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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人妻的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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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营安瞬间呆住。
他居然忘了!只记得把尾巴弄下来了,完全没发现还有这对猫耳!
他就这样顶着对猫耳一路从酒店回了家?!
啊啊啊丢脸丢大发了!
他迅速镇定下来,脸上切换成一副娇憨的表情。
他抬起一只手,五指微蜷,模仿着猫爪的姿态,凑到池弈面前,故意拖长了语调,软软地“喵~”了一声。
像是在恶作剧。
他眨眨眼:“好看吗,老公?逛街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好玩就戴上了,是不是特别衬我呀?”
池弈看着他这副刻意卖萌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周营安的头发,连带着那对猫耳:“噗,是挺可爱的,像只偷溜出去玩的小野猫。”
危机暂时解除。
周营安放松下来,又跟池弈敷衍了几句,便借口有点累,快步回到了二楼主卧。
他整个人扑倒在绵软的大床上,气得捶了两下枕头。
他摸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贺途!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不把我头上的猫耳朵拿下来!我就这样一路顶着它回来!肯定被好多人看到了!气死我了!你怎么能这样害我丢脸!】
消息秒回过来。
贺途解释道:【抱歉,因为黑色太衬你的发色了,戴在你头上自然又好看,我一时都没发觉出异常】
说的是实话。
周营安很不满意这番解释:【我老公都看到了!他还问我怎么回事】
贺途:【他发现了什么吗?】
周营安回想起池弈刚才的反应,虽然糊弄过去了,但心里总有点不安,便没好气地回道:【没什么,我撒个娇喵喵叫两声就过去了】
消息发出去后,另一头忽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另一边,贺途站在落地窗前,死死捏着手机。
昨晚在酒店,他威逼了好久,周营安才红着眼眶,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特别轻地猫叫了一声。
让他心潮澎湃。
这正宫的待遇可就是不一样。
岂不是只要想听,每天都能听到周营安这样软糯的叫声?
想看周营安戴什么,周营安都能乖乖戴上,甚至主动卖萌?
道具还是他买的呢!是他亲手给周营安戴上的!
真是便宜那个家养的了!
贺途胸口里憋着一股子气:【你什么时候到我家里来?】
周营安:【你着什么急?我们今天才刚分开】
他才不想去狗窝里睡!
贺途:【怎么?刚分开就不能想你?】
这行字出现的瞬间,周营安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没等他确认,那条消息就被迅速撤回了。
周营安坐在床边,晃了晃小腿,故意慢悠悠地回复:【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句土味情话?】
看来……这人似乎对他余情未了啊,还是那么的爱妄想吃天鹅肉。
贺途:【没有,我发错了】
周营安不依不饶:【发错了?那是要发给谁?别告诉我你其实有对象了】
贺途:【发给朋友的,互相开个玩笑而已】
周营安挑眉:【那玩笑开得也太暧昧了吧?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贺途似乎急于撇清,回的很快:【直男之间开玩笑本来就没轻没重的】
周营安:【你是直男?】
贺途:【对方是】
周营安:【哦】
贺途:【你有什么资格查我岗?】
他就算有喜欢的人,又关周营安什么事?
周营安指尖轻点,发过去一句:【那我也查完了,略略略。】
还附赠了一个吐舌头做鬼脸的表情包。
屏幕的另一头,贺途盯着那个俏皮的表情,心脏加速跳动起来。
他反复翻看着聊天记录,忽略掉对方已有家室的事实。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谈恋爱。
贺途耳根有些发热,他感觉现在的周营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这就是……人妻的魅力吗?
