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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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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锁定名次，又被带走设计产品，所以裴云川也并未在展馆久留。
他拨开人群回到展台区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席君柏默默凑到身边：“云川，下周三医疗机器人上市前一天，席氏会举办一个对应的发布会，你要参加吗？”
“周二？”裴云川停下装包的手，抬头想了想：“下周我要回去考试，所以就不参加了。”
他最近都在忙着看导员发来的各科考试资料，他答应过老张，不能因为参加比赛就影响考试成绩，再说了他也并不想体验一次挂科的感觉。
“考试？”
已经大四且很久没有考过试的席君柏微微思索：“我忘了，下周有通识课的考试。”
“到时候发布会完了，我来接你去吃饭。”
裴云川同意了。
当晚，省长亲自给选手代表颁发了参赛奖杯，上台后却没发现裴云川的身影，问了才知道这两人早就溜之大吉。
但第二天，韩紫却发现省报、市报以及科协下属的报刊均为报道出他们团队的相关内容，仿佛是被国家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必须对此次事件保密。
韩紫不太理解这样做的含义，明明当天得状况，各位领导都很看好他们的科技成果，但从关注度上却被遗忘了。
所以她特意打电话询问了席君柏：“席哥，你说领导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席君柏正忙着准备发布会，闻言了解了下情况道：“不发表是对的。”
他停下手里的笔：“我们年纪太小，太过出名可能会引来报复。”
“在说了，云川的论文刚投出去，目前还在审核中，估计不发表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韩紫懂了，国家人才保护措施。
她点头：“我会和沈洲他们说清楚的。”
韩紫正要挂电话，席君柏喊了一声：“等等。”
“韩紫，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席君柏换了下坐姿，继续道：“那天你也听到宋老师的话了，我之后的研究方向是智能机器人芯片的实际应用，你有兴趣来试试吗？”
韩紫有些犹豫，她没做过相关领域的研究，一时之间有点不太敢。
门口忽然有人敲了下门，席君柏偏头瞥了眼，是费柯。
他指了下电话，接着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前期筹备大概会准备到明年三月，也就是过年后完成。”
“在那之前，如果有答案了，随时联系我。”
席君柏挂了电话看了眼费柯：“你找我有事？”
“老大——”
费柯闻言整个人表情都不好了，他冲上来双手撑在桌上，怒道：“你能告诉我你整个上午都在做什么吗？”
说着，他抬了下手臂，看着快走到五点半的手表：“这马上都要下班了，我早上发给你的流程怎么还没有点！！”
流程啊……
席君柏张了张嘴，最后笑着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消气。”
“我马上。”
“你最好快点。”费柯坐下翘着二郎腿死死盯着他那张别人看起来温和如沐但他看着就想揍他的脸。
席君柏笑脸不变：“在做了，在做了。”
早上帮裴云川改论文，直到刚才才弄好，一时间还真就忘了费柯早上发来的工作安排。
费柯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也就是五点整，就见席君柏突然起身捞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准备离开。
他立马起身，伸手挡在门口，“你干嘛！”
“没做完不准走！”
最近席君柏一心铺在研究和医疗机器人的发布上，所以关于芯片的前期筹备大多数都落到他一个人头上。
所以好不容易逮到人，必须死死薅。
毕竟他多做一点，自己就少做一点。
“签完了。”席君柏笑着点开手机，翻转：“而且，不是五点了吗？”
“我到点下班了啊。”
“……”费柯眯眼，总怀疑这人在骗他：“你真的都做完了？”
席君柏点头：“你可以去看看。”
他绕开费柯下楼，速度快到费柯刚扫过电脑界面核对完，趴在窗口就看见他的车飞驰离开。
费柯：“……”
他这班下地比他去追人都来的快！
