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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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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丝毫不惧，走过去轻轻亲了亲决明的嘴角，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坚定：“巧了，我也是！正好我们做一对怪物夫妻！”
决明一把抱住他，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与迷茫：“我不知道我是谁了……我真的是殷寒决吗？殷巷业真的是我哥吗？我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
秦屿亲亲他“宝贝，看来我们有必要再去殷寒光那里好好翻一翻了！我觉得殷寒光那里你的东西应该比殷巷业那里的还要多！！！”
决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又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殊不知，门外的门卫正紧盯着监控屏幕，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原本派出的侍从气势汹汹地前去警告，却未料两人身手了得，顷刻间便让那些仆从纷纷倒地昏睡。
门口的侍卫长见状，脸色骤变，心中慌乱不已：“岂能容他们在此胡作非为？”他立刻拨通电话，通知保卫处。
保卫处起初以为是普通小偷，又听闻许武大长官亲自莅临，且此地又是他的上司，殷巷业大长官的府邸，便动起了歪心思——何不借此机会送个人情，让他好去殷巷业面前邀功讨赏？于是，他们满脸堆笑地邀请许武出手相助，承诺事成后奉上一堆沉甸甸的金条作为报酬。
许武也懂了，什么抓不抓小偷的？那群殷家的旁亲，摆明了是找个由头给自己送礼来的。许武摆足了架子，慢条思礼的喝完了一杯茶，众星捧月般的过来了。
秦屿和决明浑然不知自己已陷入险境，此刻仍在殷寒光的书房里翻箱倒柜。秦屿一记重拳砸向保险柜，那数层厚的金属柜体竟应声塌陷，锁扣如离弦之箭般飞出，深深嵌入对面墙中，警报声随即尖锐地嗡嗡响起。
秦屿面不改色，从墙里硬生生拽出锁扣，随手一掷，竟将警报器砸得粉碎。随着一声闷响，整个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决明嘴角抽搐，声音发颤："秦、秦屿，我们是偷偷潜入的，这样下去很快会有人来抓我们……"话音未落，秦屿已抽出长刀，刀锋寒光凛冽，警惕地扫视着门外。
门外早已聚集了众人，他们既不敢贸然闯入，又不敢放走这两个"入侵者"，只能焦急地等待许武大长官前来解围。决明屏息凝神等了数分钟，却始终不见有人破门而入，心中顿生疑惑。
秦屿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这很正常，我们的动静不大。"
决明看着地上那堆被砸得稀烂的保险柜残骸，又想起刚才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动静不大"这个说法。
决明从保险柜里抽出文件，里面全是各种商业合同，直到最下面有一份证明文件。
那份文件是证明材料，证明十八岁的殷寒决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将他认回殷家。
甚至详细到有出生证明。可是如果按照那个出生证明的时期，那时的殷寒光都四十几岁了，可是明明决明还看见了十岁的殷寒决和十几岁的殷寒光的合影。说明这个文件根本就是给他伪造的假身份。
决明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最后一份文件在昏暗中泛着奇异的光，似有星河在其间流转。文件一角赫然盖着师父逸遥的太虚印，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文件上说自己是天妖一族的后代，殷寒光带他入世，作为回报殷寒决保护他家平安。
决明拿起那个文件怔怔的看了好久，秦屿的低低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是逸遥师父帮你铺的路！”
“只是……”顿了顿，秦屿继续道：“他识人不清，这个殷家没有一个好人……决明你已经为了他家搭上一条命了，你本来就不是殷家人，不必在为他们做什么了……现在应该让殷家来偿还这些他们欠下的业债了！”
决明怔怔的想“原来自己重来没有做过人！！！我一直以为自己上辈子是个人……原来我也是妖吗？”
决明突然好难受，把有关于自己的文件一起往自己书包里塞。
决明开口道“秦屿问还不如你呢？你至少知道自己不是人……我一直在努力做人，适应人界的法律，好好挣钱，好好工作……最后发现自己的努力毫无意义。我的亲人根本就在害怕我，害怕到要杀了我……”
决明双手颤抖，他实在是太难过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什么要对自己倒戈相向，明明自己对他那么好，现在他明白了，因为他们生来就不是一个物种，他又岂会容忍猛兽在自己枕边憨睡。
秦屿一把将决明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别怕，决明。"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不要你，我要你。看看我，我在这儿，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决明轻轻点了点头，眼眶泛起一层薄雾。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被保险柜里飘出的粉色物件吸引——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精致城堡模型，通体粉晶雕琢，在昏暗中泛着柔和的光晕。他装文件的手猛地一顿，指尖不受控制地伸向那个小物件。
"为什么..."决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城堡捧在掌心，指尖抚过那些精雕细琢的塔尖，仿佛在触碰一个尘封已久的梦境。"...为什么···它也要放在保险柜里？"
秦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这是...照片上的那个粉色小城堡？"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决明轻轻点头，将那个粉晶小城堡连同文件一起小心地收进书包。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发现秦屿仍在将散落的文件往自己的背包里塞。
"你需要这些吗？"决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屿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头，手指在文件堆中快速翻动："不，如果你只拿自己的东西，那不等于是给自己贴了个标签，等着他们来抓你吗？"他猛地抬头，"一起带走，这样我们才能万无一失。"
决明怔了怔，随即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突然在书房门口响起。
"谁？"秦屿的声音低沉而警惕，他缓缓转身，长刀已悄然出鞘三寸。决明则紧紧抓住书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两人屏息凝神，视线死死锁定在书房门口——那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浮现。
许武以极具戏剧性的姿态斜倚在门框上，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刀被他随意地搭在肩头，刀柄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左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刀柄上，右手则慵懒地撑在门框边缘，整个人透着一股"天下尽在掌握"的自信。
那张俊朗的脸上，三分凉薄如霜，两分随意似风，一分漫不经心如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他刻意压低声音，压出一口奶泡音，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佻。
"我是异务局现任长官许武，"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刻意压低出奶泡音，"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闯入殷寒光老先生的家，你们胆子不小啊？"他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说吧····准备怎么死啊？"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话咋变成这个调调了？？？决明认为不要与他硬拼，会暴露身份，遂默默的对着秦屿摇了摇头。
