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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期末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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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抬头看向远处公告栏上那片金光熠熠的S级名单。
路还很长。但他必须走下去。
又一次与顾北知的私人训练结束后,沈琪累得几乎瘫在地上。
顾北知却没什么疲态,只是靠在墙边,状似随意地问:“那天在训练楼,你用星卡的时候,什么感觉?”
沈琪喘匀气,认真地回想:“很神奇。以前只知道是用精神力激发星卡内部的能量,但那次感觉……精神力好像顺着星卡的能量一起释放出去了,像延伸出去的另一只手,能模糊地感觉到能量冲击的轨迹,甚至能稍微引导一下方向。”
顾北知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感觉没错。使用星卡不是‘发射’,而是‘延伸与控制’。”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罕见的温和,
“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语气,像是在分享一个只有同类才懂的秘密。
训练快结束时,顾北知忽然叫住他,从军装内袋里取出一张边缘微焦、纹路黯淡的星卡,递了过来。
“这张【风翼】,是我十几岁时用的第一张战斗辅助卡,坏了很久。”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卡面,动作带着一种沈琪从未见过的、近乎珍惜的意味,
“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有能力修复它了,就试试。不急。”
沈琪双手接过。
卡片入手微沉,是六级卡。
以他目前的能力修复不了。
但他能感受到这张卡对顾北知的意义不同寻常。
“我会的。”他郑重承诺,将卡小心收好。
体能训练在顾北知堪称严苛的督导下继续。
沈琪觉得自己像一块被反复锻打的铁,每一次都觉得到了极限,下一次却被要求突破那个极限。
看实战录像、分析数据、记录能量波动曲线……这些成了他除了制卡练习外的日常。
顾北知甚至还给他弄来了一种军方特供的增肌促效剂。
效果显著,副作用也明显,注射后一星时内,全身肌肉会像有无数蚂蚁在皮下钻爬,痒得人抓心挠肝。
第一次注射完那管特制增肌药剂不过十分钟,难以忍受的麻痒便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蚁,从沈琪的四肢百骸、每一寸皮肤下疯狂钻爬出来。
起初还能咬牙硬撑,很快,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痒感便彻底冲垮了他的意志防线。
他猛地弓起腰,手指失控地抓向自己的手臂。
指尖还没碰到皮肤,手腕便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牢牢按在冰冷的训练椅上。
“不能挠。”
顾北知的声音贴着他通红的耳廓响起,低沉,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沈琪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贴近和禁锢逼出泪来,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挣扎着想抽回手,却纹丝不动,反而因为用力,让那股蚀骨的痒意更清晰地烧遍全身。
“顾……教官……太痒了……” 他声音发颤,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类似求饶的腔调。
顾北知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另一只手,抽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带有吸能材质内衬的黑色束缚带。
动作有条不紊,甚至称得上优雅。
他先用束缚带将沈琪挣扎不休的双腕并拢,
在背后牢牢缚紧。
皮革扣环“咔哒”锁死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室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他用更宽的弹性绷带,从沈琪的肩胛开始,一圈、一圈,缓慢而紧密地向下缠绕。
绷带勒过胸膛,挤压着微微起伏的弧度。
绕过腰腹,陷入柔韧的肌理。
最后在腿根处收紧,将他整个人以一种既牢固又充满屈从感的姿势,牢牢固定在金属训练椅上。
整个过程,顾北知的手指无可避免地隔着薄薄的训练服,碰触到沈琪的身体。
指尖划过紧绷的背脊,按压过剧烈起伏的侧腹,甚至在某些过分敏感的腰侧停留、施力,调整绷带的松紧。
每一次触碰,都让沈琪浑身剧颤,皮肤下的痒意仿佛被点燃,混合着另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战栗,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拼命仰起头,试图呼吸,汗水浸湿的黑发粘在额角,脖颈拉出脆弱而优美的弧线。
顾北知完成了最后的固定,直起身。
