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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追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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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的某天，财经新闻对张勇泰等人的“事迹”简单报道了几句。周晨山是在那时候才知道这个大祸害被彻底根除了。
后来，周晨山还死乞白赖地让许楠打听一下张勇泰他们都判了几年。
许楠上哪去问，S集团曾经那些作威作福的高管们消失了近一半。他只好想起微信里那个能吓住张勇泰的头像，找那位新上任的董事长问一问。
对方的故事也很传奇，从前是外界不看好的骄纵千金，几年后步步为营，蜕变成血洗集团的铁腕女王。
张勇泰那帮蛀虫早就被她盯上了。
他们通话时开着免提，许楠又替周晨山问了个八卦问题，“过去有一阵子，张勇泰还做过豪门女婿的梦，那你和他之间，是真是假呢？”
“你说他啊，嗯，让我想想……垫脚石、人形沙袋？许总，你开什么玩笑，我要不高兴了，哈哈哈……”
女人的声音娇媚，估计长得也是位可人儿。
她忽然收起笑声，反问道：“许楠，我现在还单身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哦对了，咱们好久没见了，哪天出来见面聊吧！”
啊啊啊……
这话说的！
周晨山还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呢，立刻头冒青烟，狠狠挂断电话。
“嘛呢！”许楠也瞬间黑脸。
“……”
“她可是S集团的董事长，你说挂就挂，把人都得罪了！再说是你要我问的，你又玩不起了，你听不出来啊，那是句玩笑话！”
周晨山面不改色，拿起许楠的手机摇晃。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可以告诉她，你现在可不是单身，那句话被你老公听见了，他不爽了，你再跟她聊下去就是在得罪你老公！”
“切，你怎么不去说！”许楠伸手抢过手机，拍在周晨山脸上，“你刚刚怎么不对着电话自己说！”
就知道跟我急，窝里横，一有外人就怂了……
许楠每次想起周晨山在天桥上表白的样子就觉得无比好笑，偷偷摸摸的，像放学路上的两个中学生。
但一走进家门，周晨山便完全转了性，讲述自己见到紫色烟花时有多么多么激动。
“我看似狂放不羁，但事实上对生活十分苛刻。我渴望燃烧、热烈的活着，对平凡的事物不屑一顾……”
“我就像一颗巨大的蜡烛，不，应该是宇宙中的小行星，与你发生碰撞，砰的一声，擦出紫色的火光！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许楠当时听着这话耳熟，但架不住那一刻的气氛到达顶点，勇敢献身成了一颗“小行星”。
后来，博览群书的文森特告诉他，这些话是模仿凯鲁亚克的《在路上》。
文森特还好奇地问他，“这是有人对你说的话吗？”
许楠当然矢口否认，然后文森特喃喃自语道：“要是有谁肯这么对我说，我觉得她是爱上我了。”
许楠悄悄藏起笑容。
……是想跟你上床才对。
不过在周晨山心里，许楠为他做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天津研发中心除了齐珍之外，后续又引入多位成熟的产品设计师、技术工程师，整支队伍相处融洽又能够保持活力是因为许楠在背后的默默影响。
他似乎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将自己的价值观融入到青山纪的公司文化中。
许楠不希望周晨山成为乔布斯，是公司里的灵魂人物、最强大脑，最后一旦失去他，公司品牌便溃不成军，那并不是一种成熟的做法。
他更像把青山纪当成两个人的孩子。
既然是孩子，就要茁壮成长，志向远大，为此许楠在指环创投之外，设立了深度支持青山纪的专项基金。
他始终没有进入周晨山的公司，而是当他的影子将军。
指环创投成立后，参与的项目多数与科技产品相关。传感器、人工智能、电池等关键的，拥有前沿技术的领域都被许楠的团队紧密追踪着。
如果仔细整理，还能发现许楠格外关注相机生产供应链上的企业。
他不仅在做投资，还在为周晨山筹集后备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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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财经记者敏锐地发现了这种合作关系，在采访间隙笑着问周晨山，“感觉你们很默契，许楠真的非常懂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很简单啊！”周晨山想都没想，眼里藏不住的得意。
“一开始你就拒绝他，死活别让他投资你，后来把人逼急了……呵呵，许楠就换成另一种方式来支持我了。”
“当然了，你手中的东西要足够好，还要遇上许楠这么足够聪明的人，是吧？恐怕，别的人是复制不了我们的了。”
记者见他如此得意，又带些揣测地追问：“不知许楠的股权能占到多少……你们之间就没有决策上的分歧吗？”
“周总，你有预想过吗，几年之后，如果指环创投做大了，而你又不再深入参与技术方面的事务，到那时不担心许楠的影响力超过你吗？”
“哈？你在说什么……” 周晨山比较意外。
许楠说过的，周晨山是青山纪的妈，许楠是它的爹。
依照这个理论，孩子怎么会只认爹不认妈呢，平时谁管得多与少，谁管吃喝，谁管学习也并不影响孩子是爹妈的血脉啊。
当然，他下一秒明白了记者的意思。
人家并不知晓他同许楠的约定，而是在影射生意场上最常见不过的一种情况，创始人对公司失去掌控性，且失去巨额的财富。
“没有，我不担心。”
“为什么？”
灵魂拷问……
“因为我也懂他。”
周晨山的眼神清澈，态度认真，倒显得记者问了个傻问题。
与此同时，周晨山在心中腹诽，许楠哪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
许楠想做成什么事，想怎样做，他哪拦得住啊。
即便哪天许楠真想吞了青山纪，大概率也不会和周晨山打招呼的，而且肯定会有一大堆理由等着他。
为什么？
参见以前他们的经历。
还有还有，按照齐珍和李雷他们的宏大目标，许楠输入的资金能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乐观的估计，他能够兼顾指环创投与研发计划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但以上只是周晨山单方面的看法。
许楠在专项基金成立以后，非常自信的表示，不会让周晨山为钱发愁的。
“我来挣，你来花，这样挺好的。”
“你从小家境优渥，很少会考虑钱的事吧，因此你干什么事总是不管不顾的，我得承认，我身上缺少这种东西。我呢，就是来守护你的，让你一直保有这股子冲劲！”
“周晨山，你很幸运，我能让你一直没有顾虑地干下去！”
许楠的语气笃定，那声音仿佛一串咒语，顿时抹除四周的环境，将一切化为混沌的奶白色。他在微笑着，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对，如同天使降临人间。
从他嘴里居然能听见“守护”二字……
许楠极少甜言蜜语，可只要说出来就能击穿周晨山的心魄。刹那间令他感觉飘飘欲仙，只当许楠翅膀上的一根羽毛也值了。
……
周晨山陷入回忆中，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记者以为他心中藏着什么喜事，于是又轻声提出一个新问题。
“那么，能否透露一下，青山纪未来有上市的计划吗，大约会在什么时候？”
啊，上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