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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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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门完全敞开的那一刻，风像从另一个世界涌来，将整条楼道的空气都搅得凌乱。
光落在蔺昭的脸上。
她的泪还挂在眼角，却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逼迫者像疯了一样往前一步：
“不——她不能进入核心！！她是复原体，她一旦觉醒——我们都完了！！”
追击者的声音已经不再稳：
“她会反写模型……
她会成为系统无法预测的变量！！”
封顶者难得失控：
“阻止她！！
组织绝不会允许复原体拥有主导权——！”
但他们三人都没敢再靠近一步。
因为影子站在那里。
挡在他们与蔺昭之间。
荀漠行将蔺昭护在怀里，手臂紧得发抖：
“昭昭，你听我……他们说什么都不要信。
你是你自己。”
蔺昭抬起头，看他的眼睛。
她的声音很轻，却彻底稳定下来：
“嗯。我是我。”
荀漠行的眼眶顿时红了，像心脏被她这句话扎穿。
冼凛站在她左侧，目光冰冷：
“昭昭不是你们的实验品，也不是你们的工具。
她这一世……谁也别想动。”
救她的男人一步挡在前，语气沉稳得像在下命令：
“逼迫者，追击者，封顶者——退后。”
逼迫者咬牙：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们！！”
影子低头，看向他。
一个眼神。
逼迫者的声音瞬间被压碎，他的膝盖甚至不受控制地微微弯了一下。
追击者吸了口冷气：
“这……是权限压制……？！”
封顶者的脸色惨白：
“只有最高监督……才有这个级别的压制……”
苏景然懒洋洋靠着墙，轻轻拍了拍手：
“所以我才说——
你们从一开始就惹错人了。”
逼迫者恶狠狠盯着影子：
“你为什么护着她？！她只是个复原体！！她不是系统，不是模型，不是你们的人！！”
影子走下最后一阶阶梯。
他站在逼迫者面前，气场冷得像整个楼道的温度瞬间下降。
他的声音很低：
“因为她上一世……死得不该。”
逼迫者退了半步：
“那又怎样？！她的死亡，被系统记录为可控意外——！！”
影子的眼神变得锋利：
“你说‘可控’？”
逼迫者呼吸一滞。
影子往前一步，挡住所有光：
“你们在她上一世越界——
把可控，变成了不可控。”
追击者脸色一变：
“你……你知道什么……？！”
影子缓缓抬起手。
只是抬起。
却让追击者的呼吸停住。
封顶者硬撑着站住：
“你……你上一世到底看到什么……？”
影子平静说出让所有人发冷的一句：
“我看到她被推下边缘之前——
她不是恐惧。”
逼迫者冷笑：
“废话！她当然恐惧——！！”
影子抬起眼，冷：
“她是绝望。”
楼道静了。
逼迫者愣住了。
追击者脸色变得僵硬。
封顶者退到墙边。
荀漠行握紧蔺昭，声音破碎：
“昭昭……他们让你绝望了……？”
蔺昭的胸口像被撕开，她想说“不”，
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她微微点头。
荀漠行当场像被击倒，手指颤得厉害：
“昭昭……对不起……对不起……我上一世没有找到你……”
影子的声音轻缓，却沉重：
“她上一世不是因为害怕跑向死亡。
她是因为——
没有人再来。”
蔺昭的眼泪一下掉下来。
荀漠行的手抖得几乎抓不住她：
“昭昭……你这一世有我……你听到没有……你有我……”
冼凛吸了口气，稳住她的肩：
“还有我。
你不会再一个人站在边缘。”
救她的男人轻声：
“还有我。
我不会再来晚。”
影子看着她：
“还有我。”
逼迫者突然发疯般吼：
“你们不能介入！！！！
她是复原体——！！
一旦进入核心，她将成为系统之外的——”
苏景然淡淡接话：
“自由意志。”
逼迫者脸色瞬间死白。
追击者的呼吸乱了：
“不……不行……她不能成为自由意志体……
那样模型就会崩溃！！”
封顶者抓住扶手，手指发白：
“我们必须——立刻终止她的路径！！”
冼凛挡在蔺昭面前：
“你们谁敢动她，我就让你们先下去。”
荀漠行低吼：
“昭昭是活着的人！！！不是你们的系统！！！”
逼迫者冷笑：
“你以为她是人？
复原体的意识来自系统——她从来都不是——”
影子的声音突然压下：
“住口。”
逼迫者像被掐住喉咙一样闭上。
影子望向蔺昭。
那眼神没有一点执行者的冷漠。
没有监督者的距离感。
那是一种……
看到一个人再次活着的、无比沉重的松了一口气。
影子轻声：
“昭昭——
你不是系统的产物。”
蔺昭抬头，哭得发抖：
“那……我是什么……？”
影子的声音像风吹开云层：
“你是上一世真正死过一次……
却依然想活下去的人。”
蔺昭的泪砸下来。
影子继续：
“系统没有让你重生。
是你自己的意识——
拒绝死亡。”
逼迫者后退：
“不——不可能！！意识不能自主复原！！”
追击者摇头：
“复原体……也不该有自我选择……”
封顶者声音颤抖：
“她……超出了所有规则。”
影子轻声：
“她当然会超出规则。”
他望着蔺昭。
那一刻，他的声音像在为她宣判自由：
“因为上一世，你死得不是命定。
你死得，是委屈。”
荀漠行抱住蔺昭，那一刻他哭了：
“昭昭……
你这一世不会再委屈了。”
冼凛低声：
“昭昭……我们会让你活下去。”
逼迫者抬头，目光狠辣到扭曲：
“不！！不行！！
复原体不能被情绪干扰！！
她现在的意识已经开始——！”
影子终于收回伸出手，背在身后。
他的声音冷如断刃：
“她现在不是复原体。”
逼迫者愣住：
“什……么？！”
影子说：
“她现在是——
模型外的主体意识。”
追击者脸色死灰：
“不……
她已经站在……核心之外……”
封顶者抬头，像看怪物：
“她自由了……？
模型将被她……反写？！”
苏景然忍不住轻笑：
“所以我说——
真正有趣的不是你们三个人。”
他把手指一点蔺昭：
“而是她。
她将成为——
系统无法控制的存在。”
逼迫者怒吼最后一声：
“她必须被终止！！！现在！！！”
他们三人同时冲向蔺昭。
荀漠行和冼凛一瞬间挡住。
救她的男人也往前一步。
但他们三人都没先动。
真正先动的——
是影子。
他站上第八步。
楼道的风在那一刻突然像被撕开，所有灯光同时闪了三下。
影子的声音落下，冷得像可以冻结空气：
“——谁碰她。”
他抬起手指向逼迫者、追击者、封顶者。
“我先终止谁。”
逼迫者吓得后退：
“不——你不能介入！！！”
影子：
“我这一世不是监督。”
他迈出决定性的那一步，踏上模型的真正核心。
“我是——破局者。”
整栋楼像坍塌。
风像生了意识。
蔺昭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
迈出了她这一世的第八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