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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爱你 ...

  •   假期的日子像被泡在蜜罐里,甜得黏人。陈桅几乎每天都泡在陈权文家楼下,有时是拎着刚出炉的烤红薯,有时是揣着两张新上映的电影票,连陈权文的妈妈都笑着打趣:“陈桅啊,你干脆搬来我们家住得了。”

      陈权文每次都羞得耳根通红,陈桅却厚着脸皮应下:“阿姨要是不嫌弃,我巴不得呢。”

      这天午后,阳光暖融融的,陈桅拉着陈权文去了城郊的公园。公园里的银杏林已经黄透了,风一吹,金晃晃的叶子簌簌落下,铺成了一条软乎乎的“黄金道”。陈权文蹲下身,捡起一片完整的银杏叶,指尖摩挲着叶脉,转头对陈桅笑:“这片叶子形状好好看,我要夹在书里。”

      陈桅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捡回去做书签?那我帮你捡一筐,让你所有书里都有银杏叶。”

      陈权文被他搂得动弹不得,只好任由他抱着,手里捏着那片银杏叶,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用一筐,一片就够了。”

      “不够,”陈桅低头,在他耳边咬着字说,“我的小王子,值得最好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陈权文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推了推陈桅的胳膊:“别闹,有人呢。”

      陈桅却不肯撒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低头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怕什么,我们光明正大。”

      不远处有几个小朋友追着落叶跑,银铃般的笑声飘过来,陈权文的心也跟着软乎乎的。他转过身,踮起脚尖,主动在陈桅的嘴角啄了一下,然后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身就往银杏林深处跑:“来追我啊!追上我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陈桅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抬脚追了上去:“你跑不掉的!”

      金黄的银杏叶在两人身边翻飞,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陈权文跑得气喘吁吁,还是被陈桅一把抓住了手腕,拽进了怀里。

      “抓到了,”陈桅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说吧,答应我什么事?”

      陈权文靠在他怀里,胸口微微起伏,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声音软乎乎的:“答应你……这个周末陪你去打球。”

      陈桅挑眉:“就这个?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陈权文抬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陈桅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低沉又温柔:“我想……每天都能这样抱着你。”

      陈权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伸手环住陈桅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银杏叶的清香,带着少年人的热烈与缠绵,落在漫天飞舞的黄叶里,落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像一首无声的情诗。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陈权文的嘴唇被吻得泛红,眼神湿漉漉的,靠在陈桅怀里不肯抬头。陈桅低头看着他,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累不累?我们去那边的长椅上歇会儿。”

      陈权文点点头,任由陈桅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到长椅旁坐下。长椅旁种着几株桂花树,细碎的小花藏在枝叶间,甜香阵阵。陈桅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拧开盖子递给他:“喝点热水,刚跑那么久,别着凉了。”

      陈权文接过杯子,温热的水流过喉咙,暖到了心底。他看着杯口氤氲的热气,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陈桅:“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陈桅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认真:“当然会。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从秋天走到冬天,从校园走到未来,只要你不放手,我就永远不会松开。”

      陈权文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放下保温杯,扑进陈桅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我才不会放手呢。”

      陈桅回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发顶,闭上眼睛,听着身边风吹过银杏林的声音,听着怀里人平稳的心跳,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又美好。

      夕阳西下时,两人牵着手走出公园。陈桅的自行车筐里,放着陈权文捡的银杏叶,还有路上买的糖葫芦,红彤彤的果子裹着晶莹的糖衣,甜得晃眼。

      骑上车时,陈权文坐在后座,双手紧紧环着陈桅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始终挂着笑。晚风拂过,带着桂花的甜香和银杏叶的清爽,吹起两人的衣角,也吹开了少年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陈桅,”陈权文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轻的,“明年秋天,我们还来这里看银杏好不好?”

