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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粉色发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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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乔然事业运爆棚，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客户。
这个客户他上班第一天打电话时加上的那位，当初对方要了公司地址后便没了下文，没想到会突然找上门来。
乔然带着他的工牌，满脸欣喜地跟着王总往十楼走，他再次对着模糊不堪的电梯整理了一遍衣服。
“紧不紧张？”王总问。
乔然露出一口白牙，傻兮兮的点头，“紧张。”
“别怕，我在旁边看着你。”王总拍了拍乔然肩鼓励道，“加油。”
等乔然到了才发现，他只是在开始自我介绍了番，其他完全没有需要他说话的地方。
即便如此，他仍然兴奋得不行，因为客户当场就签了合同，而他到手的提成也足足有一万。
这样的结果让乔然下班都开始飘飘然。
下班路上的风太大，乔然忍了一路才没跟程清兮，等一到家，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直奔沙发。
他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程清兮坐下。
高昂的下巴挠的程清兮心痒痒地，他先是去厨房洗了点小番茄，才缓缓坐下。
乔然等得有些不耐烦，刚要皱眉，嘴里就被塞了一颗酸甜的小番茄。
“补充维C。”程清兮说。
前段时间乔然口腔溃疡特别严重，说话都打着颤，一问才知道中午带的水果一点没吃，所以最近每晚程清兮都会监督他吃点水果。
乔然嚼了几口迫不及待咽了，双眼亮晶晶地，“我跟你说，我今天签了一个客户。”
“这么厉害？刚上班就有客户了。”程清兮又塞了一个番茄，夸赞道。
乔然咬了一口刚想说话，汁水就从嘴里喷到程清兮的白短袖上，他迅速尴尬地捂上嘴，心里恼怒。
谁让程清兮在他说话的时候塞番茄，活该。
程清兮神色淡定的抽纸擦了擦，示意乔然继续说。
糟蹋了一件白短袖的乔然于心不安，于是也递了一个番茄给程清兮。
程清兮没接，低头就着他的手吃了。
乔然继续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打电……”
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了，侧头看了眼程清兮，见对方没发现，才继续含糊说：“第一次见面的客户就签约了。”
“提成足足有一万块。”乔然激动地比了个一的手势。
程清兮弯了弯唇，为乔然的成功而高兴，提议道：“今晚要不要喝点酒庆祝一下。”
乔然迟疑了片刻，显然是想起两人第一次喝酒发生的事，可如今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明天你没课吗？”
明天是星期一，乔然怕程清兮喝多了耽误课。
“没有。”程清兮面不改色地撒谎，最近他都好久没开荤了，今晚必须趁乔然高兴多要点好处。
等乔然洗完澡出来，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餐桌旁点着蜡烛。牛排、美酒、摇曳的烛光，构成了一幅浪漫的画面。
他循着灯光在餐桌旁坐下，心中对程清兮嗤之以鼻。
西餐厅里这样的氛围确实挺浪漫，但他俩大男人搞这出干嘛，嘴上不解风情地问：“为什么不开灯？”
“为了热烈庆祝乔然同学上班第十三天纪念日特地准备的烛光晚餐。”程清兮的脸藏在阴影里鼓着掌，看起来比乔然还高兴。
搞什么……
乔然嘴上嘟囔了几句，心里却笑开了花。
猩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晃荡，乔然越看越晕，越看越热，连脑子都不甚清醒起来。
程清兮喝得也不少，却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目光牢牢锁着对面的人。
乔然突然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程清兮说：“程清兮，我是不是比你厉害？”
超越程清兮是他从小到大的执念，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他渐渐竟开始追不上了。
“乔乔一直比我厉害。”程清兮赶忙扶住他，让他坐稳。
烛光下，他才发现乔然的眼尾都泛着绛红，软嫩的唇被酒液浸得愈发红润，小口喘着气时，还能瞥见里面一闪而过的舌尖。
程清兮喉咙滚了滚，声音沙哑：“乔乔，要不要休息？”
手却不自觉伸向那截细腰。
“不要。”乔然一巴掌呼在程清兮的脸上，张嘴间呼吸带着醇厚的酒液，“我告诉你程清兮，别以为你成绩好就了不起，我就是比你厉害。”
程清兮低低笑出声，低头含着他的耳朵应答：“乔乔，你一直比我厉害。”
低沉的声音包含着热气震的乔然脑子发晕，他突然推开程清兮，钻在桌子底下：“我才是兔子，你个可恶的乌龟。”
