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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如何收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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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沈清言在林舒家住了三天。
三天里,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床上,发呆,哭泣。
林舒看不下去了。
"清言,你到底怎么想的?"她问,"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来?"
"我不知道。"沈清言说,声音很沙哑。
"你不知道?"林舒说,"清言,你明明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害怕。"沈清言说。
"怕什么?"
"怕受伤,怕失去,怕自己配不上他,怕这一切只是梦一场。"沈清言说,"舒舒,我从小就被教育要独立,要理性,要靠自己。现在让我去依赖一个人,我做不到。"
"清言,依赖不等于失去自我。"林舒说,"你看,你现在这样,独立吗?理性吗?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痛苦,这就是你要的清醒?"
沈清言愣住了。
"清醒不是逃避的借口。"林舒说,"真正的清醒,是看清一切之后,依然选择相信。清言,你怕的不是受伤,你怕的是幸福。因为幸福太美好了,所以你不敢要。"
沈清言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想想,如果你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到契约到期,你们离婚了,各自回到原来的生活,你会后悔吗?"林舒问。
沈清言想了想。
会后悔吗?
会的。
她一定会后悔。
后悔没有勇敢一点,后悔没有抓住幸福,后悔失去了这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我会后悔。"她说。
"那不就得了。"林舒说,"清言,与其以后后悔,不如现在勇敢。去找他,告诉他你的感受,告诉他你喜欢他,告诉他你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我已经把他伤得这么深了……"
"所以更要去道歉啊。"林舒说,"清言,他爱你,所以他会原谅你的。"
沈清言看着林舒,心里开始动摇。
也许,她真的应该勇敢一点。
另一边,顾慎行这几天的状态也很差。
他每天都在医院,工作到深夜,把自己累到麻木。
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想她。
秦朗看不下去了,强行把他拖出医院。
"慎行,你不能这样下去。"秦朗说,"你要累死自己吗?"
"让我一个人静静。"顾慎行说。
"静什么静?你这三天都没好好吃饭了!"秦朗说,"慎行,我问你,你还爱她吗?"
"爱。"顾慎行说,毫不犹豫。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她不想见我。"顾慎行说,"她说我们是契约关系,她说契约到期各自回归正常生活。秦朗,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把我当成她的另一半。"
"那是因为她害怕。"秦朗说,"慎行,你想想,她为什么害怕?因为她喜欢你啊!如果她不喜欢你,她早就无所谓了。"
顾慎行沉默了。
"我知道她说的那些话伤到你了。"秦朗说,"但慎行,你要理解她。她和你不一样,你是医生,每天面对生死,所以你懂得珍惜。但她不一样,她从小就被教育要独立,要理性,突然让她去依赖一个人,她会害怕。"
"所以呢?"顾慎行说,"我该怎么办?"
"去找她。"秦朗说,"告诉她,你不会伤害她,你会一直陪着她,你会给她安全感。慎行,有些话,说一遍不够,那就说一百遍,一千遍,直到她相信为止。"
顾慎行看着秦朗,眼里有了光。
"你说得对。"他说,"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对啊!"秦朗说,"慎行,你想想,五年前你和苏晓分手,你放弃了。这五年你过得怎么样?你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工作里,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顾慎行摇头。
"那现在,沈清言出现了,她让你重新相信爱情,重新开始生活,你要再放弃一次吗?"秦朗问。
"不要。"顾慎行说,很坚定,"我不会再放弃了。"
"那就去找她。"秦朗说,"去告诉她,你爱她,你会一直爱她,你会等她准备好。"
顾慎行点点头。
"谢谢你,秦朗。"
"别谢我,去吧。"秦朗拍拍他的肩膀,"祝你成功。"
顾慎行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她的东西都不在了。
就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但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餐桌上她喜欢的位置,沙发上她常坐的角落,厨房里她用过的杯子。
他拿起那个杯子,轻轻抚摸。
"清言,你在哪里?"他轻声说,"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忽然,他看到茶几上有个东西。
是一条领带。
他拿起来,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
【慎行,情人节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清言】
顾慎行的眼眶红了。
原来,她也准备了礼物。
原来,她也记得情人节。
原来,她也想和他一起过。
那她为什么还要走?
他忽然明白了。
她不是不爱他。
她只是不敢爱他。
她害怕,害怕到宁可推开幸福,也不敢冒险。
但他不能放弃。
他要让她知道,他值得她冒险。
二
第四天,沈清言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喂?"
"沈小姐吗?我是苏晓。"
沈清言愣住了。
"你……你好。"
"方便见个面吗?"苏晓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沈清言犹豫了一下:"好。"
下午三点,两人在咖啡厅见面。
沈清言本以为苏晓会很有攻击性,但见面后发现,她很和善。
"沈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晓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来宣誓主权?"
