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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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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开学的前两个星期是会抽三天时间给高三进行小测，因为占用考场，高一和高二的就放假三天
班上同学听见源哥说放假三天，原本死气沉沉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嬉笑打闹的声音一下子涌了上来
翌淮还记着上次被源哥吓得手机都摔碎的场景，这会儿正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他和白夜总因为成绩的事，隔三差五被喊去办公室做些资料，虽说开学没多久，翌淮却凭着爽朗的性子，和办公室不少老师打熟了些关系
翌淮看向一旁正低头玩手机的人“夜子？”
白夜闻声抬起头
“你陪我去吓一下源哥”
白夜压根摸不透翌淮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接拒绝：“这种事别找我”说完，连人带桌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些距离，趴在桌子上用后脑勺对着翌淮玩手机去了
翌淮见他这副模样“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说拒绝就拒绝？”
白夜沉默两秒又转回头“你自己想想，站在办公室门口突然冲老师喊一嗓子，丢不丢人”
“切，爱去不去”翌淮转头摸出手机给王璇发微信。王璇之前和他在教室打游戏时，也被源哥吓过一回，绝对是最佳人选
［翌：等会放学去吓源哥］翌淮这人觉得花里胡哨的名字有损他的形象，当时取名就干脆取了自己的“翌”，五年没换过
十几秒后翌淮就收到了回复
［王者没有丈母娘：怎么吓，吓错老师怎么办］
［翌：不可能，办公室这会没人，你信我，基本都去开会了］
［王志没有丈母娘：OK］
翌淮得意的挑了挑眉，把手机屏幕伸向了白夜面前“你不答应，有的是人答应”
白夜盯着屏幕上那串微信名，沉默了半天。感觉有点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课下之后，李言几个人听到翌淮和王璇要去吓源哥之后，五六个人往办公室跑
白夜真的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
过了几分钟，高二教学楼的人都差不多走完了，白夜等的不耐烦就给翌淮发了条消息
［y：你打算住办公室门口了？］
［翌淮：源哥窝在办公室不出来，没办法］
白夜和翌淮是要回家的，所以一般都是会互相等
白夜看见消息，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最后只发了一个“棒”的大拇指表情包
［翌淮：低调低调］
白夜看见消息后当即给翌淮换了个备注名，把“翌淮”这个备注，换成了“低调哥”
又过了几分钟，陆于平走进教室。班里的人早已走空，只剩白夜一个人坐着，他靠在椅背上，指尖划着手机屏幕
“夜哥，翌哥叫你过去”陆于平扒着门框喊
白夜头都没抬“不去”
……
办公室门口，气氛却和空荡的教室截然不同。
王璇搓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嘟囔“源哥平时下班最积极了，今儿怎么磨磨蹭蹭的”
林尧捂着肚子“我饿死了，不行不行，我先撤了”
陆于平也凑过来“翌哥，夜哥说啥也不来”
翌淮趴在门框上，偷偷掀开一点缝隙往办公室里瞅，又迅速缩回来，回头冲几人摆手“要不你们先回去？”
教室里，白夜看着人的背影都消失了，才放下手机。他想找人问问翌淮怎么还不回来，却发现自己压根记不得那翌淮那几个好兄弟的名字，直到李言背着书包走进来，他才出声：“李言”
李言闻声停下脚步：“嗯？夜哥，怎么了？”
“翌淮没回来吗？”
“他？跟王璇守在办公室门口不肯走呢，夜哥你也赶紧走吧，我要饿死了，拜拜啊”李言摆摆手，一溜烟跑了
白夜微微抬手挥了挥，重新低头刷起朋友圈，手指却顿了顿，最后还是起身出了教室
办公室门口，王璇还在碎碎念“肥波进办公室干啥？磨磨唧唧的”
翌淮也纳闷“估计是拿资料吧，怎么这么慢”
又过了几分钟，一道身影轻手轻脚地绕到两人身后，正是白夜。他靠着墙，安静地站在那儿，像尊影子
王璇等得不耐烦，转身想靠着墙刷会手机，一回头正好对上白夜的眼睛，吓得他猛地跳起来，尖叫一声“啊！”
办公室里，源哥正和肥波说着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得手里的笔都掉在了桌上
