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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个暴戾恣睢的疯亲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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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王府。
扶靳吩咐丫鬟把人洗干净送床上,然后便将那同状元郎样貌七分像的人睡了,期间那人被折腾到吐血,尉亲王也只顾自己快活,没有理睬,完事后才发现身下的人不知何时早已晕死过去。
这在尉王府倒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可想到男人的脸,扶靳还是唤来府里的大夫,安排给人把脉,本人则是嫌晦气,前往府里别的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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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派去跟踪状元郎的探子回到尉王府复命时,含蓄地透露状元郎现在正在听松茶舍和五皇子私会,扶靳得了消息,便叫府里的奴婢去备马车,然后竟毫无征兆地命令身边侍卫,将地上还在跪着的探子就地斩杀。
不过半个时辰,听松茶舍正对入场口的地方,停了辆尉王府的马车。
扶靳走下马车,一进茶馆便快准狠地往馆内角落张望,果不其然,眨眼间便寻到了靠墙那桌、正和五皇子相对而坐的陈楚生。
陈楚生一袭白衣,扭头望着扶靳,见他光天化日下居然追到这来,秀眉微蹙,但很快又压下去,并在扶靳朝他这边走过来时,起身离座,拱手鞠躬,恭敬道:
“新科状元陈楚生,见过尉王殿下。”
扶靳:“京城前些日子来了外地戏班子,唱的倒是少见腔调,状元今晚同本王去听几曲如何?”
陈楚生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收紧,抬眸时神色平静地说:“亲王美意,臣心领了,只是臣今晚尚有典籍编纂需整理,恐误了亲王雅兴,还望尉亲王见谅。”
公然被拒绝,扶靳来了气,一把抓住陈楚生胳膊,阴恻恻地说:“皇姐让本王给你几分尊重,可你显然蹬头上脸,忘了身份。”
“现在,要么本王在这儿办了你,要么晚上乖乖陪本王去听戏。”
从始至终,一直被无视个彻底的五皇子终于有了动静,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打圆场,便被陈楚生用余光偷使了个眼色,唇瓣张了张,终是闭上,继续装起了透明人。
“亲王若是当真不嫌弃臣,臣去便是,何必因臣动怒伤身?”陈楚生顺着他的意哄道。
得了准话,扶靳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随便喊了一个侍卫,命令对方一脚踹翻陈楚生和五皇子先前围坐的那张桌子,这才算满意,大摇大摆走出茶馆。
雅间。
戏台上的伶人戏还没唱到一半,雅间内的陈楚生突然胳膊一疼,紧跟着便被身旁坐着的扶靳一把拽进怀里。
扶靳不顾他挣扎,低头就去亲人脖子,一只手也摸上陈楚生腰间长带,顺势刚要扯下去,后脑却陡然一疼。
去壳的松子掉了一地,陈楚生手里还抓着个粘着血丝的白玉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干了什么后,男人面色顿时煞白,身体也不自觉微微颤抖,丝毫不见往日精明。
下一秒,主座上的尉亲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陈楚生来不及求饶,头皮骤然一疼,扶靳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贱人,旋即拽着人头发,把陈楚生拖到墙边。
他抓紧掌中长发,拽住人头便往墙上撞,闷响一声接一声,还是最后实在没力气、撞累了,才终于松手。
没了支撑,男人倒下去,扶靳朝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啐口唾沫,后知后觉反应到对方极大可能已经破相,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抬腿狠狠踢向陈楚生肚子。
“呃!”
“嚎什么!”扶靳恼地又踹他一脚,随即蹲下身,伸手慌忙去抓陈楚生头发,迫使人把脸露出来,又在看到血液下明显的破口时,彻底死心。
“该死……”
扶靳气地抬脚就往状元郎身上踹:“丑死了!”
