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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傅灵伍你好会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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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的阳光,穿过实验楼的玻璃窗,斜斜地泼洒在操作台的仪器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白豪教授早就端着保温杯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镜片后的眼睛笑眯眯地盯着门口,手边还放着没看完的实验报告。
刘子明则在一旁整理试剂瓶,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显然是等着看好戏。
这两人来得这么早,可不是为了赶实验进度——全是冲着贺清那出每天上演的“表白围堵大戏”来的。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隔壁实验室的叽叽喳喳声就传了过来,夹杂着学弟学妹们羞涩又激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里。
白豪教授啜了口热茶,慢悠悠地开口:“听这动静,今天的阵仗又不小啊。”
刘子明放下手里的试剂瓶,凑到窗边,扒着窗框往外看,笑得一脸促狭:“那可不,贺清学长的魅力,那是男女通杀,老少咸宜。”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隔壁实验室的人群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狼狈地挤了出来,不是贺清是谁?他怀里抱着厚厚的实验报告,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那头标志性的白发,在晨光下白得晃眼,别说几缕黑发了,连根黑丝都找不着,活脱脱像顶着一头蓬松的雪团。
他一路小跑,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窘迫红晕,恨不得脚下生风,直接瞬移进实验室。
可刚跑到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白豪教授和刘子明逮了个正着。
贺清刚推门进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白豪教授的声音就慢悠悠地飘了过来:“哟,我们的‘校园万人迷’回来了?”
贺清的脚步一顿,脸上的窘迫更甚,无奈地叹了口气:“教授,您就别取笑我了。”
刘子明更是不给面子,直接凑上来,上下打量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贺清,可以啊你!刚才我可都看见了,学妹递情书就算了,还有好几个学弟红着脸跟你表白呢!”
这话一出,白豪教授跟着凑热闹,放下保温杯,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戏谑的光:“女的表白就算了,贺清你还挺招男的喜欢啊。”
“我看啊,再过几天,你这头白发,就得被这些学弟学妹们给愁得更白了。”白豪教授补充道,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贺清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红到了脖颈,他把怀里的实验报告往桌上一放,无奈地辩解:“教授,子明,你们别瞎说,他们就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刘子明挑眉,一脸不信,“闹着玩能把你堵在门口半个多小时?闹着玩能让你跑得鞋都快掉了?”
贺清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认命地揉了揉自己那头雪白的头发,心里把沈时迁那家伙骂了八百遍——要不是这小子天天在校园网上发他的照片,配些奇奇怪怪的文案,说什么“白发学长,清冷易碎,谁懂啊”,他也不至于被这么多人围堵。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又被“砰”地一声推开,何至安喘着粗气挤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显然是也被外面的人群堵了半天。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屋里的场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赶上了一场好戏。”何至安走到贺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调侃,“贺清,你这人气,真是越来越旺了。我刚才在外面,差点没挤进来,那些学弟学妹问我是不是来找你的,那眼神,跟防情敌似的。”
贺清:“……”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调侃,是躲不过去了。
白豪教授笑得更欢了,指着贺清,对何至安说:“你说说他,长得清俊,性格又好,能力还强,偏偏一头白发,更添了几分韵味,可不就是招人喜欢嘛。”
“我看啊,以后咱们实验室的门,得改成VIP通道,专门给贺清走,不然天天被围堵,实验都没法做了。”刘子明在一旁煽风点火,笑得前仰后合。
何至安也跟着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这个提议不错,我举双手赞成。顺便再挂个牌子,写上‘贺清学长在此实验,谢绝围观表白’。”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贺清调侃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捂着脸,哀嚎道:“你们三个,能不能放过我啊!我就是个做实验的,招谁惹谁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实验室里的三人笑得更厉害了,笑声震得窗玻璃都微微发颤。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贺清那头雪白的头发上,也洒在三人笑弯的眉眼上。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而实验室里的气氛,却热热闹闹的,满是欢快的气息。
谁也没注意到,贺清捂着脸的手指缝里,偷偷露出了一点笑意——其实被这么调侃着,也挺有意思的。
霓虹初上的傍晚,市中心的私房菜馆包厢里人声鼎沸。
傅灵伍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靠在真皮沙发的椅背上,目光淡淡扫过酒桌旁吵吵嚷嚷的一群人。
他身高192公分,肩宽腰窄,一身简单的黑色衬衫被撑得格外有型,冷白的皮肤在暖黄的灯光下透着几分疏离感。
作为顶尖学府里名声在外的风云人物,傅灵伍向来是聚会的焦点,可此刻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身侧喝得满脸通红的赵一鸣身上。
赵一鸣净身高180公分,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前锋,平日里阳光爽朗,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太阳。可今天不知怎的,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白酒,到最后连眼神都开始发飘,抓着傅灵伍的胳膊嘟囔:“傅哥……再喝一杯……我没醉……”
旁边的同学看得哈哈大笑,起哄道:“一鸣别喝了,再喝就得让傅哥把你扛回去了!”
