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互相暗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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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阶梯教室的落地窗，在一排排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节面向全校的通识公开课，因主讲教授的名气，来得格外早，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连过道都站着不少蹭课的学生。
周婧和符玉几乎是踩着上课铃进来的，两人一眼就盯上了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那是学霸们心照不宣的“风水宝地”，既能看清投影，又方便课后讨论。
周婧步子快，率先一步抢到了座位，刚把书包放下，符玉就皱着眉站在了她旁边：“我昨天就跟你说过，这个位置视野最好，适合整理国考资料框架。”
“先来后到懂不懂？”周婧抬眼瞥他，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资料大纲，“再说，我坐这儿方便对照课件，你个学传媒的凑什么热闹。”
“国考资料里有三分之一是历史相关，我坐这儿才能精准核对。”符玉寸步不让，手里的史料册“啪”地放在旁边的桌上，“要么你让我，要么我们挤一挤。”
两人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侧目。
而此刻，教室后门的角落里，沈时迁正捂着嘴憋笑，何至安则是慢条斯理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贺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谢知寒更是直接掏出手机，准备记录这场“名场面”。
不远处，刘子明和几个实验室的同学也在，冲着他们挤眉弄眼，显然是早早就收到了群里的“围观通知”。
“挤一挤？你那堆史料册占半个人的位置，想让我缩成一团听课？”周婧挑眉，把书包往椅子上又挪了挪，“有这功夫吵架，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跟教授提问。”
“我看你是怕跟我挤在一起，被人拍了又上表白墙吧？”符玉这话一出，周婧的脸颊瞬间泛起薄红，伸手就想去抢他手里的史料册：“胡说八道什么！谁怕了！”
两人的争执声渐渐大了些，前排的同学忍不住回头看，眼神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笑意。
沈时迁凑到何至安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看你看，又吵起来了，我说什么来着，他俩见了面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
何至安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别起哄，影响别人听课。”嘴上这么说，目光却落在周婧和符玉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贺清轻轻拉了拉谢知寒的衣袖：“别拍了，待会儿被他俩发现，又要闹别扭了。”谢知寒撇撇嘴，收起手机，却还是忍不住嘟囔：“这俩也太有意思了，吵个架都这么有默契。”
就在这时，讲台上传来一声清咳。
风小崔教授放下手里的讲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精准地锁定最后一排的动静，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认真：“你们有啥事儿吗？”
这话一出，整个教室瞬间落针可闻。
周婧的手还僵在半空中，符玉捏着史料册的指尖也微微收紧，两人脸上的争执神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窘迫。
周婧飞快地缩回手，低头假装整理桌上的笔记本，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符玉也轻咳一声，把史料册往桌肚里塞了塞，眼神飘向窗外，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无辜模样。
后排的沈时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把头埋进臂弯里，肩膀却抖个不停。
何至安抬手掩住唇角，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贺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讲台上的风教授歉意地笑了笑；
谢知寒更是直接用手机挡住脸，在群里疯狂刷屏：“救命！被抓包了！风教授眼神也太毒了！”
刘子明和几个实验室的同学更是憋得满脸通红，互相递着眼色，差点没当场笑场。
