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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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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周一的课基本都是副课，音乐课下了白夜就被翌淮拉去了操场，路上还遇到了肥波
“哎呦，白夜，正准备找你，你退学生会的事情考虑……”
一提到这事，白夜就来气。他想解释那句话不是自己发的，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倒是翌淮先开了口：“主任，我觉得白夜这人真的太内……”
翌淮还没说完就被肥波拿着资料拍了一下
“内向个屁，那句话我看是你发的”
白夜和翌淮听了还愣了一下
翌淮当然不会承认他干过这种幼稚的事“不可能，我翌淮这辈子干不出来这种事”
白夜：“……”
翌淮敢再说一遍吗
没想到肥波叉着腰笑了笑，翌淮刚准备陪笑，结果肥波秒切战斗脸还换了个语气“除了你，没人会干这种事！”
翌淮“……”
体育课自由活动
夏天的阳光太毒辣，翌淮本来是想拉着白夜和他们打球，顺便让王璇林尧几个人和白夜增点感情
结果惨遭拒绝
“翌哥，听哥……呸，听弟一句劝，像白夜这种人，你就算是他发小也没用……”
张宇鹏的话还没说完，翌淮笑着脸侧过头看着他“太阳太大，我不打球了，你们打”
张宇鹏：“……”
“咦……呕”张宇鹏看着翌淮这副样子实在没忍住
陆于平正抱着冰棒蹲在篮筐底下啃，听见这声瞬间觉得冰棒不香了，当即直起腰喊“哪个男的大白天在公共场合骚叫，恶不恶心”
靠着篮球架正喝着水的李言听见陆于平的这一喊，没忍住，“噗”的一下把嘴里的说吐出去老远，赵薇原本在和自己的小姐妹讨论自己的新衣服，被水溅到后，一脸错愕的看着李言
李言赶紧双手合十，对着赵薇连连作揖“我的错我的错，息怒！”
赵薇拿纸嫌弃地抹了把手臂上的水，伸手就去揪李言的耳朵“李言！老娘刚买的白T恤，全废了！”
李言疼得龇牙咧嘴，忙不迭讨饶“姑奶奶我错了！放学我请你喝奶茶，芋泥波波全糖加冰，赔罪！不能气不能气，我的耳朵！”
另一边，白夜正坐在小堂前的楼梯上玩手机，翌淮发的消息他看都没看
直到翌淮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摘掉他一只耳机，声音带着笑意“终于找到你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翌淮干脆挨着他坐在楼梯阶上，胳膊肘撑着膝盖“这好安静啊，就是太阳晒不着，风也吹不到，闷得慌”
“那你走”
“不行，我说过了，舍不得让发小孤零零一个人”翌淮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吃什么味的小龙虾”
“都行”
翌淮把垂下去的右手抬起比了个ok的手势
“耳机还我”
“我在这呢，要什么耳机”
白夜沉默两秒，把另一边的耳机取了下来，放进了耳机盒里，白夜喜欢带无线耳机，所以从远处望去不注意看根本不知道白夜带了耳机
白夜放完左耳机，手伸向了翌淮“现在还我”
翌淮不但没给，还顺手把白夜手里的耳机盒也捞了过来
白夜“……”“别乱碰，盒里没剩多少电了”
“知道了，我就看看”
翌淮抬腕看了眼表，冷白的腕骨衬着黑边的长方形表框，表盘边角还刻着道浅淡的纹路，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
白夜的目光落在那块表上
翌淮打初中起就爱戴表，翌淮从刚上高中到现在就换了四次表，理由千奇百怪，要么说款式不喜欢，要么说戴着硌手，总是找不到心仪的
不是商场能买到的款式，是家里人特意定制的。不是常见的圆盘款，而是边角利落又带点圆弧的长方形，表盘内侧还刻着个模糊的字
翌淮往旁边的墙一靠，叹了口气“我想玩擦炮”
白夜闻言皱了皱眉，抬眼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丝疑惑，心底却忍不住泛起一阵无奈，这人都上高中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惦记这些小孩子的玩意
记忆拉回高一的寒假，过年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翌淮推着白夜出门找吃的，路过小卖铺买了三小盒擦炮，还硬拽着白夜去跟路边的小孩凑堆玩
翌淮这人和谁都能玩过来，不论对方年龄大小
当时翌淮小表弟调皮，把擦炮扔到翌淮脚边吓唬人
翌淮哪会真被吓到，当即假装点着了擦炮，赶紧凑到那小表弟身后，把擦炮塞进了他衣帽兜里，把人给吓哭了
翌淮忙摆手说没点炮，结果哭得更凶，大过年的总不能让孩子哭鼻子，最后翌淮还是带着人去小卖铺买了一大袋零食，才算把人哄好
白夜想着想着就笑了一下“你最好别把人吓哭”
翌淮一听这话就坐了起来“我一直觉得我英俊潇洒还贴心 ，从不干这些无聊的事”
白夜真的被翌淮这脸皮厚的没话说
翌淮靠着墙把耳机盒抛了抛又接住，动作有些危险。白夜再三提醒他小心，翌淮接东西向来稳当，直到一位老师从二楼走廊走下来，手忙脚乱间没接稳，耳机盒“啪”地摔在地上，又顺着台阶滚下去了几级
白夜看着地上的耳机盒和耳机一句话没说，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翌淮的嬉皮笑脸瞬间僵在脸上，他起身下了台阶去捡滚落的耳机盒，指尖碰到盒身时才发现边角磕出了一道明显的裂痕，里面的耳机也摔得散了出来，一只滚到了台阶下，外壳蹭掉了一小块漆
“那什么……其实我在帮你测试他牢不牢”
教小堂的楼梯角本来就爱放一些道具或者器材，耳机盒如果没磕到可能只是摔蒙，但翌淮的运气不好，耳机盒滚落时还撞在了楼梯扶手上
这耳机白夜才刚买没几天就摔成这样，白夜虽然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只是现在看着翌淮，莫名就有了想揍人的冲动
……
