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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松山雪重,独宠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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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夜袭:满洲第一勇士的锋芒
松山的雪,下得能把人骨头缝里的血都冻住。
义州大营内,济尔哈朗看着地图愁眉不展。明军主帅洪承畴的十三万大军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清军喘不过气。诸将议论纷纷,大多是主张死守,等待皇太极的援军。
“守?”多铎冷笑一声,手中的铁甲手套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大步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笔架山的位置:“洪承畴这老狐狸,缩在城里不出,我们这几十万大军,总不能活活耗死在这里。他的粮草都在笔架山,只要烧了那里,这十三万大军就是一群没牙的老虎!”
帐下诸将大多是老成持重之言,认为此举太过冒险。
多铎懒得再听,他看向主帅济尔哈朗,眼神如狼:“兄长,给我五千精骑。今夜子时,我必取了那笔架山!”
那一夜,多铎亲率铁骑,在风雪中疾驰。
当冲天的大火将笔架山的夜空染红时,多铎站在高坡上,看着远处明军大营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洪承畴,你的十三万大军,今晚都得给我饿着肚子!”
这一把火,烧断了明军的脊梁,也烧出了多铎作为“满洲第一勇士”的赫赫凶名。
二、松山破城:生擒总督的“智”
笔架山粮草被焚,松山城内顿时乱作一团。
崇德七年的正月,松山城破。
多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的战马踏过满是血污的街道,长刀所指,明军纷纷溃散。
最终,他在一间破败的民宅里,找到了那个形容枯槁的男人——洪承畴。
此时的洪承畴,已经没有了大明督师的威风,像个乞丐一样缩在角落里。
多铎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就是洪承畴?”多铎的声音很冷,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洪承畴抬起头,眼中满是死灰,却还有一丝文人的傲气:“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帐下的满洲将领们大多是粗人,见状纷纷叫嚣:“主子,这老儿骨头硬,砍了他祭旗吧!”
“对!把他剁碎了喂狗!”
多铎沉默了。
他看着洪承畴,脑海中闪过的是皇太极对汉人儒臣的重视。杀,是一时痛快;留,却是巨大的政治资本。
多铎弯下腰,伸手拍了拍洪承畴肩膀上的灰尘,语气平静得可怕:
“洪大人,你的命,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它是皇兄的‘礼物’。带走,好生看管,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这一举动,展现了一个统帅超越年龄的政治远见。
三、盛京论功:错过的“扶正”,到手的“独宠”
盛京,崇政殿。
皇太极大宴群臣,庆祝松锦大捷。
多铎作为首功之臣,被赐坐在最显眼的位置,皇太极亲自赐酒,满眼都是疼爱。
“十五弟,”皇太极笑着问,“此战你功居第一,想要什么赏赐?金银珠宝?良田美宅?还是……朕把多尔衮的那个庄妃赏给你?”(此处是皇太极的试探与玩笑)。
满堂哄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多铎身上。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多铎只要开口说一句:“皇兄,臣弟别无所求,只求将侧福晋苏赫纳扶正为大福晋。”
皇太极为了笼络他,大概率会点头。
但是,后果呢?
科尔沁的平衡:苏赫纳虽然是科尔沁格格,但并非最核心的嫡系,此时若越过礼法扶正,会得罪皇后哲哲。
皇权的猜忌:多铎此时战功太盛,若再表现出对礼法的无视(满洲贵族讲究嫡庶有别),皇太极那双多疑的眼睛,恐怕就要盯上他了。
多铎端起酒杯,站起身,对着皇太极深深一拜,声音洪亮:
“皇兄,臣弟什么都不缺。臣弟只求皇兄恩准,将这次缴获的八千匹战马和五千俘虏,全部划归我正白旗。我要让我的兵,一人双马,战力倍增!”
他没有求女人,没有求名分,而是求了实实在在的军事力量。
皇太极大笑:“好!这才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赏!全赏!”
四、灵魂共生:王府的“女主人”
庆功宴散去,已是深夜。
多铎没有留宿宫中,拒绝了所有人的恭维,带着满身的酒气与风雪,直接回到了豫亲王府。
王府后院,书房的灯还亮着。
苏赫纳并没有像其他妇人那样在门口翘首以盼,她正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在账本上记着什么。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装,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静气。
多铎站在门口,看着她,眼中的狂傲与杀气瞬间融化,只剩下满眼的温柔。
苏赫纳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他满身风霜,立刻起身迎了上来,接过他沉重的披风,柔声道:“回来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
多铎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虎符——那是皇太极刚刚赐给他的,调动正白旗护卫军的凭证。
他拉着苏赫纳的手,将虎符放在她掌心。
“苏赫纳,”多铎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听着。虽然现在你还是侧福晋,佟佳氏那女人占着嫡福晋的位子,我也懒得去跟她掰扯那些家务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低着头的王府管事,眼神锐利如刀。
“但这王府的内务,这正白旗的后宅,甚至这五千新俘虏的调度,我都交给你。”
全场死寂。
多铎握紧苏赫纳的手,强迫她握住那枚象征着权力的虎符,一字一句道:
“拿着它。谁敢再因为你不是嫡出而怠慢你,你就用这块虎符抽他的脸。这王府里,除了我,你最大。谁不服,让他来找我多铎。”
苏赫纳的手指触碰着那冰冷坚硬的铜制虎符,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剧烈地撞击着胸腔,不是因为狂喜,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懂多铎。
他没有在朝堂上求那句“扶正”,不是不爱,而是不能。他在用男人的方式保护着这个家,也保护着她。
如果他强行求了扶正,只会引来皇太极更深的忌惮和朝堂的攻讦,到时候,别说掌家,恐怕连这王府的门都出不了。
而现在,这块虎符,比那一纸“大福晋”的封诰要重千倍、万倍。
他给了她刀,给了她兵,给了她在这府里生杀予夺的实权。
在这一瞬间,苏赫纳眼中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澈的坚定。名分?去他的名分。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手里有刀,心里有他,这就够了。
苏赫纳握着那块冰冷的虎符,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他的体温,微微一笑。
她踮起脚尖,轻轻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眼中满是星光:
“好。你的兵,我来养;你的后方,我来守。十五爷,你只管去打你的天下。”
窗外,松山的雪似乎还在下。
但屋内,炉火正旺,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