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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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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淮和白夜晚上还得回学校，这会到家就准备收校服
白夜从房间出来时，见寓安蹲在房门口，小家伙看见他，尾巴竖直向上，尖端轻轻打颤，白夜走过去，伸手将猫捞进怀里，转身回了房，指尖点了点猫的鼻尖“寓安，你好像真的有点胖了”
等翌淮洗完澡出来，隔着走廊就喊“夜子，我的校服你帮我收了没”
白夜正用指腹蹭着寓安的肉垫，头也不抬“自己收”
下一秒，翌淮就扒在他的门框上“找半天了，我校服怎么找不着了”
白夜盯着猫爪上的肉垫，心里想说衣服就在他自己房间，嘴一张却成了“在我嘴里，你自己来抠”
翌淮：“……”
白夜：“……”
下楼时，翌淮抱着寓安，指尖轻轻挠着它的下巴“小寓安，你大哥周末就回来看你，记得想我啊”
平常傲娇的要死的寓安在这时候安安静静躺在翌淮怀里，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说“再见”
翌淮沉默了两秒靠着楼梯扶手，看向楼下站在鞋柜前换鞋子的白夜
“夜子，你和寓安说句再见”
“他会说话吗”白夜说完就进了厨房倒水
几十秒后，白夜的脸颊忽然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冷着脸侧过头，就见翌淮像举着枪似的举着寓安，把猫脸凑到他面前，笑嘻嘻道“寓安让你跟它说再见”
白夜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对着凑过来的猫脸拍了张照片。镜头里的寓安眯着眼睛，耳尖压得低低的，副酷戾的模样倒是讨人喜欢，倒是白夜看着照片，嘴角不自觉勾了勾，指尖轻轻摸了摸寓安的头，才抬脚往玄关走走了“把它放下来，刚体检完不久，不能受刺激”
翌淮挑了挑眉，将寓安放在玄关的猫爬架上，指尖戳了戳猫的肉垫，笑睨着白夜：“挺细心啊”
晚上，翌淮正躺在床上和张宇鹏几个人连麦打游戏，敲门声就咚咚响了起来
“谁啊”
“翌哥，王璇在宿舍灌酒，赶紧来劝一下”
……
“你说你为一个女的哭，你哭个屁哭哭哭”翌淮看着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的王璇，无奈地嘁了一声
“哭都不让人哭啊！”王璇这会倒是喝酒壮了胆，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连平日里尊敬的大哥都敢怼了
翌淮被他这股劲呛得皱了皱眉，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抬起揉了揉眉心，也分不清是想笑还是头疼
白夜这边刚准备躺下，就听见宿舍门被敲得震天响
他一脸不耐地拉开门，李言就被白夜这副有屁快放的表情吓了一跳，一下子躲在翌淮身后
“那个什么，你要不来安抚一下王璇幼小的心灵，想初恋想伤心了需要人安……”
“关我屁事”白夜不等翌淮说完就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只留李言和翌淮在门口眼对眼
“翌哥，我都说了，白夜是不可能同意的，你看他平常像是会随便答应人的样子吗”李言摊了摊手，一脸“早料到如此”的表情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白夜一直都是个善良细心的人，只是你们和他不熟而已”翌淮看着门反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
李言沉默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他大哥是不是对善良有什么误解，平常看翌淮被白夜打习惯了，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心的，还是被白夜打久了随口说的
“其实可以不用叫他……”李言的话还没说完，翌淮就又抬起手，敲了两下宿舍门
李言是真怕白夜开门就打他们，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翌哥你继续敲，我先回去看着王璇，你保重！”
翌淮看着李言狂跑的背影心里嘀咕了一句，李言平常跑的有这么快吗
几分钟后，白夜竟真的出现在了王璇宿舍门口
