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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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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生日歌，周子明将灯打开，林霄远望着奶油蛋糕双眼发光，催促道：“快切蛋糕。”
方才蛋糕拿出来时房间的灯已经关上，烛火掩映下看不太清蛋糕的样式，现下一看，蛋糕上的奶油抹的不太平整，周边一圈的拉花也歪歪扭扭，只有上面用果酱涂画牵着手的两个小孩儿看起来还算有模有样。
宋逸阳切蛋糕的手顿住，看向随瑶，随瑶突然意识到这个蛋糕其实还是很丑，有点尴尬的避开了哥哥的视线。
周子明夸张地喊：“这是我瑶宝自己亲手做的？”
随瑶顶着众人的目光点点头，小声说：“这已经是做的最成功的一个了。”
周子明突然忿忿瞪了宋逸阳一眼，“你弟对你可真好，瑶宝要是我弟弟就好了。”
宋逸阳勾着嘴角，有点得意地看他：“他要是愿意，就送你了。”
周子明都不用问，随瑶才不会愿意。
宋逸阳对随瑶招手，“过来。”
等随瑶走进，宋逸阳拽着他的手腕拉到怀里，将蛋糕刀塞到随瑶右手，身体从背后贴近，嘴唇贴着随瑶的耳朵，“我们一起切。”
温热的气流喷在耳后带来一丝痒意，随瑶不自在的缩了下脖子，就被他哥带着手在蛋糕上切下了第一刀。
林霄远如愿以偿吃到了甜美的小蛋糕，也不知道他那胃是怎么长得，深不见底。
吴晗和周子明对蛋糕的喜爱一般，捧场吃了一块就回房了，宋逸阳也不喜欢吃蛋糕，却在随瑶殷切的目光下硬塞了两块，借口去洗手间尿遁了。
随瑶还是喜欢跟霄远哥哥玩，坐在旁边问：“好吃吗？”
林霄远冲他竖起大拇指。
随瑶笑着又给他切了一块，“再吃一块。”
林霄远来者不拒，就着蛋糕和随瑶聊小秘密，“谈恋爱开心吗？”
随瑶还是害羞，笑意在眼中漫开，抿着唇点头。
林霄远停下勺子，笑了笑说：“真好。”
随瑶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林霄远嘴里含着蛋糕勺，对上随瑶略有些忧愁的目光，恍然道：“你是说你和逸阳的关系？”
随瑶犹豫着点头。
林霄远想了想，说：“也还好吧，毕竟我自己也是离经叛道的代表。”
“这不一样。”
林霄远认同点头，“是不太一样，你们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随瑶不说话了。
林霄远摸摸他的头，也不知道这六年孩子他妈怎么养的，明明不小的人了，还这么单纯。
“不过无所谓啊，逸阳是我最好的朋友。”林霄远安慰道：“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他。”
说完连忙补充道：“当然，违法犯罪的事除外。”
林霄远：“你呢也别想这么多，你哥既然肯和你在一起，那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及时行乐懂不懂。”
随瑶却不太赞同，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天塌下来，不用哥哥替我顶着，我们一起顶。”
对上小孩坚定的目光，林霄远神思飘忽一瞬，有点羡慕地重复：“……真好。”
他这幅失落的神情令随瑶想起上次哥哥和他说的八卦，有点好奇，又不想勾起林霄远的伤心事。
不料林霄远主动开口说：“真羡慕你们。”
随瑶试探问：“你也可以找个人谈恋爱。”
林霄远把蛋糕放下，没了胃口，“谈了，又分了。”
随瑶“啊”了一声，真分了啊。
林霄远并不避讳上一段糟糕的恋情，“我们谈了四年，他说要回家结婚，就分了。”
随瑶记得上次哥哥和他说这件事的时间没过去多久，也就是说林霄远就是这几天分的手。
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霄远哥哥。
林霄远却无所谓地耸耸肩，调侃道：“及时止损是成年人的必修课。瑶瑶你看起来比我还难过。”
随瑶憋了半天，笨拙的安慰道：“他一定会后悔的。”
“那肯定的。”林霄远的自信耀眼夺目，“我这么帅，性格又好，家里有钱，他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么好的人，错过我他后半辈子就后悔去吧。”
他这样洒脱，带着骨子里的倔强，温柔的告诉随瑶，所有的伤口注定会结痂，错误的故事终将会翻篇，人总要经历过很多失望和痛苦才能学会长大，但是不要怕，前方一定还有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等着你。
随瑶躺在床上脑中还反复回想着林霄远自信而坚强的眼神，小时候他只觉得霄远哥哥长得真好看，今天才突然认识到他的酷不仅是外表，更是骨子里的。
宋逸阳将随瑶的衣服挂在衣柜，轻轻拍平整，不意碰到口袋里一个凸起的小盒。
他没在意，只是和随瑶一起躺下随意问了句：“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没想到这一问竟然将随瑶问红温了，他脸上的温度腾一下急剧上升，默默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脸，欲盖弥彰。
宋逸阳的不在意也被他这幅样子搞得好奇心乍起，竟然从床上起身去衣柜翻随瑶的衣服。
随瑶当然听见他的动静，心情焦灼又纠结。
买那东西的时候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希望自己能和哥哥在生日这天更加亲密一点，而且情侣之间做那种事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有点害羞，但总归还是期待更多一点。
只是被哥哥这样问，随瑶突然就变得忐忑起来，他既希望宋逸阳能发现他的小心思，又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感到一丝丝恐慌。
宋逸阳从他口袋里翻出随瑶藏起来的东西，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随瑶听不见他的动静，心里那股灼灼的沸腾忽然就冷了下去。