      陈桅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回头对他笑:“好。不止明年,每一年的秋天,我都陪你来看银杏,吃烤红薯,吃糖炒栗子,把所有甜的东西,都和你一起尝遍。”

      陈权文把脸埋得更深,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自行车驶过铺满落叶的街道,留下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和两个少年的欢声笑语。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这个秋天,有糖炒栗子的甜,有桂花的香,有银杏叶的黄,更有身边人的陪伴。少年人的爱恋,干净又热烈,像秋日的阳光,温暖又明亮,洒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把所有琐碎的瞬间,都酿成了甜甜的蜜糖。

      夜渐渐沉了,陈权文窝在陈桅家的沙发上,腿上盖着毯子,手里翻着那本画册——陈桅果然每天都在里面画一朵花,玫瑰、雏菊、向日葵,每一朵旁边都歪歪扭扭写着小字,今天的是“送给我的宝贝,今天的你比向日葵还耀眼”。

      陈桅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过来,把杯子搁在茶几上,挨着他坐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陈权文把画册递给他,指着那行字,眼底漾着笑意:“你写的字好丑。”

      “丑也是写给你的,”陈桅接过画册,随手翻了几页,指尖划过那些稚嫩的笔触,忽然沉默下来。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影落在陈桅的侧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陈权文察觉到他的安静,凑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怎么了?”

      陈桅放下画册,转头看向他,眼神认真得不像话。他伸手握住陈权文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陈权文,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权文的心猛地一跳,他点点头,屏住了呼吸。

      “以前我总觉得,日子是得过且过的,打球、逃课,没什么值得较真的事,”陈桅的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收起锋芒,原来有人能让我觉得,每天的太阳都有不一样的意义。”

      他俯身靠近,额头抵着陈权文的额头,鼻尖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试过假装不在意,试过躲开你,但我做不到。看到你笑,我比什么都开心;看到你难过,我比自己受委屈还难受。”

      陈权文的眼眶慢慢热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陈桅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快得不像话。

      “陈权文,”陈桅的声音轻轻的,却像一颗石子,狠狠砸进他的心底,“我爱你。”

      这三个字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像是蓄谋已久。陈权文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伸手环住陈桅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哽咽着回应:“我也爱你,陈桅,我好爱你。”

      陈桅紧紧抱住他,手臂收得用力,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头吻去陈权文脸颊的泪水,吻落在他的眼角、鼻尖,最后停在他的唇上,温柔又缠绵。

      落地灯的光映着相拥的两人,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没有轰轰烈烈的场景,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真挚的告白,和两颗紧紧靠在一起的心。

      “我以前从来不敢想,会有这样一天,”陈权文靠在陈桅怀里,声音还带着哭腔,却满是欢喜,“会有人这么爱我。”

      “我会一直爱你,”陈桅低头,在他的发顶印下一个吻,一字一句,无比坚定,“今天,明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爱你。”

      陈权文抬起头,看着陈桅的眼睛,那里盛着满满的温柔和爱意,像一片永远不会干涸的海。他踮起脚尖,主动吻上陈桅的唇,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却又甜得让人沉溺。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陈桅抱着陈权文,坐在暖黄的灯光里,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柔软的模样。

      “以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陈权文轻声说,手指轻轻描摹着陈桅的眉眼。

      “嗯,一直在一起,”陈桅回应着,把他抱得更紧,“永远。”

      月光落在画册上,那一页的向日葵开得灿烂,旁边的小字歪歪扭扭,却藏着最滚烫的心意。原来爱从来不是复杂的东西,它藏在每一次牵手,每一次拥抱,每一句脱口而出的“我爱你”里,像秋日的糖炒栗子,甜得入心,暖得入骨。

      窗外的月光渐渐浓了,给窗帘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陈桅抱着陈权文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听着他渐渐平复的呼吸。

      “哭什么呀,”陈桅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又藏着心疼,“我说错话了?”

      “没有,”陈权文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却笑得眉眼弯弯,“就是太开心了。”

      陈桅忍不住低头,在他泛红的眼角亲了一口:“傻样。”

      他起身去拿了纸巾,替陈权文擦了擦脸,又把那杯凉了些的牛奶递给他:“喝点牛奶,一会儿该困了。”

      陈权文接过杯子,小口喝着,目光黏在陈桅身上。暖黄的灯光落在陈桅脸上,他的侧脸线条利落,睫毛长长的,低头收拾纸巾时,神情温柔得不像话。陈权文忽然觉得,能遇见他,真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喝完牛奶,陈桅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重新坐回他身边,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要不要去睡觉?明天还要去看日出呢。”

      “看日出?”陈权文抬头,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计划的?”

