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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星卡大赛决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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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这学期在校内网制卡赚到的五十万星币，转给父亲。
全息通讯接通时，父母看到账户里突然多出的巨款，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爸，妈，我体能和精神力都提升了很多，在学校也找到了很厉害的资助人。”
沈琪看着屏幕上父母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声音很稳，
“这笔钱，你们拿去搬家吧，就搬去之前看好的那个安全星区。妹妹马上要上大学了，那边教育资源也好。”
母亲还想说什么，被父亲拦住。
父亲看着屏幕里眼神坚定、气质已然不同的儿子，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在外面，好好的。钱，家里会用好。”
挂断通讯，沈琪松了口气。
顾北知离开前，似乎“随口”提过，星卡大赛的最终决赛阶段，全息观看体验最佳。
最好的观看方式，自然是使用沈琪升学考试时用过的那种神经接驳液体舱，能近乎百分之百地沉浸式感受赛场上的每一个能量波动、每一次对战斗冲击。
但第一军校的公用液体舱早已被预订一空。
沈琪原本没打算凑这个热闹。
顾北屿回了顾家星球，在视频里咧着嘴笑，
“我哥说了，他房间里有教官专用的液体舱，让你用那个。”
沈琪有些意外。
顾北知会同意他进自己的私人领域？
“反正他不在，放着也是浪费。”
顾北屿挤挤眼睛，
“那舱里的传感液可贵了，是特供的，传导效率和舒适度比学校公用的好十倍不止。”
沈琪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顾北知的房间在教官区顶层，简洁、冰冷，充满军用风格，除了必要的家具和设备，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物品。
房间一角，那台银灰色的液体舱静静矗立，表面光洁如镜。
他走近，调出使用记录。
【使用次数：1】
【最后一次使用：星历743年，使用者：顾北知】
只用过一次。
沈琪站在舱边，看着舱内泛着淡金色微光的粘稠液体。
这种高级传感液可以过滤净化后重复使用，但通常只会供本人使用，毕竟需要全身赤裸浸入，涉及极强的私密性。
换一个使用液体舱，会放掉之前的，重新换一池液体，用别人用过的液体，……过于亲密。
沈琪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抬手，利落地脱去身上的衣物。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
他没有任何犹豫，迈步跨入舱内，任由那微凉的、带着奇异滑腻感的液体将自己完全包裹、吞没。
液体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温柔包裹又紧密贴合的感觉蔓延开来。
他当然知道用顾北知用过的液体意味着什么。
他也在赌，赌顾北知会知道。
一方面，他本能地抗拒两人关系进展太快。
两人之间能力的云泥之别，若过早陷入情感或身体的深度纠葛，他很可能永远只能作为顾北知“豢养”的情人存在，失去平等对话的资格。
另一方面，游戏系统需要更高的好感度开出，6级卡牌，而刷高顾北知这个关键人物的好感度，无疑是捷径。
提升自身价值，他需要这份“价值”作为护身符和上升的燃料。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在利用顾北知那晦暗不明的占有欲。
很危险，但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液体舱顶盖合拢，神经接驳开始。
沈琪的感官逐渐与遥远的决赛赛场链接。
几乎就在沈琪跨入液体舱的同一时刻。
