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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祖母算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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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柳氏惊道：“罗国公的那个罗家？”
陆云鹤叹道：“就是那个罗家。”
陆念珺的脚步定在地上，仿佛不会动了一样，耳朵里满满的都是陆云鹤刚刚说的那句话“娘她是想让珺姐儿嫁进罗家呢！”
祖母下的主意？她想拿我去做联姻？陆念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雍京赫赫有名的罗国公，她自然是知道。如果说陆家算是雍京上流社会的中等人家的话，罗家才算是那顶级的世家，罗家东西两府，一门双公，在太祖时期赫赫有名，与许多世家都有联姻，甚至还得到过皇室公主的下嫁。虽然说这几十年有些败落的迹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任罗家的家主并不昏庸呢？罗家再兴旺个几十年，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这些事情，陆念珺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她却有一个对雍京各个世家情况都非常精通的大堂姐陆念莹。陆念莹对雍京的世家们如数家珍，甚至连每个世家这一代有多少杰出子弟都知道，陆念珺觉得这些都是大伯母对她悉心教导的缘故。
不知是为炫耀，疑惑之时想倾诉，陆念珺她们几姐妹平时在一处玩时，陆念莹常常抑制不住自己旺盛的交流欲，爱把这些讲给别人听，久而久之，就算是再不关心时局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这雍京多多少少的一些情况，足不出户，也可做到将很多事情洞悉心中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得跟我说明白了！”柳氏道：“娘她想让珺儿嫁给罗家几子？罗家嫡子三人，庶子可是有七八个呢！而且好几个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不说清楚这前后因果，我可是不依。”
“当然是许给罗家嫡子！我的女儿，怎么能嫁给庶子！”陆云鹤急忙分辨道：“听娘说是想说给罗家嫡系的二子。还说罗家大夫人已经上了门来透了口风了，只是那日你和珺儿去了淮安，不在府里，所以没能让你们相见。据说这罗家大夫人说话很是诚恳，还带了不少礼物前来，言语间对我们珺儿很是喜爱，只是也没说其他的，娘猜出来了罗夫人的意思，就来跟我说了。”
柳氏不解：“罗家大夫人何时知道的我们珺姐儿？大嫂不是常常带着莹姐儿出去见世面么？要说也应该说给莹姐儿才是，我们珺儿才跟她出去过几次？这就有人看中了？”
“反正娘是这样说的。她说有一次大嫂带着珺儿，莹姐儿，薇姐儿几个去了吏部侍郎黄大人家，在那里恰好遇到了罗夫人。罗夫人很喜欢我们珺儿安静从容的样子，说是有大家气度，对了，那次似乎还送了珺儿一个手镯子？”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珺儿是收过罗夫人一个绞丝的金镯子，镯子也不重，我就没多想。”
“那不就是了？”陆云鹤笑道：“娘也说了罗家是大户人家，选媳最重的就是性格品行，珺儿长得虽然没有莹姐儿艳丽，但是雍容气度，大家风范，什么都有了，大户人家挑媳妇，就是选这样的呢。我还觉得我的女儿是掌中宝，他罗家的二子还配不上我们珺儿呢。”
陆云鹤的这句话将柳氏逗笑了，不过她只笑了两声，就停了下来，又道：“罗家虽然是个好人家，但是罗家二子的品行我们却一点都不了解，这件事，我们千万不能贸然就给应承下来。还得找人好好的打听清楚才好。”
陆云鹤笑道：“这是自然的。我听说罗家二子现在是国子监的学生，我没官职在身，认识的朋友也不多，就托大哥帮帮忙好了。”
“我明天起来给娘请安的时候，再问问娘吧。”柳氏道：“不过，大嫂心里会不会有什么不自在的？她带着莹姐儿，薇姐儿，还有珺儿一起去坐的客，偏偏人家看上了咱们珺儿……”
陆云鹤的声音徒然神秘起来：“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声张，也别去问大嫂。”
柳氏疑惑道：“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陆云鹤压低声音，道：“大哥想让莹姐儿……”
在外间偷听的陆念珺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正在这时，却突然传来“啪嗒”的一声，惊住了屋内的三个大人，跟着那声“啪嗒”同时响起的，还有陆柏的哭叫声。
陆念珺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陆柏，却见他歪着身子倒在炕上，小手不住的往炕底下扒拉着，身子都快要掉下去了。原来是他刚刚一不小心将正在玩的拨浪鼓掉在了地上，手里没了玩具，就伸手去够，够不着了，才一下子哭了出来。
连忙从地上将那拨浪鼓捡起来，陆念珺拿着它塞到弟弟手里，看着他破涕而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谁想一回头，却看到母亲柳氏正站在内室门口，颇为疑惑的看着她：“柏哥儿怎么了？”
“他的拨浪鼓掉在地上了，正委屈的哭呢。”陆念珺忍下想要激烈跳动的心跳，很自然的坐在弟弟陆柏身边，开始逗他说话。
“奶娘呢？跑到哪里去了？”柳氏有些微怒：“我让她看着柏哥儿的，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刚刚在院子里看到她抱着柏哥儿在散步，我见她还没用晚饭，就打发她吃饭去了。”
“珺儿怎么过来了？”陆云鹤也出现在了内室门口，看见陆念珺，表情颇为诧异。
“从淮安带来的土产我让丫鬟们正整理着，我来请示一下母亲该怎么分这些东西”陆念珺态度很自然的和父亲说话，表情语言没一丝的破绽显露出我刚刚听到那样令人震惊的信息。
柳氏似乎是觉得有些狐疑，但也不敢肯定，一连看了陆念珺好几眼。
陆念珺都微笑着装作没发现母亲偷看她的样子。偷听父母谈话，特别是谈的还是自己的亲事这件事一旦被父亲母亲发现，他们也尴尬，自己也尴尬，不如就这样瞒着，就算被他们看出来了，想必也不会当面拆穿她。
和母亲聊了一会儿话，商定了那些土产礼物的分配，陆柏的奶娘也回来了。柳氏一见到她就沉下了脸色，直接斥责她不懂规矩，将好好的一个哥儿扔给小姐去带，自己倒跑的没影儿了。奶娘觉得委屈的很，但又不敢分辨太多，只是低着头，一直说着“是”。
陆念珺在旁边看着有几分不忍，事情是她惹起来的，她自然就要承担，于是就开了口为奶娘求情。
柳氏斥责了奶娘几句，也作罢了。
倒是陆念珺，脸皮有些发烫。她总觉得母亲刚刚斥责奶娘不受规矩，将陆柏丢下不管这一点，是间接在说她。再加上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偷听父亲母亲说话……还好他们说的不是夫妻间的情话，如果是的话，她更加不能自处了。
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红绡她们也已经将土产都整理好了，陆念珺指挥她们将一样一样的东西分作堆，明天好送出去，又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才准备梳洗睡觉。
只是躺在床上时，父亲母亲的对话总是萦绕在耳边。罗家，罗家二子……晚上听了那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安稳的睡着？第二日她也只能黑着眼圈去给祖母请安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