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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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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跨年，各大卫视的跨年节目邀请也都发了出来。当然，与江方霁无关。
齐多喜和男主确定了要去表演，到时候免不了请两天假，这是早就协调好的。男女主都不在，谢怀清那两天会集中性拍掉一些其他人的戏份。
江方霁想借男女主放假，自己也偷两天时间回家的愿望落空。
在孟昂扬的唆使下，江方霁的夜宵摊子也支起来了，隔三差五四五个人聚在一起，偷偷改善一下伙食。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行为最终走漏了风声，被谢怀清抓了个正着。
于是，当天晚上，一连五个人同一时间上网做检讨。
以齐多喜开头，中间男主、孟昂扬、女二套转。
齐多喜V：对不起，我不该吃夜宵。[图片]
最后江方霁结尾。
江方霁：对不起，我不该做夜宵。[夜宵]
五个人，五张照片，五次夜宵证据，张张不一样。
粉丝看了哈哈大笑，五家粉丝跑来跑去挨个点赞。齐多喜和男主的粉丝差不多，一半包容，让吃点儿也没事，身体健康最重要。一半严厉，督促正主维持好状态，给大众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女二那边就是叫她少吃点，调侃一阵就过去了。孟昂扬在评论区发起了美食评分，开始了点菜，粉丝纷纷求他少吃两口吧。江方霁这边大都是致谢的和嘴馋的，感谢他做饭辛苦了云云。
大半夜还冲了一个热搜上去。
经此一事，夜宵五人群转型为吹水群。孟昂扬含泪将群名改成“下回再吃（5）”。
拍戏的时间过得很快。江方霁莫名，怎么今天人手一个苹果。他也拿了一个，和孟昂扬一起在旁边吃苹果。孟昂扬说：“平安夜不是晚上吃苹果吗，怎么白天就开始吃了。”
江方霁恍然，原来是平安夜了。时间总是一不留神过得飞快。
天气微冷，吐出的白气很快飘散在空中。苹果脆甜，一口咬下去，清新的甜味在唇齿间的汁水里爆开，随着咔嚓咔嚓的响声，弥漫在空气里。
江方霁在一片片的咔嚓咔嚓声里有点恍惚，仿佛来到了原始森林，所有人都行为退化，变成抱着果子吃的野人。
拍完戏，江方霁下了个早班，孟昂扬来蹭晚饭吃，冰箱里食材不多，江方霁凑合煮了两碗面。
吃完孟昂扬洗碗回去。江方霁给滴滴打电话，滴滴没接，又给乔岭打电话。这回接了，滴滴接的。
江方霁一惊：“你这是什么打扮？你这是在哪里？”
镜头里的滴滴一身枣红色羽绒服，里面一件米色毛衣，都不是江方霁给他买的。他背后灯光明亮，背景音略嘈杂，能听见不少人讲话。
“乔叔叔带我来吃大餐哟！”滴滴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这些天滴滴好日子过得滋润得不行，脸蛋儿滚圆，眼睛水润，像一块晶莹透亮的山楂软糕。
“你乔叔叔呢？”江方霁问。
滴滴语气慢悠悠的，往上飘：“乔叔叔去喝酒了呀！”
江方霁对乔岭喝酒比较反感，当初乔岭自己出来创业那几年，为了拉赞助去和人喝过几次。
乔岭自己不太能喝，喝完回来一整夜都睡不好。有一次也不知道乔岭怎么想的，有点低烧还撑着喝，一回家就吐，晚上更是反反复复吐了几次。
江方霁给乔岭煮粥喝，那时候江方霁也不怎么会做饭。一碗粥煮熟了，再加了一些菜叶、肉、鸡蛋之类江方霁觉得有营养的东西，成品就是一碗烂乎乎的颜色混在一起的粘稠液体。
乔岭挺给面子喝了大半碗，没多久又吐给马桶了。
“你都在这里，他去喝什么酒。”江方霁心中焦急。滴滴在场，一个带小孩的大人，怎么还会有人叫他去喝酒呢？
“乔叔叔喝白的酒和葡萄的酒。”滴滴歪着头说。
“不是，乔岭没有喝酒，”滴滴旁边一个男人出声解释，“他是问你要喝什么饮料，那不是酒，是椰汁和葡萄汁。”
江方霁：“……”
滴滴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没有喝！”
“是你都不想喝，”旁边那个人耐心地说，“所以乔叔叔去给你拿牛奶了。”
说话间，乔岭的声音响起来：“谁打电话来了？”
滴滴把手机递过去：“是爸爸。”
乔岭猝不及防进入屏幕，表情还没调整过来，表情略带着些冷意，随后他对江方霁微笑：“好看吗？”
江方霁吃惊，乔岭现在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居然直接问他好不好看，江方霁飞快地说：“不好看。”
必须灭一灭乔岭的威风！
乔岭皱眉，镜头一转，对着用勺子舀虾肉吃的滴滴，那个替乔岭解释的男人正在勤勤恳恳地为滴滴剥虾壳。
“这一身不是很好看吗？很符合节日的喜庆气氛。我还买了一套明天圣诞的节日服装，明天你再看看。”
原来是这个好不好看，江方霁心虚，连连点头：“好看，好看。”
滴滴也说：“我好看呀！”
江方霁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今天滴滴格外做作，说话的语气和以往很不一样。江方霁无语，这胖小子开始拿腔作调起来了。