他是去接裴云川的，不过听张文说，他好像刚从考场里出来就被老张带去办公室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裴云川：没事。老张只是问了我两篇论文的事，顺带让我和你们说，报道不发表是上面的意思，让我们不要太慌。】
席君柏等在校门外，刚收到信息，抬手将电话播了出去。
“席哥。”
接通电话，背景里出现了几道远去的呼喊声，裴云川的声音也略微空旷起来，似乎是来到了室外。
“忙完了？”“我在A大门口，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裴云川：“好。”
“你等我下，我马上出来。”
席君柏笑了下，“不急，我等你。”
“我发现了一个味道还算不错的餐厅，我们正好也一起去试试。”
低沉的笑声通过电子传输振了下裴云川的耳朵，他稍微把手机拿远了点：“好。”
挂断通话，席君柏没等多久，就看见背着包从校门口走出来的裴云川。
“考的怎么样？”席君柏问了句，目光始终停在裴云川身上。今天裴云川身上穿了一件红色卫衣，更衬得他皮肤白净，像是雪中玫瑰。
“还可以。”裴云川简单回复。
应试考试对他来说都太简单，他还是更喜欢编程算法，这种从零到建起一座岛的感觉他更喜欢。
两人的交流暂时止步于此，很快车开到了席君柏提到的餐厅，同样刚考完试的胥渡也同时带着人出现在餐厅的地下停车场。
席希刚停好车，只见一辆稍显眼熟的奔驰大G停在了他对面的车位，随后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人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
席希微微叹了一口气，还真的是他小叔，席君柏。
席希虽然只比席君柏小三岁，但长辈的称呼毕竟在哪里，而且席家大部分都是搞科研的，席君柏又作为这一代人的领军羊，所以大部分时候席希其实并不想碰到他，准确来说是有点怵。
胥渡难得看到一向肆意张扬的席希收敛起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愣了下，急忙拉开车门喊了一声：“裴云川！”
被人喊住，刚下车的两人都看了过去，但裴云川第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一身黑衣带着口罩的胥渡，而是往他身边看了过去。
对方同样一身黑色的卫衣，虽然行走的速度比胥渡慢，但当他从黑暗中出现时，裴云川心想有点眼熟。
在思考的同时，胥渡已经先一步走到裴云川的面前，见对方似乎并未认出自己，他扯下口罩，“律师的事，多谢了。”
裴云川移开看向席希的视线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问：“还有事吗？”
考完试，又被留下单独谈了会话，裴云川这会是真的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磨磨蹭蹭地席希缓缓挪步过来，对着席君柏拉下口罩乖巧喊了一声：“小叔。”
“嗯？”席君柏眯眼想了想，认出这是堂哥家的小儿子，“是你啊。”
席希瞥了眼下席君柏身边的人，他知道对方就是前段时间在频繁出现在热门视频里的裴云川，也清楚他和胥渡之间的说不清的孽缘。
但席希对他感到好奇并不是因为他主动为胥渡提供律师，而是因为席君柏的对他的态度。
作为席家的一员，胥渡辩护律师的身份他再清楚不过，所以当他知道这是裴云川向胥渡推荐后瞬间就猜出来了背后一定有席君柏的运作。
但席君柏没理由帮胥渡，只可能因为裴云川是除了费柯外又一个被他放在眼里的人。
而席君柏，虽然平日里温和有序，谦谦君子，但其实真的能走近他的人很少，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也不可能只有裴云川才能撼动费柯的位置。
作为席家人，谦逊只是外表，疏离才是实质。
“小叔也是来这里吃饭？”
席希站在胥渡边上，自作主张道：“那一起吗？”
席君柏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平常如果家里与他同龄的小辈们单独碰到他，肯定有多远就离开多远，绝不会像现在一样，还要邀请他一起用餐。
席希当然不想和他一起，但他知道胥渡最近在找裴云川，而且他也是真的很好奇裴云川到底那点吸引席君柏。
目前除了那张艳丽到极致的脸以外，他什么都没发现。
裴云川无所谓，但这是席君柏组的局，他看过去，就听见对方嘴里吐出“不了”两个字。
被拒绝后席希还想争取，忽然注意到席君柏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似笑非笑地眼睛里满冷然，席希懂事地闭嘴，不敢再说。
“国庆过后，爷爷进行了初步的财产分配，你要是最近有空，就去看一下他老人家。”
被拒绝一同用餐，胥渡表情不变道：“他搬回A市了。”