沈清言有些尴尬。
"其实不是。"苏晓说,"我来,是想跟你道歉的。"
"道歉?"
"是的。"苏晓说,"因为我的出现,给你们造成了困扰。网上的那些新闻,媒体的炒作,都是我没处理好。对不起。"
"不……不用道歉……"沈清言说。
"沈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苏晓说,"你爱慎行吗?"
沈清言愣住了。
"我……"
"看你的反应,我知道了。"苏晓笑了,"你爱他。那为什么要离开他?"
沈清言低下头:"因为我怕。"
"怕什么?"
"怕他对你还有感情,怕我只是替代品,怕……怕自己配不上他。"沈清言说。
苏晓叹了口气。
"沈小姐,我能跟你说说我和慎行的过去吗?"
"好。"
"我和慎行,是五年前认识的。"苏晓说,"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都是工作狂。我觉得找个同样事业心强的人,会很合适。所以我们在一起了,甚至订了婚。"
沈清言认真听着。
"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苏晓说,"慎行是个很好的人,但他太专注工作了。我需要陪伴,需要关心,但他给不了。我们常常一周都见不到面,连订婚纪念日他都因为手术缺席。"
"慢慢的,我意识到,我们不合适。"苏晓说,"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理解他工作,不需要太多陪伴的人。而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安全感,能陪在我身边的人。所以,我提出了分手。"
"分手的时候,我说了很伤人的话。"苏晓说,"我说他心里只有工作,不适合结婚。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给他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这五年,他再也没谈过恋爱,连相亲都是应付。"
沈清言的心一紧。
"直到遇见你。"苏晓看着她,"沈小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照片,就知道,他变了。"
"变了?"
"他的眼神变了。"苏晓说,"以前他的眼神很冷,像冰一样。但看你的时候,他的眼神是温柔的,是深情的。"
沈清言的眼眶红了。
"这次回国,我本来只是为了工作。"苏晓说,"但看到那些新闻,我知道我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对慎行,没有任何复合的意思。"
"我们不合适,五年前不合适,现在也不合适。"苏晓说,"但你不一样,沈小姐。你能理解他的工作,你独立,不需要他时刻陪伴,你情绪稳定,能给他安全感。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沈清言哭了。
"可是我已经伤害他了……"
"那就去道歉,去挽回。"苏晓说,"沈小姐,这几天慎行的状态很差。他每天工作到深夜,不吃不喝,整个人瘦了一圈。他的朋友告诉我,他每天都在你们家门口坐着,就那么坐着,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沈清言震惊了。
"他……他在等我回去?"
"是的。"苏晓说,"沈小姐,他在等你。他没有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他,好吗?"
沈清言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去找他。"苏晓说,"去告诉他,你爱他,你想和他在一起。沈小姐,别让他等太久。"
沈清言点点头。
"谢谢你,苏小姐。"
"不客气。"苏晓笑了,"我希望你们幸福。替我告诉慎行,对不起,也谢谢他。"
"我会的。"
告别了苏晓,沈清言站在街上,深吸一口气。
她要去找他。
她要告诉他,她爱他。
三
沈清言打车回到家门口。
果然,顾慎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他穿着白衬衫,很单薄,头发有些凌乱。
他低着头,看起来很疲惫。
沈清言的心一疼。
她想走过去,但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春雨,很大。
顾慎行没有动,任雨水打在身上。
沈清言再也忍不住了,跑过去。
"慎行!"
顾慎行抬起头,看到她,眼里闪过惊喜。
"清言……"
"你在干什么?!"沈清言哭着说,"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回家?!"
