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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   12.

      苏砚白对司机说:“开慢点。”

      他想看看邬竹清能跑到什么地步,他通过后视镜看着。

      他沉稳的眸光和邬竹清飞扬的发丝形成对比。

      苏砚白的那辆车要开出桥了,邬竹清还要继续追吗?

      她的腰那边跑得有点疼,好像岔气了。

      “麻烦往回倒吧。”苏砚白说。

      司机向后倒,起先比较慢,渐渐快了些。

      邬竹清按了一下侧腰,还好苏砚白看见她了,她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过就算有,她也没带手机。

      车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了,苏砚白开门下车,英俊的轮廓映在黑空。

      “邬竹清。”

      邬竹清朝他走去,离他半米远站定,问:“你的休假结束了吗?”

      “只是来向我告别吗?”苏砚白看进她那如碎钻的眼瞳之中。

      苏砚白看她这份为自己而来的美貌,而她的内心灌注了爱的勇气。

      她停止了去想他们哪里哪里的不适配,她开始想她会如何如何地和他般配,她的家庭条件、出生没法改变,但她具有勇气的爱可以填补这一点,上天也可以保证她的爱是千万的真诚,那么她和他是相配的。

      她的眼睛像星星越来越发出光。

      “那么再见。”苏砚白握住车门,这相当于一种激将法,邬竹清会说什么呢。

      “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

      苏砚白的唇角扬起来,他放开了车门,再次看向邬竹清。

      他的笑和轻晃的发似乎像邬竹清刚看过的烟花盛放重叠。

      他笑得真意气风发,像个海上队伍的首领展露胜利的愉悦。

      “当然。”苏砚白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答复。”

      “你下一次休假是什么时候呢?”邬竹清问。

      “你会想我吗?”苏砚白满意于邬竹清满眼都是他。

      邬竹清腼腆地抿唇,“会的。”睫毛像蜻蜓的翅膀停在了颤巍巍的水面。

      “临时有工作要去处理。”苏砚白说的是实话,“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好。”邬竹清两边的唇角保守地冒出笑弧尖尖。

      “我得走了。”苏砚白说。

      “嗯。”邬竹清点头,“那过几天再见。”

      苏砚白张开双臂,静静地看她。

      邬竹清走到他怀中,客气礼貌地拥抱了他,感到他的手掌从头顶滑落到后颈。

      爱恋,依恋,甚至是热泪盈眶的悸动,像夏日的晚风来临了,住进邬竹清的眼睛、鼻息、微抿的嘴唇。

      “回去吧。”苏砚白笑道。

      “嗯。”邬竹清说,“一路顺风。”

      苏砚白上了车关上车门,和司机说话,车窗外,邬竹清用爱的双眼目送他。

      他对上邬竹清爱的双眼,挥挥手。

      邬竹清也挥挥手,车开走了,要开远了,她低头转身,心间止不住地泛起恋爱的甜滋滋。

      爱是另外的一股源泉,让她更生动,她长出的爱情树在她背后,足以让她成为世界的主角和中心。

      苏砚白看过了后视镜里邬竹清的背影,他很淡定,拿出手机搜索女人生理期的天数,毕竟他见邬竹清第一面就想睡邬竹清。

      邬竹清回想苏砚白的眼睛,她想她会逐渐了解他的。

      她们在一起啦,她们恋爱啦,像梦境中的云把邬竹清托到了高空。

      邬竹清看脚下,没有下去的楼梯,这云和地面之间,空空如也,没有安稳的地基。

      可是这朵云塞满她的脑袋,她的神经都在飘飘然,她眼眸的流转宣布她沉于爱情之河。

      她想念苏砚白。

      她的这种表现不可以用恋爱脑来形容,她对待爱情的内心和美好值得歌颂赞扬,她对爱情的真诚和顺从接纳值得那些无爱的狭隘之人羡慕并产生嫉妒,她的爱是圣洁的天使亲手为她拔下的种子,这也是爱神的伟大之处。

      她想念苏砚白,这是她的无私。

      她想念苏砚白。

      她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她的想念只能传达给自然听。

      在她想念苏砚白的时候,苏砚白在工作、开会、抽空进行睡前锻炼。

      在她想念苏砚白的时候,她心想,苏砚白有想她吗?