      “早就想好了,”陈桅捏了捏他的脸颊,“带你去山顶看,听说那里的日出特别好看。”

      陈权文立刻点头,像只被投喂了糖的小猫,往他怀里缩得更紧:“好啊好啊。”

      两人窝在沙发上又聊了会儿天,说着小时候的糗事,说着未来的打算,直到困意渐渐袭来。陈桅抱起陈权文,脚步放得极轻,把他放到卧室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陈权文迷迷糊糊地拉住他的手,声音软糯:“陪我睡。”

      陈桅失笑,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好,陪你。”

      他脱了外套,躺在陈权文身边,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陈权文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陈桅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软乎乎的。

      他轻轻在陈权文耳边说:“晚安,我的宝贝。”

      窗外的星星亮得耀眼,房间里安静又温暖,两人相拥而眠,连梦里都带着甜。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陈桅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洗漱完后才叫醒陈权文。陈权文睡得迷迷糊糊,被陈桅拉起来套上外套,嘴里还嘟囔着:“好困啊……”

      “很快就到了,”陈桅替他拉好围巾,牵着他的手出门,“到了山顶再睡。”

      两人坐上出租车,往城郊的山上去。车里暖气开得足,陈权文靠在陈桅的肩膀上,很快又睡着了。陈桅低头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替他拢了拢头发,眼底满是宠溺。

      到山脚下时,天刚蒙蒙亮,泛着淡淡的鱼肚白。陈桅叫醒陈权文,两人牵着手往山上走。山路不算陡,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却格外清新,吹得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还有多久到啊?”陈权文喘着气,抬头看向山顶。

      “快了,”陈桅握紧他的手,放慢脚步,“累了就歇会儿。”

      “不累,”陈权文摇摇头,反而加快了脚步,“我想快点看到日出。”

      两人一路往上走,越靠近山顶,风越大,却也能看到远处渐渐亮起的天际。终于爬到山顶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橘红色的光,云海翻涌,像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絮。

      陈桅拉着陈权文走到观景台,找了个避风的位置站定,将他搂进怀里,用外套裹住他:“冷不冷?”

      陈权文摇摇头,靠在他怀里,目光紧紧盯着天边。

      没过多久,太阳从云海中探出头来,一点点往上爬,橘红色的光芒洒向大地,云海被染成了金红色,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陈权文忍不住惊呼出声,眼底映着漫天霞光,亮得像藏了星星。

      “好看吗?”陈桅低头问他。

      “好看!”陈权文用力点头,转头看向陈桅,“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陈桅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比天边的霞光还要温柔:“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

      陈权文的脸颊瞬间红了,他伸手搂住陈桅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晨光落在两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云海翻涌,风声阵阵,都成了这场告白的背景。

      “陈桅,”陈权文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我爱你。”

      陈桅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声音沙哑又坚定:“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太阳渐渐升起,光芒万丈,照亮了整个世界,也照亮了两个少年紧紧相拥的身影。他们的爱恋,像这清晨的日出,热烈又明亮,带着无限的希望,在岁月里缓缓流淌,永不停歇。

      看完日出,两人牵着手慢慢往山下走。晨光洒在山道上,把落叶照得透亮,空气里混着草木的清香,深吸一口,整个人都觉得清爽。

      陈权文走得慢悠悠的,时不时弯腰捡起一片形状好看的叶子,塞进陈桅的口袋里:“这片留着做书签,这片夹在画册里……”

      陈桅由着他折腾,手被他攥得紧紧的,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你捡这么多,我口袋都装不下了。”

      “装不下就拿在手里,”陈权文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们一起看日出的纪念。”

      陈桅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都听你的,一片都不扔。”

      走到山脚下时,路边的早餐摊已经支起来了,豆浆油条的香气飘了过来。陈桅拉着陈权文走过去,买了两碗豆浆,两根油条,找了个空位坐下。

      “你看,”陈权文咬了一口油条,指着不远处的小花丛,“那里的花开了。”

      陈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几株不知名的小野花在晨光里开得正好,粉粉白白的,格外可爱。他掏出手机,对着花丛拍了张照,又转头看向陈权文:“来,给你拍一张。”

      陈权文放下油条,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嘴角扬着甜甜的笑。快门按下的瞬间,晨光落在他脸上,眉眼弯弯,比花丛里的花还要好看。

