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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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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朱禁城
蓝发的俊美少年快步地穿过朱颜红瓦的宫殿，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化底蕴，有着极为精美的雕梁画栋，他却没有心思去细细观赏。
少年紧锁的眉宇中，有着一丝焦灼，更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两三个小宦官聚在一旁窃窃私语，见了少年，嘴里叫着“大人”，语气却不甚恭敬。
在这个风气保守的宫廷中，没有人喜欢外来者，更没有人喜欢可能会夺走自己权利的人。
然而眼前这个名为阿斯兰的少年是当朝天子的救命恩人，天子现在对他十分依赖，时不时地就要将他召入宫中，因此他们明面上也不能对阿斯兰做什么。
宦官们虽然不把年幼的天子放在眼里，但在有足够的筹码舍弃天子这颗明面上的棋子之前，他们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供着她——他们相当爱惜自己的名声。
缩在宫殿中的年幼天子见了阿斯兰，露出颇为欢快的笑脸：“阿斯兰，你来啦！”
长期的压抑让她的性格有些腼腆而不自信，没有一国之主应有的气质，然而此刻阿斯兰的到来，却使得她寂寞荒芜的眼中有了神采，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阿斯兰走过去摸了摸天子的头，天子眯着眼睛，一副极为舒服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像主人撒娇的小猫。
到底只是个孩子，阿斯兰想。
说起来，阿斯兰会救天子，也是因为一次偶然。他与基拉在那个世界分散之后，降临到这个世界这片名为□□的土地。
在醒来后，他了解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先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正义高达藏好，然后混迹在人群之中，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谁知那一天，在宫中憋闷太久而出宫巡游的天子陛下竟然在混乱的大街上遭到了行刺。在几个侍卫的掩护之下，天子匆忙地褪下华服，一溜烟钻进了人群之中。在慌不择路中，天子撞上了阿斯兰。
她本就体力不好，跑了这么许久，已是气喘吁吁，不过是凭着一鼓作气已经心中求生的念头一路狂奔罢了。这一停下，她双脚一软，几乎栽倒在地下，再也站不起来。
那些追踪而来的人很快便赶上她，阿斯兰眼看着面前这个年幼的小孩子被人追杀，虽然不明缘由，但是却不会坐视不理，当下将已经瑟瑟发抖的孩子护到身后，然后凭着一身过硬的工夫三两下放倒一人，从怀中掏出手枪，对着欲绕到他身后去的两人砰砰砰一阵射击。
路人一见情况不好，立马就躲着这里走，离得远远的，是以那些刺客身边竟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阿斯兰也没有伤到旁人。他枪法极准，待皇宫中的侍卫长赶到的时候，已经将刺客收拾得七七八八了，只余下一个活口，留着接受刑讯。
那日，小天子真是吓坏了，即便战斗结束了也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死死攥着阿斯兰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得到一丝安全感。
天子邀请阿斯兰去皇宫，阿斯兰考虑到皇权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在那里应该能够得到更有用的信息，便欣然应允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在□□找一个人便犹如大海捞针，更别提□□之外还有两个超级大国。
就这样，阿斯兰成为了天子暂时的朋友兼保镖，由于他平时极为关注政事方面的事，又不遗余力地帮助天子尽可能地夺回散失的权力，天子这些日子倒是比往日好多了。
倒不是阿斯兰喜欢多事。尽管是出于借助天子及□□的力量寻找基拉的目的，但是如果能顺便为天子做些什么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利用人家。
在以“谋害天子”的罪名干掉了一个颇有势力的大宦官之后，阿斯兰被天子正式授予官职，也能够接触到一些机要之事了。
“天子陛下，听说前些日子在布里塔尼亚出现了一架巨型白色机体？”按捺住心底的躁动，阿斯兰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平和一些。
“唔，好像有这么回事，你等等。”天子迈着小胳膊小腿儿，走到一排放着公文的桌案前，举起双手，费力地踮着脚尖在文件之中东翻翻西找找。
“啊，找到了。”
天子献宝似的将那份文件送到阿斯兰面前，阿斯兰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表示感谢，然后细细地看了起来：“布里塔尼亚Area—11区……白色机体……不见踪影，疑似幻觉？”
虽然画面相当模糊，但是在见识了这个世界机体的规格之后，阿斯兰几乎肯定那架白色机体就是自己正苦苦寻找的Freedom。至于Freedom在昙花一现之后消失，这也很好理解，定然是基拉为了防止有心人借着Freedom追踪到他，就像自己，不也是为了省事而把Justice藏起来不用一样吗？
“Area—11……吗？”
