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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自私 ...

  •   第四章两个大人都走了,留下的就那个李于真(从这章起改成现在的名字,免得大家看糊涂了),不认得的小女孩,大约十岁左右的,看她长得白白净净的。应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吧,不对。刚想这里,李于真就想来,自己才是最小的那一个,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明显是比他大许多的呀。
      “真真,你醒了。”女孩儿很是腼腆还带着一丝的不安说着,眼睛不时地偷偷地扫一眼李于真。
      李于真心里有些意外,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是不是他的姐妹?
      “我渴了。”李于真道。
      “我倒给你,你等着。”女孩儿马上转身,往桌子上寻去。桌子上放着刚刚于氏拿来的热水壶,女孩儿倒了一杯水在一个白色的且瓷碗里,小心地端到了李于真的面前,“我扶你起来吗?”
      女孩儿看着李于真,问道。
      “我自己起得来。”李于真可不想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要一个小罗卜头来侍候自己。
      李于真坐起来,虽然感觉到很累,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渴。接过女孩儿儿手上的杯子,大大地喝了几口水。温热的水进到了肚子里,让李于真感觉好过多了。只不过肚子里那种饿的感觉更强烈了。
      “谢谢。”李于真把碗递给了女孩儿,望着她有些惊讶的眼神,笑着说,“娘怎么还没来呢,我都要饿死了。”李于真的口气有些抱怨,他是真怕对面的这个小女孩儿让自己给吓着。
      看那小脸白的,不过是倒一杯水,说了一句谢谢,怎么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呢。
      原来这个孩子还真是家里刺头儿啊,脑子里虽然有些记忆可是,这个任性的,不识别人心好坏的被宠坏的孩子,李于真还真是不太得意,让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去欺负一个小女孩儿,他真心下不去手啊。
      对面的这个小女孩儿,就是他这个身体的父亲的第二个女人生的娃。二娘姓韩,她平时只要不是郑重的场合,她是一向不开口叫人的。更不要说是韩二娘名下的一个大哥和一个二姐了。
      其实,家里的几个人还真是都挺宠他的,谁让他是最小的,还是个男孩子。又是正妻的儿子,家里除了当家的李行书外,也就他最重要了。
      “我……我去看看大娘。”李韩琳说着,快步地转身跑走了。
      李于真苦笑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小小的,有些瘦,没有小孩子那种肥肥的,可爱的感觉。
      不过,小手挺白的,再往上看看手臂,也是细小的。白白的,好像不是很有营养似的。
      “难道好东西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李于真奇怪地自语着,他接收的记忆里,家里有好吃的,大多数是他和当家的李行书吃。只有他们吃剩下的,才会轮到大哥和韩家二娘他们吃的。
      就是连他这个身体的亲姐姐李于岚,都是省着下来给他吃的。
      正琢磨着,他以后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听话的小东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于氏不太好的口气,是训斥李韩琳的声音:“家里地上还忙着,你不说帮忙,留在家里做什么?难道家里还会养着白吃饭的不成吗?”
      李于真的眉头皱了一下,看看那个叫李韩琳的姐姐,也就是十岁左右,在他们那里,那还是个让家长放在手心里疼的孩子呢,怎么就要下地去做事呢?
      李于真有些坐不住了,你别看他平时和女人一起混的时候,做些让人看不上眼的混蛋事,可是,他这个人还真是有一个圣母心呢。
      就是看不得强的欺负弱小的,现在他还真就看不上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欺负一个十岁的小孩子。
      可惜,人家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娘,还是亲的。
      “娘――”李于真脸不红不白地低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耐烦,“我都要饿死了。”
      于氏听到屋子里儿子的叫声,哪里还有闲心去管李韩琳去不去地里做活,只顾着快步进屋,把自己刚刚做好的白米粥给儿子端上来,别饿着儿子才是真的。
      “乖真儿,快吃吧,娘还给你放了糖的。你最喜欢了,都吃了啊!”于氏对李于真那真叫一个爱心的娘,小心地端着碗,把一个白色的粗瓷匙递给李于真,“真儿自己喝?”