翌淮听见王璇的喊声，还没回头看原因，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叫什么叫！被听见了！”
可他一转头，就对上白夜似笑非笑的表情，刚要开口说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肥波顶着一张臭脸走出来，眉头拧成疙瘩，盯着他们仨“你们几个！还不回家，杵在这儿干什么！”
翌淮拉着王璇和白夜往后退“马上走马上走，主任再见！”
白夜被拉着走的时候还憋着笑
可到了教室，翌淮一直在那磨磨蹭蹭
白夜正看着家里寓安房间的监控，等的有些不耐烦“你肌肉萎缩动不了了是不是”
“我在找时间吓源哥，我今天不报复回去心里堵得慌”
又过了几分钟，翌淮拉着白夜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快快快，要结束了，源哥在收东西了”翌淮压低声音
白夜靠在一边，嫌他这模样丢人，干脆走到走廊拐角等着
翌淮见他躲得老远，有些疑惑：“你在那干什么”
“屁大点小孩都干不出来你这种事”白夜淡淡回
“你懂什么，这样才好玩”翌淮说完就转回了头
翌淮看着地上的影子理他越来越近的时候，就一脚踏了出去“嘿！”
结果出来的不是源哥是肥波
肥波被这一嗓子气得脸都红了，当即拿起手里的资料册，往翌淮身上抽了两下“不回家，在这蹲人吓”肥波说一句抽一下，虽然力道不大，但翌淮怎么可能会傻乎乎地站着，“不是，主任，这是误会，误会！您别气，别气！”
主任马上可以下班回家，不想在这和翌淮浪费心情，整理了两下衣服，瞪了一眼翌淮就玩楼梯口走
白夜原本以为走出来的是翌淮，便从拐角迈了出去，正好和肥波撞了个正着。肥波刚消下去的火气还没散，又被突然出现的白夜吓了一跳，脚步一个趔趄
白夜“……”
翌淮“……”
源哥这会才从慢悠悠地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翌淮还在那杵着打趣道“哟，在这干什么，还不走”
翌淮清了清嗓子：“可能走不了了”
源哥：“啊？什么意思”
最终，白夜和翌淮并排站在肥波的办公桌前挨训
“一人1000字检讨，少一个字，你们今晚就别吃饭了！”
翌淮这会才出声“主任，您都要下班了，总不能耽误您吃饭是不是我们放假回来再交给您？”
肥波瞥了他一眼，吐出三个字：“两千字”
翌淮：“……”
白夜：“……”
两人站在原地，彻底没了声音，走廊里只剩下肥波办公室的吊扇，还在呼呼地转着
磨磨蹭蹭差不多一小时，人没吓成，还晚回家
白夜一路上都冷着脸，连看都没看身边的翌淮一眼
“我说句真的，人生遇到点小挫折是正常的”翌淮没话找话，试图打破沉默
白夜实在被他吵得不耐烦，终于瞥了他一眼“那你每天蹲在办公室门口”
“我再无聊也不会无聊成那样”
白夜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姜锦打来的，刚接了视频，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有些担心的声音
“小夜，你和小翌还不回来吗？寻姨刚刚给小翌打电话、发消息，他都不回不接，今天我们工作不忙，都在家，好好吃顿饭”
“还在回去的路上”
“啊？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翌淮凑到镜头前“姜妈，我手机没电了，没遇到什么事，只是在教学楼游了一圈而已”
姜锦笑了笑，眼底的担忧散去不少“哎呦小翌，你心情不错啊，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白夜收起手机，斜睨着翌淮“还逛了一圈，你怎么不说是去办公室门口逛了一圈”
翌淮摆摆手，岔开了话题“哦对了，明天是王璇生日 ，现在估计在群里拉人了，你记得回一下消息，还有，他让我和你说让你同意一下他的好友申请”
白夜愣了一下打开微信，切到通讯录才发现有七八条申请消息
翌淮凑到白夜旁边看了一眼“啧啧啧，加好友七八遍都不通过，你怎么想的”
白夜早前见过这个好友申请，对方没留备注，他只当又是谁把自己微信号泄露出去了，便一直没通过
高一刚入学那会儿，翌淮和白夜就因为颜值出众，被人拍了照片发在帖子里搞校草投票，两人以一票之差位列第一和第二，不光在本年级成了焦点，连高二高三的学姐都找人要他们的微信
白夜指尖划过屏幕，看着那个备注为「王者没有大母娘」的微信ID，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点下了“同意”
回到家，翌淮刚换好鞋子，就一溜烟往厨房跑“妈，你做什么菜呢”
“哎呦，你小子，做红烧肉呢，半天不回消息，吓死我了，跑哪野去了，现在才回来”寻姨手里拿着锅铲，心情倒是不错