      吃完早餐,两人坐上公交车回家。车上人不多,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陈权文靠在陈桅的肩膀上,翻看着刚才拍的照片,时不时笑出声。

      “你看这张,你闭眼睛了,”陈权文把手机递到陈桅面前,指着照片里的人,“好傻。”

      陈桅凑过去看了一眼,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凑过来,我没准备好。”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往前开,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陈权文看着看着,渐渐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陈桅把他往怀里揽了揽,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口,轻声说:“睡吧,到了叫你。”

      陈权文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地洒在陈桅的颈窝,暖暖的。陈桅看着窗外的阳光,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里满是安稳。

      原来幸福真的很简单,是一起看一场日出,是共享一碗豆浆油条,是公交车上的相依而眠,是身边有你,岁岁年年。

      回到家时,已经快中午了。陈权文睡醒了,精神头十足,拉着陈桅去厨房:“我来做饭吧,给你露一手。”

      陈桅笑着答应,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陈权文系着围裙,踮着脚拿调料,时不时回头冲他笑,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饭菜很快做好了,两菜一汤,卖相不算精致,却香气扑鼻。陈桅尝了一口炒青菜,忍不住夸赞:“好吃,比我做的还好吃。”

      “那当然,”陈权文得意地扬起下巴,又给陈桅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多吃点,补补。”

      两人边吃边聊,说着刚才看日出的趣事,说着假期剩下的计划,一顿饭吃得温馨又甜蜜。

      午后的阳光更暖了,他们窝在沙发上,盖着同一条毯子,一起看一部老电影。陈权文靠在陈桅怀里,手里抱着一袋薯片,时不时喂陈桅吃一片。

      电影放到动情处,陈权文抬头看向陈桅,认真地说:“陈桅,我觉得我们会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一直在一起。”

      陈桅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又坚定:“不是像,是我们本来就会。”

      窗外的梧桐叶轻轻摇晃,阳光洒进房间,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岁月静好,温暖绵长。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糖炒栗子的甜,带着银杏叶的黄,带着日出的光,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甜甜的爱恋。

      假期过半的一个周末,陈桅带着陈权文去了市中心的文创市集——前几天文语钒发消息说,她和林月一也会来这儿逛,约着碰面。

      市集里人头攒动,挂满了彩色的灯笼,摊位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手作小玩意儿,陶笛的声音混着摊主的吆喝,热闹又鲜活。陈桅牵着陈权文的手,生怕走散,时不时低头叮嘱:“跟紧点,人多。”

      “知道啦,”陈权文笑着应,目光却被旁边的糖画摊吸引,“你看,糖画!”

      正说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陈桅!陈权文!”

      两人回头,就见文语钒挥着手朝他们走来,身边跟着林月一,手里还拎着两杯奶茶。文语钒眼尖,一眼瞥见陈权文盯着糖画摊的样子,打趣道:“哟,陈权文,多大了还惦记糖画?”

      陈权文的脸微微泛红,陈桅却直接拉着他往糖画摊走:“想吃就买,管别人说什么。”

      林月一笑着跟上:“文语钒你别逗他,我们也凑个热闹,我也想吃糖画了。”

      文语钒啧了一声,却还是跟着走了过去,转头对林月一说:“就你惯着我。”

      摊主是个老师傅,手法娴熟,一勺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龙飞凤舞,很快勾勒出一只小兔子。陈权文选了兔子,陈桅要了条龙,文语钒直接点了个蝴蝶,林月一则选了最简单的五角星。

      捧着糖画,四人找了个露天的休息区坐下。文语钒咬了一口蝴蝶的翅膀,看着陈桅和陈权文凑在一起分享糖画的样子,忍不住挑眉:“你们俩,现在腻歪得旁若无人了啊。”

      “关你什么事,”陈桅瞥她一眼,却还是把手里的龙形糖画递到陈权文嘴边,“尝尝这个,比兔子甜。”

      陈权文咬了一口,点头:“确实甜。”

      林月一拉了拉文语钒的胳膊,轻声说:“别打趣他们了,我们不是说要去看那家手作首饰店吗?”

