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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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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酒楼大堂的喧闹也淡了几分。郑彦见陆小凤话题始终围绕江湖轶事打转，却迟迟不提及与黑鹰组织相关的信息，心中的急切按捺不住 —— 陆小凤交友满天下，消息灵通，说不定真知道这黑鹰标记的来历。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下轻轻摩挲片刻，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层层打开。布包中央，静静躺着一把短刀，刀身虽小巧，却透着冷冽的寒光，刀柄上那个黑鹰展翅的雕刻，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 正是杀害药翁、追杀周文渊一家的杀手所用的凶器，他特意从尸体上取下，留作追查线索。
“陆大侠见多识广，不知可曾见过这个标记？” 郑彦将短刀轻轻推向陆小凤，声音压得更低，眼中满是期待与警惕，“近日我在途中，多次遇到佩戴此标记的杀手，他们行事狠辣，不仅杀害无辜，还在暗中搜寻某些人，我怀疑这背后藏着不小的阴谋。”
陆小凤原本散漫的眼神，在看到刀柄上的黑鹰标记时骤然一凝，手中的折扇 “唰” 地展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的双眼透着罕见的凝重。他伸手拿起短刀，指尖在黑鹰雕刻上细细摩挲，眉头越皱越紧，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黑鹰楼……” 片刻后，陆小凤放下短刀，声音带着几分沉郁，“郑兄，你惹上的可不是普通江湖势力，这是当今江湖最神秘、也最可怕的杀手组织 —— 黑鹰楼。他们的楼主从未露面，手下杀手遍布天下，只要给够价钱，连王公贵族都敢杀，而且行事极为隐蔽，除了这个黑鹰标记，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黑鹰楼？” 郑彦心中一震，下意识地在叶孤城的记忆中搜寻这个名字。叶孤城一生纵横江湖，对各大势力了如指掌，小到地方帮派，大到武林盟会，都有清晰的记载。可 “黑鹰楼” 这三个字，却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在记忆里一片空白 —— 没有势力分布，没有核心成员，甚至连零星的传闻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叶孤城身为白云城主，消息网遍布江南，若真有这样一个 “天下第一” 的杀手组织，没理由毫无察觉。郑彦的手指微微收紧，心中泛起一股异样的寒意 —— 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填写的调查表，想起那本凭空出现的《长生诀》，想起体内超出叶孤城原本实力的内力，还有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黑鹰楼……
这些细节串联在一起，一个荒谬却又无法忽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他或许，并不是回到了叶孤城原本所在的那个《陆小凤传奇》世界，而是进入了一个类似却又不同的 “同人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既有西门吹雪、陆小凤这些熟悉的人物，也有黑鹰楼这样原本不存在的势力。
“郑兄？你怎么了？” 陆小凤见郑彦脸色骤变，眼神恍惚，忍不住出声问道，“莫非你听过黑鹰楼的名头？”
郑彦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未曾听过…… 只是没想到这组织竟如此厉害。多谢陆大侠告知，日后我定会多加小心。” 他将短刀重新包好，放回怀中，指尖却因心绪翻涌而微微颤抖。
若是真的身处同人世界，那他所依赖的叶孤城记忆，便不再是万能的指南 —— 那些原本已知的剧情、熟悉的势力，都可能出现偏差，甚至完全颠覆。
陆小凤看着郑彦紧攥布包的佩剑，又想起方才他提及杀手时眼中的冷意，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欣赏 —— 这蒙面人虽看似低调，却有股不避危险的硬气，倒合他的脾性。他将折扇收起，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认真：“郑兄，黑鹰楼这性子最是难缠，一旦盯上目标，便是不死不休。你如今独自在外，又已被他们记下踪迹，继续独行怕是凶险。我正要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不如你随我一同前往？万梅山庄地势隐秘，又有西门吹雪在，黑鹰楼再大胆，也不敢轻易闯进去，你正好在那里避避风头。”
这番提议倒也算真心 —— 陆小凤虽爱凑热闹，却也惜才，他看郑彦气度不凡，剑法想来也不差，不愿见其折在黑鹰楼手里。而且，路上多个人作伴，顺便还能探探这蒙面人的底细，倒也有趣。
郑彦闻言，心中微动。万梅山庄确实是个安全的去处，且能尽快见到西门吹雪，解开心中诸多谜团。可他刚要点头，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周文渊一家惶恐的面容 —— 那一家人手无寸铁，黑鹰楼连药翁这样的无辜者都能痛下杀手，怎会轻易放过他们？方才将他们送进县衙，不过是权宜之计，县衙的护卫虽能抵挡普通乱匪，面对黑鹰楼的杀手，怕是不堪一击。
“多谢陆大侠好意，只是……” 郑彦缓缓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与坚定，“我不能随你去万梅山庄。此前我偶遇退休的周侍郎一家，他们已被黑鹰楼盯上，我虽将他们送进了县衙，却不知黑鹰楼是否会善罢甘休。今夜我想守在县衙附近，看看他们会不会再来。若我此时离去，周侍郎一家恐有不测。”
陆小凤愣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兴味：“哦？你与那周侍郎非亲非故，竟愿为他们冒险？” 在他看来，江湖人多是明哲保身，能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已属难得，像郑彦这样还愿留下来守着陌生人的，倒不多见。
“非亲非故，却也不能见死不救。” 郑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黑鹰楼滥杀无辜，若人人都选择逃避，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我虽能力有限，却也想护他们一时周全。”
这番话让陆小凤眼中的兴味更浓，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蒙面人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他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桌子：“好！说得好！‘见死不救’这四个字，本就不该出现在江湖人的字典里。既然郑兄要去县衙蹲守，那我便多留一日，陪你一起！我倒要看看，这黑鹰楼的杀手，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在县衙门口动手！”
他本就爱管闲事，又对黑鹰楼的动向有些好奇，如今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这神秘杀手组织的手段，顺便还能探探郑彦的底细，自然不愿错过。而且，有他在一旁相助，郑彦的安全也多了一层保障，算是全了方才的提议之情。
郑彦没想到陆小凤会突然改变主意，心中微微一暖，随即点头道：“若有陆大侠相助，再好不过。只是此事凶险，陆大侠不必为我……”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陆小凤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几分洒脱，“江湖路远，能遇到合心意的朋友，一起做点有意思的事，本就是乐事。再说，我也想看看，郑兄你的剑法，究竟有多厉害。”
郑彦闻言，不再多言，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陆小凤举了举：“那便多谢陆大侠了。”
陆小凤笑着举杯回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一人蒙面沉稳，一人洒脱不羁，虽相识不久，却在这一刻生出几分江湖侠客特有的默契。
吃过晚饭，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此时天色已暗，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只有零星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郑彦走在左侧，手中握着包裹着布条的飞虹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陆小凤走在右侧，手中把玩着折扇，看似漫不经心，却将周围的动静尽收耳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