遥远的军部前线，某颗要塞星的指挥中心内，正在举行一场冗长且充满火药味的军团联席会议。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肩章闪耀的将领们正襟危坐。
主持会议的司令声音洪亮，语调激昂，正在对各军团进行一轮堪称“精神鞭挞”式的总结与“激励”，说白了，就是高级PUA。
顾北知坐在靠前的位置，军装笔挺，帽檐下的表情淡漠得近乎雕塑。
司令的话语如同背景噪音，从左耳进，右耳出。
就在这乏味至极的时刻，他植入脑内的军用级辅助AI，自动触发了一条特殊提示。
【私人住所：液体舱启动。使用者：沈琪。神经接驳状态：稳定。沉浸度：97%。】
几乎是同时，一段实时监控视频流，被AI悄然推送到了他的视神经接驳界面。
会议室的景象在视野边缘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房间里的画面。
他看见沈琪站在舱边，背对着隐藏的镜头。
训练服被一件件脱下，露出因为近期高强度训练而线条逐渐清晰的背部，以及那双笔直修长的腿。
然后，少年没有任何迟疑，跨入了那池淡金色的液体中。
顾北知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他看见清澈的液体漫过沈琪的腰际、胸膛、肩膀……最后是那张带着决然神情的脸。
淡金色的波光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流淌，映出一种近乎神圣又极度脆弱的美感。
尤其是，沈琪最后似乎无意识地，侧头轻轻蹭了一下舱壁——那个位置，恰好是顾北知上次使用时，后脑倚靠过的地方。
“嗡”的一声。
会议室内嘈杂的人声、司令激昂的语调，瞬间被屏蔽。
他的全部感官，似乎都通过那无形的链接，被拽回了遥远的军校，锁死在那池他曾经独自使用过的液体里。
他能想象那液体的温度，能想象它包裹皮肤的触感……更能想象，沈琪此刻正被浸染着他气息的液体完全包围。
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暴虐的占有欲和某种阴暗的兴奋感，如同藤蔓般瞬间绞紧了他的心脏。
【好感度数值更新：+5】
液体舱内的沈琪，一直看着顾北知的游戏角□□面。
他悬浮在传感液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
赌对了。
他知道顾北知看到了。
他也知道，那看似平静的液体之下，某些东西已经开始失控地发酵。
而远在会议室的顾北知，缓缓靠向椅背，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所有晦暗情绪。
只有紧抿的唇角，泄露出了一丝近乎餍足，又充满危险侵略感的弧度。
他的小beta，总是能给他“惊喜”。
看来，是时候该回去，亲自“验收”一下他的训练成果，以及……这份胆大包天的“讨好”了。
沈琪的感官在液体舱中彻底延展、融入。
眼前不再是顾北知房间冰冷的金属舱壁，而是浩瀚星空下，一座巍峨、伤痕累累的巨型堡垒。
它沉默地矗立在荒芜的星球表面，犹如一头盘踞的巨兽，外墙布满了能量灼烧的焦痕、虫族酸性粘液腐蚀的坑洞，以及密密麻麻、象征着无数次击退进攻的修补痕迹。
这种堡垒，沈琪知道。
在人口超过十亿的人类居住星球，都会建立至少十座这样的终极避难工事。
它不仅仅是军事要塞，更是文明的火种库，是绝望时刻人类最后的龟壳与长矛。
他曾无数次希望父母能搬到这样的堡垒城市附近，高昂的生活成本让这个愿望遥不可及。
但至少，此刻他能“亲临”这座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传奇堡垒。
【坎多尔钢铁壁垒】，历史上著名的“一月坚守”发生地。
当年，这座堡垒被虫族大军重重围困，所有高级能源设备因虫族干扰波停摆，求救信号无法发出。
守军在内无强力能源补给、外无任何援军消息的绝境中，硬生生扛了整整一个月，直到远征舰队偶然发现异常，才将他们从虫口下救出。
此刻，这座堡垒作为星卡大赛终极决赛的模拟战场，再次“活”了过来。
沈琪的“身影”出现在堡垒内部一座高塔的观察台上。
周围光影晃动，顾北屿和温克斯的虚拟形象几乎同时凝聚。
“哟，来了！”顾北屿打了个响指，他看起来兴致勃勃，虚拟形象穿着战斗服，腰间还挂着几枚模拟星卡。
