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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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烟，自然而然得两根手指捏着，身体微倾，对着司机点起的火，李梵抽了人生的第一根烟。
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家境也很好，李梵还真是第一次抽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在一起，李梵没机会养出学生之外的成年人习惯，因为，……嘴巴很坏，也非常挑剔……
想到那个人，李梵吸了一口，烟草独有的苦香，从咽喉处往下滚动，来到肺部，隐隐有些辛辣，伴着李梵的吐气，一股飘飘渺渺的烟雾在眼前飘荡开来，颓废的精神似乎也振奋了点。
看着手中的烟，李梵默然，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抽烟，也难怪烟草业成为国家第一税收。
一只烟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很快，司机就和李梵攀谈了起来。
“去最远的地方？”知道李梵出来是旅行的，司机们立马露出羡慕的表情，真是有钱又有闲，不过，这个最远的地方是哪儿？
按照这趟长途车行进的方向来算，国内最远的地方，当然也就是边境了。“边境？你要去中苏边境？”猜着李梵可能要去的地方，坐在李梵旁边的司机既吃惊，又很是向往。
边境？李梵眼前一亮，本来他只想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走一走，疏解一下淤积的情绪，被司机们这么一侃，心思立即活跃了起来。
对国人来说，苏联老大哥是世界两大超级大国之一，一度左右着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建筑、军事，科学，甚至于语言，当然，这个庞然大物同样也是个矛盾体，友好和敌视并立，强大和孱弱并存，只是，当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却在一夜间崩离分葈，不得不说，世事难料。
围绕这个话题，车上热议不断，走南闯北的司机说着也是听来的传言，“我听说解体后的苏联乱得很，导弹坦克都随处卖。”
旁听的李梵轻轻一笑，不以为然。这种传言，老百姓当作笑谈可以，要是当真了，可就是笑话了。前苏联确实腐败到了极致，但是，任何国家的边境，有本国、他国两个海关，就算能弄到所谓的导弹，要想运出来，也只有国家参与并默许授权的所谓外贸公司才有可能……
想到这里，本来还有点不以为然的李梵有点意动，据他从县政府大院聊天的大人们那里所知，因国外对国内采取了技术壁垒，技术类走私得到国内部门默许，在南方沿海城市，装载大量物资的货车穿梭在不断改建的国道和大型桥梁上，不乏有军车，热闹得很。国内最缺的就是工业物资，而，这些，前苏联多得很，作为近水楼台，国内不该放过才是。
解体后，苏联是什么样？就算不能过境，在边境看看，也算见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对九十年代的新青年而言，也是锻炼。自己帮着自己找到了借口，李梵当即决定，他此行目的地就去中苏边境见识见识。李梵看着车窗外，或许，这一趟之后，他也就能正面面对那封信，不会被情绪所困。
自行判断了李梵去处的司机，热心得建议李梵到前面的一个路过的城市，改乘火车，比做长途车要划算也快。
一只手轻轻拍了李梵的肩膀，李梵回头，在他后一排，半站起身来一个微胖中年男人，紧紧抱着个黑色包包，探着身子对着李梵笑，在李梵看来，那笑容很有点谄媚。
“小兄弟，你要去边境？是去满洲里、抚远，绥芬河，还是黑河？”
啊？李梵没听懂，看着身后这位，直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当成旅行的，怎么，您有路子？”
“我有个亲戚在绥芬河做边贸，我一直在那里帮忙打下手，这个月家里有事，回来办完事要去，要么，同个路吧。”微胖的中年男人满眼都是期盼。
按照李梵的心情，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有接触，只是，他还真不知道中苏边境该怎么走，现在有个送上门来带路的，也只有凑合了。
有了同行的，很快，微胖的男人就和李梵聊了起来，李梵才大致知道，中苏边境有好些个，现在他们要去的绥芬河口岸是□□批准的首批沿边开放城市之一，在这块方圆不到30公里的边陲小镇，自从苏联解体后，一夜之间，到处是一片机械隆隆，满街都是俄罗斯人与来自全国各地不同地方的“淘金者”相互“欠欠”的吆喝，极是热闹。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