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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服侍好朕 ...

  •   侍墨是件辛苦的差事,腰要半弯着,过了大半个时辰,他瞥了一眼视线一直在奏折上的唐朔,稍微直起了点身子。

      “没规矩。”唐朔淡淡道,这孩子看着乖顺,实则阳奉阴违的厉害,给他守夜,敢坐在暖榻上,现下,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敢偷奸耍滑。

      又是这三个字,唐君卿暗道再忍一会儿,今晚唐朔必得回宫,跪到地上,“皇兄恕罪。”

      唐朔抬起软乎乎的小脸,见上面已经有些冷汗,就知道这孩子确实坚持不住了,“罚跪还是侍墨,选一个。”

      “罚跪。”唐君卿目光下垂,没去看那张让他厌烦的脸。

      唐朔拧了把白嫩的脸蛋,在上面留下指痕,“跪好。”

      唐君卿不知道自己哪没跪好,但还是低声应了是。

      地面又冷又硬,他默默想着,之后他定要在每一处都铺上地毯。

      一直跪到他膝盖从刺痛变成麻木,才被叫起。

      撑着地,他站起身,膝盖离地的瞬间,他疼得眼前都在发黑。

      “去换身衣服,随朕回宫。”唐朔端详着好看小脸上出现的痛色,真是赏心悦目。

      他既对这孩子有了兴致,自该把人教成他喜欢的样子。

      那身被掩盖住,偶尔犯两下的桀骜不驯,他不喜,就要折掉。

      “是。”唐君卿稳住身形,膝盖疼得厉害,他小声道:“臣弟可以上药吗?”

      他骨子里本就有寒气,不想阴雨天再给自己找罪受。

      “不许。”不过跪了一个时辰,唐朔继续拿起笔处理折子。

      唐君卿行礼告退,回到寝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坐到暖榻上,揉着发颤的膝盖,唐朔一看就是在故意折腾他,他也没有要上赶着讨好的必要。

      再忍忍,他安慰自己,要真忍不住了,就带着小福子一走了之,义兄那么疼他,也不会想让他受这种罪。

      那些人,他大不了等齐国覆灭后,想别的法子去报复。

      唐朔听着内侍的汇报,心下不悦,换好了衣服不来见他,直接就敢坐榻上,真是欠管教。

      扔下笔,他走进寝殿,不等人行礼,捏住白皙的下巴,抬手扇了两巴掌在脸蛋上。

      唐君卿被打懵了一瞬,狠狠掐了下手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膝盖还是疼的,也没再往下跪,“是臣弟哪里惹皇兄生气了吗?”

      说完,他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求皇兄恕罪,臣弟一定改。”

      唐朔指腹擦过泛红的眼角,这幅样子,我见犹怜,“朕让你换完衣服后就坐了吗?”

      “没有,臣弟知错。”唐君卿感受着带薄茧的指腹划过他的脸,心一横,把脸贴上刚打过他的大掌,“求皇兄宽宥。”

      唐朔挑了下眉,不打不成器,“起来,半个时辰后回宫。”

      唐君卿站起身,也不知道自己坐一会儿,是哪里碍着这暴君的眼了。

      他身上实在累,不想去触唐朔的霉头,就安静地立在一旁。

      半个时辰后,他随着唐朔一起上了御驾。

      等车门再次被打开,他才发现没停在端王府,而是直接到了章台宫。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显然他今晚要睡在章台宫。

      “自去休息。”唐朔没再让脸色发白的孩子给他守夜,再过几日,他就打算把人往床上按。

      至于之后,要是把他服侍的好,他便赏这孩子一个富贵终身。

      唐君卿行礼告退,进了偏殿,他先沐浴完,才上了床。

      探了下自己的脉搏,久病成医,他想不懂医都不行,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药,又吃了一颗,便闭了眼睡过去。

      这药能压住他的寒疾,平日不显病,却总有失效的一天,等吃下再压不住的时候,他就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翌日,他睁开眼,知道今早唐朔要上朝,留了张字条,便回了端王府。

      宫里的空气都让他觉得压抑。

      唐朔下朝后,内侍呈上字条,他扫了眼,没说什么。

      端王府。

      唐君卿站在桌案前,铺开宣纸,执笔画下山庄里的白狐。

      小福子进来,“殿下,雍王来了。”

      “就说我病了,不见。”唐君卿没抬头,唐君焕和他心知肚明,当年那碗药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心力再去计较这点仇恨。

      唐君焕听见侍从的禀报,他本以为这个幼弟会死在齐朝,没想到还好端端的回来,昔日之事,绝不能暴露,否则要担着弑君之罪的就是他。

      他转身去了慈安宫。

      太后转着佛珠,“你也别担心,时过境迁,即便君卿想说,也没人会信他,谁会帮一个朝中无势的亲王,何况还有他的身世在。”

      唐君焕坐在太后身边唠了两句家常,“儿臣过几日带世吉给您请安。”

