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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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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的暑假总是显得幸福却短暂,苏恬和温一一大学开学的日子近在眼前,准大学生们大家都在筹备自己的大学生活用品,对大多数的他们来说,大学是全然陌生的,步入崭新的城市,认识新同学新老师,适应新环境,还要学着一个人没有父母在身边的生活。
温一一就非常不舍,在开学前几天就开始闷闷不乐,甚至还哭鼻子了几次,叔叔阿姨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去那么远的城市——苏城独自一人生活,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害怕她适应不了宿舍生活,害怕她无法好好照顾自己,担心她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生病了怎么办,不开心了有没有人可以安慰她。
还好有苏恬的陪伴,两人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苏恬的存在也让温家父母放心不少。反观苏恬倒是显得淡定不少,她从小虽然也是住在家里,但是遇到问题都是自己解决,早就独立惯了,平时有不开心的事情或者是委屈都是自己消化,所以父母或者是家的存在对她来说只是个符号,离家上大学对苏恬来说没有什么不适,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是换了个城市生活而已。
不同于苏家父母大张旗鼓的为女儿张罗大学开学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学习用品,苏恬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拿了一些四季穿到的衣服和鞋子,其他需要用到的日常用品她打算到学校现买,她反正不挑这些东西,什么样的都能用,没那么多讲究。
温一一和苏恬约好两人一起去学校,温一一的父母和哥哥全员出动,去送这个小公主入学,苏恬刚好可以和他们一起蹭个座位,这样对苏恬来说也很方便,不用自己专门买票了。
面对幸福的温一一,苏恬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可怜的小偷,在偷窥着这一切,她会为温一一父母的细心周到,发自内心爱的流露而感动,每当她置身于这种美好的家庭氛围时,自己的外人身份又会让心空寂寂,会升起羡慕与内心深处的自卑,但她从不嫉妒,因为温一一总能给自己带来温暖,她就像小太阳,把从原生家庭里汲取到的爱散发给身边的每一个人,一个美好的人会治愈很多不幸的人,苏恬就是其中一个,她不敢想,如果高中阶段没有温一一这个好朋友,她会过得多么单调无味。
人和人就是如此不同,对温一一来说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亲情却是苏恬想要却永远企及不到的东西,感情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苏恬从不相信朝夕相处就可以培养出感情,在她心里,从来都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从第一眼开始便已有了结果。
当苏恬拖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温一一家门口时,才发现他们一家早就忙活老久了,温一一要带的东西很多,温妈妈害怕有些自己女儿习惯用到的东西学校买不到,所以全都提前备好了,温爸爸和温淇桉正大箱小箱的往车上搬。
“恬恬,你来啦!”正在拉着温妈妈衣角撒娇的温一一一转眼就看到了苏恬,立马急切地朝苏恬跑来,旁边在装行李的温淇桉也放下手中的活,朝苏恬走来,很自然的拿走了她手上推拉着的行李箱。
“恬恬,你就只带这一个行李箱吗?这够吗,你不要担心,车是可以放下的,如果实在放不下我们就开两辆车过去,爸爸开一辆,我哥开一辆。”温一一挽着苏恬,亮闪闪的眼睛在阳光下更显得明亮。