      “你们在一起了?”这个傍晚,沈黎找到在花园工作的她。

      她从爱情之河里起身,“嗯。”

      “放烟花的那天?前天?”沈黎的眼覆上心伤。

      “嗯。”

      “你真的想好了是吗?”

      “是的。很谢谢你为我着想。”

      沈黎走到她面前,她和苏砚白在一起的这件事让沈黎忽然握了她的手腕。

      邬竹清没有立刻挣脱,是一种安慰。

      “我想你没有考虑我。”

      “对不——”

      “不要说这样的话。”沈黎打断,“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的问题。”

      她放开邬竹清的手,痛苦和无力的神色闪过眼睛,“是我不该喜欢喜欢男人的你。”

      邬竹清也很心酸,是她哪里做的不对导致沈黎这样了吧,她当然也喜欢沈黎,是作为朋友的喜欢,可是这句话也不能说,不能有模棱两可的嫌疑。

      沈黎走远了,邬竹清捡起被沈黎握住手腕时掉落的剪刀。

      “咋了啊?”上完卫生间的许言念跑了来。

      “没什么。”邬竹清不能随便告诉许言念这件事,这是属于沈黎的私事。

      “你这么想他啊?”许言念叹道,“这就是恋爱的魔力啊。”

      “没有。”邬竹清否认。

      “诶,林静姝倒是表现很平常,今天早上我还听见她说她才看不上苏砚白,还说你得长心眼子什么的。”

      许言念接着说:“林静姝明显就是因为苏砚白不喜欢她,她也就悬崖勒马了吧。”

      “是的吧。”

      “但她的有些地方,怎么说呢,我还是看不惯。”许言念干脆把根茎断了的花给折了。

      月假来临,有两天,她们可以使用城堡里的各个房间,也可以外出玩耍。

      在城堡里当女仆和男仆这项工作钱多事少,平时的工作日里也有很长的休闲时间,所以有部分人不怎么期待月假。

      许言念是期待的,她们可以出去玩,加上邬竹清和苏砚白确定了恋爱关系,她激动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好好逛一下!买点衣服和化妆品!”

      “干嘛。”邬竹清不好意思地说,“化妆给他看穿给他看吗?我是什么啊?”

      “不是啊,是要在他面前展现你的美你的魅力,让他对你欲罢不能拿捏他。”许言念嬉笑道,“再说了,你的衣服本来就很少嘛,不得犒劳一下自己对自己好点?”

      “我要不要给他挑礼物呢?”邬竹清打开衣柜。

      苏砚白送她的三条名牌连衣裙还装在袋子里,还有苏砚白送她的用钱做的花也好好地放在旁边。

      “你想送他什么?”

      “袖扣皮带之类的吧,或者领带。”

      “他用的好像都是贵货,虽然我不认识那些牌子,但是你看他的车一看就很贵,你要送他贵的东西的话,既让你负担不起,又让他觉得没新意吧。”

      “我也不认识那些牌子。”想到她们去那些店里挑选,邬竹清失笑一秒。

      许言念也笑了,“你都不用送,你的美丽和爱他就足够。”

      “那我送手工的礼物吗?这样有新意吗?”

      “有你的心意。”

      “那我做什么送给他呢?”邬竹清为难起来了。

      “慢慢想嘛,还有的是机会。”许言念挽过她的手臂,她们要外出逛街了。

      “你要不要从黎姐姐那儿要苏砚白的号码加上?”

      “不要,不用了。”邬竹清忙说。

      晚上她们回来,看到有一些人在院子里烧烤吃,邬竹清粗略一看,那些人里有林静姝,还有翟羽佳。

      “你们出去逛街啦?”一个女生问她们。

      “是呢。”许言念说。

      “来吃烧烤,我们烤了好多哟。”

      “我们放了东西就来。”许言念话说早了,立马问邬竹清,“好不好?你吃不吃?”