      唐世吉是他唐君焕的嫡子,太后一贯疼爱,正所谓隔辈亲。

      两日后,唐君卿接到玲珑阁传来的消息,晋王如今正和谢家打得难解难分,他写了封奏折,让王府主簿送进宫。

      这两日唐朔没再找他麻烦,他着实过了段舒心的日子。

      每日睡到自然醒,逗会儿买来的猫崽,没事了再去朱雀街逛逛。

      直到宫里来人,让他去慈安宫陪太后说话。

      昔日,太后对他也是个慈母,只是终究选了自己的亲子,他搞不懂二人还有什么相见的必要性。

      慈安宫。

      他进去行礼后,意外会看见唐朔,大秦圣上可真够闲的,不想着励精图治,赶紧一统天下。

      也没人和他搭话,他捧着茶盏,坐在下首,一边暖手一边喝茶。

      “六弟今年十七了吧,也该是成家的年岁了。”大公主唐玉华笑吟吟道,她生母早逝,从前养在佟贵妃膝下,后来父皇驾崩,佟贵妃伤心过度,也随着去了。

      是以,她对这个和她几乎同病相怜的幼弟,多了两分关注。

      被自己的生母和兄长舍弃,前往大齐为质,想来那点子亲情,也早就磨没了。

      唐君卿站起身,“多谢长姐挂念,只是我在齐朝伤了身,无法再成家。”

      说完,也不管殿内人异样的目光,坦然坐下,他本就没打算久待,迟早要离去,没必要再拖一个姑娘下水。

      众人安慰了几句,便跳过了这个话题,没人提及传太医的事。

      唐朔扫了眼安静喝茶的孩子,既不能成家立业,那就好好侍君吧。

      过了会儿,他推言有政事。

      “端王随朕来。”

      唐君焕捏紧了手心,皇兄三次都单独带走了唐君卿,他不能不防。

      唐君卿站起身,上了御撵。

      章台宫。

      “去沐浴。”

      唐君卿抬眼看了下坐榻上的唐朔,恭敬应是。

      内侍给他脱去衣物,他靠在温泉池壁上,昏昏欲睡之际,他感到有一双大手按在他肩上。

      心里一跳,没睁开眼,他懊悔该早点离开的,如今他想走怕是也难了,只能再找机会。

      唐朔看着好看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虎钳箍住脆弱的脖颈,“会吗?”

      这孩子真是聪明,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会。”唐君卿诚实道,他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在知道晋王对他起了别的心思后,他便谋划着回秦,没想到,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这群人渣!

      唐朔喜欢这样的回答,他要这孩子干干净净的,只等他来采摘。

      “朕教你。”

      他把唐君卿抱出温泉,披了件披风在雪白的身躯上,走回寝殿。

      唐君卿坐在龙床上,他膝盖的淤青还没消下去。

      “给朕脱掉衣服。”唐朔低声命令。

      唐君卿伸手解掉龙纹腰带,今晚,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之后,一有机会,他必须马上就走,不能再犹豫。

      解完腰带后,他就又抱着膝坐回床上,心里泛出点害怕。

      唐朔没急着立刻把蜷成一团的唐君卿往身下压,先是挑起小脸,轻拍了两下,“把朕服侍好,朕赏你个富贵终身。”

      “是。”唐君卿知道现下他没有选择,咬了下舌尖,“您需要臣弟怎么做?”

      唐朔没想到这孩子还挺上道,轻笑了下,“朕带着你来。”

      他随口命令道:“趴下。”

      “放松。”唐朔带了力道在单薄的身上拍了两下。

      这孩子,真是爱留痕,正合他的胃口。

      没怎么收力地又打了两巴掌,欺身压了上去。

      唐君卿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浓烈额恨意了,太耻辱了,这些人都该死。

      又是该死的皇权,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逼到这般地步。

      他的义兄也是为了护着他,死在了皇权下,他恨死了这些人。

      “君卿,放松点。”唐朔放缓了声音,这两个字,他很久没叫过。

      唐君卿不想哭,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他恨了这些该死的人,从前,是这些所谓的家人把他推入绝境,现下,让他受这样的侮辱。

      要是义兄还在,他是不是就不会受到今日的羞辱,他们可以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起度过余生。

      他好想义兄,要是当时死的是他,就好了。

      “兄长。”

      轻不可闻的声音,让唐朔动作一顿,他放慢了动作,“乖。”

      这孩子,多久没这样唤过他了,许是情欲上脑,他把满是泪痕的小脸揪出来,低头吻住红唇。

      在床上,他从不接吻,只纾解□□。

      天光拂晓,他抱着已经昏迷的孩子去清洗。

      唐君卿再次睁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全身都像是被碾了一遍,疼得他快要疯了。

      “药。”他哑着声,低声对来服侍的小福子说。

      “殿下。”小福子擦掉眼角的泪水,“您的身体受不住这样。”

      “没事。”唐君卿安慰了两句眼眶通红的人,吃下药,他腿软的要命,只能扶着小福子的手臂,慢慢挪到榻上。

      桌案上已经摆好了膳食,执起筷子,才发现他手上满是牙印,厌恶地用袖子遮住,夹了甜藕在嘴里。

      唐朔接见完兵部尚书,便进了寝殿,按住要起身行礼的孩子,“坐吧。”

      他第一次留人在寝殿过夜,以往都是纾解完,就令内侍抬走。

      想到昨晚那声“兄长”,心里酸软,他年长近十三岁,该多疼疼受了不少苦的孩子。

      坐到单薄的身躯后,把人圈在怀里,“朕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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