      “嗯。”李于真点头,他三十岁现地让人喂,他直接再死一次得了。
      弄了一匙粥放到嘴里,多少有些甜味儿。不过,米是真的香,比那一世上他吃的香米还要香,是那种清闲的,稻的香气。
      反正,他说不上来的那种,自然的香。
      李于真是真的饿了,他大口大口地喝着,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碗粥装到了自己的小肚子里去了。
      小小的肚子,李于真感觉到,鼓鼓的,是撑的。
      长长地出了口气,李于真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着一脸满意的女人,说:“娘,我想下地走走。”
      这个身体时常地病上一次,大多是他太娇情,本来就生在这种农户里,吃得上饭已经算是不错了,偏偏这位挑三拣四的,不病才怪呢。
      “不行啊,乖真儿才醒呢,要多躺躺才行啊。”于氏抱着碗,担心地看着儿子,儿子这回病了醒来,到没像原来一样闹起来。让她一直悬着心到是放下来了,不过另一种担心又升了起来,“乖真儿啊,你没事吧,小柏上镇上去打工做去了,等他赚回来钱,娘就给你买纸,买笔,咱们读书好不?”
      小心商量着的语气,让李于真真的很为自己投到了这个身子而庆幸啊。
      “爹,家里的活多么?要是多的话,就让大哥回来帮忙吧。纸和笔的,不着急着买,我找些土装到盒子里,用树枝也是一样的。等咱们家有钱了,再买也一样。”李于真对这个身体唯一看得上的就是,他是个一心想从读书出息的农村女子。
      男子为尊,男子可以娶上三妻四妾的,只要你能养。
      另外,这世界里和一般他知道的古代还有些不同,娶妾是可以,但是,给丈夫生不生孩子可是要由男人说了算。
      要是不受宠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儿女的。孩子一旦生下来,是谁的孩子,就随谁的姓氏。家里的财产等一切由男人支配,女人如果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会在丈夫死亡后,由自己的孩子养老。
      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女人在年老后会很凄凉,虽然不至于被别的女人的孩子丢弃,但是,生活上就不如有孩子的女人过得好了。
      所以,女人都想讨好自己的丈夫,就是想请丈夫为自己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而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不存在害不害的事情。就算是再嫉妒的女人,也不敢生那种暗害孩子的心。
      李行书只娶了两个女人,生下了四个孩子。在这个小村子里,算是中下等的人家。
      一家七口人,家里只有自己家的三亩半地,剩下的几亩地都是租来的。一年家里女人女人一起辛苦到头,也能混个温饱。而且,李行书识字,在冬闲的时候,会到镇上去打短工。这也是李家在这个村子里能过得稍微好一些的原因。
      李于真大概地收录了这些零散的记忆,对着这个家里的情况知道了一些。
      那么,自己面临的将是要如何不让自己受苦,不让这个女人因为贫而不待见那个可怜的韩二娘。
      李行书识字不算多,而于氏却是大字不识的。可是韩二娘却是有一个识字的秀才父亲,她自是识字的。也会算一些帐,自然,在李行书的眼里,他会多看一眼韩二娘的。
      只是,正妻就是正妻,为了家里的和睦,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偏袒,也不容他偏袒,毕竟,一家子人都是要吃的。
      于氏听了李于真的话,心里一阵的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是最贴心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识字害了自己的儿子,丈夫李行书识字,可他没时间教儿子。偶尔有些时间,教上一些字来,儿子的小脸儿都会晴朗几天的。
      韩菲虽然也识字,可她要做的家务事还很多,每天不到天黑都进不得屋子里休息,即使是到了屋子里,收拾好了。也要借着灯草暗暗的光亮做一些偏织的东西,留着上集上去换些钱或者东西回来,改善家里的条件。
      “乖真儿,身上有劲儿了吗?要下地吗?”于氏小心地把手里的碗放到桌上,看着儿子掀了被子,要下地的样子。
      “嗯。”李于真心里别扭叫一个比自己实际大不了几岁的女人为娘,只得嗯啊地回答。
      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麻布的,浅色的,有些发黄,而且是旧的。
      于氏拿过放到头上的衣服,抖开了给李于真穿上,看着儿子一直绷着的小脸儿,不知道儿子心里想什么,一直不说话。
      “我想去地里看看――娘。”穿上了一双绣着小紫色花儿的黑色布鞋,李于真说。
      踏上实地的感觉不错,鞋子虽然感觉有些硬,不过,脚的感觉不错。布鞋养脚啊,就是上面的小紫花看着别扭的很。
      李于真心里感叹着,迈步向门外就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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