秦屿收到信号，也没有拔刀，两人赤手空拳的与许武比试起来。许武看着秦屿袭来的拳头，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啊！！！”
眼睛眯起手中寒光一闪，秦屿顺势变招，许武不仅没有砍到秦屿……还被秦屿一脚踹飞了出去。许武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后背重重撞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他在走廊尽头爬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想明白这个歹徒是怎么一脚把自己踹这么远的？
许武心下大怒，他知道那个男的不是善茬儿，不能跟他硬碰硬，他得先解决掉那个女的。
许武又如猎豹般向决明冲来，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决明见状，双手紧握二楼栏杆，身体如弹簧般绷紧，随即一个漂亮的侧身腿击，脚尖精准地踢向许武的胸口。
"砰！"
许武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震得后退半步，决明却借着反作用力，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优雅的180度旋转，如飞燕般轻盈地从楼梯上跃下。落地时，他脚尖点地，身形稳如磐石，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十足。
然而，就在这潇洒的一跃之间，决明却忘了自己正穿着短裙。随着他腾空而起的动作，裙摆如花瓣般绽开，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大腿，以及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白色内搭。
许武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双雪白的腿吸引，原本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决明已经稳稳落地，而许武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站在原地，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噗嗤——"
一声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许武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指缝间竟渗出几滴鲜红的血珠。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眼，竟看得如此入神，以至于鼻血都流了出来。
许武尴尬地咳嗽两声，试图用咳嗽掩饰自己的窘态。他迅速擦去鼻血，目光却忍不住再次飘向决明那短裙下的风光，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决明翻身落地后，抓起秦屿就准备跑。秦屿看见许武通红一片的脸，和脸上的鼻血，气血翻涌，自己都没舍得看清，竟然便宜许武这小子了。
秦屿没有握他的手，而是和他擦身而过“宝贝，石像后集合，我一会儿就到。”决明愣愣的看着他往楼梯上跑？不明所以，顾不得其他，他还是向门外跑去。
许武看着他既然敢回来，放狠话道“找死，你以为你回来还能走的掉！”
秦屿一拳把他打在墙上，许武只觉得这人的拳头真踏马硬，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挥刀迎接，秦屿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冷冷的问“好看吗？”
这个熟悉的姿势，这熟悉的声音！
“啊！！”
许武的手腕又又又被他拧折了。
许武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秦！秦屿，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许告诉殷巷业，……等我把他搞死了……保你做异务局老大……”
许武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又迅速被狂喜取代：“真……真的？”
秦屿点点头：“当然，我们什么交情？冯泽川身体不好，又不得人心，我当然保你！”
许武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试图掩饰内心的激动，声音却仍带着一丝颤抖：“需要帮忙吗？”
秦屿低低的说“要！一会儿殷寒光石像门口见！”
许武低低说“行！”
秦屿的拳头如重锤般砸向石壁，在接触到坚硬表面的瞬间，石屑如烟花般四溅。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近半米的深坑，周围的石纹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许武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暗自庆幸这拳不是砸在自己身上，否则恐怕连骨头都要被震碎。两人又假意比赛了几招，然后秦屿头也不回的跑了。
城堡外的众人连忙围了过来“哎呀，哎呀，许队长您没事儿吧？”
许武看着自己又被拧折了的手腕内心复杂，吼道：“修复液呢？快给老子拿来，疼死我了。”
心里又不满道，假戏有必要做的这么真吗？老子怕不是迟早要被他打废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控诉着，声音里带着几分义愤填膺："那两个歹徒也太猖狂了！""必须得给个说法！""我这就去告诉殷巷业大人！"说着，一个年轻后辈已经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许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如刀锋般扫向那个准备拨号的年轻人："小殷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异务局的队长呢？"他微微侧身，手指轻轻搭在制服袖口的金线上，"要不，我这身衣服脱了给你穿？"
年轻后辈被许武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颤，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慌忙弯腰去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不敢，不敢！"他连连摆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当然是您请，您请！"
许武给众人说道：“行了，别围着了！这事儿别往外传啊！殷老大可不喜欢别人挖他的私生活，尤其还是……”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这个粉色的城堡。
众人哪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得出来殷巷业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装扮，众人讪讪的离开了。
黑丝绒女士迎了上来“那许队长，我们也回去吧！”
许武“你走吧，你走吧，我还要清点损失呢？就不陪你们了！”
支走完众人后许武慢慢的朝着殷寒光的石像处走去。
十几分钟前~
决明静静地站在殷寒光的石像前，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无法移开。这座石像并未雕刻出老人应有的沧桑，而是定格了殷寒光风华正茂的瞬间——剑眉星目，唇角微扬，仿佛时光在此处停驻，只留下永恒的青春。
石像的双眼深邃如潭，在黄昏的余晖中泛着微妙的光泽。决明凝视着那对眼眸，竟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仿佛石像中的殷寒光也在凝视着自己，目光穿越时空，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为什么...要把我领进殷家？"决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他伸手触碰石像冰冷的大理石表面，指尖传来细微的凉意，"是因为我是逸遥的徒弟？"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因为...我是殷寒决？"
石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给他讲了一个尘封了多年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