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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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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计算机专业的同学乱哄哄地聚在一起，你抓我凑地找人成组。贺启没动，他的室友语言语言天赋不错，先找其他人沟通去了，他只需要在位置上等他带来的结果。
他偏头，发现裴云川依旧还在平板上滑动，似乎一点不担心队友的事。
贺启微微凑了上去，“裴同学，你好，我是贺启。”
听见声音，裴云川抬头看了眼，礼貌地说了声“你好”。
面对一张冷艳的脸摆在面前，贺启着实有点顶不住，他耳朵微红，有点紧张的问：“那个裴云川，我就是想问下你，教授说的作业，你要不要和我们一组啊？”
裴云川点头，应了他的邀请。
关于作业，一个人和六个人对于裴云川来说没什么区别，而且他原本想着看完这篇论文后就去告诉教授，自己单独成队，不过没想到有同学先邀请了他。
“那就这样说好了啊。”
听见他答应，贺启二话不说先掏出手机：“来，裴同学，先加个微信，到时候我拉你进组。”
执行力超强的贺启成功要到了联系方式，刚想借着这次机会培养感情，却瞥见教室前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高挑的男人。
对方穿着一身长款黑色大衣，长相英俊，如果忽略掉他手里提着的奶茶可以说气场十足。
他走了进来，视线在教室里晃了一圈，精准定位到靠后的角落里，然后迈开腿走了进来。
贺启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他身上，微微蹙眉陷入思索，忽然他瞥见旁边的裴云川已经把平板的书全部放入包里，起身准备离开。
贺启让了一下，问：“裴云川，你这是要走了吗？”
“我还想着邀请你等会一起吃个饭的。”
“嗯。”“不用，你们吃。”
裴云川单肩背着一个松垮的包，走路带风地越过教室里的其他人，径直走到了男人身边。
两人似乎在说什么，男人还微微弯腰往下靠了靠。
“贺启，你看什么呢？”
室友喊了一声，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疑惑地“嗯”的一声，“他也来了？”
贺启回过神，连忙收拾东西，跟在两人的后面。
他问：“你认识？”
“啊？”室友无奈地叹气，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你除了搞你的游戏外偶尔还是上论坛看看呢？”
鉴于一直跟在对方身后，室友也不好意思太大声，“那可是光学院的大神席君柏。”
贺启见席君柏单手接过裴云川的包，举止亲昵，犹豫地问：“那他和裴云川什么关系啊？”
贺启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虽然偶尔也吃吃瓜，但要说这种细节的问题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室友把这几个问题好好思考了几遍，语气微妙：“我发现从刚上课你就盯着裴云川了，你对他有意思啊？”
“你在想什么！”贺启脸骤然一红，磕磕绊绊地解释：“我就想看看他的技术怎么样。”
眼见室友眼底的笑意越来越重，他急忙错开话题：“我把他拉到组里了，记得到时候少拉个人进来。”
“知道了。”
室友笑了声，把刚才交流的战绩告诉他：“本来选中的人也没几个，刚去聊的时候还被拒绝了。”
刚才的交流并不顺畅，原本看重想要拉进组里的同学大部分在听见他们的构想后都以技术性太高，时间不够为由给拒绝了。
还有的人则是说，不了解这方面，也不打算尝试。
总之，战况惨烈，他们必须得做好团队只有四个人的准备。
“不过你真打算用你那个当作业啊？”
室友微微不舍道：“有点，太可惜了吧。”
“嗯。”贺启默了一顺，低声道：“已经构思很久了。”
他盯着裴云川，心想：如果传言是真的，或许有机会呢。
贺启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一起下楼，忽然他注意到站在裴云川身边的席君柏回过头，视线直直地落到他身上，狭长的眼划过一丝冷漠疏离，像是被什么大型动物盯上的错觉，瞬间让他收回眼神，不敢在看。
刚下楼梯之后，裴云川就听见席君柏说话。“刚坐在你旁边的是你同学吗？我看他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你。”
裴云川想了下：“嗯。”
“小组作业的组员。”
下了课才来的席君柏错过了一段剧情，他问：“小组作业？”
席君柏的车停的不远，就在教学楼边上的临时停车位上。
上车的同时裴云川简单解释了两句：“编程语言的小组作业。”
“六人一组，共同编写一道程序。”
“就这样吗？”席君柏放包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准确扔到后座，继续说：“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对你来说不就太简单了吗。”
想当初，他就几乎没有小组作业，而是换成了各科老师的额外加餐。