风小崔教授看着两人那副窘迫模样，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课堂上还是要以听课为主。要是有什么学术争论，课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这话里的一语双关，让不少同学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周婧和符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直到风教授转身继续讲课，两人才偷偷松了口气，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瞪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符玉先服软，把自己的椅子往周婧那边挪了挪，挤出一个能容纳两人的空位。
周婧没说话，却悄悄把自己的水杯往中间推了推，阳光落在两人紧挨着的手臂上，暖融融的。
后排的沈时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和刘子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偷偷比了个“嗑到了”的口型。何至安和贺清相视一笑，谢知寒则是低头在群里敲下一行字：“战况升级，从吵架到并肩作战了，兄弟们，这波我赌赢了！”
群里瞬间弹出一连串的表情包，热闹的气息，隔着屏幕都快要溢出来。
而讲台上的风小崔教授，正侃侃而谈，窗外的阳光正好，教室里的时光，也跟着变得温柔起来。
下课铃一响，风小崔教授没急着走，反而朝着最后一排招了招手，语气温和：“周婧、符玉，你们俩留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却还是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走了过去。沈时迁他们也没急着撤，索性搬着椅子围在不远处，摆明了是要围观。
“教授，您找我们有事？”周婧率先开口，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窘迫。
风小崔教授点了点头，从教案夹里抽出一份策划书递过去：“我最近在筹备一个历史文化纪录片的项目，刚才听你们俩争论，发现你们一个擅长逻辑梳理和数字化呈现，一个精通历史考据和内容打磨，正好是项目需要的人才，想邀请你们加入策划组。”
这话一出，不仅周婧和符玉愣住了，连旁边看热闹的沈时迁几人都惊得睁大了眼。
可没等两人消化完这个惊喜，新一轮的争执又炸开了。
“教授，选我肯定更合适！”符玉先一步抢过策划书，指着里面的内容板块，“您看，这里涉及大量古籍考据，我能保证每个历史细节的准确性，周婧她一个学计算机的，根本不懂这些。”
“谁说我不懂？”周婧立刻反驳，伸手就去抢策划书，“考据再准，没有数字化的呈现方式，怎么吸引观众？我能做数据可视化的框架，还能设计互动彩蛋，比你死抠字眼有用多了！”
“没有准确的内容，你的可视化就是空中楼阁！”
“没有好的呈现形式，你的内容就是一堆没人看的废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又拔高了几度，刚才的窘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连脸上的神色都带着几分较真的急切。
风小崔教授也不劝，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吵，眼底满是笑意。
旁边的沈时迁看得啧啧称奇，凑到何至安耳边：“这俩真是天生一对，吵个架都能吵出个项目机会。”
何至安淡淡颔首，目光落在争执的两人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他们俩的优势互补，这个项目缺了谁都不行。”
贺清笑着摇了摇头：“希望他们别在项目组里吵翻天。”
谢知寒则是举着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素材又有了，这下表白墙的帖子能更热闹了。”
那边的争执还在继续，风小崔教授终于适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拉锯战：“行了行了，别吵了。”他接过策划书，在上面圈了两个地方，“周婧负责数字化呈现板块，符玉负责历史内容考据，你们俩搭档，项目才能事半功倍。”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不甘心，却还是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安排。符玉先一步松口，把策划书递还给周婧：“算你走运，不过要是你的可视化框架配不上我的内容，我可绝不妥协。”
“放心，我的框架只会让你的内容更出彩。”周婧毫不示弱地回怼，手指却已经在策划书上勾画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并肩的身影上，明明还在吵吵嚷嚷，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和谐。风小崔教授看着他们，满意地笑了笑，转身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
而围观的众人，早就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沈时迁更是直接冲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行啊你们俩，吵着吵着就成项目合伙人了，以后是不是要吵着吵着就……”
话没说完，就被周婧和符玉一起瞪了回去。
教室的角落里，满是欢声笑语，连带着窗外的阳光，都变得格外明媚起来。
自那天起，周婧和符玉这对“暴躁学姐×痴汉学弟”的CP，就稳稳霸占了校园网的热门榜单整整一个月。
从图书馆吵架名场面，到公开课被教授抓包，再到项目组搭档互怼，每一个片段都被同学们扒出来反复品咂，评论区的嗑CP大军更是壮大得离谱，连带着两人的名字都成了校园里的“流量密码”。