没人知道翌淮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说动他，只看见白夜一进宿舍，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不是因为别的，是王璇哭得太凶，连带着宿舍里的纸巾扔了一地，还夹着很重的酒味，乱糟糟臭烘烘的让人闹心
王璇他们宿舍是六人寝，为了不吵到其他舍友，几人索性和李言他们暂时换了个宿舍，这会儿屋里都是熟人，倒也没什么拘束
白夜走到王璇面前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王璇抬眼瞥见他，像是突然被人点了暂停键，瞬间收了哭声，连抽噎都停了
白夜看他这样子又皱了一下眉，心里有些不耐的嘀咕了一句，我他妈会杀你还是会吃你
翌淮低头在白夜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压得极低，旁人听不清内容，只知道白夜表情温和了不少
几个人在宿舍听王璇的恋爱史和失恋史听到十二点多
白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衣角，悔得肠子都青了，真的不该为了小龙虾来听这个长篇大论
他听了半天，也没搞懂王璇到底在伤心什么。林尧几个人平时什么都敢说，这会儿却都闭了嘴，没人敢直接戳破“那女生根本不喜欢他”的事实，就连翌淮也难得装起了闷葫芦
王璇说着说着，又开始红了眼眶，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
白夜看王璇说几句话就灌一口酒，都怕他今晚吐满宿舍
“她不喜欢你，你心里其实清楚，三个月的新鲜感过了，她喜欢的是……”
话还没说完，白夜的嘴就被翌淮伸手捂住了。掌心带着淡淡的薄荷凉，是翌淮常用的沐浴露香味，清清凉凉的气息一下子裹住了白夜的呼吸
“白夜这人说话有点直，王璇你别往心里去，你……”
白夜真的搞不懂这些人到底在墨迹什么，就算被捂了嘴，还是含糊不清地补了句：“她就是不喜欢你”
翌淮从小到大见白夜安慰人直来直去的样子多了，本以为长大后他会收敛点，没想到说话比小时候还直接。他这会倒是明白，白天白夜为什么宁愿直接走，也不愿来安慰王璇了
白夜自己也清楚，他有时候说话太直会让人不舒服，所以大多时候都把话憋在心里。可这会儿王璇一个大男子汉家家的哭哭啼啼，他的耐心早磨没了。李言他们的安慰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搞得他头疼
嘴张张合合又闭上，最后还是说出了口，虽然已经想到王璇听完再哭的样子，但很意外，王璇没有破防的样子
翌淮笑着继续打圆场，眼角余光瞥见李言几个人在王璇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给白夜比了个大拇指，那模样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王璇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猛地一拍桌子，把手里的酒瓶子扔进垃圾桶
林尧正哈欠连天点着头打盹，被这声响惊得猛地抬头，还以为王璇要做什么过激的事“冷静！冷静！”
“好！不喜欢就不喜欢，老子还不稀罕”说完，抹了把鼻涕，硬气地哼了一声
李言：“……”
陆于平：“……”
林尧“？。”
翌淮：“直说话能安慰人？”
白夜抬眼，冷着脸看向还捂着自己嘴的人，吐出两个字“松手”
回宿舍后，翌淮本想去白夜宿舍串门聊两句，结果刚进去就被白夜轰出去了
“你不睡我还要睡”
“脾气不要那么大……”
李言下楼时，亲眼见到翌淮被白夜拿着外套撵回了宿舍
翌淮刚关上门，就听见隔壁白夜的宿舍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响
第二天周一跑操，王璇因为前一晚抱着酒瓶哭了半宿，眼睛肿得像核桃，到了操场就蹲在边上蔫蔫的，连站都懒得站
李言几个人见他这模样，捂着肚子笑作一团
“王璇，你这眼睛肿得跟青蛙袋似的，真绝了”林尧弯着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璇没力气怼人，只觉得自己昨晚的精气神全被抽干了，压根没力气跑操，只想找个地方补觉
另一边，翌淮和白夜早就把跑操抛到了脑后，正窝在宿舍睡觉
可操场上传来的跑操铃声和喊口号的声音往宿舍里钻，吵得人根本睡不着。白夜摸了摸枕边的耳机就塞进耳，连带着脸色都更冷了，他本就最烦这种聒噪的动静，这会儿更是连眼都懒得睁
他觉得今天的起床气可能会比平时大
……
进了教室，翌淮一眼就看见王璇顶着双核桃眼，蔫头耷脑地补作业。他胳膊勾着白夜的脖子，轻轻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又抬手指了指王璇，示意他看
