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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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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路旬第五次醒来，但他觉得可能不止，严谨点说应该是他有记忆之后的第五次。
路旬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循环，只知道目前来看几乎每一次循环开启都有迹可循。
第一次醒来之前他也是在阳台和慕榕他们认识，虽然是被两人哔哔叭叭的聊天吵到想出来叫人闭嘴，但聊起来后简单评估了他们的计划，决定跟他们一起前往避难所。
结果出了楼道，三人在楼底下碰面发现村里到处都游荡着丧尸，被发现后，三人避之不及，路旬因为近视夜盲一个没看清着了道，再睁眼又回到出租屋。
路旬醒来发现时间回到过去，自己没出门没受伤，第一时间松一口气，毕竟被丧尸咬的触感太真实，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过发现丧尸真的存在后，接受能力强如路旬，直觉自己陷入循环了，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
为了求证，路旬把对窗的慕榕易然两人敲起床，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的情况下就是得用点朴素的手段。
缺点是会收获两位对七点早起这件事的怒火，趁着两人出来后看到扰民的帅气邻居还处在宕机的迟钝中，路旬把可能进入循环的现况告诉两人。
两位早起鸡窝头听完满脸的迷茫，路旬也迷惑了，怎么他俩好像听不懂。
但没等他想明白，两眼一黑，再睁眼，自己又在床上了。
路旬躺在床上。
路旬冷静思考。
得出两个结论：他俩刚刚出来那样好像是不认识自己；进入循环的好像只有自己。
为了找到循环开启的原因，路旬尝试不跟慕榕他们一起前往避难所，尝试自己独自出门，尝试再次和他俩一起出门但利用前几次经验避开危险顺利到达下一个目的地。
总之等他第五次醒来，路旬已经能确定：
慕榕和易然没进入循环，每一次醒来他们都得重新认识；
他不能提起循环相关，不能告诉别人他正在经历循环；
慕榕、易然和他任意一人的死会开启下一次循环。
没想明白为什么是他们三个，也没想明白怎么能让这个循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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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了半天，好不容易戳开锁头，看着易然收手把锁取下来，慕榕把逃生窗口推开。
比划了一下窗口的大小，慕榕估摸着他俩出去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你们担心没有能带着路上吃的，”路旬看他俩打开了锁，建议道，“我们可以先去楼下的便利店。”
“你是说燕姐他们家吗？我觉得可以，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现在。”交际小能手慕榕对楼下燕姐家的小卖店还是很熟悉的，燕姐是本地人，对附近很多事都知道，慕榕做社工的时候没少跟燕姐打听。
“应该是吧……”学校、出租屋两点一线的路旬其实不太知道，他只知道楼下有个像便利店一样啥都卖的小卖店。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合适？”易然提出疑问。
“明天晚上吧，今天出发你们可能休息不好。”路旬道。
“明天早上也可以吧？”慕榕也疑问。
“晚上丧尸的反应比较慢。”路旬下意识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慕榕和易然异口同声，声音虽不大，但气势倒是在。
路旬没被气势吓住：“丧尸电影里都这样演的。”
电影里这样演就是真的了吗？
慕榕质疑，但慕榕觉得可以接受，因为等会晚点加上明天白天都可以测试一下，就是不知道门口那位还在不在。
“行吧，那我们明天晚上出发，今晚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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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的慕榕和易然没急着躺下，而是抬开挡在门前的电视柜，准备找门口那位进行二对一测试。
熄灭所有灯光，确保眼睛适应黑暗后，易然缓缓打开里门。
一片安静。
楼道里那位已经不在门口徘徊。
