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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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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晓溪气急，机械臂猛地挥了过去。路尘侧身躲开，顺势抓住他的机械臂。两人瞬间扭打起来，林晓溪力大无穷，一拳砸在柜台，木屑纷飞；路尘身形灵活，每次都能精准避开，还将林晓溪的机械臂掰得“咔咔”响。
“别打了！”褚勉一个头两个大，正要画符制止——
“咔嚓！”林晓溪的机械臂勾住了屋顶木梁，硬生生将碗口粗的木梁掰断！瓦片“哗啦啦”落下。
“我的屋顶！我的老房子啊！”原本沉默的李奶奶发出一声凄厉哀嚎，承载的痛苦远比断裂声更刺耳，“这房子……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恭喜玩家突破李奶奶心理防线！】
【恭喜玩家“溪火”、“路尘”解锁隐藏成就：“拆迁办骨干”！奖励积分：10点。】
空气瞬间安静。
林晓溪和路尘都愣住了，看着头顶飘过的绿字。
李奶奶颤巍巍地坐回椅子，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思绪飘向远方：“那张照片……是被猫撕碎的。那天我没来得及喂它，它太饿了，翻箱倒柜找吃的，不小心……都怪我没收好。”
她抬起空洞的眼睛，继续道：“那骰子……是之前喝酒的客人落下的。我眼睛看不见，就一直放那儿了。”
显然，她依旧没说真话。
“就剩最后一个线索了。”褚勉掏出那部没电的手机，又取出一张泛着红光、蓝丝游走、“雷”字若隐若现的符纸。
“引雷符？”路尘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你还挺识货。”褚勉有些意外，随即肉痛地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见他手掐法诀，天空一声闷雷，一道如柱闪电被他引导而下，化作细小电流注入手机。
手机屏幕闪烁几下，竟真的开机了。
路尘看着这一幕，双眼微眯，若有所思。
林晓溪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翻阅。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信息栏里躺着三条触目惊心的短信，来自李奶奶的儿子：
【一年前：给我转5万，真特么晦气，我今晚输了。】
【三个月前：爸，快给我转10万，不然他们砍我手！救我！】
【一个月前：死老头！要不是你，我会这样？不给钱我就杀了你！50万，速度！】
路尘将短信内容一句句念出。每念一条，李奶奶的身体就颤抖一分，浑浊的眼泪无声滑落。
褚勉刚想安慰，李奶奶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声音方向，怒火中烧：“够了！别说了！这些跟找橘猫有什么关系？你们走！现在就走！我不找猫了！”
这个反应，既想找到猫，又在害怕真相。
“你真的不想找到猫吗？”路尘语气平静，却直击灵魂，“如果不想，我们立刻离开。但你恐怕要永远错过真相了。”
“路尘！你疯了？”林晓溪急了。
褚勉拉住他，轻轻摇头。
路尘的目光锐利如刀，落在李奶奶身上：“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橘猫，对不对？”
空气瞬间凝固。
“找猫是借口。你真正想找的，是你的老伴。”路尘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如果我没猜错，他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那欠下巨额赌债、走投无路的儿子，杀死的。”
“不……不会的……”李奶奶的声音微弱得像要断掉，老泪纵横，“他就是……一时糊涂……”她的辩解苍白无力，路尘的话，像最终敲碎冰面的重锤，将她拖入了最不敢面对的深渊。
路尘不再多言，默默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用厚布包裹的条状物。他动作沉稳地揭开布，里面赫然是一截皮肤惨白、布满了交叠鞭痕的男性断臂。那些伤痕旧伤叠着新伤，边缘泛着不祥的青黑色，显然是生前遭受过长期而残酷的折磨。
褚勉的呼吸一窒。并非恐惧这断臂本身——身为玄师，他见过更诡谲的场面。他震惊的是路尘竟如此面不改色地随身携带此物，这人眼底的平静，比狰狞的残肢更令人心悸。
这路尘什么来历，包里怎么还装着断臂，但现在似乎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你摸摸这个，” 路尘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断臂递到李奶奶能摸到的范围，“这手臂上的旧伤，你应该认得。”
李奶奶的手颤巍巍地伸过去，指尖刚碰到那熟悉的粗粝茧子，她一点点摸着小臂上的疤痕，摸到那些狰狞的鞭痕，原本还在轻轻颤抖的手指突然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断臂的皮肤里 ，她的手猛地缩回去，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剧烈发抖。
拐杖从指间滑落，“咚” 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没有去捡，只是空洞地望着前方，原本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了。
“是……是暗金窟……是他们……”李奶奶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嘶哑地哭嚎起来，“几年前，废墟南部开了家叫‘暗金窟’的赌场……老李他，他为了铺子去碰运气，结果欠了还不清的债……我儿子也……也染上了啊！我劝不住，我把照片都撕了……一个月前，老李不见了，我害怕……我只能发布任务，说是找猫……我怕赌场的人知道我在找他，会连他最后……”
她的话语破碎不堪，但足以拼凑出真相。
“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唯一的念想也破灭了。”