来教室的路上，李言就给翌淮发了微信，说王璇今天是“核桃”附体。
翌淮本没觉得王璇的样子有多好笑，可一扭头，看见陆于平在座位上偷偷摸出火鸡面吃，被辣得龇牙咧嘴眼泪直流的模样，瞬间没忍住
低下头把脸埋在白夜的脖颈里笑个不停
“你看陆于平，像不像那张丑照”
白夜愣了一下，半点没觉得好笑，只想把黏在身上的人推开，可翌淮跟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甩不开。
“你妈……”
“别动，让我笑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3”
“……”
林尧上完厕所刚走到教室后门，就撞见翌淮和白夜几乎抱在一起的模样。白夜倒是一脸抗拒，翌淮却挂在他身上笑得直颤
林尧：“……”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刚从厕所出来，眼睛花了
“翌哥，你作业写了吗”
一道声音打破了氛围，翌淮才勉强抬起头，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笑意，白夜见转立马把他手拉下来，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我没写，你以后不用收我的作业了”
“没写完快点补，高梅今天心情不……”林尧还没说完就被翌淮打断了
翌淮摆了摆手，转了个身坐在椅子上“谁和你说我没写完，我压根不用写”
林尧又沉默了，转头看向趴在桌子上补觉的白夜刚要开口
“不用看，他也不用写”
林尧：“……”
合着你俩仗着成绩好为所欲为是吧！
下午的音乐课和平常不一样，得去音乐教室上
到了音乐教室后，白夜不像别人一样搭伙找同桌，自己一个人坐到了最后一排
上学期，上上个学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翌淮有事耽搁了一下，进教室的时候，瞅了半天，也没看见白夜的身影
“夜子呢”
张宇鹏这会正和林尧玩着抽二条，听见声音抬起了头“啊？你不和陆于平坐一起吗，他旁边的位置是空……”
“白夜在哪”
张宇鹏：“……”
林尧接着话“最后一排，趴着睡呢，快孤独死了，你赶紧去”
张宇鹏咂了咂嘴看向后桌李言“他们很熟吗”
“发小，关系好着呢，家都住一块”
林尧听了这话，脑子里那点“翌淮喜欢白夜”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不过是亲近点的发小罢了，再正常不过
“诶？翌哥，你和陆于平坐啊，要去哪”王璇没听见几个人的对话，看见翌淮径直越过他们时才坐直身对着翌淮说了一句
“和你们待在一起不好玩，我找夜子”
这句话把几个人干沉默了。王璇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翌哥这是偏爱话少，脾气不好的人吗
他甚至想问，翌淮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白夜这会正趴在桌子上补觉，就听见桌子被人敲了两下“有人坐吗”
声音太熟悉，但说出的话还是让白夜愣了一下，趴着转了个头，侧脸露了只眼睛看向敲桌子的人
白夜本以为翌淮会和王璇他们坐在一起，倒是没想到会越过他们跑来找自己
而翌淮像是压根没想过要等白夜回答，见白夜侧过脸，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他早就注意到了，从初中起，就注意到白夜从不踊跃参与分组的事，总是一个人待着，或许是不太爱亲近人的原因
课上了没15分钟，白夜就把对着翌淮的后脑勺转了过来。翌淮这节课倒是出奇的安静，不像平常那样动不动就戳他两下
许是白夜今天补觉次数太多，翌淮觉得他是真的困了
白夜看着他，开口问“为什么坐我旁边”
翌淮毫不犹豫，还带着点笑意“太善良，舍不得看发小孤零零的样子”
白夜：“……”
心是好的，怎么总感觉他对自己的夸赞，透着点欠揍的味道
但很快，白夜就后悔了
翌淮在后半节课一无聊，就会伸手挑两下他的发尾
白夜刚开始趴着睡觉，本想看在他特意找自己的面子上不计较，但翌淮是真的闲不住，挑完头发，又伸手去碰他的手
白夜有时候真的想报警说自己被性骚扰了，一下炸了毛“滚开，你去找别人坐”说着就往旁边挪了挪
翌淮突然发现白夜这人长大后还挺有趣，又跟着凑近了一点，但发现白夜好像真的有点生气后，又挪开了些“行了行了，我不摸了，你睡你睡”
前桌两个女生听着翌淮这句话就想歪了，小声讨论了他俩一节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