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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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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川柏就静静地搂着傅政璟,直到手指都垂拉下来。傅政璟才发觉,他轻车熟路地拖着程柏川的屁股,程柏川无意识地哼唧两声,还带着哭腔。
他无声地哄了两声,那声音就小了下去。
手心的手感滑腻紧实,拍一下都能掀一波浪。可这样他也不心猿意马了,只是小声地将程柏川放在床上,摸着对方漂亮的脸蛋小声地骂上两句。
程柏川的脸蛋经过长时间的哭泣,涨得很红,眼尾一圈荡漾着艳红色。
嘴唇也是,由于是无声地哭。
下唇都要被咬烂掉了,红透了,像诱人的蛇果,恨不得吃干抹净。
看着程柏川这犹如烂果的腐烂淫|靡唇瓣,上头裹扎着丝丝红血,唇瓣也缺水干裂。
忘情和感觉来的时候,傅政璟不受控制地闭上眼。长茂的睫毛扑朔着,蜻蜓点水地唇贴唇,黏上了几秒。
安抚好情绪濒临崩溃的程柏川,他独自一个人走到了落地窗前。时间已然步入凌晨三点,这块地儿位于市中心,面前是绚烂的霓虹灯光。
傅政璟烦躁地抽出一根烟,轻微含着,没有点燃。手机的白光在黑夜中闪动着。
电话内部传出一阵嘈杂的忙音,接着混乱的杂音消失。虚弱讨好的沙哑声音顺着网线传出,傅政璟不语。他面色不虞,阴沉着脸,望着正对面楼层上硕大的海报。
闪烁着的巨型定格海报,高悬在科技楼的中央,占据半咚楼层。他盯着海报中程柏川的脸,微微荡漾着笑容,手捧着向日葵,头戴宽大草帽,明媚张扬地将向日葵占据镜头的三分之一,余下的一分也足够惊心动魄。
他的心脏难言的悸动着,低哑的来势汹汹道:“程柏川今天晚上遇到了什么事儿,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他蹙眉,揉着眉心。
掌心内余温尚未褪去般。
电话那头愣了几秒。
陈导心里极其不满,同样心惊胆跳。果然,程柏川负气离开,他的麻烦就来了。要不是这部电影的投资收入高,还能冲奖。他才不愿意如此吃力不讨好地在傅政璟他们三人的狗血恋中充当炮灰。
“下午宋思安和他说了两句,那时候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还有……”说到这儿,陈导的嘴唇蠕动,半响没了音。
傅政璟疑惑:“愣着做什么?”
陈导吞咽着口水,紧张地小心翼翼道:“他……他临走前看了下摄像机里头的自己,然后就走了。”他想,大概程柏川的生活一帆风顺,自以为是久了,忽然被拆穿了美梦,一瞬间心态崩塌。
演技差是程柏川的事儿,可陈如一作为导演依旧后怕,生怕这对不正常的人对他展开惨无人道的讨伐。
黑夜静谧思想,以至于与程柏川共同躺在一张床榻上,却什么都不干这件事显得出奇的诡异与眷恋。
傅政璟少数和程柏川单纯地同床共枕。
床头柜上永远摆着一盏漂亮的小夜灯,外表是向日葵的模样。做工精细,内部的金丝瓜子闪着暖黄的灯光。
和熙的灯光洋洋洒洒落在程柏川的面颊上,恬静安静地撇去争吵与怨恨。傅政璟从身后搂住程柏川瘦弱的身躯,肌肤贴在那薄薄的皮肉内,感受着程柏川小腹轻微的起伏呼吸。
黑悬如墨的黑发柔软得不可思议,傅政璟将脑袋小心地靠向程柏川侧背着他的脖颈,嗅着对方干爽的茉莉花香。
转瞬即逝,夜晚极速飞驰度过。
晨曦骤降,拨开云雾,洒向光辉。白色纱窗优美地飘洒起舞,日光透过蕾丝纱,直接射向他们。
程柏川一晚的疲倦像是缓过来一般。
他偏长的睫毛扑打着眼睑,惺忪的脑子尚未开光。此刻小腹上的睡衣微微勾起,一双滚烫的大手覆在上头。他眨巴着眼睛,傅政璟俊俏的面容乍然闯入眼中。
或许是意识真的不够清醒,以至于,飞蛾扑火的程柏川伸出手。
在太阳的见证下,轻柔地抚向傅政璟的面颊。
那滑腻的手感和唇部微微冒头的轻察证明着这一切并非虚假。
无意识地收回手,整个身子骨猛然坐起,撑着床榻倒退一步。
傅政璟一睁开便瞧见程柏川略带防备、如临大敌的姿态。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料想对方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祈求安慰,却在事后清醒来时,摆出一副厌恶害怕的姿态。
他缓缓撑起身子,游弋般锐利的双目眯起,上下盯着瞬间清醒而来的程柏川。
程柏川狠狠抿着唇,眼底漫上埋怨。
他盯着要将自己看穿的傅政璟,松开了死咬的唇瓣,有气无力地说:“我要走了。”说罢,果真起身,要去衣帽间换衣服。
昨晚传来的薄衣已经不知去向,想要下床,可惜,饱满圆润的脚尖还未触碰到棉质拖鞋。
大手就顿然一伸,黑色的发丝在半空中波浪起伏着,自己也随着傅政璟猛地收手的力道,带着往后跌去,重新倒回了床上。
黑发摊平扑来,傅政璟冷静几分,嘴角擒着冷笑,“哭完了就走,你真当我这是收容所?”