      “可以。”邬竹清的心情也挺好的。

      她们先上楼放东西,各自都买了两套夏装,邬竹清还额外买了一套简单的化妆品,气垫口红腮红之类的。

      “林静姝好像也在,你没关系吧?”许言念问了嘴。

      “没事的。”

      林静姝独自坐在一边,她一开始坐在烧烤盘附近,嫌味道大换了位置,又嫌树旁边蚊子多,叫一个男生去帮她拿驱蚊水,翟羽佳说:“自己的事自己做好吧?”

      “我让你帮我拿了吗?”林静姝那时反问,把椅子搬到一边去了。

      “邬竹清。”她喊,“坐我这边来。”

      “你吆喝人家干什么?”翟羽佳带着怨气说。

      他分明也没有多喜欢邬竹清,却因为竹清跟苏砚白在一起而变得像失恋了。

      林静姝怼道:“你在这里演什么失恋者真恶心。”

      翟羽佳和几个男生坐在一块,不理这句话,喝了口酒。

      许言念问邬竹清:“你要坐那边去吗?”

      “邬竹清,我有事要跟你说。”林静姝把椅子都给她准备好了,一双大眼睛盯着她,她不来就要用眼睛咬她似的。

      “那我在这边等你。”许言念落了座。

      邬竹清坐到林静姝旁边,后者说:“许言念那个跟屁虫终于不跟着你了。”

      “我们是朋友,不要这么说。”邬竹清说。

      林静姝玩弄着自己的发丝,得意道:“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做朋友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邬竹清问。

      “听说你跟苏砚白在一起了。”林静姝细看她的脸,“你过得怎么样?他对你怎么样?”

      其实林静姝是很看得上邬竹清的。

      这问话邬竹清不知怎么作答。

      “你们晚上会煲电话粥吗?”

      “不会。”联系方式都没加上。

      “他对你也就一般嘛,你过来我有句悄悄话要跟你说。”林静姝拉了邬竹清的短袖袖口,在她耳边说:“我看他就是想睡你,你长心眼了没有?你该捞点他的钱。”

      邬竹清从不随意恶意揣测别人,她的善良让她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但那些故意作恶的人不在她这个范围之中。

      “你不会在想,谈恋爱的话这种事很正常吗?”林静姝问。

      “我在想那个烤串好不好吃。”

      “一股膻味。”林静姝嫌弃。

      “我走了。”

      林静姝按住邬竹清的肩膀,“我还没说完呢。”

      邬竹清又坐下,看了许言念那边一眼,言念在和她们玩纸牌游戏。

      “像苏砚白这种男人我是不喜欢了,我现在也想通了,要找就找一个爱你的男人肯为你花钱的男人,不然还得要我迁就,邬竹清,既然我们是朋友,你就帮我留意苏砚白身边有没有好的单身有钱男吧。”

      邬竹清眨眨眼,这……

      “等等,苏砚白不是个什么好男人,他身边的男人会是好男人吗?”林静姝皱眉。

      这时一个男生过来给她们分烤串,邬竹清接过来说了谢谢,林静姝说:“我不吃,全给她吧。”

      邬竹清咬一口尝尝,林静姝问:“膻吗?”

      “有点。”邬竹清起身走向许言念那边,林静姝“啧”了声。

      许言念跟翟羽佳他们玩纸牌游戏,没忍住提醒翟羽佳,“你酒量很好吗?”

      “还行。”翟羽佳一看邬竹清走来了,放了牌就走了。

      “他搞什么啊?”另个男生一脸懵。

      有人示意这个男生看邬竹清,这个男生看了脸一红,也走了。

      “干嘛啊这是?”示意男生的这个人不解。

      “差人了吗?”许言念问。

      “邬竹清你来玩不。”有人说。

      “我没玩过。”邬竹清说。

      “很简单,一学就会了。”许言念说。

      “诶林静姝,你来不来玩啊?我们这就差一个人了,你来吧。”有男生说。

      林静姝张口就说:“差人了才想到我啊?你跪下求我我就去。”

      “瞧你那暴脾气。”

      “关你屁事。”林静姝翻个白眼,没走几步折回,拿了瓶酒走了。

      邬竹清她们玩纸牌的时候,林静姝在阳台上边看她们边喝酒,过了会儿她觉得头晕,在沙发上躺下了。

      同样觉得头晕的翟羽佳上了楼,往沙发上一栽。

      翌日早晨,林静姝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躺在翟羽佳的怀里,天都塌了,当即给了这流氓一个红巴掌。

      “去死吧你!”