可能哥哥并不想和他做那种事情。
这个念头一出现，随瑶就忍不住鼻子一酸，他压下涌上来的泪意，强忍住羞赧，将眼睛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哥哥……”
宋逸阳抬起手，将手中的东西晃了下，表情意味不明，“随瑶，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是宋逸阳每次发火前惯用的阴阳怪气语调，随瑶太熟悉他的语气了，对上宋逸阳的沉沉的目光，伸手将被子拉了上去。
“你幼不幼稚。”宋逸阳好笑，走过去一把扯开被子，随瑶红通通的双眼无所遁形。
宋逸阳挑了下眉，没哄他，反而俯身抱起随瑶，将衣服套在他头上。
小时候宋逸阳经常帮随瑶穿衣服，他们住一起时随瑶其实已经会自己穿衣服了，只是他太爱撒娇，冬天又喜欢赖床，有时候宋逸阳被他哼唧的受不了直接把衣服套在他身上。
只是那毕竟是很久之前的记忆，宋逸阳心里又憋着一股邪火，动作就带了点粗鲁，随瑶被他套上毛衣头发被弄得乱糟糟。
“哥，你……”
没等他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宋逸阳将大衣扔到他头上，有些急躁的催促：“快点，穿好衣服我们走。”
随瑶都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搞蒙了，“去哪儿？”
宋逸阳严肃的表情只坚持了一秒就破了功，侧头笑出声，伸手掐住随瑶的脸蛋，“回家。你准备在酒店做吗？”
“……做，做……什么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低不可闻。
“装什么傻，东西不是你买的？”宋逸阳拆穿他，笑出声：“有贼心没贼胆。”
随瑶不说话，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口嫌体正直地低着头将大衣穿上。
宋逸阳似笑非笑，等随瑶刚穿好衣服就拉着人出了门。
林霄远晚上吃多了，围着客厅餐桌转圈消食，见两人突然衣冠楚楚的出来，“这么晚了去哪儿？”
随瑶低着头，脸埋在高领毛衣里，没敢看他霄远哥哥。
宋逸阳回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意气风发，顺手牵羊将林霄远放在玄关的车钥匙拿走。
林霄远反应了一下，震惊地瞪大眼：“窝草！”
宋逸阳很少有这般莽撞的时刻，在随瑶的印象中，他总是从容的，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乱了节奏。
可是今晚的宋逸阳太不一样，他脚步匆匆，握着随瑶手腕的掌心温度滚烫。
随瑶小心抬眼看着哥哥的背影，他比小时候更加高大，更加可靠。
从酒店电梯出来，宋逸阳的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后面随瑶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宋逸阳拉着人在地下停车场熟练地找到林霄远的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将随瑶塞进去，自己走到副驾“哐”一声关上门。
随瑶被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宋逸阳伸手替他系上安全带，才想起来问：“会开车吗？”
随瑶愣愣点头，“会。”
宋逸阳扯过安全带系好，猛地拍了下方向盘，“那快走啊！”
随瑶心里很乱，宋逸阳的表现让他心跳逐渐加速，“嘭嘭嘭”的就要跳出心脏，手都控制不住抖起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平复激动的心情，稳稳当当将车驶出停车场。
宋逸阳转头看着窗外连成一串的路灯一座座留在身后，许久突然将额头抵在车窗上笑了一声。
随瑶紧张的手心出了汗，他虽然考了驾照，但上路还是第一次，好在天色已晚路上车辆不多，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路况上。
宋逸阳向后靠在座椅上，抬手挡在眼前，笑声越来越大，许久才低声无奈道：“真丢人啊。”
随瑶抿了下唇，眼睛弯弯。
酒店距离他们家不是太远，二十分钟不到两人就到了小区，随便找个停车位停车，宋逸阳解开安全带，突然转身抱住随瑶。
“哥，”随瑶被抱着许久没动，忍不住问：“怎么了？”
宋逸阳将脸埋在随瑶脖颈，唇贴着随瑶的皮肤，“瑶瑶。”
随瑶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哥哥几乎没有这样叫过他。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喑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随瑶的皮肤上，让随瑶感到自己都要被灼伤了。
宋逸阳右手抬起轻轻抚摸他的后脑，掌心温暖干燥。等怀里的人身体渐渐放松不再那么僵硬，牵着他的手回家。
此时已是深夜，初冬的夜里连虫鸣都听不见，小区万籁俱寂，寒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落在地上，被突然闯入的凌乱脚步踩碎揉进土里。
电梯缓缓上升，狭小的空间只有机械运转的微响，以及耳边声如擂鼓的阵阵心跳声。
心神随着红色数字跳动而慌乱，还有一周就要立冬，空气里却弥漫着炙热的温度。
进门之后，随瑶拦住宋逸阳开灯的手，沉默片刻小声求着：“别开灯……行吗？”
宋逸阳顺势将他的手握在掌中，趁着夜晚的不太明亮的月色准确吻上随瑶双唇，纠缠着，亲吻着，跌跌撞撞倒在卧室床上。
随瑶举着双手，侧过脸不敢看宋逸阳，任由哥哥将他的毛衣脱下来扔在一边，身上绯红。
宋逸阳亲亲他喉结，声音含糊，带着压抑的喘息，“害怕吗？”
随瑶不敢动，却还是尽量放松自己，咬着唇忍着羞小声说：“不怕。”
“呵……”宋逸阳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耳垂，点过圆润的肩头，一路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