傅政璟就是这样的,说话永远伤人、薄情。
程柏川的唇瓣褪去色彩般黯淡,眼底升起一抹失望。昨夜的温情历历在目,他感受到了属于傅政璟许久不见的柔情,他以为这是可以溟灭欲|望的纯在。
幻想与现实相互冲突,现实残酷地打着他的脸。
他神色一颤,目中有隐忍之意。躺在床榻上,正对着傅政璟撑起的脸蛋。
棱角分明,要是不说其他,傅政璟的脸蛋也是十足讨人喜欢的,是放在娱乐圈会一炮而红的俊美。
他的双手瘫在小腹上,食指相互搅动着,眼睛不断闪躲。
水灵的视线实在让人食指大开,这本来就是傅政璟叫程柏川过来的目的,真正瞧见对方这副受了委屈闭口不谈的样子,心中又生出一阵气郁。
程柏川才不知晓傅政璟心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十分死板地说道:“现在做|吗?”
实际上这才是傅政璟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虽说本质上就是这样,但听到的时候,他眉眼忽的蹙起,幽暗的视线侵略地略过程柏川的面颊。
程柏川呼吸缓慢,转而喉结滚动,有些紧张地起身。
动作十分利落地剥去身上的外套,视线时刻关注着傅政璟的表情变化。毕竟没有演技的程柏川在娱乐圈是很难混下去的,卖给谁不是卖呢,好歹可以卖给个俊俏多斤的,也算是物有所值。
他麻木地思索着。
粗糙的手指却及时地制止住他解扣子的手,真丝睡衣的纽扣已被拧开两颗,露出白皙的胸脯和深邃的锁骨。
屋内的暖气开得足,茂密的头发加心理上的压力,致使程柏川有些热地愣在原地,发丝向一侧倾倒,手老实地停在原地没有继续。
他嘴唇抖上三抖,有些不可置信的是:“你……”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傅政璟面色不虞,猛地松开手。
他的手劲很大,一瞬间带动着程柏川的手往外扯。
程柏川呈现出微微前倾的姿势,转而,傅政璟余威未消,抓过程柏川的衣领。
像是要打程柏川一样,程柏川的心底委屈了一下,瞪大着双眸,眼圈泛红,隐忍地瞪着傅政璟。
傅政璟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过程柏川,程柏川的脑子总是擅长脑补和坏想法。及时止损这般耗费心神,又扰乱身体健康的行为。
绵长的吻落下的时候沉重又轻柔,两片唇瓣相互张合。
傅政璟的唇瓣贴近的刹那,慌乱的眼睛猛地闭上,预想中的疼痛不会出现,而是轻柔的吻。他的眼睛放松,连带着唇瓣也被吻出汁水,红艳艳的被那白齿撕咬研磨。
将那攻势极强的舌尖探入程柏川的口中,收刮掠夺,甚至探入对方薄弱的口腔,肆意舞动。
缺氧的感觉来了,程柏川抽打着傅政璟的脊背,
松开瞬间,他几乎整个人瘫软后跌。好在傅政璟牢牢锁住他,他的呼吸沉重,喘息声很大,眼睛荡漾出水花。
“说你蠢还真是,宋思安随便挑拨两句你就相信了。”傅政璟面色沉稳,数落着程柏川。
程柏川眨巴着眼,知道傅政璟又找他打探他的消息。表情不乐意地蹙眉:“和他无光。”他厌恶傅政璟这副不尊重的他的模样,讨厌对方时刻监视着自己。
说这话也是气话,心底其实因为宋思安的话语伤心过好一阵子。
他冷冷地反驳傅政璟,傅政璟气极反笑:“你这话什么意思,程柏川,你摆什么谱啊?”
程柏川一下被戳中痛楚,明知道傅政璟全然不是那个意识,依旧我行我素地自我怜惜:“我摆谱了吗?!我哪敢和傅总摆谱。我自知自己就是一个替身,压根没有什么资格和捧我养我的您摆谱,您可太抬举我了。”
一句话说的尖酸刻薄,阴阳怪气。不得不说,有时候二人都深知对方身上的薄弱,也相互影响变成牙尖嘴利的无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