“谢谢你一一,我没那么多需要带的,这个箱子里带着衣服鞋子,日用品啥的我打算到学校再买,反正咱学校有超市。”苏恬非常感谢温一一的真诚,她能感受到朋友是真心待她的,但苏恬一向是个怕麻烦的人。既怕给别人造成麻烦,也怕自己麻烦。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大包小包一堆的,知道的是去上大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搬家呢?”温淇桉一边忙活着,一边打趣温一一,他刚刚从苏恬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落寞,看到朋友的家人这么用心,而自己的父母却毫不在意,任谁都会伤心的吧,偏偏温一一是个没心眼的,有什么话想到就说,也不会提前过过脑子,温淇桉知道妹妹单纯没错,但也会不受控的心疼苏恬,她太敏感了,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能让她多想,但她又从来不会说出口,只会自己默默消化。
“妈妈,你看哥哥!他嫌我麻烦!!”温一一眉毛一皱,嘴巴一撅,手指指向温淇桉,向妈妈告状。
温妈妈把这过程的一切都看进眼里,苏恬的家庭情况她也了解一些,父母离异,双方忙于工作对这个女儿都不怎么上心,但苏恬独立自强,乖巧懂事,有礼貌有韧劲,小小年纪自己把自己就能照顾的很好,成绩在班里也很不错,她喜欢这个女孩,也心疼小姑娘,所以早期她经常会让温一一叫苏恬来家里玩,但毕竟不是自己家,小姑娘总是会不自在,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后来就不在温一一面前说要苏恬来家里玩了,温妈妈尊重苏恬的感受和决定,她想过来就过来,温妈妈希望苏恬能够自由自在,不必为了任何委曲求全,过早的懂事而委屈了自己,就像她对温一一,一如她的名字一般就只需要她健康快乐,别的没有要求,而在温妈妈心里苏恬早已成为自己的第二个女儿。
但现实就是现实,她和温爸爸做的再好也补不上苏恬父母的空缺,对于苏恬这种高敏感的小孩来说,也许让她在旁观看着别人的幸福家庭本身就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凌迟。
“行了,别光站着埋怨你哥了,过来帮妈妈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都要忙不过来了”温妈妈手上收纳着温一一的毛绒娃娃,宠溺的看向女儿和苏恬,不经意的转移话题。
考虑到新入学会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忙活,从长沙到苏大路上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为了留出更多时间预防意外,大家一起忙活收拾完毕后很快就启程去学校了,温淇桉和温爸爸轮流开车,苏恬他们几个就坐在车里聊天,路途虽然很遥远,但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倒也过得很快。
在车里最活跃的当属温一一了,手舞足蹈的表达着自己对大学生活的向往,这也怪不得她,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都是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这次考上大学终于有机会自己独自生活了,可把她给激动坏了。
苏恬倒是很少说话,她本身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平时和温一一在一起也是她听温一一说,这次去大学,苏恬也没什么特别期待的,在她看来,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按部就班,也许最开始会有新鲜感,但终归平淡。
一车人赶在一大早到了学校,苏恬和温一一要先去新生处报道,两人手挽着手,看啥都觉得新奇,来来往往的人在棚位隔出的小道上显得非常拥挤,好不容易找到文学院,拿出录取通知书、身份证等资料进行核验,在两人被告知宿舍楼位置后便打算去放置行李。
“哎,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高年级男生,个头高高的,散发着大学生独有的青春活力,他看着像是学长,朝苏恬她们叫道:“你们好,我是计算机学院的学长,你们新来环境都不熟悉,我帮你们搬行李吧。”男生真诚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苏恬,笑得有些害羞。
温一一一看就知道男生这是啥意思,苏恬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尤其是身上的清冷气质令人念念不忘,高中时大家还会碍于不能早恋而隐藏自己的喜欢,到了大学都是成年人了,没有父母老师的阻止,也没有不能谈恋爱的限制,勇敢的人会大胆追求自己所爱,不勇敢的也会对喜欢的人小心翼翼,默默观察,等待勇气注满的那天表达喜欢。
“谢谢你学长,不过我们不需要了,家里有人过来送我们。”苏恬的眼里满是礼貌和疏离,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一向是边界感显而易见。