      文语钒这才作罢,喝完最后一口奶茶,站起身:“走,先去逛店,晚点一起吃火锅。”

      四人并肩走在市集里,文语钒和林月一走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摊位上的小饰品,陈桅和陈权文跟在后面,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陈权文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小声问陈桅:“你说,文语钒和林月一是不是也……”

      陈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林月一替文语钒拂掉发间的落叶,动作自然又亲昵,他轻笑一声:“你猜?”

      陈权文没再追问,只是往陈桅身边靠得更近了些。阳光穿过灯笼的缝隙,落在四人身上,热闹的市集里,藏着两对少年人的心事,青涩又甜蜜。

      逛到手作首饰店时,文语钒一眼看中了一对银质的星星耳钉,林月一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下来,递给她:“喜欢就戴着。”

      文语钒接过耳钉,耳根微红,嘴上却硬:“算我欠你的,回头请你吃饭。”

      林月一笑着摇头:“不用。”

      陈权文则被一串银杏叶形状的手链吸引,手链是木质的,雕工精致,陈桅看他喜欢,直接让店主包了起来:“送你。”

      “谢谢,”陈权文接过手链,立刻戴在手上,转头看向陈桅,“你也选一个?”

      陈桅挑了个简单的黑曜石手串,戴在手腕上,和陈权文的银杏叶手链挨在一起,莫名的般配。

      傍晚时分,四人坐在火锅店的包厢里,热气腾腾的锅底翻滚着,红油的香气扑面而来。文语钒捞起一片毛肚,边涮边说:“开学就要月考了,你们俩可别光顾着谈恋爱,忘了学习。”

      “知道了,班长,”陈桅敷衍地应着,却给陈权文夹了一筷子肥牛,“多吃点,补补。”

      陈权文笑着点头,也给陈桅夹了块藕片。

      林月一给文语钒倒了杯酸梅汤,轻声说:“你也别总操心别人,自己的错题集还没整理完呢。”

      文语钒哼了一声,却还是接过酸梅汤喝了一口:“知道了。”

      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包厢里的笑声不断,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亮起,暖黄的光洒在街道上。

      吃完火锅,四人走出店门,文语钒和林月一要往东边走,陈桅和陈权文往西边,两两道别。

      “开学见,”文语钒挥挥手,拉着林月一的手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喊,“陈桅,对陈权文好点!”

      陈桅笑着比了个“知道”的手势,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晚风微凉,陈桅把陈权文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十指相扣:“我们也回家。”

      陈权文点头,靠在他身边慢慢走,手腕上的银杏叶手链轻轻晃动,黑曜石手串挨着它,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光。

      “今天很开心,”陈权文轻声说,“有你,还有朋友。”

      陈桅低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以后每天都让你开心。”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永远画不完的画。他们的故事,有爱人相伴,有朋友同行,甜得像糖,暖得像光,在岁月里,慢慢铺展,没有尽头。

      开学后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上课、刷题、考试,连轴转的节奏里,藏着细碎的甜。

      陈桅和陈权文依旧每天黏在一起,早读课偷偷传纸条,午休时一起去食堂抢糖醋排骨,晚自习后牵手走在洒满路灯的小路上,连课间十分钟,都要挤在走廊的窗边说几句话。

      文语钒和林月一也成了公开的秘密——没人戳破,却都看在眼里。林月一会替文语钒带早餐,文语钒会帮林月一整理错题集,体育课上,文语钒跑完八百米,林月一总能第一时间递上水和纸巾。

      周五的最后一节班会课,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强调月考纪律,陈桅却偷偷在桌下握住了陈权文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陈权文偏过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赶紧转回去假装认真听讲,耳尖却悄悄红了。

      班会结束,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收拾书包的声音此起彼伏。陈桅把陈权文的书包拎过来,替他拉好拉链:“周末去我家?我妈炖了排骨汤。”

      “好啊,”陈权文点头,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我带那本新出的漫画给你。”

      两人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文语钒和林月一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文语钒正踮着脚给林月一整理围巾,林月一笑着低头,任由她折腾。

      “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腻歪,”陈桅挑眉,拉着陈权文走过去,“你们俩去哪儿?”

      “去书店,”文语钒抬头,晃了晃手里的书单,“买几本辅导资料,顺便逛一圈。”

      林月一接过话头:“你们呢?回家?”