他原本也不太想一起用餐，最近法院审判结束，胥大江如愿被他弄进了牢里，但他的信息也被疯传与网上，各种媒体记者想要热点想疯了，跟踪追车手段层出不穷，要不是裴云川一点消息都不回，他可能也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胥渡说完便把一旁不知道抽什么风的席希拉走，席君柏见人消失，带着裴云川去了餐厅，拿起菜单勾了几道菜后，微微偏头注意到坐在他旁边正低头玩手机的裴云川。
房间里开了空调，似乎是感觉到有点热，手腕处的衣袖被他微微挽起一节来，白净的骨节微微凸出。
自己养了将近一个月，裴云川除了精气神比先前好了点，不怎么犯困之外，没变胖一点。
席君柏眸光微深：“云川，想喝点什么？”
裴云川视线从手机屏幕前移开，闪着亮晶晶的眼神道：“可乐！”
肥宅快乐水，他喜欢喝，但因为身体的缘故，管家都不太让他喝。
被直勾勾看着的席君柏移开视线，竖起一根手：“只此一罐。”
裴云川放心了，满意了，开心了！
吃饭中途，席君柏收到电话，是他妈妈。
自从裴云川当场在江北的智博会现场为爱格改进了无人机技术后，他妈当天就想亲自来见他，好说歹说终于把人给劝住了，结果出了昨天的事。
团队的项目报道虽然被上面压了下去，但他妈也在科研领域中，交往的圈子里多少有人也听到了点风声，会告诉她不奇怪，就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打电话过来。
席君柏跟裴云川说了声，离开包间出去接电话。
席妈打电话过来，主要还是问席君柏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回家，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人了。其次就是先确认了下之后的医疗机器人的发布会准备的怎么样，以及最后谴责席君柏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今天被同行问到的时候一脸懵。
席君柏还是用目前时机还不合适为由拒绝，顺便汇报了最近的工作进展以及后续安排。
正捧着可乐喝的裴云川见他回来，很快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夜渐渐深了，席君柏开车将人送回家。
下了车，裴云川站在自己家门口：“席哥，晚安。”
席君柏笑着目送他把门关上，直到窗口飘出一缕昏黄色的微光，他才重新坐上车，离开知锦园。
——
考试只考两天，裴云川第一次出现在计算机学院的专业课堂上，大部分学生都很好奇地悄悄看他。
台上的老师正在讲编程语言，这节课的老师很喜欢布置课堂作业，不过听说这是他的最后一节课，熬过了以后就轻松了。
裴云川来的早，找了一个最边上的位置坐，摊开书，又打开平板再看什么。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编程语言除了是计算机专业的核心专业课外，也是电子信息和物联网工程专业需要学习了解的课程。
贺启与裴云川是同班同学，早就听说了他的辉煌成就，对裴云川也是分好奇，带着朋友就往他那边走。
刚坐下的时候，正在滑平板的裴云川偏头瞥了他一眼。
贺启友好的打了声招呼，把书放在旁边，想趁着还没正式开课前找个话题和他拉近关系，视线忽然落在亮着光的屏幕上，愣了一秒。
整个屏幕被英文占满，而且大部分的单词他连见都没见过，只能隐约的认出SoC、procrssor几个单词。但这不是集成电路专业的核心名词吗？
课堂上老教授已经开始按着图表讲解，贺启时不时被旁边裴云川滑动的指尖吸引，对他的好奇心更加强烈。
忽然，他注意到一直在看资料的裴云川突然拿出手机，停在一个聊天框许久。
“裴云川这是在等女朋友回消息吗？”旁边的室友把手机递过来，没发出去的聊天框内打出以下字。
贺启懵，偏头想去看裴云川的屏幕，被室友急忙扯了回来。
室友震惊眉：“有你这样看的吗！”
他手速极快地再聊天框内打字：“你还单身不清楚，我就是这样等我女朋友回信息的。”
贺启无语盯着他，扯了下嘴角。
哦，你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老教授讲课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已经接近末尾，他站在台上关了投影道：“大家应该都学的差不多了，那就正好组队检验一下。”“六人一小组，怎么组队你们自己安排。其他专业的我不管，但计算机专业的必须做。”
有人喜就有人哭，计算机专业的同学哀声一片。
老教授微微一笑，”我对你们的要求也不高，做个小应用或者小程序交上来都可以。”
他的目光在裴云川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好好做，最后成绩计入你们的学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