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累了，但暧昧对象不准我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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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次睁眼。
我，凌栖川，时间循环资深受害者，今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思考宇宙的终极奥秘，也不是规划如何殴打时间法则那个狗东西。
而是——
我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左脸上。
声音清脆响亮。
很好，有痛感。
但，没有那个软乎乎的、带着南瓜粥味儿的触感！
操！循环你大爷的！连老子的初吻（脸颊版）存档都敢吞？！这服务态度差评！我要投诉！
不对，等等。
虽然物理触感没了，但记忆还在啊！高清□□4K杜比环绕声珍藏版！
沈停云那小子脸红成番茄的样子，他亮得跟探照灯似的眼睛，还有他逃跑时同手同脚的蠢样……全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呢！
啧。
这感觉，有点像中了五百万却发现彩票被洗衣机洗烂了，但银行突然打电话说其实钱已经到账了。
就……很懵，很玄幻，还有点隐秘的暗爽。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对着镜子扒拉了两下我倔强的头发。镜子里那哥们儿，眼神里居然没了那种“世界欠我八百万”的死人样，反而透着一股“老子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但就是不告诉你”的嘚瑟劲儿。
【内心弹幕加载中】
凌栖川啊凌栖川，你堕落了！你居然开始期待去咖啡馆“上班”了！
今天见面第一句说啥？“嗨，老婆”？不行不行太gay了！
“昨天亲得不错”？……我靠更gay了！
算了，还是维持我高冷（面瘫）人设吧。
九点整，我推开“序章”的门，风铃响得那叫一个欢快，跟提前过年似的。
我没去我的“老王八蹲坑专用座”（观测点二号），而是非常“自然”地溜达到了沈停云常坐的桌子——旁边那桌。
对，就是那种“哎呀好巧你也来这里看书啊”的绿茶距离。
点完咖啡，我假装看光脑，实际上眼珠子都快斜到隔壁桌的空位上了。
十点零三分。
目标……啊呸，是我家那位准男朋友，准时出现！
他推开门，眼神“咻”地一下射向他的老位置。发现没人，那小表情瞬间就垮了一下，跟丢了两百块钱似的。
然后他的目光开始满场扫射，跟探照灯一样，最后“叮”地一下，锁定在了我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卡带了。
他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
然后，精彩的部分来了——
这哥们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根儿开始，“唰”地一下，红透了！跟煮熟了的虾子一个色号！连耳朵尖都没放过！
他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指头抠着画筒带子，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我内心狂笑，但脸上稳如老狗，甚至还非常“商务”地对他点了点头。
他像是接收到信号，终于挪动了尊驾，低着头，同手同脚地走过来，坐下。放画筒的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
“早、早啊，凌老师。”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我。
“早。”我端起咖啡，用我最性冷淡（自以为）的声音回应。
天知道我握着杯子的手有多用力。
空气突然安静。
安静得能听见我内心弹幕疯狂刷屏的声音。
弹幕A：说话啊凌栖川！你平时不是挺能叭叭的吗！
弹幕B：说什么？问他昨晚睡得好吗？这不废话吗循环重置谁能睡不好！
弹幕C：直接拉过来亲一口？……进度条会不会拉太快了？
弹幕D：救命！谈恋爱比解时间方程还难！
最后还是他先憋不住了，猛地抬头，脸红得快滴血，视死如归地问：“你……你记得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赶紧找补：“就是……昨天……迷宫之后……那些……”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故意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欣赏着他紧张得快窒息的小模样，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记得什么？”
看着他眼里的光“啪”地暗下去，我才不紧不慢地补刀：“记得某个笨蛋在迷宫里撞到了头？还是记得……”
我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
“……某个更大胆的笨蛋，在楼下做了什么？”
“轰——”
他直接双手捂脸，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悲愤的哀鸣：“……别说了……”
我实在没忍住，低笑出声。
他放下手，眼睛湿漉漉地瞪着我：“你、你故意的！”
“嗯。”我坦然承认，“所以，记得很清楚。”
确认了记忆共享，我俩的关系进入了一种非常诡异的阶段。
说是在谈恋爱吧，手都没牵。
说不是吧，这空气里噼里啪啦的电流都快能给我的光脑充电了。
今天的“科学作死”地点是市博物馆。
理由？陶冶情操，感受历史厚重，说不定能把法则那厮熏陶得文明点。
实际原因：地方大，人少，适合进行一些鬼鬼祟祟的暧昧拉扯。
我们并排走在空旷的展厅里，看那些几千年前的瓶瓶罐罐。
气氛，很微妙。
我俩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再塞下两个沈停云。
但手臂摆动的时候，总会“不小心”碰到。
第一次碰到，我俩同时弹开，跟触电似的。
他假装对着一堆青铜器碎片陷入了沉思。
我假装对屋顶的吊灯产生了浓厚兴趣。
第二次碰到，弹开的幅度小了点。
第三次……第四次……
这手臂摩擦的频率，都快赶上摩斯密码了！
我都能脑补出对话了：
他（碰一下）：在吗？
我（碰回去）：在。
他（又一下）：干嘛呢？
我（再碰回去）：想你。
……停！凌栖川！停止你的脑补！你这恋爱脑没救了！
沈停云站在一个表情扭曲的陶俑前，小声说：“这个陶俑的表情……好像有点委屈。”
我一本正经：“嗯，可能是在抱怨被我们打扰了清静。”
他嘟嘴的样子跟这陶俑好像，想捏。
我们的手垂在身侧，小指头最近的时候距离只有0.01公分。我的手指蠢蠢欲动，最终……怂了，插进了口袋。
我瞥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
下午转战室内植物园。
这地方，绿油油的，湿乎乎的，跟个大号蒸笼似的，关键是——路很窄，障碍物很多！
嘿嘿，天助我也！
果然，在经过一棵张牙舞爪的大榕树时，沈停云光顾着看头顶的奇花异草，没注意脚下。
他“哎呀”一声，身体往后一仰。
机会来了！展现我男友力的时候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臂一伸，精准地揽住了他的腰，往怀里一带！
动作流畅，姿态潇洒，满分！
后背结结实实地撞进我怀里，嗯，触感不错，很软。
时间暂停。
我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能感觉到他T恤下紧实的腰线。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我前胸，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体温互相传递。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和我一样，心跳得像揣了只蹦迪的兔子。
“看路。”我在他耳边低声说，感觉自己声音有点哑。
他耳朵好红，看起来很好咬。
沈停云整个人僵在我怀里，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红透的耳根和一小截白皙的脖子。他好像忘了挣扎，就乖乖待着。
我搂着他，也没松手。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黑色小人：抱紧点！这机会千载难逢！法则都给我们创造机会了！
白人小人：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
最终，理性（并没有）占了上风，我慢吞吞地、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还故作镇定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像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站好，低着头整理衣服，声音跟蚊子叫一样：“谢、谢谢……”
“没事。”我看向旁边一株巨大的、叶子跟破布似的植物，假装研究它的品种。
接下来的路，气氛更诡异了。
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好像被刚才那一抱撞碎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我们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点破”的焦灼感。
我们依旧没牵手。
但并排走的时候，手臂贴着手臂，谁也没再躲开。
【凌小川同学的植物园总结】
项目：室内植物园。
原定目标：测试意外触发。
实际成果：成功触发拥抱事件一次，间接促成肢体接触N次。
结论：植物园，好地方，五星推荐，下次还来！
附加收获：沈停云的腰，手感不错。（划掉）
明天见，沈停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累了，但暧昧对象不准我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