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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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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网很顺利。虽然对面人多，但是没有几个能称得上号的，再加上这边的小姐基本上都是被绑来的，挣扎很少。
周璟带着当地警方找到了这个隐秘的赌博场所。他们将该地团团围起来，里面的人就投降了。
陈铭抓到了，但是清点人数的时候，周璟却发现刀疤不在这。
“你们那个头去哪了。”周璟拽起来一个管事的，逼问道。他有信心刀疤不会跑太远。
“我怀疑警察已经来了。”黑猫对着汗流浃背的麻脸等一众人说道，“我的人在刚刚的交易地已经看到条子了。”
“条子怎么会注意到这里。”黑猫背着手来回踏步，但语气却不急不慢，“麻哥，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个黑猫本就是当地有名的一众涉黑头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再加上麻脸与他是第一次交易，本就不熟。他心情不好，把他们搞死了都有可能。麻脸一下子就被吓得腿软跪下了，“黑叔，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会做…”
朴岸舟沉着气，看着他们。
“那怎么一跟你们交易，条子就盯上我了，过去那么多年都平安无事呢。”
“黑叔…黑叔。”麻脸冷汗都下来了。
“怎么说，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什么。”
“那人…那人是干什么的。”麻脸眼看没招，也不能任由他欺负，便看向装在笼子里的女人，装傻问道。
眼看着黑猫没搭话，麻脸又假装壮起胆子问道，“是她，是她说的吗，黑叔。”周围的小弟一听这话，也躁动起来。
“……”
“唉，是她吗，我不知道，但我们确实起了点小摩擦。”朴岸舟听闻，抬眼看她，思索着是不是有救她的可能，但她似乎看透了朴岸舟在想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朴岸舟连忙收回目光。
“…但刚刚条子已经来了，所以我还是觉得她是。”刚说完，黑猫就抬手，对着笼子开了一枪。白烟升起，子弹射透了女人的肩膀，擦过铁网，发出一声巨响。
朴岸舟不禁怔了一下，血从伤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那人由于冲击，斜斜地倒了下去，但最终还是倚靠在了笼子边上，只发出一声闷响，朴岸舟怀疑她已经失力了。
麻脸周围的小弟没想到他会突然掏枪，一下子惊惶失措地叫起来。
相反，黑猫这一众人马就显得冷静极了，反而戏谑着看着他们，像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朴岸舟定了定神，从血液上镇定地收回目光，看向黑猫一众人，他很有可能在试探，观察他们的反应。
“安静，别丢人！”麻脸跪在地上，呵斥道。
“来过来，一人开一枪。”黑猫等着他们安静下来，伸出手，一根手指上挂着枪，说道。
“在这呢，围捕围捕！”听见东南角的同事传来呼声，周璟连忙迈步跑了起来，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矮墙后面闪了出来。
估计是看他们围得太紧，心慌，刀疤脸跑了出来。
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掉了。
“别跑了！再跑开枪了！”后面的同事喊，周璟咬紧牙关，死死地追着他。眼看着甩不掉，但也扑空了几次，那人一转弯，把他们往臭水坑里带。
一眨眼，就在周璟眼前跳了下去，跳到了河洞里。周璟没顾得上多想，也跟着跳了下去，水不深，就到他腰上。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地上有块暗石，往腰上狠狠闷了一下。
“诶诶诶！小同志！”后面的人在喊周璟，他们精力体力到底是在这犄角旮旯里跟不上了。
河洞里很黑，几乎蒙蔽上两人的双眼。“两人去后面！不要留出口！两人下去…”
周璟在河洞里迈着步子，蹚过河水，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河水飞溅，打湿他全身，前面的人故意将水溅到他脸上，让他看不清方向。
看着前面渐渐变黑的身影，周璟一咬牙，向前一跃，将那人撞倒在地上，两人在水里扭打起来。
铁笼子上挂着血水，第三声枪响，眼前的人颤抖着转身，但还不等他把枪递给陈洲，朴岸舟就从腰后掏出了一把枪，抬起手，对准她的眉心。风筝这时从刚刚扭曲的极不正常的姿势抬起头，尽管血糊着头发，但朴岸舟还是看见她清亮的眼睛。
笼子里的人猛地颤动一下，倒下了。“不错不错。”清脆的掌声传到朴岸舟的脑海里，麻脸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走了过来。“麻哥，你这手下的人不错啊，哪来的。我相当欣赏。”
“这，这我不认识他，他新来的。”
“哦哦，是啊。”
黑猫走到朴岸舟身边，勾搭上他的肩膀。朴岸舟红着眼眶对他笑了笑，“黑叔，这人这么可恶，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万万不能活在世上。”
“哟，有胆量。”
摸着柔软的垫子，朴岸舟渐渐回神。想起周璟可能是担心床太硬，他睡不好。这孩子真是…
坐了一会，冬天的太阳升得慢，等太阳照到身前的杂物上，胡叔推门走了进来，朴岸舟连忙站起来。
胡叔给他端了碗小米粥，“你们这些小年轻也是不容易。”朴岸舟端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年纪也不小了，“没有没有，比不上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坚守在岗位上。”
“你要好好休息，早点把身体养好，你还年轻啊，落下病可不好，我看陪你身边那个，整夜整夜守着你，千万不敢生大病啊。”
“不会的，叔，您放心好了。”
“哦对了。”朴岸舟环视一圈，“你知道周璟去哪了吗。”
胡叔一顿，“他没跟你说？”
河水流进了眼睛，周璟的眼眶看起来格外的红。那人被他在水下掐着脖子，击打声回荡在洞穴里，右肋猛地挨了一击膝踢，刚好撞到他腰上，周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浑身发软。刀疤脸借势在河里抓到一块石头，往他肩上砸。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周璟闻到了血的味道。
刀疤脸喘着气从河里探出头来，周璟瞳孔一缩，耳边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枪管在黑暗中冒出白烟，一时间洞里只有两人喘息的声音。
周璟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血红一片，他看见那人颤抖着站起来，不稳地向前抬腿。耳鸣声渐渐变大又变小，“别过来，我开枪了……”那人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声音似乎离周璟越来越小。
“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被抓到吗。”周璟对他说。那人一愣，周璟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能看到那把枪口泛着金属的光。枪口对着他的心脏，河水流过他的脚板。
周璟的行动比他想象中的更快，在那人愣神的一秒钟里，他听见枪撞击洞口传来的清脆声。枪声在他耳边响起，子弹带着火星划过他的头发。周璟能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但更能看清那人脸上蠕动狰狞的，贯穿整个侧脸的刀疤。
身后支援的同事们听见枪声跑了进来，那人歪歪扭扭地倒下了，在金属板上留着一道弯曲的血液，周璟头重脚轻地站在他面前，呢喃道，自己也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因为你做错了事，会活得不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