温克斯的形象则要优雅许多，甚至带着居家的闲适感，他微笑道：“家里网络不错，延迟很低。”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二年级的alpha。
这是沈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顾北屿和温克斯的信息素，在高度沉浸的全息环境中，高级AI甚至模拟出了这种无形的气息。
顾北屿的信息素如同被冰封的烈酒，冷冽、霸道、极具穿透力，也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而温克斯的则如同雪后的阳光，清澈、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自己呢？
作为beta，几乎没有明显的信息素。
三人站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而奇特的平衡，两个强大的alpha，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beta，却因为某些无形的关系纽带，构成了稳定的三角。
“我打算明年参加星卡大赛的校内预选赛。”温克斯忽然说道，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沈琪却吃了一惊：“明年？校内预选赛不是一般三年级学生才参加吗？”一年级打基础，二年级专精提升，三年级才是检验成果、组队实战的时候。
温克斯这才一年级结束，野心未免太大。
温克斯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和疏离，
“主家那位和我同岁，已经确定要参加下下一届了。我还是……不要和他撞上的好。”
他没说“主家那位”是谁，但沈琪听懂了潜台词，那是温博丽家族主家中地位更高也更受瞩目的同辈。
提前参赛，避开正面竞争，是温克斯的策略。
旁边的二年级alpha介绍：“我们这一届，星卡等级S级的只有克洛伊学姐一位女Alpha，剩下就是刘泽宇、何瑾几个A+级的尖子，正缺一位强力的S级指挥官坐镇！”
顾北屿若有所思。他也是S级，但战斗风格和温克斯这种偏向全局指挥、精密操控的类型不同。
沈琪知道规则：每年校内会选拔100人参加正式的区域赛，其中Alpha占80个名额，Beta和Omega共享剩下的20个。
竞争异常残酷。
此刻，堡垒外的地平线上，黑潮开始涌动。
决赛开始了。
七支闯入最终关的队伍，将分别镇守这座巨型堡垒的七个主要城门，模拟历史上的“一月坚守”。
目标：守住堡垒，直到“援军”抵达，或者……找到并摧毁“信号虫”。
比赛结束有三种可能：
一、城破，全体淘汰（史上未发生）。
二、坚守满一个月，与历史记录持平。
三、找到并杀死“信号虫”
虫族大军中极其特殊的存在，万中无一，外表与普通虫族无异，却是整个虫群行动的“大脑”和“通讯中枢”。
杀死它，虫群将陷入混乱，该区域战争宣告阶段性胜利。
若能捕获活的信号虫，甚至能反向追踪到深藏在宇宙深处的“母虫”坐标，实现战略级的斩首。
但信号虫太难找了。
绝大多数时候，人类军队都是在无尽的厮杀中，偶然有幸运儿误打误撞杀死了它。
真正的斩首行动，屈指可数。
眼前的战场，显然选择了最漫长、最残酷的路径：找不到信号虫，只能硬扛。
虫潮如黑色的海啸，拍打在堡垒的能量护盾和实体城墙上。
爆炸的火光、能量光束的曳影、虫族尖锐的嘶鸣、星卡激活时特有的嗡鸣、战士的怒吼与指挥的咆哮……交织成一片狂暴而壮烈的交响。
沈琪看得目眩神迷。
他切换着不同城门的视角，分析着各支队伍的战术配合、星卡运用、资源调配。这比任何录像都更加直观、震撼。
暑假在紧张充实中流逝。
沈琪时不时会和顾北屿约着一起看后续比赛，但他更多的时间被制卡、训练、学习填满。
体能需要巩固，制卡技术需要深化，新的星卡理论需要消化……他像一块海绵，拼命吸收着一切能让自己变强的养分。
这天，他独自在虚拟训练场里，复盘一场发生在“坎多尔钢铁壁垒”三号城门附近的经典攻防战。
沈琪看得入神，手指下意识地在空中模拟着某些能量回路的走向。
忽然——
一股极其熟悉、却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更加……贴近的冷冽气息，毫无征兆地侵入他的感知。
是顾北知的信息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