“行吧，”江方霁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散不了，交代道，“你带着滴滴，就别喝了。看着点儿滴滴别让他吃多了，晚上容易肚子胀。你们先吃，回家再说。”
电话挂断。乔岭笑容更深上几分。
这不是好事，无论他和江方霁有过什么样的争执，江方霁都会若无其事地回来，就像之前的分歧没有出现过一样。
乔岭知道，这意味着无论他多想推进这段关系都无济于事，因为江方霁会把前进的步数重置。乔岭想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江方霁会在天窗上罩上一层黑布伪装成黑夜。
在江方霁掩耳盗铃的时候，乔岭也妥协默许着江方霁的自欺欺人。
“我们就这样吧。”
意思是就像现在这样，可以像没有名分的爱人，做一些暧昧的不越界的事。不能在一起，不能做光明正大的爱侣。
可是人总会得寸进尺的。江方霁也低估了乔岭那颗贪婪的心。那颗备受折磨，贪得无厌，要将江方霁整个吞下去才能得以宁静的心。
所以就算江方霁一再重置也没关系，他是很有耐心的勇者，可以忍受用不同的方法攻克第一关无数次。
他看向滴滴，滴滴的神情和江方霁像得没话说。基因可真神奇，居然会有一个那么像江方霁的小孩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以后是他和江方霁一起养育滴滴长大，这个结果未尝不可。
滴滴手上还捏着勺子，不满地嘟囔：“我没有吃很多很多，我只吃了一点点。”
坐在滴滴身边的剥虾工具人无限溺爱：“是啊是啊，只是吃了一点点！”
他桌面上的虾壳堆成一座淡粉色的小山。
乔岭扫了一眼，隐约觉得有点不妙，制止道：“不能吃了，再吃你爸要生气了。”
滴滴一个人，再怎么吃也多不到哪里去，问题是旁边有个大献殷勤的狗腿子。
剥虾、挑鱼刺、夹菜，就连鸡腿，都能戴上一次性手套帮滴滴把肉撕下来让滴滴吃。还贴心地留了一部分肉让滴滴可以拿着鸡腿咬。
如此无微不至，出乎乔岭预料。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他俩没有半毛钱亲缘关系，且此人为人还算正派，乔岭真要怀疑点什么了。
“周叔叔，我可不可以再吃一个玉米包呀？”滴滴很有礼貌地提出要求。
周元达和颜悦色慈眉善目地说：“当然可以了。”
周元达飞速夹了一个玉米包放进滴滴碗里。
乔岭觉得有必要制止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了：“……周元达你出来一下。”
周元达是乔岭的老朋友，应该说，聚会是几个老朋友趁着平安夜特意约好了，聚一下吃个饭。有人成家，拖家带口地来，席上人也不少。
“我就知道……”周元达心中已有猜测，跟着出去。
两人走到门外，周元达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微微抬起头：“你终于肯坦白这就是你的私生子了！”
同一时间，乔岭头疼地开口：“小孩子不能吃太多，江方霁……什么私生子？”
周元达抿着嘴看他，意图装傻糊弄过去。
乔岭不知道周元达脑子里转着什么东西，匪夷所思道：“你不是听见滴滴叫江方霁叫‘爸爸’了吗？”
“搞不好是你声东击西呢，而且滴滴跟你长得这么像，还以为你们两口子搞什么情趣……”周元达轻轻地说。
乔岭：“……你要不回家去写写奥数题锻炼一下逻辑性吧。”
周元达理亏，灰溜溜跟在乔岭身后入座。
翌日，也就是圣诞当天，滴滴一早穿上红毛衣，头戴一顶可爱的帽子，缠着乔岭要给江方霁打电话。
乔岭还在吃早餐，拨通了电话把手机交给滴滴：“你爸爸可能不会接，他要拍戏。”
出乎意料的是，江方霁很快接通了电话，他的笑脸在看到滴滴的时候僵住了：“乔岭！”
乔岭默默地放下牛奶杯，不出声。
滴滴把手机递给乔岭，贴心地说：“乔叔叔，爸爸在叫你哦！”
江方霁在屏幕另一边喷火：“你怎么给滴滴选了一顶绿帽子！”
滴滴听见这事和自己有关，在乔岭身边急得打转，乔岭把滴滴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好看呀，爸爸！”滴滴捧住自己的脑袋，笑得牙齿都露出来，
江方霁语气温柔：“哎呀滴滴果然是最可爱最帅气的小朋友啦，爸爸亲亲。”
滴滴说：“滴滴亲亲。”
父子俩完成了今天第一个羡煞唯一的旁人乔岭的亲亲。江方霁开始劝说滴滴换一顶帽子戴，滴滴执意不肯：“是一套的，是圣诞树的样子，不换，不换！”
给江方霁气得脸都鼓起来，最后，江方霁归罪于乔岭：“都怪你！”
乔岭飞速认罪：“我给他换。”
江方霁警告他：“下午打电话，不许再戴这顶帽子了。”
乔岭保证：“一定。”
挂断电话，滴滴也生气：“不要，我就要圣诞树帽子。”
乔岭看了看手机，看了看滴滴，压力倍增，深感任重而道远。
还没到他的戏，江方霁把偷偷截屏的滴滴视频里的照片调出来，丝毫没有通话时看上去那么生气。相反，他心情很不错，笑得露出白牙齿：“傻小孩儿。”
关掉手机，没过多久，江方霁又开始看照片。
“真可爱。”
江方霁翻了会儿剧本，又掏出手机，含着笑给乔岭发警告：记得给滴滴换帽子！
想了想，江方霁发去一个发火的黄豆表情包，用以表明自己的心情。乔岭发来一个蹲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小狗表情包，江方霁看见，自顾自地笑个不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