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GOSICK同人］暮雪 ...
-
（1）
“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一弥在院里了叫了两声便进了屋，嘴里还轻轻地念叨着，“刚才还听姐姐说维多利加在院子里，怎么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
“哐”的一声，一弥讲房间打开，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银发少女趴在地板上，面前放着一只很大的苹果和松软的甜饼干，显然是因为嘴巴闲了好一会，又管制不住了。
维多利加抬起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绿眼睛，若无其事地看了一弥一眼，伸手就将一块饼干放进了嘴巴里，嚼得津津有味。
“维多利加，今天藤原大人邀请家父去参加聚会，一会我们也要过去。”说着他微微地笑了笑，眼中带了一丝无奈，“所以不可以吃这么多。”
“聚会？”维多利加翻了个身，手里抱着苹果在地上一滚，喃喃地念起。
藤原大人是帝国的要臣，即便是一弥的父亲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的。这次听说是为了庆祝他的生辰才邀请了帝国的一些官员与官员的家属。
“好吧，我知道了。”维多利加点点头说道。
“那我先去准备。”一弥挥了挥手，可是门还没有关上，里头又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这下，他可是无奈了，叹了一口气出去。
须臾。
“维多利加，准备好了吗？”一弥将衣服换好了，第二次催促时，维多利加才放下手中的甜食身走过来。一弥轻轻地替她抹了抹嘴角，将饼干的碎屑小心的拈起来，“走吧。”
走出房门，维多利加不禁哆嗦了一下，不由地抬起脸去看天空。现在已经入冬了，白茫茫的雪从头顶落下，覆了一地。
“到了会有暖炉。”半哄着，一弥拉起维多利加的手上了车，随着父亲等人一起朝着藤原大人的府邸去了。
（2）
藤原的府邸处于京都繁华之地，不过却别有一番味道。
维多利加随着一弥入内，一双绿宝石般的眼随意地打量着。今天来的人的确不少，但大多都是重要的官员，所以主人家并没有准备太多的甜食，对次，维多利加的腮帮子的不禁鼓了鼓。
“哝，这里有蛋糕。”一弥看出了维多利加的心思，赶紧张望了一下，找出一些甜食牵着她走过去。
“我自己也看到了。”轻轻的嘟哝了一句，维多利加才慢慢地吃了起来。
其实在外面维多利加还是很有仪态的，一弥轻笑着点了点头。
忽然，一股甜腻的浓香在空气中散开，让维多利加抬起头来。
“……恩？什么味道？”维多利加皱了皱鼻子，“……好甜。”
“是夫人替藤原大人准备的汤吧？”一弥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寻去，见到一个穿着家仆模样服装的人正端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甜糖朝着夫人走去便开口解释道。
那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中漾开了一圈涟漪。
“要是想喝的话，回家给你做……”不过一弥的话还没有说完，维多力加便已经小步跟了上去。
“哎……维多利加……”一弥连忙小跑了几步，伸手去拉住维多利加。
这个动作的动静稍微有点大，引得旁边的人纷纷回头，连中间的藤原大人与他的夫人也回头看了一眼。
一弥的脸不由红了红，抓着维多利加的手不禁加重了一些力道。
“一弥，你在做什么？”一弥的父亲也注意到了，眉头紧紧地皱起，责问他的冒失。
旁边的人群中发出一阵细细的议论，“银发的人啊……”、“……不过长得很漂亮啊”之类的，声音不算太大，很多的话也湮没在其中。
“维多利加，快回来。”一弥一边抱歉地笑了笑，一边将维多利加拉到一旁，不过这一路上，那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还是朝人群中望去。对此，一弥也是絮絮地哄着，但维多利加分明是没有在意听。
“听说最近藤原大人身体并不是特别好……”
“啊，兴许是帝国的事务繁忙的缘故，所以大人并没有休息好吧。”
维多利加微微侧目，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扑闪着。
就在这时，一个听上去颇有威信的声音接了下去：“好了，不要在这说三道四了。”
这才，大家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是这样的么？
维多利加又看了一眼。
（3）
聚会进行到一部份的时候也因为藤原推说有些累了进屋休息而离去了一部分人。
“维多利加，我们也回去的吧。”一弥看了维多利加一眼说道。
“好。”轻轻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一夜，维多利加趴在地板上看书，一弥随意地凑上来看了一眼，低声道：“又是一些怪谈吗？”
不得不说rb在鬼神这方面的确有不少传说，甚至有一些听起来还煞有介事的样子。 维多利加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有了些莫测的神情。
“放心吧。同样的事情我不允许发生第一次。”一弥忽然笑了笑，给她一种心安的感觉。
维多利加虽然看起来一脸的平静，但是脸颊还是不由地红了红。
——到底是怎么了呢？总觉得有一种有事会发生的预感。
（4）
翌日，维多利加刚刚起来不久，便听见庭院中传来一阵声响。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私闯将军府是要治罪的！”是一弥的声音，夹杂着一些挣扎的声音，维多利加起身拉开门，就看到几个穿着家仆服装的人。
“是她！就是她！”、“小心！她……她可是一个妖怪呢……”
维多利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意，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些人。
“让开！是她杀死了藤原大人！”
终于在一个人的口中听到了起因：原来昨天晚上藤原大人死了！
一弥的脸色立即一变，父亲一早就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于是他慌忙地拦在了前面：“这里可是将军府！你们要抓人，可什么证据？维多利加昨天一直跟我在一起。”
“哼！夫人说，必须要把人先带回去，由她亲自问话！”
——这个夫人还不简单啊。
不等对方继续开口，维多利加上前一步，语调沉冷：“我跟你们回去。”
“什么？维多利加……”一弥惊讶转头去看她，大抵是想示意她不要跟去，但是对上那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时，他冷静了下来，“我跟你一起。”