      翟羽佳睁开眼,见到的是林静姝既要哭又要暴怒的脸。

      实际林静姝误会了,她身上的衣服是她醉酒发热自己拉扯的,她以为自己在自己的床上。

      她和翟羽佳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顶多的就是随着两人睡姿的变化,她躺到了他的怀里。

      林静姝想掐死翟羽佳的,她的衣服没穿好,她跑走了。

      “莫名其妙吧你!”翟羽佳喊道。

      这是月假的第二天,林静姝噔噔噔跑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邬竹清的房间里,她正在收拾桌面,把买的化妆品那些放到了抽屉里。

      “我还以为你要学习化妆呢。”许言念坐在床尾翻看竹清的一本书。

      “不用专门学习吧。”邬竹清说。

      许言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看,感到意外,是那个男牙医问她有没有什么不适。

      “你是打算再修手机还是换个手机啊?”许言念一面回复一面问。

      “得换了。”邬竹清把手机竖到许言念眼前,“你看,开不了机了。”

      “那你可以用我的手机跟你爸妈联系,别让她们担心你。”

      “嗯,我提前和她们说过了。”

      “一会儿就出去买吧。”许言念询问。

      “可以,我有点饿了,你饿吗?”

      “走,我们吃午饭去。”许言念苦了脸,“那个牙医跟我发消息,说我右边的那两颗智齿虽然还没疼,但拔了好。”

      许言念一共有四颗智齿。

      “又要承受一遍。”

      “那等它一疼就去拔掉吧。”邬竹清说。

      “牙医建议我下个月就去拔掉。”许言念做哭哭脸。

      邬竹清摸了摸她的肩膀。

      她们到餐厅里吃午饭,沈黎坐在窗边,许言念说:“我们去跟黎姐姐一起坐吧。”

      “不了吧,她比我们早来——”

      不等邬竹清说完,沈黎主动招呼她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邬竹清看到沈黎变得和从前一样了,她为她感到高兴。

      她不知道沈黎的变化只是一种外在的表象,在许言念去加菜的时候,沈黎低声跟她说:“不是有了守门员就不能踢球了。”

      邬竹清呆呆地反应了几秒,想明白这意思后看向沈黎的眼睛。

      沈黎说:“你们吃吧,我吃好了,先走了。”随后就走了。

      邬竹清叹口气。

      饭毕邬竹清和许言念下楼外出,许言念接了个电话,她的爸妈和弟弟在门口等着她,说是给她送点东西。

      许言念怪爸妈重男轻女,又和爸妈一样心疼从小身体不好的亲弟弟,她气和委屈,她拧了眉。

      她的爸妈没有故意去重男轻女,身体不好的那个孩子轻易会分走注意力。

      “我等你。”邬竹清捏捏她的手心,去到一边等候。

      邬竹清看许言念和爸妈弟弟见了面,他们说话,她接过爸爸递来的两个包,告别时,她的弟弟拥抱了她。

      拥抱。

      邬竹清想起她和苏砚白告别的拥抱,她还记得那天的氛围,记得苏砚白那天的眼睛和镌刻空中的黑发,鼻子记得苏砚白怀抱里的味道。

      于是想念像香水味挥发到空气里。

      苏砚白说过几天就回来了,大概因工作安排,他自己都不知道过几天是几天吧,她们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邬竹清会想念他,想给他发消息打电话,那他呢?

      “怎么了?”许言念提着包小跑过来。

      “我在想,他能弄到我的号码吗?”

      “他也可以从沈黎那里要吧?可能黎姐姐出于隐私保护不会给他勒。”许言念说。

      “我帮你提一个。”邬竹清提过许言念手里的一个包,这是第一层画面。

      第二层画面是她在想,苏砚白也会想念她吗?苏砚白哪一天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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