"我在等你。"顾慎行站起来,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我想,万一你回来了呢。"
"你这几天都在这里等我?"沈清言问。
"嗯。"顾慎行点头,"我怕你回来,我不在,你会再次离开。"
沈清言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顾慎行想伸手擦她的眼泪,但手伸到一半,又放下了,"清言,你回来了,是想拿东西吗?我帮你收拾好了,在客厅。"
"不是……"沈清言说,"慎行,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
"我……"沈清言深吸一口气,"慎行,对不起。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我伤害你了,我知道我不该那么说,我知道我太懦弱了。"
顾慎行静静听着。
"我喜欢你。"沈清言哭着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定我喜欢你。你照顾我的时候,你说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的时候,你在雪中陪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保护我的时候,我都在想,这个人真好,好到让我害怕。"
"我怕失去你,所以用契约保护自己。"沈清言说,"我以为只要守住契约,就不会受伤。但我错了,慎行。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休息,有没有想我。"沈清言说,"慎行,我错了。我不该用契约当借口,不该伤害你,不该离开你。"
顾慎行的眼眶红了。
"清言……"
"慎行,你能原谅我吗?"沈清言看着他,"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这次,我不会再逃了。"
顾慎行看着她,忽然笑了。
然后,他抱住了她。
紧紧的抱住。
"傻瓜。"他在她耳边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沈清言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
"清言,我爱你。"顾慎行说,"从第一次见面,你就不一样。你理性,独立,清醒,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你不会要求我改变,不会因为我忙而抱怨,你理解我,支持我,治愈我。"
"是你让我相信,我也可以爱人,也可以被爱。"顾慎行说,"清言,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知道说这些话很不理智,可能会破坏我们的平衡,但我必须说——"
"我爱你。"他说,"不是因为契约,不是因为交易,就是单纯地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一辈子。"
沈清言哭着点头。
"我也爱你,慎行。"她说,"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不要契约,不要期限,只要你。"
雨还在下,但两人都不在乎。
顾慎行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清言,这次我不会再被打断了。"他说。
然后,他吻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温柔,很深情的吻。
带着这么多天的思念,带着压抑许久的情感,带着对未来的承诺。
雨水混着泪水,但两人都笑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不是契约,是真心。
四
雨停了。
两人手牵手回到家。
沈清言看着熟悉的房子,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她回来了。
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
"清言。"顾慎行叫她。
"嗯?"
"有个东西,我想给你看。"
他拿出了那份契约。
"还记得这个吗?"他说。
"记得。"沈清言说,"我们的契约。"
"不。"顾慎行说,"是曾经的契约。"
然后,他当着她的面,把契约撕碎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契约。"他说,"只有真心。"
沈清言看着飘落的碎纸,眼泪又掉了下来。
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水。
"慎行,谢谢你。"她说。
"不用谢我。"顾慎行说,"是我要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沈清言笑着问。
"恋人?"顾慎行说,"不对,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夫妻?"
"嗯,真正的夫妻。"顾慎行说,"清言,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好。"
那天晚上,顾慎行做了一桌子菜。
"庆祝我们重新开始。"他说。
"慎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沈清言说。
"什么问题?"
"如果那天我没有回来,你会一直等吗?"
顾慎行看着她,认真地说:"会。一直等,直到你愿意相信我。"
沈清言的眼眶又红了。
"别哭了。"顾慎行说,"你今天已经哭够了。"
"这是幸福的眼泪。"沈清言说。
"那也要少哭。"顾慎行说,"我心疼。"
那天晚上,沈清言睡得很安稳。
因为她知道,她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港湾。
第二天,顾慎行带沈清言去见顾母。
"妈,我有事要跟您说。"顾慎行说。
"说吧。"顾母看着他们牵着的手,笑了。
"我和清言,一开始确实是契约婚姻。"顾慎行说,"但现在不是了。我们是真心相爱,我想和她真正在一起。"
"我知道。"顾母说。
"您知道?"两人都很惊讶。
"我早就看出来了。"顾母笑着说,"慎行,你看清言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那是爱一个人才会有的眼神。"
"妈……"
"孩子,妈妈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顾母说,"苏晓的事,给你留下了阴影。但妈妈也看到,清言治愈了你。你变得更开朗了,更有生活气息了。这都是因为她。"
"所以,妈妈很高兴。"顾母握着沈清言的手,"清言,欢迎你,真正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沈清言哭着点头:"谢谢妈。"
"别哭别哭。"顾母笑着说,"喜事不该哭。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婚礼?"两人都愣住了。
"是啊,你们之前只是领证,连婚礼都没办。"顾母说,"这次要好好办一场,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好,听妈的。"顾慎行说。
那天晚上,沈清言给林舒发消息。
【沈清言】:舒舒,我和他和好了。
【林舒】:!!!真的?!怎么回事?!
【沈清言】:我去找他了,我们说开了。
【林舒】: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
【沈清言】:谢谢你,舒舒。要不是你点醒我,我可能还在逃避。
【林舒】:哎呀,这有什么好谢的。对了,你们现在怎么样?
【沈清言】:我们撕掉了契约,重新开始。
【林舒】:好浪漫!清言,我为你高兴。
【沈清言】:嗯,我也很高兴。舒舒,你说得对,真正的清醒,是看清一切之后,依然选择相信。
【林舒】:对啊!所以,要幸福啊!