      “嗯,”陈权文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等车呢。”

      文语钒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月考加油!”

      “加油!”陈权文和陈桅异口同声地回应。

      看着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陈权文忍不住笑:“他们俩现在越来越默契了。”

      “我们不也一样,”陈桅捏了捏他的脸颊,公交车恰好缓缓驶来,他拉着陈权文的手跳上去,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陈权文靠在陈桅的肩膀上,翻看着刚借来的小说,陈桅则低头看着他,时不时伸手替他拂开挡在眼前的碎发。

      “月考要是考砸了,你妈会不会骂你?”陈权文忽然抬头问。

      “她巴不得我多跟你待在一起,”陈桅笑着摇头,“再说,有你帮我补习,怎么可能考砸。”

      陈权文的脸微微发烫,伸手捶了他一下:“那你也得认真听啊。”

      “当然认真,”陈桅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的小王子讲的题,我怎么敢不认真。”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往前开,载着满车的喧闹,也载着两人的悄悄话。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少年人的爱恋却在时光里慢慢沉淀,像埋在土里的糖,越藏越甜。

      月考成绩出来那天,陈桅的排名进步了二十名,陈权文依旧稳坐年级前十,文语钒和林月一也都考进了前五十。

      放学后,四人约着去巷口的奶茶店庆祝,陈桅点了四杯热饮,陈权文捧着芋泥波波,吸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太好喝了。”

      文语钒戳了戳林月一手里的珍珠奶茶:“喂,你尝尝我的,三分糖的。”

      林月一低头喝了一口,点头:“甜,跟你一样。”

      文语钒的脸瞬间红了,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林月一抓住了手腕,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温柔藏不住。

      陈桅和陈权文坐在对面,看着他们打闹,忍不住相视一笑。奶茶的甜香混着少年人的笑声,飘出小小的奶茶店,飘向落满梧桐叶的街道,飘向带着凉意的秋风里。

      陈桅忽然凑近陈权文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陈权文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向他,眼底盛着星光,轻声回应:“我也爱你。”

      窗外的夕阳正缓缓落下,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奶茶店里暖融融的,像一个温柔的拥抱。少年人的爱恋,藏在每一次对视,每一次牵手,每一句轻声的告白里,无关风雨,无关距离,只关于你,关于我,关于我们一起走过的,岁岁年年。

      冬日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清晨推开窗,世界已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

      陈桅踩着积雪赶到陈权文家楼下时,陈权文正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楼道口等他,鼻尖冻得通红,手里还拎着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快吃,刚买的肉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桅接过来,咬了一大口,温热的肉馅暖了胃,他伸手替陈权文拢了拢围巾,把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怎么不多穿点?手这么凉。”

      “穿太多了,行动不方便,”陈权文缩了缩脖子,抬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今天的雪好大,我们走路上学吧?”

      “好啊,”陈桅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学校走,积雪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首轻快的歌。

      路上偶遇了文语钒和林月一,两人也正牵着手慢慢走,林月一的围巾绕了文语钒脖子两圈,还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你们也走路上学?”文语钒笑着挥手,睫毛上沾了点雪花,亮晶晶的。

      “嗯,雪天路滑,走走更安全,”陈权文回应道,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慢慢融化。

      四人并肩走着,脚印留在雪地上,歪歪扭扭的,延伸向远方。路过街边的早餐店,林月一进去买了四杯热豆浆,分给大家:“暖暖身子,别冻感冒了。”

      到了学校,操场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课间操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跑出去打雪仗,陈桅捏了个雪球,轻轻砸在陈权文的肩膀上,陈权文立刻弯腰团了个雪球反击,两人追着跑着,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文语钒和林月一则蹲在花坛边堆雪人,文语钒负责滚雪球,林月一找了两颗纽扣当雪人的眼睛,又摘了根树枝当手臂,小小的雪人歪歪扭扭的,却格外可爱。

      午休时,陈桅拉着陈权文躲在教学楼的走廊里,窗外的雪还在下,陈桅伸手擦掉陈权文头发上的雪花,低头吻了吻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冷不冷?”

      “不冷,”陈权文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有你在,就不冷。”

      陈桅收紧手臂,抱着他靠在墙上,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心里暖融融的。“等放寒假,我们去滑雪场好不好?”

