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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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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也是灰扑扑的，从门到床的地面上可以看到凌乱的脚印，大概可以看出有三组不同的脚印，铃铛估量了一下，这三组脚印的鞋码都在40码以上，可能是三个男人留下的脚印，其中两组是相携而来的，胖瘦组合的身影立马浮现在铃铛的脑海里。
血迹已经完全凝固了，胖瘦组合可能不是凶手，只是转移了尸体。那么第三组脚印很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凶手是谁？会不会也是天狼星的一员？
确定已经查不出任何东西之后，铃铛慢慢退出了房间。她心头沉重，为这个不知名的死者。她不仅要查凶手是谁，还要查死者是谁。
铃铛原路走到楼梯口，觑见胖瘦组合仍在楼下，胖子躺在长凳上，瘦子慢慢地呷着杯中酒，等到楼梯上的动静，他抬着眼皮瞥了一眼，发现是铃铛又垂下了眼皮。
铃铛边下楼梯边想，要是她现在带着黄夫人离开客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两个守门神会放她们离开吗？
罗掌柜不在柜台后面，也看不见徐天的影子。
“罗掌柜？小二？”铃铛对着后厨叫了两声，是罗掌柜应的声，铃铛要了一壶热水。
铃铛靠在柜台前面，眼睛瞄到放在柜台下层的登记薄，她换了个角度，将后背对着胖瘦组合，顺手翻到登记薄的最后一页。
从下往上看，铃铛和黄夫人，颜玉溪，陈贵和陈富是昨天入住的，蔡氏和徐天是两天前入住的，赵云林夫妇和马大夫是三天前入住的，再前面是五天前的记录了。
“铃铛啊，我刚做了胡饼，给你拿了两块。”后厨想起罗掌柜的声音。
铃铛刚将登记薄放好，罗掌柜就从后厨出来了，“在客栈待的无聊了吧。”
“还好。”铃铛接过水壶和放胡饼的碟子。
登记薄上所有的人都在，没有人失踪，那死者是谁？
铃铛蹬蹬噔跑上楼梯，却意外地撞到了徐天。
“徐天？”
徐天却连连摆手，让她小声点。
“徐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铃铛压低了声音，热切地看着徐天。
徐天左右看了看，指了指楼上，“我们上去说。”
铃铛跟着徐天爬到顶楼的平台，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不远处的紫述山笼罩在雨雾中，恍如仙境，天色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是开阔的视野让沉闷一扫而光。
两人站在雨打不到的地方，铃铛将她可能发现了一起谋杀案告诉了徐天。
“会不会是你误会了？”徐天皱着眉头说道。
“我从小到大见过各种伤口，流那么多血肯定活不了了。而且客栈也没有受重伤的人。”
“会不会已经走了？”
“不会，那血迹虽然干了，但是血腥味很浓，事情不会发生超过三天。”
“可是我没听说有谁失踪了。”徐天脸色比天色还阴沉。
“我也看了登记薄，确实没人失踪。”铃铛一脸的严峻，盯着徐天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个小二。。。”铃铛的脑袋也是一团乱麻。
“你说那个被罗掌柜打发走的小二？”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杀一个偏远客栈的小二？唯一的可能是小二可能撞破了什么秘密的行动，譬如销赃？”
“销赃？”
铃铛面色沉重，“而且从脚印看有第三个男的参与了这件事。”停顿一下，她继续说道：“客栈里的男人只有马大夫和赵云林了。”
“原来马大夫真的是来买赃物的啊？”徐天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是。”铃铛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向徐天解释她更怀疑马大夫是天狼星的编外人员。
徐天不解地看着她。
“我是说凶手可能是马大夫或者赵云林。而且我更倾向于是赵云林。”
“为什么你更怀疑赵云林？”徐天嘴角抽了抽。
铃铛皱着眉头，马大夫紧张兮兮的样子其实更值得怀疑，但是铃铛无法想象双手洁净修长，衣着干净整洁的马大夫扛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而且她相信马大夫有更好的方法置人于死地，“如果我是马大夫的话，我可能会下点无色无味的毒之类的。至于赵云林，我只见过他一面，他好像很爱他的妻子，好像也不是冷血凶手，也许我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调查？”
