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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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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想通了自己为什么而存在的事，他是机器人，他不像人类，他总得有个存在的理由。
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机器人，所以他会思考这样的问题，就像人类的自我怀疑一样，这恰好更能说明他是最完美的机器人了。
他想到一个好主意来测试江妄对他的爱。
他用铁片伪装了自己的芯片，等外出办事的江妄回来。
江妄骗77是外出办事。
实际叫局长把张拾安带到他另一处房产里，他必须得搞清楚张拾安有没有把私心放在77身上。
其实张拾安除了隐藏77的机械形态外，真没有放什么私心，细究的话，那就是他在制作77时的爱恋。
“江先生。”局长笑道，“不知道您是有什么要问张拾安？”
“你出去吧。”江妄说。
局长不放心，张拾安目前还是替身供应局的首席工程师。
张拾安坐在江妄对面的沙发上，略低着头，他在想上次77发给他的消息。
77说了他们两个不要再联系，江妄会起疑心的话。
“你找我是要说77的事吧？”张拾安问。
“我问过了，77说他现在过得还不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先生。”局长说。
“你怎么还没出去？”江妄说。
“那你们好好聊，和和平平的。”
局长出了房间，关上门，站门外试图听到点什么，若是情况不对，他会直接冲进去。
一道拳头碰撞□□的声音！
局长冲进来，“拾安你没——”
结果发现是张拾安打的江妄，张拾安是替从前的77打的。
无论什么时候，在他眼里，江妄都不是个东西，江妄可配不上他制作出来的完美机器人。
江妄屈起手指擦了唇角，这张拾安，他正要问话，忽然就过来给他一拳。
本没想和张拾安打一架再问话的，张拾安被他视作该死的敌人。
既然是张拾安先挑起，那江妄也不客气了，他起身，也给张拾安的脸一拳。
张拾安闷响了声。
局长走到两人这边想缓和，“江先生，既然你们都打了彼此，以往那些不快的事就一笔勾销吧。”
“谁跟他一笔勾销。”江妄问：“张拾安，你有没有放你的私心在77身上？比如认主程序。”
“怎么？”张拾安听到江妄这话，硬气了，“你得不到77的爱了是吗？”
江妄阴脸，“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拾安。”局长插嘴，“是因为江先生知道你对77的想法，才问的。”
“是吗？”张拾安些微挑衅。
“说。”江妄揪揪张拾安的衣领子。
“拾安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私心放在77身上的，这我以及所有同事都可以打包票，江先生您放心。”局长帮张拾安说。
“77有机械形态，一只机械手臂。”张拾安说。
局长被张拾安打了脸，怪罪道：“张拾安，你违反了规定你知道吗？”
“只有这样，77才是个完美的机器人。”张拾安面带憧憬。
“除此之外呢？”江妄问。
局长心想，既已如此，江妄不介意的话，倒也没事。
没了。但张拾安不想说，不想让江妄这人感到爽快。
“没了吧？”局长问张拾安。
“你们俩别对眼色。”江妄催，“张拾安，说。”
“江先生您误会了，我没跟他对眼色，他都没看我。”局长说。
“没了。”张拾安心痛，他做出的心爱的完美机器人，在江妄那里。
江妄笑一声，不是爽快，一想到张拾安怀着爱恋做出77，江妄就受不了。
“江先生，您应该满意了吧？”局长问。
江妄离去。
他回到家，电梯门开，77站在那对面，木着脸看他。
“怎么了？”他见77没拿匕首，说：“今天不杀我？”
“今天换个方式杀你。”77装出毫无起伏的声线。
“怎么了77。”江妄两手按住他肩膀，确认他状态。
“我把我的芯片取下来了。”77给他看手心里伪造成芯片的铁片。
“所以你成了这样？”江妄问。
“嗯。”77说，“江妄，你得吞下我的芯片。”
江妄明白他的意思，笑了：“好。”
“你不问为什么？就答应？”
“那你说。”
“你说你爱我，那我就当你爱的是我本人了，我是这个芯片，这个芯片就是我，只要你能吞下去，我就相信你爱我。”
“你没有芯片不要紧？”江妄看眼77的后腰。
“我没有芯片的话，以后说话都是这么没有感情的了。”77骗江妄。
“这样啊。”江妄识出77是在演戏。
“你吞下吧。”77递铁片给江妄。
“我们这算是殉情吗？”
江妄得知张拾安并未在77身上放私心，便回想起77一开始对他的忠诚和爱，还那么承受着他。
不管这芯片是真是假，不管77是想杀他还是只想试探他，他都要吞，他爱上了77，他是个变态。
“谁跟你殉情。”77说。
江妄拿过铁片，跟吃药似的，仰头就吞了。
他吞铁片的速度太快，77大惊失色，“张嘴我看看！”
“江先生你真吞了吗？”安保系统还以为这又是他们俩的情趣。
江妄张嘴给77看，眼睛里的笑意很张扬。
“真是个疯子。”77看了江妄的口腔一圈，这人真吞了，喊道：“快叫救护车安保系统！”
是江妄的司机送他们去医院的，江妄得洗胃。
77心想，这里有一个比他是以替身存在还要惨的人，简直是走火入魔，自己不要自己了。
77看了一眼江妄，摇摇头。
一个人为了别人吞异物，真是可怜悲惨的存在。
“77，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不能说话！”
77捂住他嘴巴，生怕他死了自己以后没有人杀，铁片可能会划伤他的喉咙的。