      “好啊,”陈权文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还要去吃烤红薯,喝热可可。”

      “都听你的,”陈桅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小王子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柔软的白,走廊里的两人相拥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少年人的爱恋,像冬日的雪,纯粹又热烈,像手中的热可可,温暖又甜蜜,在寒冷的日子里,悄悄绽放出最动人的光。

      期末考试结束后,寒假正式开始。陈桅兑现了承诺,带着陈权文去了滑雪场。陈权文第一次滑雪,摔了好几次,陈桅一直跟在他身边,扶着他,教他技巧,最后两人干脆坐在雪地上,互相往对方身上扔雪团,笑得东倒西歪。

      晚上回到酒店,两人泡了个热水澡,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窗外的雪还在飘,房间里暖融融的,陈权文靠在陈桅怀里,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觉得幸福得不像话。

      “陈桅,”他忽然开口,抬头看向身边的人,“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当然,”陈桅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坚定又温柔,“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爱你。”

      陈权文点点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嘴角扬起甜甜的笑。窗外的雪花静静飘落,房间里的灯光暖黄,两人相拥着,在这个飘雪的冬日,许下了关于永远的约定。

      寒假的尾声,陈桅带着陈权文回了趟老家。邻市的小镇年味还没散尽,街边挂着红灯笼,空气里飘着糖糕和腊肉的香气。

      陈桅的奶奶见了陈权文,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还往他兜里塞了满满一把糖:“权文啊,以后常来玩,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陈权文红着脸道谢,偷偷看了眼陈桅,发现他正笑着看自己,眼底满是宠溺。

      傍晚,两人牵着手走在小镇的石板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小河结了层薄冰,几只鸭子在冰面旁的水里游弋,嘎嘎的叫声打破了宁静。

      “小时候我总来这儿玩,”陈桅指着河边的老槐树,“夏天会爬树掏鸟窝,冬天就和小伙伴们在冰上打滑。”

      陈权文抬头看那棵老槐树,枝干遒劲,顶着一头白雪,像个沉默的守护者。“真有意思,”他感叹道,“我小时候就只会在家看书。”

      “以后我带你体验所有有意思的事,”陈桅握紧他的手,低头在他耳边说,“包括我的童年。”

      陈权文的心怦怦直跳,往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些。

      晚上,两人躺在乡下的土炕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朦朦胧胧的。陈桅侧身看着陈权文,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睡了吗?”

      “还没,”陈权文转头看他,眼底映着月光,“有点不习惯,但是很舒服。”

      “我小时候总盼着住城里,现在倒觉得乡下挺好,”陈桅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尤其是身边有你。”

      陈权文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安心。“陈桅,”他轻声说,“有你真好。”

      “我也是,”陈桅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睡吧,明天带你去赶集。”

      第二天一早,两人跟着奶奶去赶集。集市上人山人海,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陈桅给陈权文买了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裹着糖衣,甜得齁人。

      “尝尝这个,”陈桅递了个刚出锅的糖糕给他,“我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陈权文咬了一口,外酥里嫩,甜而不腻,眼睛瞬间亮了:“好吃!”

      奶奶在旁边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让陈桅给你买。”

      逛到中午,两人拎着满满一袋零食往回走,陈权文的手里还攥着个吹糖人,是陈桅特意让老师傅捏的小兔子,惟妙惟肖。

      回到家,奶奶已经做好了午饭,腊肉、香肠、炖土鸡,满满一桌子。陈权文吃得津津有味,陈桅坐在旁边,时不时给他夹菜,奶奶看着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下午,雪又下了起来,不大,却密密匝匝的,给小镇披上了一层白纱。陈桅拉着陈权文的手,在院子里堆雪人,陈权文负责滚雪球,陈桅负责装饰,不一会儿,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就立在了院子里,戴着陈桅的旧帽子,围着陈权文的围巾,滑稽又可爱。

      “好像我们俩,”陈权文笑着说,伸手碰了碰雪人的脸。

      “本来就是给我们堆的,”陈桅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等明年冬天,我们还来这里堆雪人。”

      “好,”陈权文点头,反手抱住他,“每年都来。”

      雪花落在两人的发梢、肩头,他们相拥在院子里,身后是憨态可掬的雪人,身前是飘雪的天空,时光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温柔又美好。

      开学前一天,两人回到了城里。陈权文把从老家带回来的糖糕分给文语钒和林月一,文语钒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下次你们回老家带上我和林月一?”