他失控地大骂着,最后还是大长公主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情绪才稍稍安定下来,大长公主看了眼雅间内的情况,而后吩咐带来的侍卫将围观的人群驱散走。做完这一切后,才终于把视线放到扶靳身上。
她看着他,狭长的丹凤眼眼底凝着戾气,玄衣溅血的扶靳见状莫名有些委屈,薄唇也被男人抿成一条直线。
一盏茶的时间后,大长公主移开视线,女人红唇轻启,对身侧的死士命令道:“苍乌,送亲王回尉王府。”
*
马车停到尉王府门前,扶靳撞过苍乌肩膀气冲冲进门,旋即便唤来府中丫鬟,让把上月刚收进府的新人洗干净送他卧室。
新人名唤南枝,四岁那年被家里人卖到窑子做男妓,十九岁后身为男性的特征渐渐显露出来,便被龟公赶出了窑子。而扶靳碰见他那天,南枝本想向包子铺老板讨份差事,老板却在看到前者常施水粉的脸后,气得抓起墙上斜靠的扫帚将人撵走。
人到了后,扶靳叫他跪下,南枝乖顺地跪在地上,歪头,顺从地将自己一边脸贴到扶靳的靴子上。他垂着眼眸不语,几秒后缓缓掀起眼皮,以仰望的姿态,对上床沿坐着的男人幽幽的视线,却又在人觉得被冒犯前,敛眸,闭眼缓慢地蹭了蹭脸侧抵着的长靴。
扶靳黑着脸,浑身散发着戾气,沉默地冷冷默许他动作,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那包子铺老板生前,本是有充足时间避开的,恨在当时被人抱住,走不动路,待他好不容易挣扎开,辕马已经冲到身前,这才命丧黄泉。
至于这缠人不放、害人毙命的人鬼,则在老板挣扎时被推开,摔到一旁活了下来。
倒还是个浪荡的狐媚子。
扶靳把人仰面踹倒在地,而后下床,欺身压了上去,不由分说扯人衣裳。
……
“地上又没枕头让你咬,呼……喘几声给本王听听。”
“……嗯哼~”
……
“唔!”
……
翌日。
晨曦透过窗棂洒在床榻,被褥间还残留着昨夜放纵的余温,榻上的男人长睫颤了颤,迷糊间,隐约察觉到有人在摸他眉骨,随即缓缓掀起眼皮。
扶靳拇指揩在南枝眉尾,这儿的肌肤由于常年描眉敷粉,肤色略显青黑:
“那贱婆子倒是会糟蹋尤物,这张脸如今作践成你这副不人不鬼的死样,也就这截腰勉强塌入本王心上。”
腰肢倏地被狠狠抓住了一把,南枝嘤咛一声,顺他的意道:
“大清早的,亲王又何苦折腾南枝?”他抬手,掌心贴在扶靳脸侧,指尖温柔地抚摸男人鬓角,眼眸含笑,轻声恳求说:“又不是那些年轻小倌哥儿,亲王行行好,别逗南枝了。”
扶靳定定看了他几秒,接着猛地一把抓住那只小他几圈、硌人的手,眨眼间的功夫,便将南枝压在身下。
男人长发干枯,蝴蝶骨高高凸起,柴瘦的躯体满是旧疤,此刻又同昨夜新添的咬痕交错,看起来杂乱无章,与美感毫不沾边。
也不枉扶靳前面那句不人不鬼。
把人按在被褥上好生一顿折腾,扶靳才退出去,他将南枝翻过来,而后掐住男人大腿,指尖在对方腿根内侧的旧疤上碾了碾。
“这疤怎么来的?莫不是让哪个登徒子欺负了,说与本王听听,替你出气。”
南枝唇瓣微张,方才的运动让他还没缓过劲儿,此刻嘴里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在扶靳发话后,慢半拍抬起两条干瘦的胳膊,环住扶靳脖子,仰头吻上男人的薄唇。
卧室里响起水渍声,几分钟后,南枝停下,他侧过脸,露出截脖颈,任由扶靳凑上去舔舐,待肩上的人满足后,抬颌抵上扶靳额头,抬眼看他:
“亲王,郑书府虞氏庶子郑砚欺负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