他站在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只能像离水的鱼般微弱挣动的沈琪面前,垂眸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少年几乎被黑色的束缚带和绷带完全包裹,只有脑袋和一小截汗湿的脖颈露在外面。
训练服被绷带勒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却已初具轮廓的身体线条。
因为极力忍耐,他眼尾绯红,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胸膛急促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绷带下被禁锢的躯体微微颤抖。
顾北知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沈琪正对面。
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药效要持续一小时。” 顾北知开口,目光沉沉地锁在沈琪脸上,
“忍过去,效果最好。”
沈琪根本说不出话。
全身的感知仿佛都集中在了那万蚁噬心般的痒上,更可怕的是,顾北知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将他每一丝狼狈、每一次无法自控的痉挛、每一声从齿缝间溢出的呜咽,都分毫毕现地捕捉、拆解。
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
顾北知似乎并不着急。
他拿起一张训练用的旧星卡,用软刷蘸取特制的清洁液,开始慢条斯理地擦拭卡面。
动作从容不迫,与沈琪那边濒临崩溃的煎熬形成惨烈对比。
偶尔,他会停下动作。
比如当沈琪因为背后某处无法搔挠的刺痒,而拼命弓起背脊,试图用椅背摩擦缓解时。
绷带因此深陷入皮肉,勾勒出蝴蝶骨挣扎的形状。
顾北知的目光便会久久停留,眸色深暗,握着软刷的指节微微泛白。
又比如,当沈琪实在忍得脱力,头颅无力地垂下,细密的汗珠沿着潮红的脸颊滑落,滴在绷带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痕时。
顾北知会放下手中的东西,倾身向前。
他用微凉的指尖,轻轻挑起沈琪汗湿的下颌。
“看着我。” 命令简短,不容抗拒。
沈琪被迫抬起迷蒙含泪的眼睛。
顾北知近距离地审视着他眼中翻腾的痛苦和脆弱,指腹却缓缓摩挲过他滚烫汗湿的颈侧皮肤,感受着那剧烈搏动的脉搏,仿佛在丈量他忍耐的极限。
然后,他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这一个小时,对沈琪而言,是纯粹的酷刑。
对顾北知而言,却像一场无声的、充满掌控欲的观察与品鉴。
他能闻到空气里弥漫开的、属于沈琪的、被汗水蒸腾出的橘子皮味信息素,混合着药剂引发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微腥甜味。
他能看到少年被束缚带勾勒出的、青涩却已蕴含力量的躯体,如何在极致的感官煎熬中颤抖、挣扎、最终一点点耗尽力气的全过程。
直到最后一分钟过去,沈琪体内那股几乎要将他撕碎的麻痒感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他瘫在椅子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胸膛还在急促地起伏。
顾北知这才放下那张被擦拭得光可鉴人的星卡,站起身。
他走到沈琪身边,俯身,开始亲手解开那些束缚。
绷带一层层松开,束缚带的锁扣被一一打开。
重获自由的手臂无力地垂下,被药剂和长时间禁锢双重摧残过的皮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红痕,在汗湿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顾北知的目光扫过那些痕迹,动作顿了顿。
然后,他伸手,将几乎虚脱的沈琪从椅子上半扶半抱起来。
“第一次,算你及格。”
他的声音贴着沈琪汗湿的耳廓,低哑地响起,带着一丝餍足后的、危险的柔和,
“下次,会更容易。”
沈琪连回应或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倚靠着他,闭上眼,任由意识沉入一片疲惫的黑暗。
而顾北知维持着这个半拥的姿势,手臂稳稳地环住少年汗湿微颤的身体,目光落在他颈后那片毫无防备的、泛着红痕的皮肤上,眸色幽深如夜。
药剂的副作用过去了。
但有些东西,一旦被诱发,便再也无法平息。
期末的体能考试,沈琪终于低空飞过及格线。
虚拟虫族对抗考试,面对各种能诱发精神力紊乱的干扰型虫族,沈琪的表现却让考官惊讶,他的精神力稳得像一块磐石,没有丝毫暴动迹象。
这一科,他拿了罕见的高分。
假期来临前,沈琪算了一笔账。
挂科的体能需要补考,补考费加上额外的训练资源消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还没开口,顾北知已经将费用划到了他的账户。
“与其纠结怎么少花我的钱,”顾北知当时正在光屏上处理军务,头也没抬,声音平淡,
“不如想想怎么变强,让这笔投资值得。”
沈琪握紧了终端。
他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关系。
是投资,是占有,也是他必须抓住的阶梯。
他没有再矫情,收下了钱,并在心里把“变强”这两个字,烙得更深。
假期开始,顾北知返回军部前线。
沈琪没有回那个位于偏远星区的家,他要变强就得留在有更好资源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