      “没问题,”陈桅笑着答应,“下次一起去赶集。”

      林月一看着文语钒吃得满嘴糖渣,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眼底满是笑意:“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文语钒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地放慢了速度。

      四人坐在奶茶店的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聊着开学后的计划,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暖洋洋的。

      陈桅转头看向身边的陈权文,他正低头喝着奶茶,嘴角沾了点奶盖,像只偷吃的小猫。陈桅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轻声说:“我爱你。”

      陈权文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脸颊微红,也轻声回应:“我也爱你。”

      文语钒和林月一假装没听见,却不约而同地弯了弯嘴角。

      窗外的春天已经悄悄来临,枝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风吹过,带着暖意。少年人的爱恋,像这春日的暖阳,融化了冬日的冰雪,照亮了前行的路,在岁月的长河里,生生不息,永远甜蜜。

      春日的风带着暖意,吹开了校门口的玉兰花。开学后的日子依旧忙碌,却处处藏着甜。

      陈桅和陈权文的课桌挨在一起,上课的时候,陈桅会偷偷在草稿纸上画小狐狸,然后推到陈权文面前;陈权文则会把做好的笔记悄悄挪过去,让他抄。晚自习的课间,两人会躲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看着楼下的玉兰花,分享一袋偷偷藏起来的奶糖。

      文语钒和林月一也有了新的默契——林月一会在早自习前帮文语钒占好座位,文语钒

      会在林月一打球后,递上一瓶拧开的矿泉水。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四人会凑在一起,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晒着太阳聊天,陈桅和林月一聊篮球,陈权文和文语钒聊最近看的书,偶尔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四月的运动会,成了所有人期待的焦点。陈桅报了100米短跑和跳远,林月一报了跳高,陈权文和文语钒则主动报名了后勤,负责送水和加油。

      比赛那天,阳光明媚,操场上人声鼎沸。陈桅站在100米赛道上,转头看向观众席,陈权文正举着写着“陈桅加油”的牌子,用力挥手。陈桅笑了笑,冲他比了个心,引得周围一阵起哄。

      发令枪响,陈桅像箭一样冲了出去,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他遥遥领先,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观众席上的陈权文跳起来欢呼,手里的牌子差点掉在地上。

      陈桅喘着气,刚走到场边,陈权文就跑了过来,递上一瓶水和毛巾:“你太棒了!第一名!”

      陈桅接过水,顺势拉住他的手,把人拽进怀里,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为了你跑的。”

      旁边的同学吹起了口哨,陈权文的脸瞬间红透,推开他,却忍不住笑:“快去准备跳远吧。”

      陈桅的跳远比赛同样顺利,拿下了第二名。林月一的跳高也得了第一,文语钒抱着一束向日葵跑过去,塞进他怀里:“恭喜,冠军!”

      林月一笑着接过花,低头在她耳边说:“谢谢你,我的啦啦队队长。”

      运动会结束后,四人去了校外的餐馆庆祝。陈桅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陈权文爱吃的。文语钒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忽然说:“暑假我们去海边吧?我妈说那边的民宿特别好。”

      “好啊!”陈权文眼睛一亮,转头看向陈桅,“我们一起去?”

      “当然,”陈桅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林月一点头附和:“我没问题,正好放松一下。”

      窗外的玉兰花落了一地,像铺了层雪。春日的暖意在空气里流淌,少年人的约定,像种子一样埋进土里,期待着夏天的绽放。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四人立刻收拾行李,坐上了去海边的高铁。陈权文靠在陈桅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兴奋得睡不着:“你说海边的日出是不是比山顶的更好看?”

      “不知道,”陈桅笑着摇头,“但和你一起看,肯定最好看。”

      文语钒和林月一坐在对面,林月一正给文语钒剥橘子,文语钒张嘴接住,含糊地说:“到了海边,我要去捡贝壳。”

      “我陪你,”林月一笑着说,“捡满满一袋。”

      高铁一路向南,载着四个少年的期待,驶向蔚蓝的大海,驶向属于他们的,甜甜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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