【沈清言】:嗯,我会的。
放下手机,沈清言看向正在书房工作的顾慎行。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怎么了?"顾慎行问。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沈清言说。
顾慎行笑了,转过身抱住她。
"清言,有你真好。"他说。
"有你也是。"沈清言说,"慎行,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傻瓜,我怎么会放弃你。"顾慎行说,"你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光,是我想守护一辈子的人。"
那一刻,沈清言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五
一年后。
沈清言的工作室扩大了,现在有三个助理,业务也越来越多。
顾慎行顺利成为了医院院长,在医学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顾慎行不再是工作狂,每周至少有两天会早点下班,陪沈清言。
沈清言也不再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会抽时间陪他,陪家人。
两人的生活,越来越好。
这天,顾慎行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去哪里?"沈清言问。
"到了就知道了。"顾慎行说。
车开了两个小时,到了海边。
"海边?"沈清言惊喜,"我好久没来海边了。"
"我知道,所以带你来。"顾慎行说。
两人在海边散步,夕阳很美,海风很温柔。
"清言。"顾慎行忽然停下脚步。
"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问。
"记得啊,在咖啡厅相亲。"沈清言笑了,"那时候我们都不情愿。"
"是啊。"顾慎行说,"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场交易。"
"结果呢?"
"结果我爱上了你。"顾慎行说,"清言,这一年多,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沈清言的心跳快了起来。
"慎行……"
顾慎行忽然单膝跪地,拿出一个戒指盒。
沈清言惊住了。
"清言,一年前,我们撕掉了契约。"顾慎行说,"但那时候太匆忙,我没来得及好好求婚。今天,我想正式地问你——"
"沈清言,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说,"这次不是契约,不是交易,不是权宜之计。是我,顾慎行,想和你,沈清言,度过余生。"
"我会爱你,尊重你,支持你,守护你。"他说,"我会给你自由,给你空间,但也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永远在你身边。"
"我们会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变老。"他说,"清言,你愿意吗?"
沈清言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愿意。"她说,"慎行,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真正的嫁给你。"
顾慎行站起来,给她戴上戒指,然后抱住她,转了一圈。
海浪拍打着沙滩,夕阳染红了天空。
这一刻,世界都美好了。
"清言,你后悔吗?"顾慎行问,"从契约变成真心。"
"不后悔。"沈清言说,"我依然清醒,但我清醒地选择了你。"
"那当初签契约的事,算是我们最浪漫的开始吗?"顾慎行笑着问。
沈清言也笑了:"算是最理性的浪漫。"
最理性的浪漫。
这六个字,是他们爱情的最好注解。
他们从理性的契约开始,在相处中动心,在挣扎中成长,最终选择了彼此。
他们没有丢掉理性,也没有失去自我。
他们只是在保持清醒的同时,学会了相信爱情。
这就是成熟的爱情。
不是盲目的激情,不是依赖的绑架,而是势均力敌的选择。
我很好,你也很好,我们在一起更好。
三个月后,他们办了一场简单但温馨的婚礼。
没有繁琐的仪式,只有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沈清言穿着简约的婚纱,顾慎行穿着合身的西装。
当主持人问:"顾慎行先生,你愿意娶沈清言女士为妻吗?"
顾慎行说:"我愿意。这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当主持人问:"沈清言女士,你愿意嫁给顾慎行先生为妻吗?"
沈清言说:"我愿意。我清醒地,理性地,心甘情愿地选择他。"
台下响起掌声和笑声。
林舒哭着说:"终于啊,你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秦朗笑着说:"慎行,你要幸福啊。"
顾母擦着眼泪:"好孩子,妈妈祝福你们。"
沈清言的父母也很欣慰:"清言找到了对的人。"
婚礼结束后,沈清言和顾慎行坐在婚车里。
"清言,你现在是什么心情?"顾慎行问。
"很幸福。"沈清言说,"也很感慨。谁能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
"我想到了。"顾慎行说,"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让我觉得,原来理性和浪漫可以并存,原来清醒和深情不矛盾,原来爱情可以这么舒服。"顾慎行说。
沈清言笑了:"慎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跟你学的。"顾慎行说,"你教会了我表达,教会了我爱,教会了我生活。"
"那你教会了我什么?"沈清言问。
"我教会了你相信。"顾慎行说,"相信爱情,相信我,相信我们的未来。"
沈清言点点头。
"是啊,你教会了我相信。"她说,"慎行,谢谢你。"
"不用谢,应该谢的是我。"顾慎行握着她的手,"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那是我的荣幸。"沈清言说。
两人相视而笑。
窗外,阳光正好。
他们的故事,从一纸契约开始,以真心结束。
不,不是结束。
是新的开始。
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契约伙伴,而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会一起面对生活的风雨,一起分享人生的喜悦。
他们会争吵,会和解,会成长,会变老。
但不管怎样,他们都会在一起。
因为他们选择了彼此。
清醒地,理性地,心甘情愿地。
这就是爱情最美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