一周后，历史文化纪录片项目组第一次正式开会，地点就定在风小崔教授的工作室。
沈时迁特意拉着贺清、何至安和谢知寒跑去凑热闹，美其名曰“学习经验”，实则就是来看两人吵架的。
刘子明也带着实验室的几个同学赶了过来，工作室的小会议室瞬间挤得满满当当。
会议刚一开始，风小崔教授刚抛出“纪录片开篇形式”这个议题，周婧和符玉就又掐上了。
“开篇必须用数据可视化！”周婧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众人面前，屏幕上是她连夜做的动态框架，“用三维建模还原古城风貌，再配上实时人口流动数据，一开场就能抓住观众眼球，这才是新媒体时代的纪录片该有的样子！”
符玉立刻皱起眉，把一沓古籍影印本拍在桌上，声音笃定：“胡闹！历史纪录片讲究的是底蕴和厚重感，开篇就该用一段古籍旁白，配上老照片的慢镜头，缓缓引出主题。你那花里胡哨的建模，根本就没抓住历史的精髓！”
“什么叫花里胡哨？”周婧瞬间炸毛，“现在的年轻人谁爱看慢吞吞的老照片？数据可视化才是创新！”
“创新也不能脱离历史本身！”符玉寸步不让，眼神都透着较真，“你那建模里的古城建筑比例都错了，城门高度比史料记载矮了三尺，这种错误怎么能放进纪录片里？”
“那是初稿！初稿懂不懂？”周婧气得拍了下桌子，“我还没来得及根据你的考据调整呢！你倒好，上来就否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脸红脖子粗，从开篇形式吵到建筑比例，又从建筑比例吵到史料出处，丝毫没注意到会议室里其他人憋着笑的表情。
沈时迁靠在何至安身上，憋得肩膀直抖，偷偷在群里发消息：“家人们，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这波我能再嗑一百年！”
谢知寒举着手机录个不停，嘴里还碎碎念：“这素材够校园网再热半个月了，标题我都想好了——《CP顶流的日常：从课堂吵到工作室》。”
贺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对何至安说：“他俩这样，项目能顺利推进吗？”
何至安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人，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放心，他们心里都有数。符玉会根据周婧的框架调整考据细节，周婧也会按照符玉的史料修改建模，吵归吵，工作一点没落下。”
果然，就像何至安说的那样，周婧虽然嘴上怼得凶，手里的鼠标却已经点开了建筑比例的修改界面；符玉看似满脸不赞同，却悄悄拿起笔，在周婧的框架图上标注着史料出处。
风小崔教授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拍了拍桌子，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好了好了，别吵了。周婧的可视化框架保留，符玉负责校准所有历史细节，两者结合，就是最好的开篇。”
两人对视一眼，都哼了一声，却还是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周婧主动把电脑往符玉那边挪了挪，符玉也凑过去，指着屏幕上的建模，小声说着建筑的准确尺寸。
阳光透过工作室的窗户，落在两人凑在一起的身影上，明明还在时不时地拌两句嘴，却透着一股旁人看不懂的默契。
会议室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窗外的阳光正好，工作室里的笑声此起彼伏，而校园网的热门榜单上，那对吵了一个月的CP，热度还在不断飙升着。
散会后，周婧和符玉谁都没先走，抱着电脑和史料册窝在工作室的小角落里，对着开篇方案死磕。
从夕阳西下到月上中天，桌上的咖啡杯空了一杯又一杯，两人的争论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沈时迁拎着打包好的宵夜赶来时，推开工作室的门，就看到了让他心跳漏了一拍的画面。
昏黄的台灯下，周婧和符玉头挨着头，一起趴在摊开的策划书上睡着了。
周婧的半边脸枕在胳膊上，发丝垂落，正好蹭过符玉的脸颊；符玉的脑袋微微歪着，鼻尖几乎要碰到周婧的额头，手里还攥着一支标注史料的红笔。两人的呼吸轻轻浅浅，带着熬夜后的疲惫，却又莫名的和谐，连窗外的月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沈时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快门。
他没敢打扰这难得的宁静，轻手轻脚地把宵夜放在桌上，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转身就把照片甩进了9人群里，配文：“家人们！年度最佳嗑糖现场！我先疯为敬！”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消息提示音差点把手机震碎。
贺清：“天呐，这也太甜了吧！”
谢知寒：“我就知道！吵归吵，骨子里还是甜的！”
刘子明：“这张图必须封神！校园网热帖预定！”
何至安：“别闹，让他们睡会儿。”
沈时迁看着群里的刷屏，又回头望了望工作室里的两人，忍不住弯起嘴角。
月光漫过窗棂，落在那两张挨在一起的脸上，而校园网的CP榜顶端，属于周婧和符玉的热度，还在继续攀升着。
台灯的光晕是柔和的橘色，细细碎碎地洒在两人脸上。
周婧的发梢有些乱，几缕柔软的黑发垂下来，刚好蹭过符玉的脸颊，她的睫毛很长，睡着时微微颤着，像停着两只小憩的蝶。符玉的眉头还微微蹙着，似乎梦里都在跟谁争论史料的真伪，手里攥着的红笔没松，笔尖还沾着一点没干的墨水，他的鼻尖离周婧的额头不过寸许，呼吸轻轻浅浅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干净气息。