“当然，神秘的第三人。。。”
铃铛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身侧一阵劲风，她迅速地往旁边退去，她感觉手臂一阵刺痛，徐天的第二道攻势已经尽在眼前了。。。
“叮当”一声，一把短剑隔开了徐天的匕首。
铃铛趁机跳开，“颜玉溪。。。”
另一边，颜玉溪已经跟徐天缠斗在一起了。颜玉溪的武器是把短剑，徐天则是一把匕首，两人贴身进攻，来来往往，让人眼花缭乱。
铃铛看了眼伤口，徐天为什么要攻击她？还有颜玉溪怎么会在这里？
“发什么呆，这个人就是杀死徐天的凶手。”颜玉溪的话断断续续传来。
“呵呵。。。”徐天阴恻恻的笑了。
铃铛咬牙，“杀死徐天？死者是徐天？”
那眼前的人是谁？
颜玉溪明显也想知道答案，但是假徐天只攻不守，下手狠厉又不要命，颜玉溪一时也奈何不了他，铃铛在旁边略阵，一时也加入不进去。
几个回合下来，假徐天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颜玉溪却怕他死了，放慢了进攻。
徐天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他右手持着匕首，冲着颜玉溪的心脏刺了下去，颜玉溪抬起短剑格挡，匕首和短剑相碰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徐天笑意不止，动作不停。
铃铛瞪大了眼睛，徐天是想同归于尽吗？
两人一个错身，匕首落地发出叮当声，颜玉溪的短剑刺进了徐天的胸口，血一滴滴落下，又被雨水稀释，冲刷。
“徐天？”铃铛看着徐天慢慢倒地，他的脸上仍带着诡异的笑容，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他不是徐天，徐天是应天府的捕快。”颜玉溪面露不悦。
“那他是谁？”
“不知道，真正的徐天被他们埋到山里了。”颜玉溪将徐天的尸体拉到屋檐下，翻了翻徐天的衣服，除了应天府的令牌什么也没找到。
“你又是谁？”
颜玉溪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铃铛，“我是金吾卫统领颜玉溪。”
“金吾卫统领？”
颜玉溪失望地发现假徐天身上什么能证实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一抬头发现铃铛正在仔细检查他的令牌。
“我是为了捉拿天狼星的首领出京的。”
“你不要告诉我天狼星的首领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颜玉溪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铃铛指了指假徐天，“他还告诉我胖瘦组合可能是天狼星的成员。”
“看来他们从徐天嘴里套到了所有的消息。”颜玉溪恼怒地说道。
“那古香镇也是真的？”
颜玉溪点点头。
“但是你为什么要来合谷客栈？”
铃铛盯着颜玉溪，希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她并不是完全信任颜玉溪。颜玉溪同样以探究的眼神看着铃铛，两人都不甘示弱。
“我是追着你们来的。”
颜玉溪的话像响雷在铃铛的心头炸开。
“我们？”
“确切地说是黄夫人。”颜玉溪将铃铛的反应看在眼底，“我怀疑她是天狼星的首领。”
“天狼星的首领不是蔡氏吗？”
“蔡氏？她是郭家的制香师，身份没有可疑。”
“你们调查过她？”
“自从知道天狼星的首领可能是女的，我们将太师府及太师府周边的女性都做了周密的调查，包括蔡氏。”
“呃。。。”铃铛词穷，她几乎笃定蔡氏就是天狼星的首领了，如果她被排除了的话。。。
“为什么怀疑黄夫人？”
“胖瘦组合引路，刚上路黄夫人就不舒服，你被逼的只能选择入住合谷客栈。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是茶铺老板娘提议我们来合谷客栈的。”
“我怀疑黄夫人的另一原因是你。”颜玉溪瞥一眼铃铛。
“我？”铃铛瞪大了眼睛。
“确切的说是望远镖局。还有比望远镖局更好的幌子吗？望远镖局声名在外，一般人都不会怀疑你们，包括被你们保护的人。”
“可是黄夫人是熟人介绍的客户，身份没有可疑的。”铃铛仍然据理力争，“而且，为什么是合谷客栈？”
“你是怎么想的？”
“我本来想着他们是借合谷客栈销赃的，但是如果他们已经从真徐天口中套出朝廷还在秘密追捕天狼星组织，甚至已经知道胖瘦组合和天狼星的首领是女人的事实了，他们为什么不跑，还聚集在一起？”
略一思考，颜玉溪下定了决心：“本来想擒住假徐天的，但是这家话一心求死。。。不好。。。“
“怎么了。“
“胖瘦组合。。。”
铃铛和颜玉溪跑到楼下，发现胖瘦组合已经不在大堂了。两人对视一眼，颜玉溪往胖瘦组合的房间走去，铃铛则径直去大堂找罗掌柜。
胖瘦组合离开了，连行李都没有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