天子疑惑地看了看正处于激动中的阿斯兰，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文件：“这在布里塔尼亚那边算是半机密的文件，但是因为那架机体太过惹眼，它的消息还是被传了出来。对于我们□□还有EU高层来说，其实也不算是秘密啦。阿斯兰要找的人和这架机体有关系吗？”
“是，我想，我已经知道他的大概位置了。”
“那么，阿斯兰要走了吗？朕好不容易才交到一个朋友……”天子瘪瘪嘴，露出一丝不舍以及寂寞的表情。
“别露出这幅表情，还是笑容更适合陛下。我会回来看你的。”
几天后，阿斯兰作为□□与布里塔尼亚帝国建交的负责人之一来到了布里塔尼亚。
当布里塔尼亚的外交官前来迎接的时候，却发现，阿斯兰并没有跟使团在一起。
阿斯兰的助理向帝国人员解释：“萨拉大人承受天子深恩，为了与天子大人商量要事，所以晚来一步。”
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阿斯兰究竟打算怎么来这儿。很显然，他们也能够感觉到，这句话更像是一个托辞。这位帝国新贵阿斯兰·萨拉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一个太过神秘的存在。不过，比起大宦官来，也许他更可靠，毕竟是天子的救命恩人嘛。
听了这个解释，布里塔尼亚人表面上一直称赞萨拉大人年轻有为，心里却对关系户阿斯兰看清了几分。
当然，这种轻视也让这名官员在日后与阿斯兰的相处中尝到了苦头。
在一系列外交活动之后，□□与布里塔尼亚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阿斯兰和一名大宦官作为使臣，留在了□□驻布大使馆。
对于这一切，基拉并不知道，正在前往□□逃难的真·飞鸟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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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ra—11，战场
那家伙……卡莲紧咬着下唇，如果就这么放着他不管的话，会被杀掉的吧，被面前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布里塔尼亚怪物！
在Lancelot又一次劈向Sutherland的时候，卡莲蓦地挥出了武器系统中的钢鞭，将Sutherland拉到自己身边，然后矮下身子，硬是接下了枢木朱雀的一击。
‘基拉，接下来交给你了，没问题吧。在这里输给那白色家伙的话，我和你都会死的。’
‘用不着特地告诉我这些。’
基拉轻叹。
说到底，现在这个跟他最近的少年还是不相信他，而他怀疑的又并非他的实力，他所担心的，无非是自己手下留情，或是因为个人原因不肯尽全力。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比任何人都接近这个少年，他对这个名为鲁鲁修的少年有了些朦胧的好感。而那种感觉，却又和与阿斯兰他们在一起时不一样。
在少年每天与妹妹的相处中，他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少年看似冷硬的心底那处柔软的角落。
那个挣扎于仇恨漩涡中的少年在每个夜不成寐的晚上总是让人格外心疼。
虽然暂时没弄明白心中的这种没来由的悸动是什么，但基拉想要守护这个少年。
他很清楚，自己能做的并不多，也许，作为一名战士，他所谓的守护，只能是战斗。
‘只是守护的话……我绝对能做好的。’
清澈的紫眸在一瞬间的失焦后变得专注凝神。利用卡莲制造出来的一点时间，基拉一目十行地翻看着他坐着的这架机体的信息。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击着，快得几乎只能看见他双手的残影。
‘装备：相对转移装甲，Igelstellung75mm自动对空巴尔干炮塔。防御系统……反光线盾……’
因为OS的效率低下，并不能让基拉发挥出该机体最大的力量，所以基拉再一次做起了OS改写的活，手在键盘上飞速地移动着，带出一串重影。
…………
‘好，这样一来，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基拉的速度极快，虽然身旁卡莲的老式机体已经顶不住兰斯洛特的压力，被撂倒在地，但总算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基拉操纵着Sutherland飞上空中，拔出武器小刀向着兰斯洛特袭去。
朱雀眉目一凛：“会让你得逞吗？什么……”
就在朱雀操纵着兰斯洛特准备向对面的机体开火的时候，Sutherland却忽然不见了。
“与海市蜃楼系统相似的原理吗？没想到这架机体里居然会隐藏着这种东西。”基拉若有所思，“不过，帮大忙了。”
下一秒，朱雀只觉得机体的温度骤然提升，饶是他这种身体素质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贯穿了机体的上部，电流火花碰撞的光芒在那架崭新的机体上一目了然。兰斯洛特就像一个被撕裂了双臂的英雄，才刚在战场上大展身手，转过头来就已变得狼狈不堪。
“怎么？连兰斯洛特也阻止不了对方？”控制中心的罗伊德与他的助手塞西尔时时关注着朱雀这里的动静，见到朱雀如今的状况，罗伊德不由得瘪了瘪嘴，像是对这个结果很不能接受：“该死，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我最得意的作品兰斯洛特啊……”
居然被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如它的机体给比下去了！
塞西尔看着面前的情形，手指一僵，看着屏幕上上半部分被掀飞，已露出驾驶员的脑袋的兰斯洛特，不由惊叹：“显而易见，对方特意绕开了驾驶舱。不然，恐怕朱雀君现在就不会好好的在那儿了。”