两人说完之后也没停留就往停车方向走过去,温爸爸和温妈妈正在观赏校园美景,感受闹哄哄的开学氛围,他俩本来就长得男帅女美,虽然也是到了中年,但脸上却不见一点中年人的沧桑,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是热恋情侣似的,引得身旁走过的情侣纷纷羡慕。
苏恬的眼睛不自觉地找温淇桉的方向,他坐在车上并没有下车,正在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刷手机还是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生人勿进的气场显得整个人冷冰冰的,劝退了好几个想要上来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爸爸妈妈,快上车,我们去宿舍楼。”温一一扯着大嗓门喊父母,她本身就是一个不操心的人了,但父母有时候比她还要更不靠谱,他们家还能如此运转正常,可能还真是多亏了在自己口中“老干部”的哥哥,不得不说没温淇桉,他们这家得散,温一一扶额,脸上满是无奈,知道的是自己和苏恬来上大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爸妈呢。
温爸爸温妈妈手挽着手,慢悠悠的晃了回来,两人此时此刻的脸上献出的幸福快乐倒是一点都看不出原先对女儿大学生活的担忧了。
苏恬也坐进了车里,她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温淇桉,外面的吵吵嚷嚷好像与他无关,他本人自带结界,明明是37度的天,不知道为什么苏恬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气,“可能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需要处理的吧?”苏恬心里默默猜想。
温一一一进车里又开启了自己的大喇叭技能,兴奋地朝父母和温淇桉描述她们在刚刚发生的事:“你们看到了吗,刚刚那个学长在朝恬恬表白哎,这才一进大学我们恬恬的魅力就藏都藏不住了,果然压抑的高中真实限制了我们恬恬,我看那个学长高高瘦瘦的,长得也蛮帅的,恬恬你为啥不给他个机会呀?”温一一从开始的兴奋转为疑惑。
“不喜欢而已。”苏恬回答的简短且平常,她没有把接收到别人的表白当做一件很不同寻常的事情。
“也是,我们恬恬相信的是一见钟情。”温一一想起暑假时两人八卦过,苏恬当时就说感情这种事她相信缘分。
温妈妈一脸温柔的看着苏恬:“恬恬长得这么漂亮又优秀,一定会遇到很好的另一半的。”温妈妈真的打从心底里疼爱苏恬,她希望这个苦里长大的孩子老天爷未来一定要给她很多很多糖,用爱与甜把心填充的满满的。
温爸爸在一旁附和着老婆:“是啊是啊,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随心随缘就好,恬恬肯定会幸福的。”
驾驶座上许久未曾开腔的温淇桉突然说道:“到大学主要还是要好好学习,凡是多长个心眼,别和不熟悉的人交浅言深,少去酒吧KTV这些地方,大人不在身边要知道保护自己知道吗?”
温一一听到哥哥这样说朝爸妈使眼色,她觉得哥哥好凶,而且在这样大好的日子里也太扫兴了,却又不敢直接说,只能小小的发泄一下,希望爸爸妈妈能说说哥哥,可别再管着自己了。
温妈妈摸了摸女儿的手,看了看温一一,又看了看苏恬,用她极少认真的神情说道:“哥哥说的是对的,你们自己在学校生活,大学其实也是一个小社会,但爸爸妈妈却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为你们解决问题,凡是留个心眼,懂得保护自己是对的,知道吗?”
苏恬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阿姨对女儿深深的爱和担心,甚至是对自己,阿姨也是用了心的在爱着,有时候做的比自己的妈妈还要多还有好。
苏恬不理解温淇桉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虽然据温一一说温淇桉平时也会这样念叨她,但语气都是温和的,情绪都是稳定的,这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显得突兀且奇怪,“他是生气了吗,可他为什么会生气呢,难道是因为说了什么让他不开心了吗”,苏恬想不通但好想问问她却不敢开口。
宿舍楼里的不远,车很快就开到了,温爸爸、温妈妈和温淇桉找地方去停车,温一一和苏恬要先去宿管阿姨那里查自己住哪个寝室。
“恬恬,我们两个竟然在一间宿舍,这太好了!”本来打算如果两人不在一间宿舍还要和宿管阿姨商量换寝室,这下也就不需要了,于是苏恬和温一一便异常兴奋,两人在分寝名单前手舞足蹈的样子让来来往往的接收到的是热烈明媚的青春。