每次家里团聚的时候，白夜和翌淮的父母都会亲自下厨，各做一两道拿手菜，餐桌永远摆得满满当当。但这样的场景一个月也就只有一两次，有时候甚至没有，其余的日子里，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保姆和张阿姨在忙活，冷清得很
“被请到办公室喝茶了”白夜路过厨房门口，轻飘飘地替他答了一句
寻姨听到这话，立马放下锅铲，回头盯着翌淮，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带着些“我就知道”的意味
翌淮咳嗽两声，慌忙摆手“去办公室商量学业的事情呢，妈你继续忙，我上楼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溜上了楼
白夜走到客厅的猫爬架旁，弯腰抱起窝在上面的寓安，指尖轻轻挠了挠猫咪的下巴，也转身往楼上走，阳台里还能听见翌淮爸和白夜爸闲聊的声音，伴着茶杯碰撞的轻响，温馨得不像话
走进房间时，姜锦正坐在白夜的衣柜前帮他叠衣服，见他进来，笑着指了指床头的水果盘“洗了葡萄，刚放的，甜得很，尝尝”说着，姜锦就端起另一盘葡萄往门口走，“我去给小翌送一盘”
姜锦走出房间时，贴心地替他带上了门，白夜坐到电脑椅上，轻轻晃了晃椅子，低头给怀里的寓安顺毛，轻声嘟囔“你毛怎么又乱了”
寓安只是懒洋洋地摆了摆尾巴，拿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再没别的动静
今天的饭吃的时间有些晚
翌淮在房间里待了一会，闲不住拿着新买的猫条就去了隔壁寓安的房间，“寓安~”打开门的时候，没发现寓安的身影“诶？哪去了”
接着白夜房间门的敲门声响起“我进来了啊”，寓安听见翌淮的声音抬起了头，尾巴又甩了甩
白夜发现寓安这小家伙今天摇尾巴次数还挺多
翌淮搬了个板凳坐在旁边，撕开猫条的包装，把软糯的肉糊凑到寓安鼻子前晃了晃
寓安的鼻子动了动，瞬间睁开眼睛，原本慢悠悠的尾巴立刻变成小幅度快速轻甩，凑上去闻了闻，却又矜持地退了回去，只是眼睛死死盯着猫条，一副想吃又端着的模样
白夜看着翌淮老是逗寓安的样子，有些无奈“要抱它就抱走，别拿猫条馋它”
“我就看看它对这个猫条有什么反应”翌淮想了想，干脆把猫条递到它嘴边，看着它埋头吃得倒是香，突然冒出一句“我记得寓安是母的吧”
“嗯，怎么了？”白夜头也不抬
翌淮盯着寓安圆滚滚的肚子，琢磨了半天，突然说“你说它变胖，不会是怀……哦，它绝育了，没法怀孕”
白夜瞥了他一样“不光是绝不绝育的问题，家里连公猫都没有，能想到这个点，你不如琢磨琢磨怎么隔空怀崽”
翌淮抬手摸了摸寓安的下巴“我当然知道不可能隔空怀孕崽，只是想不到体检两天就胖了”
白夜叹了口气，“那是吃多了，胖个屁”
翌淮把猫条壳扔进垃圾桶“体检怎么会吃多啊”
话音刚落，翌淮父亲的声音就在走廊里响起“翌淮，白夜，下来吃饭”
白夜起身把寓安放到地上，正准备走时，桌上的逗猫棒突然掉在地上，寓安转了一圈去追，白夜差点踩在它尾巴上，为了躲开，整个人都歪了一下，接着猝不及防扑进了翌淮怀里
寓安立马跳上旁边的椅子，蹲坐着歪着脑袋看着两人，尾巴还得意地甩了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夜低骂一声：“操……”
白夜扑进翌淮怀里的瞬间，两人都僵住了
翌淮的手下意识地揽住了白夜的腰，触到温热的布料时，指尖猛地一颤，连呼吸都慢了半拍。翌淮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肩窝的白夜，半天憋出一句“你腰有点细啊”
除了翌淮，白夜真的找不到谁能想他一样，不要脸地说出这种话
“撒手”白夜的凶语气钻进翌淮耳朵里，他才反应过来，慌忙松了手，指尖却还残留着布料的温软触感
两人走到楼下时，饭菜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红烧肉的香气混着糖醋鱼的酸甜味飘过来，翌淮爸正端着汤从厨房出来“怎么磨磨蹭蹭的，我新学的那个什么豆什么汤都要凉了”
白夜刚走到餐桌旁，就被自家爸爸白鹏拉着比身高，白鹏抬手比了比两人的头顶，笑着叹道“哎呦，小夜又长高了啊，什么时候能赶上小翌啊”
寻姨笑着给白夜的碗里挖了一大勺饭“多吃点就能长高喽！”
翌淮坐在一旁，摆了摆手“天生海拔高没办法”
姜姨则笑着拿起手机，对着满桌的菜拍了张照，嘴里还念叨“今晚这桌菜拍出来真好看，发个朋友圈”
白夜扭头瞪了翌淮一眼，餐桌旁的大人都被两人的互动逗笑，满屋子的饭菜香混着笑声，热闹得不像话
翌淮走进厨房“张阿姨，先不用洗了，去吃饭”
张阿姨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先吃，我把这些收拾好就来”
翌淮挑了挑眉“那怎么行，好不容易聚一顿，不能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