两人面前的策划书被夜风掀得翻了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一半是周婧利落的代码注释，一半是符玉严谨的考据标注，那些争执和磨合的痕迹，在月光和灯光的交织里，竟显得格外温柔。
沈时迁没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宵夜放在桌角，塑料袋摩擦的声响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盯着两人挨在一起的脑袋看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掏出手机飞快地按了快门，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带上门时，只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哒”。
门合上的瞬间，符玉的睫毛猛地颤了一下。
那双刚才还覆着睡意的眼睛，猝然睁开了。
没有半分惺忪，清明得很，像蓄着一汪深夜的潭水。
他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婧。
她睡得很熟，大概是熬夜熬狠了，嘴角还微微抿着，带着点没褪去的倔强。
符玉能清晰地看到她脸颊上淡淡的绒毛，能闻到她发间飘来的、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杂着咖啡的气息，竟比桌上宵夜的香气还要勾人。
刚才沈时迁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
不是被脚步声吵醒的，是被那阵若有若无的馄饨香气勾醒的。只是他懒得睁眼，一来是真的累，熬了大半夜，眼皮重得像坠了铅；二来，是贪恋着此刻的安宁。
长这么大，符玉从没跟谁这么亲近过。
他是个闷性子，一头扎进历史堆里就拔不出来，身边的人都说他古板、较真，像个老学究。
只有跟周婧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像个鲜活的少年人——会跟她吵得面红耳赤，会为了一个史料出处争得不可开交，会在她气鼓鼓地拍桌子时，偷偷觉得她那样子其实挺可爱。
他知道校园网上那些沸沸扬扬的CP帖，知道大家都在嗑他和周婧的“暴躁学姐×痴汉学弟”。
一开始他还会脸红，会着急地去辩解，后来看着那些被扒出来的吵架片段，看着评论区里那些“好甜”“好配”的留言，他竟莫名地生不出反驳的念头了。
符玉的视线，一寸寸地描摹着周婧的侧脸。从她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再到抿着的唇瓣。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跳得有些快。
鬼使神差地，他把自己的身体往前挪了挪。
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符玉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时，拂过自己脸颊的温热气息。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落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
有什么念头，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满了他的心脏。
符玉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微微侧过头，俯下身子，温热的唇瓣，轻轻落在了周婧的侧脸。
蜻蜓点水般的一下。
快得像错觉。
柔软的触感，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了符玉的四肢百骸。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甚至不敢多停留一秒，亲完之后，立刻直起身，又悄悄把身体往后挪了挪，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只是脸颊，却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符玉飞快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受惊的蝶。
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着周婧脸的方向，重新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嘴角，却悄悄弯起了一个极浅极浅的弧度。
窗外的月光，更温柔了。
桌角的宵夜还在冒着热气，馄饨的香气混着烤串的焦香，弥漫在整个工作室里。
策划书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周婧还在睡，眉头轻轻舒展了些，像是做了个好梦。
她不知道，在这个静谧的深夜里，有个少年人，偷偷在她的侧脸，落下了一个，带着满心欢喜和忐忑的吻。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互相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