（5）
相隔了一日再去造访，气氛完全不同了。屋里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昨天见到过的。一弥跟在维多利加的身后便感觉到众人的目光纷纷朝他们投来过来，似乎想要将他们洞穿了一样。
“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昨天……”不等一弥说话，藤原的夫人便开口打断：“这个银发的少女便是妖怪的化身，是她……就是她害死了我的丈夫！”
面对藤原夫人的指控，维多利加却显得颇为淡定。她轻轻地抬起头，“哦？夫人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藤原夫人掩面：“我的丈夫身体健朗，可现在却死得不明不白，尸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一丝伤口，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你用妖术害死了！而且，我还在我丈夫的身边发现了一跟银色的长发！”
银色的长发……
在场的人都朝着维多利加看了过去，眼中带着严厉与愤怒。
谁知维多利加只是轻轻的嗤了一声，继而问道：“可否让我看一看藤原大人的尸体？”
“你……你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想要瞻仰一下大人的遗容，一定没有人相信的。”
的确不信。
藤原夫人本不打算同意，不过看到一弥脸上急切的神情，她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那是帝国军人的公子。
（6）
推开内室的房门，死去的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了一样的安祥。但是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血色，正如之前说的那样，藤原的身上并没有可见的伤痕，这样一来，那神鬼一说便也有了所谓的根据。
维多利加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青花陶制的烟斗，含在嘴边，绿宝石般的眼睛中漾起一丝涟漪，“什么呀，原来如此。”
一弥看维多利加的目光从惊讶转变成了欢喜，他自然是认得那个烟斗。
“混沌的碎片正在拼凑起来。”
或者别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一弥却是镇定：“要是维多利加拿出证据，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吧？”
“证据？有什么证据？又想用法术糊弄大家吗？”
“这怎么可能？”一弥望向了维多利加，等待着。
“人们的欲望——就是想要遇到看不到的东西、未知的事物。有人到宗教里追寻，因为没有人看过神；有人到爱情里追寻，因为没有人看过爱。于是有些人便到怪谈里去追寻。”维多利加嘴角轻轻地扯了扯，在众人的眼中看来带了少许的讽刺，“藤原大人是被人杀死的。”
“哼，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
“不，我说的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鬼。”维多利加轻轻地转了头，朝着藤原夫人看了过去，“夫人，你真的不知道藤原大人的死因吗？”
藤原夫人显然是一惊，“这……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维多利加忽然仰起头“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惹得众人颇为困惑，“夫人昨天那一晚甜汤煮的很香，似乎混杂了一点什么味道。我猜想应该是安眠成分的药物吧？”
因为被杀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安详的神情吧。
藤原夫人脸色一变，吞吞吐吐地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因为看到我的长相所以才联想到那些鬼怪的传说了吧？让我猜猜是什么？雪女？”淡淡的一句过后，维多利加转头朝一弥看了一眼，“比起雪女，我还是更喜欢金发的妖精一点。”
听到了金发的妖精，一弥的脸上露出了温柔与心疼的神色。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是魔术师，他临死前送了我一份‘礼物’，或者你们可以请一个魔术师来鉴定一下，夫人手上那根头发是不是我的……”
“这是多少荒谬！”
维多利加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到大家身后的庭院：“我很讨厌将事情语言化。其实藤原大人的死因一点也不难解释，大家还记得昨天下过一场雪吧？杀死藤原大人的凶器就是冻结的冰柱，只要等冰柱溶化，就很难找到伤口了。”
至于凶器嘛，那就更找不到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相信，你们可以过去检察一下尸体旁边有没有水渍！”一弥插道。
正的有人跑过去检察，好在，结果正如维多利加说的一样，对此，一弥可是大大地吁了一口气。而藤原夫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手指紧紧地绞着。
此时，在场的人大多都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即便没有指名道姓。
（7）
一弥的父亲回到家听说了这事之后立即赶了过来，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是该走了呢。
维多利加再次朝藤原夫人看了一眼，嘴唇轻启：“因为我一贯很喜欢甜食，所以昨天那碗甜汤的问道，我还记忆犹新。”然后轻轻地握住一弥的手，用只要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走吧。”
一弥的父亲进了院子便看到，一弥正牵着维多利加慢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只是一个对视，并没有多少的话语。
“我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离开了藤原家的府邸一弥才轻声地问道。
“呃……”维多利加的目光朝着地平线跌落的地方望去，伸手轻轻一点，“去那边吧。”
正西方么？一弥的嘴角轻轻一扬，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