慕榕拿着一个空塑料水瓶从外门栏杆缝隙中推出去，一米多的高度，塑料水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滚了两圈停下。
“咳啊——”
楼道里传来丧尸的叫声，但不是喊声，可能是听到了声音，但没闻到猎物的味道。
拖沓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慕榕和易然看着伸出栏杆缝隙的手机里相机传出的画面，一个披着头发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出现，确实是中午扒门的那位。
它走得很慢，也可能是声音刺激消失了，只是凭着本能在走。
“嘿！”易然小声挑衅。
“你大点声儿啊……欸！”慕榕没控制住音量，被听见了。
“呃啊——”
楼道灯亮起。
门里的两人也被灯晃住，双双被刺得紧闭眼睛。
手机画面中，原本披头散发缓慢下楼的身影在离平台还有五个台阶的位置停住，她歪着脖子仰起头，注视着亮起的暖黄灯光。
像是虔诚的信徒，但灰白的眼珠又透着无机质的骇人。
适应后睁眼的两人看见这个画面都有点麻爪。
扒着门的慕榕两指捏起易然伸出去的手机，拿出玩铁圈游戏的精神，挑战不碰到栏杆把手机拿出来。
屏住呼吸凝住气。
易然看他那个慢动作，实在是想呛他两句，但现情况还是不出声比较好，于是易然选择手上用力，抓紧手机向上一抬，手往回一缩，右手把慕榕轻轻推开。
楼梯上的“人”也已经把头摆回平常的角度。
趁着他俩还没被看见，易然把门拉到面前，两人重新隐进黑暗中。
但丧尸的鼻子显然还是好使的，她终于下到平台，靠近他俩门前，头向上扬起一定角度，鼻子冲着门嗅闻。
“嗒”
楼道灯熄灭。
一切又进入黑暗。
“你往后退点。”慕榕用气音道，拿出他们来了S市后出门常备的“神”——花露水。
现在这位披头姐徘徊在门口肯定是因为闻到他俩的味道，那如果用花露水或者香水喷在身上是不是就能掩盖掉一些？
慕榕往他俩身上喷了好几下，空气中瞬间弥漫薄荷清香。
贴在门上嗅闻的披头姐一下子失去目标，只能转身离开。
但没有了其他刺激，她好像就不会上楼或下楼。
慕榕和易然仗着漆黑一片，把里门拉开，正大光明地站在防盗门后面，看着披头女士在不到三米的楼道徘徊来去。
不知道花露水的香气能保持多久，慕榕想到每次出门都像喷个心理安慰一样，出门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就被蚊子咬了。
“那就是风吹的，给吹散了都。”
10分钟过去，易然表示不行得坐一会儿，顺便气音发表评价。
“你说对门儿是不在家还是不敢出声儿啊？”
富有实验精神的两人没离开门口，拿了两把露营椅坐下，就等着气味散掉丧尸姐重新闻到，且两人发现距离三四米的程度用气音丧尸好像听不到，于是慕榕又八卦起对门的兄弟来。
“不知道，我昨天上班就没看到那个哥们儿。”易然看着门外道。
两人跟对门儿都是点头之交，基本都是出门或者回来的时候遇到会聊两句。
“我们刚刚在阳台一顿叭叭也没见他出来，可能出差了。”慕榕往后靠住有点泄气，“我也想出差，要是能在咱家更好。”
易然没说话。
“欸我好像闻着没味儿了，”慕榕像狗狗一样耸了两下鼻子，边说边靠近易然，“你闻闻，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味道。”
易然也像他一样耸动鼻子，但手还是抵住慕榕靠过来的头：“好像是散掉了点。”
“是因为咱俩闻习惯了吧。”易然分析道。
“那我试一下。”慕榕站起来，那架势完全是要开门硬刚。
但慕榕又蹲下，狗狗祟祟地贴到门边。
易然漆黑中又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迟早眼睛就和丧尸一样变白。
没有反应。
门外的姐已经没有在徘徊了，原地轻微摇摆。
显然气味没有任何变化。
慕榕回来，两人又坐了10分钟。
“我感觉现在差不多了。”慕榕道。
两人走到离门半米的位置。
这次确实差不多了，门外的披头姐缓缓转头面向他们，慕榕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像半小时前一样闻到“猎物”的味道了。
但因为没有声音，也还有微弱的花露水气味在干扰，她没有激烈的反应，只是慢慢的。
“咳嗯……”
两人面前防盗门的栏杆一下子被握住，看来无法视物好像对丧尸没什么影响。
易然在丧尸和慕榕的视线中摸摸鼻子，他刚刚是想出点声音试探一下，结果没控制好音量，失去一个实验机会。
“要不今天到这儿吧，我感觉这姐姐也累了。”易然很快找到台阶。
慕榕忍着哈欠点点头，今天的信息量确实有点大。
两人礼貌告别披头姐后关上门，屋内重新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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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喧闹起来是他们准备跳窗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