赵一鸣梗着脖子反驳,话没说完就打了个酒嗝,身子一歪,直接栽进了傅灵伍怀里。
傅灵伍顺势接住他,指尖触到青年滚烫的皮肤,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他抬手摸了摸赵一鸣的额头,声音低沉:“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众人早就习惯了傅灵伍对赵一鸣的特殊照顾,纷纷笑着摆手:“傅哥辛苦啦!明天记得给我们报个平安啊!”
傅灵伍没应声,弯腰打横抱起了赵一鸣。180公分的大男孩,在他怀里竟显得格外轻巧。
赵一鸣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拂过他的皮肤,惹得傅灵伍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抱着人走出菜馆,晚风一吹,赵一鸣舒服地哼唧了一声,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温顺的大型犬。
傅灵伍的车就停在路边,是一辆低调的黑色SUV。他打开后座车门,小心翼翼地把赵一鸣放进去,又替他系好安全带,这才绕到驾驶座上。
车子平稳地驶离市区,朝着傅灵伍在附近买的大平层开去。那套房子是精装修的,现代简约风格,宽敞明亮,傅灵伍偶尔会过来住。他原本打算送赵一鸣回宿舍,可看着青年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折腾。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地下车库。傅灵伍再次抱起赵一鸣,乘电梯直达顶层。
打开房门,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倾泻而出。客厅里的真皮沙发、极简的茶几、墙上挂着的抽象画,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傅灵伍抱着赵一鸣穿过客厅,径直走进主卧。
主卧的空间很大,柔软的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他轻轻把赵一鸣放在床上,刚想直起身,手腕却被青年猛地抓住了。
赵一鸣半睁着朦胧的醉眼,眼底水汽氤氲,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像蒙了一层雾,透着勾人的光。
他拽着傅灵伍的手腕,力气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执拗。
“傅哥……别走……”赵一鸣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尾音微微上翘,像小猫爪子似的挠在傅灵伍的心尖上。
傅灵伍的心跳漏了一拍,俯身看着他,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我不走,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水……”赵一鸣摇了摇头,突然拽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傅灵伍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扑了上去,撑在赵一鸣的身侧。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几乎相触。赵一鸣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唇,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又带着几分灼热的渴望。
没等傅灵伍反应过来,赵一鸣猛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带着酒气,猝不及防地撞进傅灵伍的心里。他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忘了。
赵一鸣的吻生涩又莽撞,带着酒后的不管不顾,在他的唇上胡乱蹭着。傅灵伍能清晰地感受到青年温热的唇瓣,以及那份毫无保留的依赖。
不知过了多久,傅灵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轻轻拉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赵一鸣的额头,目光深邃如夜,声音低得像耳语:“一鸣,清醒一点……可以吗?”
他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赵一鸣眨了眨朦胧的醉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傻乎乎地点了点头,然后发出一声软糯的“嗯”。
那一声“嗯”,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火苗,瞬间烧尽了傅灵伍所有的理智。
他不再克制,低头吻住了赵一鸣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与青年的莽撞截然不同,带着十足的耐心和珍视。
赵一鸣被吻得晕乎乎的,伸手环住了傅灵伍的脖子,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
不知过了多久,傅灵伍才停下吻,指尖轻轻摩挲着赵一鸣泛红的眼角。他起身去拿床头柜里的润滑剂,回来时却看到赵一鸣正挣扎着想要爬下床。
青年的脚步虚浮,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脸上带着慌乱的神色,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哥……我……我不要了……”赵一鸣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怕……”
他喝醉了,胆子比平时小了太多,此刻满心都是逃离的念头。
可他刚跑出两步,手腕就被傅灵伍抓住了。下一秒,他被一股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拽进了怀里。
傅灵伍从身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乖,别闹。”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赵一鸣的腰侧,惹得青年一阵轻颤。
“扩张好了才不会痛。”傅灵伍的声音带着磁性,像魔咒一样钻进赵一鸣的耳朵里,“相信我,嗯?”
赵一鸣的力气本就比不上常年健身的傅灵伍,更何况此刻还醉得浑身发软。
他被傅灵伍搂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委屈地掉眼泪,嘴里断断续续地嘟囔着:“傅哥……你欺负人……”
傅灵伍低头,在他泛红的耳廓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是,我欺负你。”他低声说,语气里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只欺负你一个人。”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主卧里的灯光柔和得恰到好处,映着青年泛红的眼角,也映着男人眼底深处,那份隐忍了许久的,汹涌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