程清兮愣了愣，看着桌子底下缩成一团的人，又好气又好笑。
龟兔赛跑，很多人都听过。
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也曾讲过这个故事，最后还让同学在纸上写下来到底是当乌龟还是兔子呢。
全班唯二选了兔子的人只有乔然和程清兮。
可那时老师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他在全班同学面前夸赞了程清兮既有兔子的天赋又有乌龟的坚持，可是在评判乔然的时候，只留下一句你还是当乌龟比较好……
那时乔然不懂什么意思，但随着“兔子”越来越出众，他也就逐渐明白。
由于乔然躲在靠墙的最里面，程清兮不敢用力拽他，只好蹲下牵住乔然的手诱哄道：“小兔子快出来，小乌龟来找你玩了。”
听到“小乌龟”，乔然才慢慢探出头，挪到桌边，歪着头给程清兮比了个兔耳朵，还软乎乎地“喵”了一声。
程清兮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乔然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可爱，懵懂的眼神配上栗色的卷发，尤其是那一声喵。
他压抑住内心的冲动，轻声道：“小兔子要不要出来玩？”
“要。”乔然高兴的往上一蹦，头砰的一下撞到了桌子上。
这下，不用程清兮哄，他就自己含着泪爬出来，指着自己的耳朵，委屈巴巴地对程清兮说：“小乌龟，我的兔耳朵掉了，怎么办？我不完美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大颗大颗滚下来。
程清兮慌忙抬手，给他比了对兔耳朵，可乔然还是哭，说这不是他的。
就在程清兮急得团团转时，突然想起之前超市送的粉色兔子发箍。
他赶紧找来戴上，栗色卷发搭配粉色发箍，乔然对着镜子照了照，瞬间破涕为笑：“谢谢小乌龟！”
说完他突然凑近亲了程清兮一口，随即低下头，脸颊红的像要滴血：“……奖励你的。”
程清兮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飞了，这样的乔然他还是第一次见，而这样的奖励让他心头不由悸动起来。
他低头含着乔然的唇，急不可耐地想将对方吞之入腹。
乔然顺从的仍他搅弄，眼睛却睁的大大地，似乎在好奇对方颤抖的眼睛上到底有多少睫毛。
程清兮小声喘息着，顺着少年精致的下巴往下亲。
乔然被亲的痒痒的，哈哈笑起来，“小乌龟，你有五十根睫毛。”
程清兮动作顿了顿，抬头在乔然肿胀的唇上亲了下，“那你今晚数一下有几次？”
乔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刚想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再说一遍，身体就猛的腾空。
窗外的月亮今晚格外的亮，可偏偏下一秒，像是看到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悄咪咪的躲进了云层里。
乔然浑身汗涔涔地，他挣扎着往前跑，却在下一秒，又被抓着腿拖了回去。
酒精随着汗液蒸发掉了，乔然的脑子却仍旧昏昏沉沉地，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水雾般。
“几点了？”他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吓人。
程清兮顿了下，亲昵的亲了下脸颊，语气无辜，“十点。”
十点，他们吃饭的时候是九点，才过了一个小时吗？
程清兮趁乔然不注意，亮屏看了下时间，然后默默又放回去了。
“酒醒了吗？”他问。
乔然点点头，冷不丁瑟缩了一下，生理性眼泪顺着泪沟往下滑。
他闭上眼，却引得小船更加激荡。
炙热的阳光伴随随着微风，轻轻略过树叶里的婵鸣，热得几乎要将人烤化了。
乔然艰难地睁开眼，推了推横在身前的手臂，“几点了？”
程清兮哼唧了一声，半睁着眼看了眼手机，“才一点，再睡会。”
说着，就不顾乔然的意见，一把搂住了他。
乔然是被尿憋醒的，他使劲推着面前的胸膛，却纹丝不动，最后气急败坏地说：“程清兮快点放开我，我要去上厕所。”
“嗯。”程清兮打了个哈欠，穿上拖鞋就把乔然打横抱起。
原本还有五分睡意的乔然瞬间全醒了，他羞恼地捂住关键部位，“程清兮你放我下来。”
很快，就到厕所了，程清兮确实放他下来了，但为什么要让他踩他的脚上上厕所？！
亲密无间的触感让乔然简直要崩溃了，他半响一动不动，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生理性实在不是他可以违抗的，尤其是他原本就是被尿憋醒的。
在他拒绝了无数次之后，乔然还是妥协了。
他任由程清兮给他上厕所，最后还干净的做了卫生。
浑身抗拒的来，一脸麻木的走。
乔然躺在床上甚至在想，其他情侣谈恋爱也是这样吗？
毫无隐私、毫无分寸让乔然恐慌不已，他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把找房子的计划提前，还是等客户把百分之六十的款打完，他拿到提成再找房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