她说完这些，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软软地靠在椅背上，头微微歪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的破洞。阳光透过破洞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佝偻而单薄的轮廓。
褚勉站在原地，没有动。屋里一时间只剩下窗外呜咽的风声。他看着李奶奶的身影在光线中开始变得模糊、透明，像一缕即将散去的青烟。他知道，支撑她留在这个世界的执念已经消失了。他下意识地摸向挎包里的往生符，指尖触碰到微凉的黄纸。
褚勉站在原地，没有动。屋里一时间只剩下窗外呜咽的风声。他看着李奶奶的身影在光线中开始变得模糊、透明，像一缕即将散去的青烟。他知道，支撑她留在这个世界的执念已经消失了。他下意识地摸向挎包里的往生符，指尖触碰到微凉的黄纸。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在三人脑海中清晰响起：
【恭喜玩家“符小仙”、“溪火”、“路尘”完成 S 级任务：探案解密?寻找丢失的小猫…】
【任务奖励结算中…】
冰冷的电子音与眼前正在消散的生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冲淡了那分悲戚，也将三人拉回了“玩家”的身份。
提示音落下，李奶奶的身影也几乎透明得看不见了。
褚勉不再犹豫，上前一步，从背包里掏出那张黄色的往生符，朝着她最后存在的方向打出。指尖的荧光纹路亮起，他轻声念诵：“尘归尘，土归土，往生路上，无灾无苦。愿你与家人团聚吧。”
符文化作一道温暖的金色流光，在空气中盘旋片刻，最终归于寂静。仿佛某种沉重的枷锁被解开，连屋里压抑的空气都变得轻缓了些。
“走吧。”路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片寂静，“任务完成，这里的保护机制很快就会解除，夜晚并不安全。”
林晓溪早就把背包甩到肩上，机械臂 “咔嗒” 响了一声，催得更急：“就是就是！别磨蹭了！刚拿到积分可别成了野兽的宵夜！”
三人快步走到门口，褚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 —— 那张李奶奶坐了一辈子的木椅还在，只是再也不会有老人摸索着起身添柴的身影。她轻轻叹了口气，抬脚就跟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路尘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向的斜后方的偏僻巷口，那巷口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侧塌了大半的砖墙挡着阳光，阴影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风都吹不进去。
路尘的目光扫过巷口深处，瞳孔微缩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探进了口袋，指尖攥住了那枚淬了麻痹剂的细针，冰凉的金属尖刺进指腹，却没让他皱一下眉。耳后淡青色的纹路闪得比刚才更亮，甚至在皮肤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只是被头发挡着，没人看见。
他望着褚勉毫无防备的背影，眉峰微蹙。
恰在此时，褚勉忽然回头：“发什么呆呢？走啊！”
算了，1000积分，这种级别的猎物还不配他动手。
“很高兴和你们一起完成任务，不过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有缘我们还会在无边界再见的。”路尘没有往废墟外走，而是往更深处的区域走去，那里的断墙上，系统刷新的任务标识隐约闪着光。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落在残破的断墙上。
“他不怕被野兽吃去吗？”林晓溪疑惑挠了挠头
褚勉看着路尘的背影：“你不觉得，他有点不简单吗？”
哪个好人会随随便便拿出一根死人的断臂当证据。
“管他呢，反正我们已经赚到积分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要干嘛吧。”林晓溪刚说完，系统便感知到了。
【恭喜玩家首次完成任务，获得“积分商城”权限】
积分商城里面的东西非常丰富，密密麻麻数百页，一时根本看不完，除了可以买无边界里的生活物资，还可以兑换濒临世界需要的东西。
褚勉搜了一下，很可惜，没有老爷子所需的靶向药，准确点来说，这个积分商城里不卖药。
希望落空，他有些沮丧地滑动页面。忽然，一件被放置在醒目位置的商品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张质感特殊的黑色卡片，上面烙印着三个鎏金大字：【经营权】。
既然如此，何不在无边界开一家分店，届时再以濒临币作为报酬，这样应该很快就能凑到所需的钱了。
他激动地点开卡片详情，然后差点被那价格闪瞎——10,000积分！
这得做多少个S级任务？而且，每人每月只能免费领取一次任务。想要额外获取，必须购买高达1000积分一张的【任务卡】。这不是坑爹吗！
显然这并不是好办法，褚勉和林晓溪商讨后，决定先回到濒临世界，多画些符，做好充足准备，一个月后再进来干票大的。
回到久违的现实世界，褚勉一路小跑穿过满是积水的老街区，冲自家那栋爬满爬山虎的老阁楼跑去，往常这个点，母亲林慧准会系着围裙站在二楼阳台挥手，招呼她快进去吃饭。
可今天，阳台空荡荡的。褚勉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妈？你咋了？” 褚勉推开门，玄关的灯没开，只有客厅透出微弱的光。
他摸索着打开灯，眼前的景象让他僵在原地——母亲林慧正趴在父亲褚建山的怀里，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哭得眼睛红肿，手里紧紧攥着一团湿透的纸巾。
而父亲则一脸无奈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有些僵硬地轻拍着妻子的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