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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三行情书 ...

  •   《念念不忘》第八章:三行情书

      "I will be in your sight,"
      (我将常伴你左右,)
      "Being the right one by your side."
      (成为你身旁的依靠。)

      月考成绩公布的早晨,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紧张的气息。当苏老师将成绩单贴上公告栏,人群瞬间围拢。
      "傅斯年又是第一!"有人惊叹。
      江念站在人群外围,心跳急促,直到目光捕捉到自己名字﹣﹣第十二名,比上次前进了八名。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进步很大。"傅斯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沉静如水。
      江念转身,眼底漾开笑意,下意识地轻晃笔袋,系在上面的蓝色御守发出细微清脆的铃音。"是御守和傅老师辅导有功。"
      傅斯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那枚御守上,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是你自己的努力。"他轻声说,注意到她今天用那枚银色羽毛书夹别住了额角的碎发。
      不远处,沈淮州看着自己的排名﹣﹣第五。他走向江念,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恭喜,进步神速。"
      课间,宋听拉着江念去小卖部庆祝。"数学涨了二十多分!必须请客!"江念买了两罐可乐,很自然地递了一罐给一旁的傅斯年。"给你的,谢礼。"
      傅斯年微微一怔,接过微凉的罐身,指尖与她轻触,耳尖悄然漫上绯红:"不客气。"
      这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远处沈淮州的眼中。他靠在走廊窗边,阳光下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眼神暗沉下去。
      下午的英语课,李老师带来一个浪漫的任务。"今天我们学习英文诗歌的韵律,"她在黑板上写下"Three-
      line Love Letter","请每位同学创作一首,下课前交来。"
      教室里响起小小的骚动。江念咬着笔杆构思,傅斯年则凝神片刻便低头疾书。沈淮州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念的侧影,笔尖在纸上停顿良久。
      二十分钟后,李老师开始抽查。
      "沈淮州,请你分享。"
      沈淮州应声而起,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江念身上,声音清晰而深情:
      "In the quiet classroom, your smile is my sunshine."
      (在安静的教室,你的微笑是我的阳光。)
      "Every glance you give makes my heartbeat race."
      (你的每一瞥都让我的心跳加速。)
      "Just look back, and I'll always be right behind you."
      (只要你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
      教室里瞬间沸腾,所有目光在沈淮州与江念之间逡巡。江念脸颊发烫,下意识看向傅斯年。他依旧垂着眼,但握着笔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很好,情感真挚。"李老师点头,"傅斯年,该你了。"
      傅斯年站起身,神情是一贯的平静,声音却比往常更低沉舒缓:
      "History tells stories of ages past,"
      (历史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But none compare to the story I want to write with you."
      (但无一能及我想与你共著的那一本。)
      "My pen waits, if you'll turn the page."
      (我的笔在此等待,若你愿翻开新篇。)
      两首截然不同的诗,像两颗石子投入心湖。江念低头,心跳如擂鼓,傅斯年的诗句更像一种郑重的、只对她发出的邀请。
      放学后,江念在走廊被沈淮州拦住。"那首诗,"他直视着她,毫不迂回,"是写给你的。"
      "我……"江念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我不需要你现在回答。"沈淮州语气放缓,带着一丝恳切,"我只希望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在你身后。"
      这时,傅斯年从教室走出,看到这一幕,脚步微顿。江念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开口:"谢谢你的心意,但我现在……只想专心学习。"
      沈淮州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回家的路,梧桐树影斑驳。傅斯年意外地主动提及:"他……很勇敢。"
      "你居然夸他?"江念讶异。
      "陈述事实。"傅斯年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精装版的《世界文明史》,"月考奖励。"
      江念接过,沉甸甸的。翻开扉页,是他清隽熟悉的笔迹:
      「愿与你共读,过往与未来的,每一页。」
      落款处,画着一枚小小的、与她笔袋上相呼应的羽翼。
      "这算不算……"江念抬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对那首三行情书的回应?"
      傅斯年别过脸,耳廓的红晕却出卖了他:"随你怎么理解。"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江念抱着书,感觉怀里的重量一直甜到心底。笔袋上的御守随着步伐叮咚作响,像在为这个午后伴奏。
      走到分别的路口,天色忽然暗沉,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下。
      "呀,下雨了!"江念惊呼,下意识用手遮头。
      几乎同时,傅斯年已迅速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撑开挡在她头顶,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次。"跑几步,到前面便利店躲雨。"
      他护着她跑到屋檐下,自己的肩头和头发却湿了大半。江念看着他微湿的额发和衬衫,心头一动,从书包里拿出随身带的纸巾递给他。"快擦擦,别感冒了。"
      傅斯年接过,看着她担忧的眼神,低声说:"没事。"雨幕在他们面前构成一道朦胧的帘子,小小的屋檐下,仿佛自成一方天地。"从明天开始,"他看着雨丝,声音温和,"继续努力。"
      "我会的。"江念点头,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不只是学习。"
      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傅斯年看向她,眼底有光微微闪动。
      雨势稍歇,他将外套递给她:"披着回去,别着凉。"说完,便转身步入了细密的雨帘中。
      江念抱着还带着他体温和干净气息的外套,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中的某个角落,变得无比柔软。她知道,这个夏天,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如同这场不期而至的雨,浸润了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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