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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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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找抽,尽会找事是吧?!”傅政璟拳头收紧,脊背青筋暴起。
有时候程柏川深知傅政璟是位不吃人的老虎,才在边缘线百般试探。他气呼呼地不搭理傅政璟的话。
傅政璟忍无可忍地扫落床头柜上的摆件,“噼里啪啦”和小孩耍脾气似的,而程柏川也作为大人,不愿意搭理这个闹脾气的孩子。
谁料傅政璟大骂道:“对啊!你以为我看上你什么,你不过就是有一张和他想象的脸而已。你真以为自己是祖宗,老子还得伺候你?”
料到了傅政璟这张贱嘴指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程柏川依旧气得牙痒痒,故作无意地扯笑:“对!就是因为这样,你为什么给我接这部戏,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程川柏是很会倒打一耙的小孩,面对着傅政璟那副被气得面红耳赤,又不能轻举妄动的模样,程川柏的心里苍凉着呢。他看着傅政璟,埋怨着傅政璟,他瞪着傅政璟,他怨恨傅政璟为什么要在他的演绎路上铺路,为什么要将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隐藏,以至于,到现在,他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更何况长久以来对于傅政璟心中向往之人的妒忌和怨恨都在此刻迸发出来。他上挑的眉眼含着冷箭,眼眶又蓄满了泪水,叫傅政璟彻底溃不成军。
这话倒是一个天打雷劈的胡乱安罪。
本来极其不耐的傅政璟早就被程川柏搞得失去了脾气,他的呼吸沉重。对于程川柏莫名其妙的燃点感到疑惑。
又或许程川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因为怨恨和讨厌傅政璟,以至于随意扯个无厘头的理由就无理取闹地安在傅政璟身上。好用来表示傅政璟对程川柏是有多么的坏。
傅政璟险些被气笑,他看着程柏川那一副要和他摊牌的姿势,声势浩大,颇有气势。
他倒是真的有些纳闷了,“我又怎么你了?”
他实在不能理解,小时候程柏川学过戏曲又酷爱看谍战片,自己好端端地好心给他送去这么个讨人喜欢的又复合心意的角色,也能被程柏川这张小嘴喷得体无完肤。
程柏川心底怨恨极了,声势浩大地也发起了脾气,抓起旁边的向日葵就气急败坏地举起朝着傅政璟的脸上砸去。
好端端的,说报复就报复。
他的红唇还留着傅政璟原先咬出的血痕。黑发被他撩到脑后,砸向傅政璟的同时,嘴里喋喋不休道:“你特意给我安排个像凌春岁的角色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他是国家戏剧传承人,你就这样羞辱我?!”他说罢,气急败坏,还真蓄力一砸。
傅政璟也是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程柏川的脑回路,脑袋便被轰然一砸,疑惑了一秒后刚想暴怒,一抹血就顺着自己脆弱的额头划到了眼睛里头。
俊美的面容愣住,眉头紧蹙。冷静自若地想抓床头柜上的纸巾,却无奈方才吵架瞬间。自己将所有东西摔在地上。
他狼狈的拿起鹅绒被褥直接按在了伤口上,狠厉的眼睛盯着程柏川。程柏川已然是气急了,这下总算反应过来。
傅政璟阴翳深沉的目光直白展露,凶横阴沉。擦干血迹的动作快准狠,接着措不及防地猛扑向凶手。
程柏川手中仍握着那沉甸甸的真金小夜灯吓得立马松开手。双手被无情擒住,一滴铁锈味的血珠顺着唇瓣内泄。
傅政璟终于找到发泄口般,由重击他的双手转变为捏住他的下颚。
双颊捏得被迫张大。
傅政璟幽暗低沉的嗓音极具魅惑与危险:“咽下去。”
粉嫩的舌尖触碰到血,里头的铁锈味在口腔内壁四窜,惹得程柏川胃酸泛滥,弓起身子想要吐。
“呕……”程柏川摆出一副受辱的可怜样,眼角泪水荡漾,干呕连连,额角的发生被细汗濡湿。
他怨恨屈辱地闭上眼,睁开时,四目相对。
比先前更加猛烈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程柏川一副不受其辱地紧抿唇。
