着淮楚，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作一句，“还好吗？”
淮楚微微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拥抱了他一下：“没事了。”
这个拥抱短暂而克制，却让在场的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
当晚，淮楚在自家公寓举办了一个小型庆功宴，只请了最亲近的几个朋友。余廿到的时候，派对已经开始了。
“我们的英雄来了！”赵明宇第一个发现他，举起酒杯高呼。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包括被围在人群中央的淮楚。他今天穿得很随意，简单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
“余总监，这次多亏了你。”淮楚的助理李铭热情地迎上来，“要不是你那个备份，项目就真的完了。”
余廿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得了吧，你可是冒着被当成商业间谍的风险。”赵明宇揽住他的肩，“老淮为了你，差点把祖传家业都赔进去。这种深情，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周围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余廿下意识看向淮楚，发现他正微笑着注视自己，眼神温柔。
派对进行到一半，余廿走到阳台透气。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他脸上的燥热。
“累了？”淮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余廿转身，接过淮楚递来的果汁：“谢谢。你今天在发布会上很帅。”
淮楚挑眉：“只有今天？”
这句玩笑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些。他们并肩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这三天，你是怎么找到那些证据的？”余廿忍不住问。
淮楚抿了一口酒，语气平淡：“没什么，就是动用了一些人脉，查了点东西。”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余廿知道这背后的凶险。赵明宇告诉他，淮楚这三天几乎没合眼，冒着被报复的风险亲自去收集证据，甚至与董事会那帮老狐狸达成了近乎屈辱的协议。
如果失败，他将自动放弃所有股权。
“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余廿轻声问，“你明明可以撇清关系的。”
淮楚沉默了很久，久到余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因为我爱你。”
这句话说得极其自然，没有丝毫犹豫或做作。余廿愣住了，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
“这三个月，我想了很多。”淮楚继续说着，目光依然望着远方，“我想起你在我身边的那些年，想起你是如何爱我的，而我又是如何辜负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告诉自己，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我爱你，不是因为习惯，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我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爱。”
余廿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等待这句话等了整整五年，可当它真的来临时，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淮楚终于转过头，直视他的眼睛：“但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回到我身边。”
余廿怔住了。
“我做这一切，只是想告诉你，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淮楚的唇角泛起温柔的弧度，“而我，在学着成为能配得上你的人。”
阳台上安静得能听见远处车辆的鸣笛声。余廿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你知道吗，”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幻想有一天你会对我说这些话。”
淮楚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依然保持着微笑：“现在听到了，是不是很失望？”
“不。”余廿摇头，“只是……太迟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淮楚的心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不明白。”余廿向前一步，与淮楚面对面站着，“淮楚，我爱了你五年，等了你五年。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已经不是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你了。”
淮楚困惑地看着他。
“那个傲慢自私的淮楚，我不会原谅，也不会再爱。”余廿继续说，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但现在这个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淮楚……我需要时间重新认识。”
希望的火苗在淮楚眼中重新燃起：“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余廿深吸一口气，“我们可以从头开始。不是回到过去，而是重新开始。”
淮楚怔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当然，这要看你的表现。”余廿故意板起脸，“我现在可是业内的香饽饽，追求者众多……”
他的话被淮楚突然的拥抱打断了。这个拥抱不同于发布会上的克制，而是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激动。
“谢谢你。”淮楚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余廿轻轻回抱住他，感受着这个熟悉的怀抱中陌生的温暖。
过了一会儿，淮楚松开他，表情认真起来：“那从现在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了。”
余廿忍不住笑了：“淮总打算怎么追求？”
“首先，”淮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场删除了余廿的所有联系方式，“我要到一个全新的号码，然后请你喝咖啡，从自我介绍开始。”
余廿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终于软化：“好啊。不过淮总，我很难追的。”
“我知道。”淮楚微笑着注视他，“但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这时，阳台的门被推开，赵明宇探头进来：“哟，二位聊得挺投入啊？切蛋糕了，快来！”
淮楚向余廿伸出手：“愿意和我这个追求者一起进去吗？”
余廿看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了上去。
“只此一次。”他故意板着脸说。
淮楚笑了，那个笑容明亮而真诚，是余廿从未见过的模样。
走进客厅时，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交握的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余廿想抽回手，却被淮楚轻轻握紧。
“各位，”淮楚朗声宣布，“从今天起，我要正式追求余廿先生。”
现场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欢呼和掌声。赵明宇起哄道：“老淮，你行不行啊？需不需要哥几个教你几招？”
淮楚不理他，转头看向余廿：“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余廿轻轻点头：“看你表现。”
这一刻，淮楚眼中的光芒比任何灯火都要明亮。
派对结束后，淮楚送余廿回家。车停在公寓楼下，两人一时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下周的行业峰会，你还会参加吗？”淮楚问。
“当然，我可是主讲人之一。”余廿挑眉，“怎么，淮总要来捧场？”
“不仅捧场，我还要提几个专业问题，证明我认真研究了你的领域。”
余廿忍不住笑了：“那我很期待。”
他们相视而笑，气氛轻松而自然。
下车前，余廿突然说：“淮楚，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看到，爱一个人可以是什么样的。”余廿轻声说，“不是占有，不是控制，而是尊重和成全。”
淮楚深深地看着他：“是你教会了我这一点。”
余廿推门下车，走出几步又回头：“对了，追求者先生，我不喜欢太浮夸的追求方式。”
淮楚降下车窗，笑着问：“比如呢？”
“比如在公司楼下摆心形蜡烛，或者送999朵玫瑰。”
“明白了。”淮楚点头，“那每天早上的咖啡和亲手做的早餐可以吗？”
余廿假装思考了一下：“咖啡要加一滴香草精，不要糖。早餐我不吃培根。”
淮楚的眼睛亮了起来：“记住了。”
看着余廿走进公寓大楼，淮楚在车里坐了很久。手机响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询问他与林氏纠纷的细节，顺便再次提起联姻的事。
淮楚回复道：「妈，我找到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下次带他回家见您。」
发完这条消息，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启动车子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十六楼那个亮起灯光的窗口。
这一次，他不是要挽回一个习惯，而是要赢得一颗心。
而他愿意用余生来完成这个任务。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