放学时分，翌淮不知去了哪，王璇在教室里转了半天也没瞧见人，只好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白夜“夜哥，你知道翌哥去哪了吗？”
“不知道”
“啊？翌哥最后一节课不是和你待在一起吗”
“不知道，自己打电话”白夜说完就拿了手机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翌淮去哪了，问他有个屁用
白夜退出学生会后，王志被推举成了新会长，刚给白夜发了消息，催着他赶紧去救场
到了阶梯教室，王志正抱着头看着电脑里的PPT
“啊！会……前会长！你可来了！快救我！”王志还没适应白夜卸任的身份，脱口还是旧称呼，“这PPT到底要怎么做啊？社团新成员的表还要我来画，这都什么事啊！”
“前会长是什么词，我看看”白夜走到王志身边，将手机随手搁在一旁
白夜退了学生会才清闲没多久，这会心情倒是不错
白夜的指尖在鼠标上点了两下，快速扫过PPT的空白模板和王志丢在一旁的成员信息表，眉峰不自觉地挑了挑
“姓名和社团都是划好的，你点这个筛选把一样社团的分划出来……”
王志凑在一旁，看着白夜的手在键盘与鼠标间翻飞，原本空白的页面很快被填得有模有样，眼里满是佩服
他挠了挠头，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前会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白夜的目光仍落在屏幕上，手上的动作没停
“就是……我看你和翌淮成绩都挺好的，各方面也都很出色，怎么会来三中念书啊？不应该是去一中……吗”这句话王志憋在心里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白夜的指尖顿在键盘上，垂眸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空气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连周遭的喧嚣都暂时沉寂下来
“司机，送错地方了，迟到错过两门科目”
“我靠，那也太可惜了吧，什么狗屁司机”
白夜没再接话，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草草结束了和王志的对话。把PPT和表格都整理妥当，他便拿着手机离开了阶梯教室，一路回了宿舍
白夜坐在宿舍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解锁手机，屏幕角落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翌淮发来的，只有三个字：“我错了”
白夜挑了挑眉，指尖悬在屏幕上顿了顿，心里只觉得翌淮这人莫名其妙，压根想不通他突然道歉的缘由，索性将手机往一旁随手一扔，懒得再理会，拿题册刷题了
这会儿的教室里，翌淮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龙虾，正坐在最后一排埋头剥壳。王璇和李言刚回教室准备拿饭卡，一进门就被浓郁的香味勾住了脚步，李言忍不住惊呼：“我靠……谁在吃小龙虾”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锁向最后一排，王璇一眼就看到了翌淮，连忙问道：“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找你半天了”
翌淮这会儿双袖撸到小臂，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专注地剥着小龙虾，奇怪的是，剥出来的虾肉他一口没吃，反倒都放进了一个长方形的便当盒里，盒底铺着面条，红彤彤的小龙虾肉很快便铺了满满一层
李言早上没吃早点，这会儿闻到香味早就饿了，凑上前眼巴巴地看着“翌哥！救救小弟，赏我一口”
“自己拿”翌淮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依旧麻利，只专心于剥壳这件事
“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你吃个屁吃吃吃，再去晚点糖醋排骨要没了”王璇赶紧拉了拉李言的胳膊，又冲翌淮喊，“翌哥，我帮你带点饭？”
“你帮我打份卤肉面，待会微信上转你钱”翌淮终于抬了下头，语速飞快地交代完，又低头继续剥壳
话音刚落，他便匆匆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虾壳残渣，盖上便当盒的盖子，拿着盒子就快步走出了教室
李言这会正给小龙虾剥着壳“翌哥干什么突然买小龙虾啊，还他妈是两个口味，我记得翌哥以前不爱花钱啊”
“不知道啊，突然想吃了吧”王璇也觉得怪怪的
中午的宿舍楼人不多，白夜就把门开了点缝通风
这会正坐着刷题，宿舍门却被人推开，带进来一阵清风，吹得桌上的纸张翻了一点
翌淮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盒便当盒，校服拉链没拉，手袖撸到小臂，露出额前微乱的碎发“发消息也不回，还以为你在阶梯教室”
翌淮径直走到白夜身边，把便当盒放在白夜面前，“先吃面，你去拿你的耳机”
白夜愣了愣，刚要开口，翌淮就走出了宿舍门
一分钟后，翌淮走进宿舍将纸袋往桌角一放，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新耳机，专柜刚拿的，跟你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白夜打开便当盒盖，看见上面铺着的小龙虾挑了挑眉，心情好像不错“你没吃”
翌淮咳嗽了两声“吃卤面”
“卤面在哪”
“啊？你要吃啊，等会王璇会给我拿来，嫌慢我现在去拿”翌淮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不是，把小龙虾分你一半，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