宿舍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艰辛的搬行李任务了,苏恬和温一一过来后看到的便是温淇桉和温爸爸从车上往下放行李,温淇桉现在手上提放的便是苏恬的那个行李箱,苏恬急忙快跑两步接下自己的行李,打算搬到寝室。
“小姑娘哪能干这活,要不想闲着,你就自己去挑个轻巧的包包带上去。”温淇桉拦截下苏恬的下一步行动,边从她手边拿回行李箱边挑了挑眉看向她,在苏恬眼里,此刻的温淇桉额旁的碎发随风浮动,他本就白的发光的皮肤在午后更是显得透亮,整个人如光晕般轻盈,仿佛比起苏恬的灰度暗沉,温淇桉才更像是真正的大学生。
在装车时温淇桉就感受到了苏恬行李箱的重量,她就只带了这一个行李箱肯定是往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刚看她那架势是打算自己搬上去,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确如野草一般坚韧。
如果能有依靠,谁不想安心的靠着呢,就像温一一什么都不需要自己操心,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被爱包围的自己,但苏恬不行,她从很小就知道凡是只能靠自己,别人包括父母都不会想要自己给他们添麻烦,这么多年的独立生活苏恬早已习惯。
“是啊,苏恬,这箱子这么重这么大,你怎么能提上去呢,还是让我哥来吧,他常年健身,这点东西肯定不在话下,对吧哥哥。”温一一揽过苏恬,朝温淇桉挤眉弄眼,温淇桉早已习惯她的调皮:“对啊,就你嘴甜,好啦两位小公主在前面带路吧,本健身达人要开始干活了。”
混乱之中苏恬赶紧拿起车边的一个包包,“自己多多少少拿一点也许淇桉哥哥还能少跑一趟”,不可否认的苏恬心疼温淇桉,虽然说搬行李一般都是男生会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这还是他妹妹的行李,但这么热的天,她们的宿舍还在3楼,温淇桉需要上上下下很多趟才能搬运完,苏恬想即使是经常健身的人也会感到累的。
温一一拉着苏恬便往前跑,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宿舍是什么样子的了,还从未过过集体生活的她对宿舍充满好奇与期待。
等苏恬她们进到宿舍,宿舍里的两个舍友早都已经来到了,刚到新环境的两人还有些拘谨认生,两人都在各自刷着手机,相互之间没什么交流,人未到声先达的温一一倒让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苏恬和温一一便开始找寻自己的床铺,他们的宿舍属于是上床下桌的配置,剩下的两个床位是紧贴着的,跟随而来的温爸爸温妈妈看到这样的宿舍环境配置松了口气,对他们来说倒也还算满意,幸亏不是上下铺的类型,那样生活会更加不便利。
“你帮一一铺下床,看看有啥需要收拾收拾的,我去楼下帮淇按看着车,让他把行李啥的搬上来。”温爸爸朝温妈妈摆摆手,看过宿舍情况后他就打算下楼了,毕竟是大学女生宿舍,他在里面待太久也不合适。
温妈妈和苏恬拿着带上来的床单被罩打算开始铺床,温一一又转头开始和新室友们热聊起来,有她在的场子永远不怕冷场,三个人从家乡地聊到家乡特色美食,从发型聊到化妆,从校园环境聊到新老师新同学,聊天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温一一就是有这样的神奇磁场,让人愿意和她聊天和她分享。
温妈妈看着苏恬娴熟的铺床单,自己独自套被套,不禁问道:“恬恬看起来很熟练呀,平时都是自己做这些事吗?”
“对呀阿姨,我妈平时很忙,这些事情我做了很多年了,一点都不难的,阿姨你不要担心,到时候一一要是做不来,我可以帮她做这些,很简单的。”苏恬朝着对面的温妈妈微笑着,她的语气很真诚,实际上心里想的也是如此,能帮温家多做点事情对她来说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大家对她那么好,她也希望能靠自己回馈一些善意,平时自己能力有限,也不能够帮到什么忙,要是这种小事上能献上一份力,苏恬是非常乐意的。
“真好,恬恬你和一一住在一起我真的是放心不少,你以后要在学校就有啥需要的告诉阿姨或者一一哈。”
“嗯嗯谢谢阿姨。”苏恬感激的看向温妈妈,人与人之间的善意是流动的,苏恬知道温爸爸温妈妈真心待自己,温一一更是一片赤诚,这些种种她都知道,虽然平时不爱表达出自己的感谢,但都记在了心里。
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是温淇桉搬着行李上来了,正值八月底的酷暑天,苏恬发现温淇桉的额间都是细碎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没有过多停留,他将行李放在宿舍支会了一声就继续去搬下一趟了。
温淇桉的短暂出现让女生宿舍掀起了一番小小的热议:“温一一,那是你亲哥哥吗,真的好帅呀!”