“我原本也想一个人的，不过之前住院的时候，我的医生告诉我，我需要多一点社交。”
裴云川想到胥渡刚回到裴家时他一个人住院的那段时间，似乎是怕他一个人出现什么意外，主治医师有空的时候都会特意来找他聊天，就在他拿到出院单的那天，对方送他离开时，嘴里念叨的也是接触社会。
车厢内很安静，席君柏忽然响起的声音变得很清晰：“所以，你才会在接到何孟的邀请后决定来方芸路现场解决医疗机器人的系统问题吗？”
裴云川“嗯”了一声，他不喜欢医院满是消毒水的环境，那会让他想起上辈子再疗养院封闭的一生，但他对医护人员却并不排斥，或者说他对人的防备心都不高。
要不是因为主治医师的话，裴云川或许会和过往一样，以时间条件不方便为由拒绝何孟的线下邀约，而以裴云川的性格，席君柏要想和他拉近关系难上加难。
裴云川忽然问起：“今天的发布会举办的怎么样？”
“反馈比我想象中好。”开车的同时，席君柏道：“不过虽然你没来，但核心研发人员的名单上还是留下了你的名字。”
“后续可能会有人会打听你，我已经让他们做好保密工作了，尽量不影响你的个人生活安排。”
作为框架运行系统的设计人员，在发布会上抹去他的名字，就相当于剥夺他在其中努力的成果，作为自身也在科研领域里的一员，席君柏不可能这样做，但为了安全考虑，他也让团队签了保密协议，最大程度的保证裴云川的安全。
A市的某个小区，唯独一间还亮着白炽灯。
较为安静地房间内，饭桌上几个人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对应的文字随着手底下的噼噼啪啪的键盘声，出现在屏幕上。在他身边，男人一身黑衣黑裤与鸭舌帽，正将一张SD卡插入在笔记本电脑上，在他手边是刚接完开水还在闷泡的泡面。
他起身，掀开帽子放在一边，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气，懒散地看着一张又一张照片划过。
男人名叫闵集，在一家小工作室里上班，工作内容就和挖掘新闻的记者差不多。
忽然，他盯着死死盯着一张地下室停车场的照片猛地起身，动作大到把旁边已经冒出香气的泡面掀翻，泛着红汤与香料的面条大份大份往顺着桌子边缘往地上滴。
“卧槽！”一旁正在敲键盘的男人抽了一口气抱着电脑就走，蹙眉对闵集的背影喊了一声：“闵集，你困疯了！”
已经陷入疯狂的闵集连转头的动作都没有，径直越过他去拿正在饮水机旁边充电的手机。
同事不满的抱着电脑环绕大厅一圈，正打算去沙发边上继续写，耳边忽然听见闵集激动的声音：“居然真的是席君柏！”
同事一怔，不计前嫌地凑上前：“你发现什么了？”
“你看这张照片。”闵集激动地指着电脑上的照片：“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同事仔细辨认，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啊……我就只认出来一个胥渡？”
他是文字工作者，对于人脸的辨识度比起普通普通人还算不错，但在专业找热点新闻的闵集面前就显得不够用了。
“啧……”闵集偏头有些不满，他伸手指着画面上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你在看看呢？”
同事仔细想了下，“唔”了一声道：“没认出来，不过看身形好像有点眼熟。”
他直言：“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得了。”
“这是席君柏。”
闵集看了他一眼，搜出一篇下午新鲜出炉的新闻报道：“席氏今天举办了新产品医疗机器人的最新发布会。”
“他——”他指着画面上的席君柏：“就是这次发布会的主讲人。”
所以呢？这和他们最近关注的胥渡有什么关系？
同事一脸懵，脑子发散想着这张图片扩散的标题：两人在地下室会面，疑似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同事正头脑风暴中，耳边闵集的声音比先前更加激动：“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在他们公布的科研名单里，有裴云川的名字。”
他涨红着脸，指向画面中站在席君柏旁边被胥渡和他朋友挡了大半的人：“你猜这人是不是就是那个裴云川？”
“你说的是不会是哪个裴云川吧。”同事抽了一口冷气，连泡面落到鞋子上都没控注意，声音又抖又惊：“他不是裴家的假少爷吗，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作为文字从业者，同事当然知道前段时间裴家丑闻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裴云川，但你要说一个富家少爷，转头就去搞科研，最后还踏马地搞成功了，这惊悚感，简直不要太要。
“这我哪清楚。”闵集无所谓的耸耸肩，“而且你在看看这张照片。”
说着他搜出一张照片，并在屏幕上对比：“虽然画面不太清楚，但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就是裴云川。”
同事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况且人都看不清，谁能说他不是呢！
“我们要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