傅政璟就粗暴地用牙关生生顶开他的唇瓣,期间好几滴滚烫血腥的血珠滚落到双方交缠的唇瓣上。红唇被吻出血迹,狼狈貌美。
程柏川被吸干精气地喘气,复杂的脾气压抑。
傅政璟倒是还是生气地站起来,程川柏的抗拒让傅政璟的血液翻涌着,情绪剧烈起伏着,像一头雄狮,正盯着自己的猎物,准备咬断他脆弱的,含着鲜血的脖颈。
这样,让程柏川想到一件事。他想起傅政璟某一天也是这样气急败坏地撕扯他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干着牲畜的事。他记得对方狠厉的视线,犹如豺狼,动作倒是怜惜地温柔。
他麻木地承受着,眨眼看着对方被砸破的额角,又像位念旧情的爱人,酸软的内心,有些于心不忍地伸手。
意识模糊的时候作出的动作,连自己的都不记得。
傅政璟在程柏川伸出无力的手时,看着对方逐渐模糊的视线。脑子发热,便将自己的脑袋微微拱入对方的手指上,软嫩无骨地蹭着。接着又啃又咬、又吻又舔,活像得了狂犬病。
犬类生物就是如此。
程柏川睁开眼睛,意识模糊不清。恍惚地看着趴在他身侧的傅政璟,柔情似水的地轻吻着他的脖颈。
他有些疲倦地眨巴着眼睛,身体蜷缩着,“我要走了。”他的声音沙哑,一觉步入夜晚,不知道别人找不到他该如何发疯。
他没有得到傅政璟的解释,也不愿意撂摊子不干。
于是,他主动讨好地搂住了傅政璟的脖颈:“我听说游朗要迅游演出。”
这话意欲不明,既成功吵醒了处于睡梦中的傅政璟,也成功让傅政璟明白了他的意味。
小夜灯耀武扬威地立在床头柜上发光,程川柏屈辱地迎合傅政璟,现在就是收去利息的时刻。
很少人知道游朗的名字,虽说对方是赫赫有名的京剧演员,但京剧兴致缺缺的人对此人就是闻所未闻。
程柏川心里又不免杂生不满。
觉得傅政璟这厮倒是对自己的白月光恋恋不舍。
他眨巴着眼,对自己这副自甘堕落的轻贱模样唾弃。
眼看着傅政璟不松开,装作听不见他的诉求。只好将身子越发贴近对方,声音沙哑,“可以约来教我吗?”
要说程柏川这一辈子有什么执念。
第一,是演戏。
第二,是傅政璟。
“你以为搂搂抱抱就能随随便便给你请个国家级的吸取家过来。”傅政璟不屑笑着,唇角上钩,眼波流转,戏谑地盯着程川柏笑。
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表情僵住的程川柏。
下一秒,程川柏的身子便贴来过来,声音沙哑地撒娇:“求你。”
已经多少年没见程川柏粘人撒娇的模样,冷若冰霜的脸蛋略带屈辱与羞涩地突出这一席话。
傅政璟难得愣神,正面迎上那含情的双目。沉闷许久的嗓子,有些得意地发出气音,显然对程川柏的讨好行为感到开心。
虽然程川柏是出于目的,但很显然,傅政璟纵容了,并且是心甘情愿的纵容。他的呼吸带着一股毛头小子的冲劲,又有几分狠辣,眼看着程川柏楚楚可怜的眉梢,唇舌很快舔舐在了程川柏的眉眼处。
程川柏愣在原地,一瞬间动弹不得。没过几秒,眉毛就被犬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蹙起眉头,唇舌间溢出一丝呻||吟。
眼看傅政璟已经同意,了却了他心底的遗憾。自己能榜上傅政璟来源于相似的皮囊,可总有一天,年华老去,他不可能永远年轻洋溢。毫无技能傍身,最后只会一无所依。
身体依偎在傅政璟的臂弯,脑中却持盘算着。满打满算的五年,是多少个日夜,他算不清晰了,其中酸甜苦辣尽数品尝。
可现在他不想做傅政璟的金丝雀,不想永远被当成情|人四处游走。尽管这份感情依旧重要,但程川柏在尝试抽身了。他准备迎接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将自己交付与傅政璟这个疯子。
他不断汲取傅政璟的热量,贪婪地闭上眼:“吻我,政璟。”
好久远的称呼,含情脉脉,唇舌仿佛缠绕般的柔情,将那饱满的情爱深含其中。上扬的艳丽眉眼一动不动地想上仰望,柔软的手掌海妖般滑腻在傅政璟的手臂上划走。
略微向下的程川柏一步步缠绕着傅政璟,缓缓将头探至傅政璟面前。
傅政璟额间黑发凌乱,凌厉冷峻的目光褪去,瞳孔微微瞪大,思绪混乱,沉溺在某种情感中逃窜不已。
直到程川柏的手缓慢地抚向他的脸蛋,温凉的手掌细细摩擦着傅政璟的面颊。
程川柏盯着这张惊为天人的俊俏面庞,有些怨天尤人。目光穿透着,呼吸焦灼沉重着,轻飘的视线忽然有了目的性地锁定傅政璟的眼睛。
四目相对,傅政璟才终于反应过来,喉结滚动。他太久没见过程川柏这副妖娆魅惑的缠绵劲头,一瞬间深陷与记忆中无法自拔。
吻滴滴答答围绕着他的唇瓣,温柔的充满激情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