罗伊德闻言，受到的打击更甚：“对方竟还手下留情了？”
塞西尔看着恹恹地缩在一旁，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的罗伊德，温和地出言安抚：“我想，问题并不出在机体身上，而是在于驾驶员。”
“你是说朱雀比不上对方的驾驶员？”罗伊德听了这话，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安慰：“朱雀已经是我这些年里见过的身体素质最好，也是最合适兰斯洛特的‘零件’了。”
朱雀的身体素质在普通人里的确算很好，但罗伊德和塞西尔显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调整者’存在。
基拉当年被其生父响博士进行过基因改造，是最强的调整者，再加上优于兰斯洛特的OS，实际上朱雀输的并不冤。
何况，朱雀在他的眼中，确实也只能算是没经验的新兵。
在看到破碎的装甲下的对方驾驶员的时候，基拉微感吃惊：“这台机甲的驾驶员真是意外的年轻呢。”如果是调整者和强化人，在这个年龄成为机甲驾驶员不足为奇，问题是对方只是自然人吧？不列颠的机师还真是年轻。
突然，他弓着身子，一手死死地攥紧了胸口，感受着从那里喷薄而出的情绪，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也深受影响。
‘朱……雀！’
从他的意识深处，传来这么一个带着复杂情绪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有激动，有喜悦，有震惊，有怀念，还有……痛楚。
“是鲁鲁修的朋友吗？”基拉这么说着，脑海中却再度浮现出当年他和失散的阿斯兰在战火中重逢的景象。
失散的挚友在战场上重逢，并不是一件值得喜悦的是，因为，昔日亲密无间的友人，此时此刻，也许已站在了彼此的对面，分隔于栏杆的两端。
鲁鲁修没有回答，但基拉却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作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那么，我们回去吧，鲁鲁修。”基拉这么说着，脚下猛地一踩发动机，拽起因为基拉的大发神威，一时反应不过来还在地上发呆的卡莲飞离了战场。
他并不着急，布里塔尼亚的生力军早在刚才鲁鲁修与对方指挥官的博弈中记忆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而唯一能够追击的兰斯洛特此时已经被他毁坏成那个样子。
解决了兰斯洛特的鲁鲁修，并不需要依靠“擒贼先擒王”的古谚亲自前往去解决克洛维斯，以求赢得此战真正意义上的胜利。此时此刻，第三皇子克洛维斯正孤零零地坐在指挥室中，犹自不敢想象自己居然会如此一败涂地：“我到底……是在和谁战斗？……是你吗，鲁鲁修？”
但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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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一个不动静的夜晚，在这个夜晚，有人被杀，有人获救；有人失落，有人欣喜；有人进入了局中，有人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废弃的地下通道口在习习凉风中显得有些萧瑟。这里曾繁华过，有过自己的文明，然而现在，在这里能看到的只有这座城市伤痕累累的残骸。
鲁鲁修双手揣在兜中，缓缓走来，看着面前的标志性建筑——东京塔。
老实说，他对这个名为日本的国家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然而，到底曾经和妹妹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看到日本昔日的繁华尽数凋零，心中也有些微的感慨。
不过，这里还真是平静啊，平静到被人遗忘，平静到几乎与世隔绝。
风又起，鲁鲁修扬了扬下颚，略拉了拉领口：“喂，我已经按照约定过来了，你在这里吧？出来！”
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打在破旧的建筑物上的声音。不过鲁鲁修却很耐得住气，他一边原地等着，一边四处打量着，找寻一切能够藏人的地方。
“这种口气，真是个令人讨厌的男人。”过了很久，半空中传来一阵俏皮而狡黠的女声。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影缓缓地踱步到鲁鲁修的面前，她的全身都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袍子中，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分毫。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鲁鲁修打量了对方一番，随后收回了目光。
那个女人好像感觉到了鲁鲁修的打量，伸起了自己的双手，在鲁鲁修的面前转了一圈，好让他能够更方便地看清这套衣服的全貌：“喜欢吗？说起来，这件衣服和你倒是有很深的渊源呢。”女人悦耳而顽皮的声音里竟带了丝淡淡的怀念。
鲁鲁修皱了皱眉：“别说得好像你认识我似的，魔女。”
对面的女人伸出青葱般的食指在鲁鲁修面前摇了摇：“不是‘好像’。我本来就认识你，从很久以前开始。”
鲁鲁修以为这不过是对方搭讪的一个手段，心底嗤笑，面上不显，漫不经心地道：“有多久？”
“是啊，多久呢……忘记了。就像雪不会记得它过往的色彩，所以才变成了白色。”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