“是呀是呀,而且还那么高,身材也很好哎。”南方人的身高普遍不高,更何况这个男生还又高又帅的,所以温淇桉一出现就吸引了一种目光,碍于温妈妈还在现场,大家还是有所收敛的,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家长在,舍友可能当场就要加上微信了。
苏恬很快就把床铺整理完毕了,默默地爬下梯子走出宿舍,下到一楼和搬运第三趟行李的温淇桉迎面相对:“你怎么下楼了?”
“我出去走走。”苏恬扯了个小谎,温淇桉倒也没有怀疑,他想可能是宿舍环境太逼仄苏恬不太习惯想出去散散气。
宿舍楼外苏恬看到温爸爸站在车旁正在规整接下来要搬的行李次序,苏恬开口,声音从温爸爸的身后传来:“叔叔,我来搬一个吧。”
温爸爸转头看到苏恬的突然出现显得有些意外:“恬恬,你怎么下来了,不用不用,没剩多少了,这些箱子很重,淇桉再来两趟就能搬完了。”
苏恬灵动的双眼看向温爸爸,笑颜生动:“叔叔,这对我来说没问题的,你别看我长得瘦,但我可是很有力气的呢,况且我这都下来了,我送一趟上去,淇桉哥哥也能少送一趟。”说着也不等温叔叔反应过来,拉着行李箱就往前走,边走还不忘回头回应着来自身后的温爸爸的“招呼”。
苏恬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温一一的声音:“妈妈,你怎么把这个玩偶给我带过来了,这不是哥哥送我的7岁的礼物嘛,都放了多久了,你把它拿回去我不要了。”
“嘿你这小孩,嫌弃哥哥送你的娃娃太久啦?”温淇桉像是在逗小孩似的调侃着温一一。
苏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走进宿舍:“一一你看看,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需要现在打开吗,帮你搬上来了。”
“啊恬恬,你怎么下楼去搬行李了,这个箱子很重的!”温一一跑向苏恬,急忙从她手里拿到自己的箱子。
“是啊恬恬,刚才一个没看见你就出去了,还以为你是去卫生间,谁知道你是出去搬行李,这行李这么重太辛苦了。”温妈妈也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苏恬。
“没事的,我就当锻炼身体了。”苏恬温和的笑笑,显得毫不费力,但胸口极力想要隐藏住的心脏的迅跳还是暴露了她。
温淇桉收起了自己刚才的玩闹嬉笑,但也没有立刻说什么,他慢慢意识到苏恬从来不是自己认为的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娇嫩的鲜花,相反她认为自己是坚韧粗糙的野草,在任何环境下她都能活得很好,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即使有时候这份同情是一份关心是一种爱,但这种客气有时候反而会给她带来负担。
于是温淇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刚刚被温一一放在书桌上的玩偶拿给苏恬:“那就奖励我们的恬恬妹妹一个玩偶吧,让它给你充续力量,下次哥哥再给你买个新的。”
苏恬接过玩偶,是一只可爱的小牛,他看向温淇桉,那是一双生动的眼睛,无法说话却总是给她带来平静与力量:“谢谢淇桉哥哥。”
“我很喜欢它,”这句话是苏恬在心里说的。
多年后当苏恬在异国他乡回忆起这一幕时总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十几年里她一直把自己当做是野草一般去对待,不断催眠自己不需要太多阳光雨露也自己可以活得很好,是温淇桉自那时起便不断地提醒她:“可是苏恬啊,你本就是娇艳欲滴的鲜花,享受别人给予的爱和主动给与爱一样重要,你也需要细心呵护与精心浇灌,请不要排斥这些美好,因为你真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