江妄洗了胃，没什么大碍。
那医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江妄，这让77心情大好。
回到家中，安保系统骂骂咧咧了四十分钟，最后一句是：“江先生，你怎么真能吞呢？”
“好了安保系统。”77揽下责任，“是我让他吞的。”
77也没想到江妄直接就吞了。
江妄坐在沙发上，撑额看77。
以后要是77还让他吞什么，他也会吞的，他总会让77爱上他的。
当晚江妄去上班，安保系统说：“江先生，你不该在家休息休息吗？”
“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耳朵倒是起茧子了。”
江妄回头看77，“编号77777，来给你主人一个告别吻吧。”
77双手抱臂，鄙视，然后走了。
到了早上，江妄下班回到家，77还在睡觉，江妄冲了澡换了衣服，上了77的床。
77没醒，是侧躺，江妄侧身抱着他，特别想跟他做。
躺了会儿，江妄开始吻77的耳朵。
“干什么。”
“你。”江妄的手有了动作。
“江妄。”77抓不开他的手，“江妄你走开。”
“77，我们得做啊。”江妄像是叹息，语调变坏了，“做到你爱我为止。”
77在抵抗，没别的原因，就是想跟江妄作对。
“77。”江妄把他抱至身下，“从现在开始，你得爱我。”
“想得美。”77很骄傲的，爱也不会承认的。
“我教你，先来主动吻我。”江妄把侧脸交给77。
77拍他的脸，他握住77的手腕，“编号77777，你这么不乖啊？”
“你这变态又说这种话，就想在我反抗的时候睡我。”
“那你别反抗。”江妄失笑。
“那你不就得逞了吗？”
“你不想做？”江妄问。
“谁想跟你这变态做。”
“那你说你爱我，我就放过你。”
“不可能。”
江妄强吻下来，睁一只眼看77的表情，77又像是欲拒还迎呢。
“这次放过你。”江妄突然离开77。
77很迷茫地眨眨眼睛。
江妄把他的手带到一个地方，笑说：“这样总可以吧？”
“变态。”77踢他一脚。
“这样哪里算是变态？”江妄抱着77，手在77身前，他玩77的。
“不要。”77似乎羞得要哭了。
“别哭啊77，你也知道你的眼泪对我来说是一种强烈的诱惑，我会忍不住的。”
江妄舔舔77的眼尾，77的睫毛垂得很乖顺。
“77。”江妄扳过他，“还是睡了你。”
“不要。”77红着脸，推江妄的脸。
“你太诱人了77。”江妄吻着77，咬住77的后颈，和77做了一次。
江妄舔77身上的水液，说：“一次怎么能够呢77。”
77合着眼在休息，江妄亲吻他的眼皮，像种一粒种子。
“77，你得爱我啊。”
“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77说。
“那我给你舔掉。”
77捂住耳朵，江妄这变态是真会舔进他的耳道的。
过了两天，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
替身供应局被查，其中所有的人都要被问话，视情况而来定惩罚。
局长给江妄打电话求救，江妄看在77的面子上，问：“张拾安现在在哪儿？”
“江先生，您要是再帮我一回，我感激不尽！”局长说。
“你还想弄你那什么局？”一个不正规的机构，确实有被查封的风险。
“不弄了不弄了。”局长不甘心也没办法。
好在江妄提前打了招呼。
那时他的副市长妈妈佯装为难说：“那我得想想办法了啊，这确实是一件很严重很不好办的事呢，但谁叫我儿子就只有这么个喜欢机器人的爱好呢。”
替身供应局被查封了，里面的所有工程师都要另寻岗位，局长的责任最大，他态度好，什么都上交了，没有受到过于可怕的惩罚。
替身供应局里那几个正在制作的替身机器人也被销毁了。
77知道了这些，瑟瑟发抖，他是唯一一个还在的机器人了，照理来说他也该被销毁的。
“谁会知道你是机器人呢77。”江妄抱住他的肩，“你看那个傅屿，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可我就是机器人，我是条漏网之鱼。”77说，“江妄，就算你这次又帮了我，我也还是会杀了你。”
“杀了我谁罩着你？”江妄对上77的眼睛。
77读出江妄眼里的疯狂决心。
“77，从此之后你就是唯一一个最完美的机器人了，这很好不是吗？”
江妄之前傲的时候，派人在国外打听了有没有机构做类似的机器人，或许有，但已不关江妄的事了。
“77，我会保护你，你得爱我了吧？”江妄拿过77的手握着。
“但我总会杀了你。”
77在杀掉江妄和爱江妄这两件事上是同样的坚定。
如果江妄变了呢？那当然是得杀呀，所以到头来，他总会杀了江妄的。
如果江妄不变呢？预防着变，也是要杀江妄的。
“行吧。”江妄说。
77的这句“我总会杀了你”又何尝不是一句情话呢。
“你总会杀了我，所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你一直在我身边，就代表你对我是有点爱的。”
“我不爱。”77说。
“行。”
“我真的不爱你。”
“我知道了。”江妄点点自己的耳朵，“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请你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要再问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记住了，你爱我。”
“我不爱你。”
“行。”
江妄深深看进77的绚烂绿瞳里，像个机器人记下这花纹，从此77是他这份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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