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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满满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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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英语课时,深深正在作笔记,笔尖下的桌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她瞟了眼康宜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待震动停止,继续写,写着写着,又是一阵震动。
深深碰了碰坐在旁边的康宜静:“你的手机在响。”
康宜静神色微恼,拿起手机却没有接,反而放到包包里。
整节课深深都能听到康宜静包包里传来闷闷的震动声。
待到下课,一出教室,深深道:“电话是泽阳打的吧?你们闹别扭了?”
话刚说完,眼前突然冒出一条人影,陈泽阳满头大汗,气息粗重,显然是急着跑过来的。深深羡叹:陈泽阳真是有心,他估计把康宜静的课程表背得比他自己的课程表还熟,所以才能在康宜静和他闹别扭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找到她。
“静静,我们……”陈泽阳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康宜静却不睬他,径直绕过他往前走。
陈泽阳垮下脸,踌躇片刻,颓丧地叹了口气,并没有追上去。
深深何曾见过意气风发的陈泽阳如此衰颓过,她不禁好奇,跳到他面前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陈泽阳瞟了她一眼,他哪好意思把自己那点阴暗的心思告诉她,摇了摇头:“她只是闹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深深沉吟:“静静向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是你不对。”
陈泽阳喃喃道:“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是她太矜持。”
矜持?好暧昧好惹人遐思的字眼。深深拍了拍他的肩:“你好自为之吧。”
***
追上康宜静,深深歪着脑袋想了想,故作意味深长地说:“刚才泽阳都跟我说了,我想啊,女生矜持固然是好,男生会觉得你是个含蓄温婉传统到可以娶回家当老婆的人,但凡事呢要有个度,否则适得其反,岂不得不偿失?”
康宜静霍然转过头来,沉静的眸子首次燃烧了火苗:“如果方隽要求你和他同居,而你拒绝了,这也叫矜持过度吗?”
“同居?”深深恍然大悟,随即又露出贼兮兮的笑容,“你们不早就……”
已经上过床的人还用矜持吗?
康宜静看她的表情才明白她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咬了咬唇,气闷地别过脸。
深深挽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笑着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拒绝,明明你们已经……”
一丝可疑的红色康宜静白净的脸,深深愈发狐疑,忙不迭追问,康宜静却死活不肯说。
看她这副遮遮掩掩,欲言又止又羞羞答答的模样,深深控制不住往暧昧的地方上想,心里萌生出一些朦胧的想法,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这个“具体”很快揭晓。
***
当天晚上,深深独自从图书馆回来,一进门发现宿舍没人,她放下包,刚在床上坐下,突然听到阳台上传来低声交谈声,她隔着阳台和宿舍之间的玻璃窗望去,那身影是康宜静。
外面走廊上静悄悄的,林淮欣和苏晓晓不知去哪里疯了,宿舍里也沉静静的,康宜静虽然将声线压得略低,但她嗓音很细,所以她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清二楚地传到了深深的耳朵里。
深深懒懒地靠着床梯,她没有刻意偷听,但人家的谈话很自然地传到她的耳中,而她又认为打断别人聊天是很不道德的事,所以她听得心安理得。
“不行……一周三次……”不知什么原因,康宜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句话只说了四个字,还一个比一个很有节奏感地减弱。
那端陈泽阳可怜兮兮却又带点霸道的声音说:“每隔一天一次好不好?”
康宜静果断而又冷静地说:“一周二次。”
深深听出来了他们在讨价还价,只是不知在谈论什么。
陈泽阳还想说些什么,康宜静挡了回去:“你不同意,那就免谈。”一句话将陈泽阳堵得死死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没意义的话,康宜静挂了电话,走了进来,只看见深深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康宜静顿时心跳加快,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深深笑道:“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康宜静这次学乖了,“你又诈我。”
“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笨,看你就知道这句话多么正确了。”深深深感遗憾和痛惜,“以前你的观察力和洞察里多么透彻,现在则不然。我诈你的时候你没察觉,这次我实话实说你反而不信了。”
深深偏着脑袋,露出一口白牙直笑,“我们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告诉你啊,我曾经在阿隽面前……”她把上次短裤拉链事件说了一遍。说完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糗不糗?”
康宜静也笑得很失态,待到笑够了,她好小声地说:“……泽阳是个欲望很强烈的人,我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也是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
深深这下可以肯定他们刚才在电话中说的“一周三次”、“隔一天一次”是在讨论□□次数多少为宜。天哪,她好想笑,这种事也可以讨价还价吗?欲望上来时有那么容易控制吗?她忍不住大笑:“静静你真是个天才!”
“这样才科学啊。怎能不知节制?”
深深突然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打趣说:“‘男人的冲动是人类生生不息的源头,女人的矜持是人类文明的基石’,你说是繁衍重要还是文明重要呢?照我说,没有繁衍哪有文明的延续呢?你和泽阳什么时候才会有文明的延续呢?”
“就知道你会取笑我。”康宜静啐了声。
“不过……”深深很好奇,“他到底有有多强呢?”
文静淑女的康宜静的回答方式是不文静不淑女的扑到方式。
对于性深深不是不好奇的,她都二十了,对于□□的过程处于基本了解却毫无经验的阶段,况且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对于情欲也不陌生。有时方隽来k市找她,晚上两人睡在一起,亲吻是免不了的,但从来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他睡在她身侧,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气息稍稍不稳,鼻息拂过她的脖颈,常常令她感到莫名的战栗,心底深处还有一丝邪恶的期待。
偶尔半夜他会频繁地翻身,她被他扰醒,也会跟着紧张起来。但他自制力强,又被那句“我不是无赖”的承诺所束缚,她又是内心很传统保守的人,两人虽然在一起睡过,却也平平稳稳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她不愿把自己交给他的原因,但她从来不愿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