——
三天后。
贺途发消息询问:【今天有空吗?】
周营安:【没空,我今天有参加个晚宴】
又过了一天。
贺途照例发送:【今天呢?】
周营安还是一样的回复:【没空】
语气一次比一次冷淡简短。
又到了第三天,贺途的耐心快要耗尽:【还没空?】
周营安:【没,我老公一直在家,你让我怎么出去?你也不怕他发现以后宰了你我】
贺途看着这条消息,眉头皱起。
他派去留意池弈行程的人早就回报,池弈昨天就已经乘飞机出差去了,至少一周内都不会回来。
周营安在骗他。
他没再多费口舌,直接点开相册,选中一张最具冲击力的照片。
手指一动,将照片发送了过去。
是那天在别墅,周营安被他托着膝窝,泪眼朦胧,姿态极其屈辱,浑身满是痕迹。
屏幕那头骤然陷入死寂。
贺途知道,这招奏效了:【别装死,什么时候来我家?】
周营安:【地址发我】
——
按照地址,周营安走进了这栋公寓楼,贺途正在楼下等着他。
见他来了,动作自然地揽着他的肩,带他上楼。
进到房间,周营安脱下外套,挑剔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你家还挺干净。”
房子不大,装修简约,以白灰为主色调。
干净整洁到好像没有什么生活气息,更像是精心布置过的样板间。
不过,比他想象中那种单身汉的邋遢狗窝好太多。
贺途主动引他到卧室,掀开被子一角示意:“看,床单被套也都是新换的。”
周营安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景致,又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尺寸,撇了撇嘴:“好小,是租的房子吧?”
“嗯,是。”贺途回道。
周营安转过身,脸上带着点淡淡的嘲讽。
“我就说,要是一个人的家,怎么会弄这么小,我以前给你的钱也不算少吧?你怎么现在还混成这样?破产的也太彻底了,好挤的屋子,转个身都会碰掉东西的吧?”
贺途听了,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已经挺宽敞的了,就我们两人,东西也不多……”
话一出口,他慌忙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
这房子本来就是为了周营安的到来而特地租的……
他目光飞快地扫过周营安的脸。
好在周营安并未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略显挑剔地环顾四周后,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那张铺着崭新灰色床单的床上,伸手按了按床垫。
贺途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周营安咽了咽口水,也盯着贺途。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看了对方许久,贺途才问:“你吃饭了吗?”
周营安:“……”
好诡异。
他还以为贺途火急火燎地威胁他过来,一进门就该直奔主题。
周营安:“你直接来吧,别搞这些煽情的东西,我赶着回家。”
贺途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下意识反驳,语气硬邦邦的:“哈?谁跟你煽情了?”
周营安见他不动,更加不耐烦,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快点行不行?我老公还在家等着我呢。”
他当然知道池弈出差了,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尽快结束这场令他不安的会面。
哪知贺途一听这话,整个人的气场都阴郁了下来。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眼神黑沉得吓人。
贺途一言不发,架着他的双膝往上一翻。
随即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周营安被迫仰躺着陷进床褥里,双臂弯在脑袋两侧,掌心朝上,指尖无措地微微蜷缩着。
贺途的脸挡住了光线,他的双手向下,用力压在了周营安单薄的肩膀上。
周营安感觉自己陷得更深了。
毫不收敛的贺途,直到天色微明,才放过周营安。
周营安这才得以入睡。
——
傍晚的时候,周营安是被饿醒的。
他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委屈和生理上的不适就先一步涌了上来。
他捂着肚子,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他从来没感觉这么饿过,胃和肠子都贴在一起,拧着劲儿地难受。
一股混合着油脂和焦香的气味从窗外飘了进来。
他鼻子敏锐地动了动,挣扎着撑起酸软的身体,朝床边的窗户外望去。
楼下街角,一个移动小吃摊正在营业。
铁板上整齐排列的烤肠被煎得滋滋作响,油光发亮。
香气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他眼巴巴地看着,咽着口水。
腰间忽然一紧,贺途的手臂从后面揽了上来:“在看什么?”
周营安又饿又烦,一把拍开他的手,吸了吸鼻子,口不择言地命令道:“你!下去买几根屌上来给我吃!”
他饿疯了,又连带着昨夜被逼着听了一宿荤话的麻木和逆反心理。
粗俗的字眼脱口而出。
贺途:“……”
他明显被这粗鄙又直白的用词震得愣了两秒,耳根有些发烫:“跟谁学的?说话这么糙……”
周营安饿得头晕眼花,脾气也上来了,回头瞪他,眼泪还蓄在红通通的眼眶里:“跟你学的!”
他还有脸害羞上了!
昨晚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不是他贴着自己耳朵一遍遍说的?
他是真的快要饿晕了,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得更凶,边哭边骂:“别烦了!我就要吃烤肠!我要饿死了!呜呜呜……贺途你个王八蛋……我要吃烤肠!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