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梦完 ...
-
离殇如今不仅不刮胡子，还开始穿那些松松垮垮的中年男人才穿的衣服。以前一身雪衣，翩翩少年郎，如今满脸胡须，一身灰扑扑的样子，简直差点没把凌月雷死。
弄得凌月多次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屌丝气质外露，影响了某少年，潜移默化下，将好好的一个俊美少年弄成了屌丝男。
凌月也多次要求他变回以前的样子，不修边幅的，成什么样子。但每次一跟他说，他就不高兴，还冷哼冷笑讲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么，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这样了！？”凌月很无辜，又觉得莫名。她一直喜欢的是他翩翩俊少年的样子嘛！
没想到离殇一听到她不负责任的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就是嫌弃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吗？”
这话说的，仿佛她有多无理取闹，凌月只得败下阵来：“好好好，你既然觉得这样子好看，就由你去，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不管你！”还是顺着他的毛先。
不知为何，离殇的火气更大，咬牙切齿：“你这个蠢货！”
“······”
当然，离殇的阴阳怪气还远不止如此，最怪异的是，每当凌月和收留他们的老爷爷讲话时，他就开始散发冷气，而且不只是老爷爷，就连街上跟她打招呼的九叔，卖菜的八爷，路上遇见的若干个老汉，离殇似乎都对他们有意见，一旦凌月跟他们讲话，甚至是对视，他都会生气。
凌月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即使是吃醋什么的，在她和青年们讲话时，他又很平静，为什么逮着人家上年纪的老爷爷发脾气。在他第n次用眼神冻走跟她打招呼的慈善老爷爷时，凌月忍无可忍地一把拽住他的手，将他拖回房间。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人家老爷爷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还有，虽然是你的爱好，但我看着实在无法忍受，这两天你成什么样子，邋里邋遢的，你看你的胡子都要长到下巴了。快给我拾掇干净！”
离殇冷着一张脸，硬邦邦的开口：“我成什么样子，关你何事！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你哪只眼睛又看出我不在意你了啊！”
“那你为什么要看别人，有我不就足够了吗？”
“什么？”凌月脑子有些卡不过来。
离殇却瞪着她咬牙切齿：“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对着男人笑，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出去？！”
“······等等，你什么意思。”凌月的脸迅速沉了下来，“什么叫做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出去？”
离殇别过脸：“你自己清楚！”
凌月简直要气笑了：“离殇，你这是侮辱我，我对你这么好，可不是让你侮辱的。不行，我要冷静一下，可别被你这臭小子气死。”
这几天所受的憋屈似乎一下子爆发，凌月脑子发热，迅速点了离殇的定身穴，把他按在凳子上，屁股朝天，然后扬起手掌，重重拍了下去。
“放开我！你这可恶的女人！”离殇怒声大吼。
“放你妹啊放！我对你这么好，你就只会惹我生气。这么久了，你就从来没相信过我吗？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凌月狠狠地打下去，“你就不肯给我一点信任？！”
信任？！离殇眼睛发红，浑身颤抖。
“是你没有相信过我！你总是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每天都提防我，怕我杀人！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离殇咬牙切齿地吼着。
他可以为了她放弃报仇，只求能够和她呆在一起。她不许他杀人，他便不杀，她去哪里，他都可以陪她。为什么她就不肯给他一点信任，总是把他当成孩子，总是告诉他做这个不对，做那个不对。他是个男人，一个也可以保护她的男人，如果她能相信他稍微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他会听她的话，当一个好人，不杀人。但是她就会把他当孩子，那么他便如她的意，做一个坏孩子。
凌月一怔，停下了打他屁屁的手：“······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没有！什么都没有！”离殇怒吼。
“咳，我忘了，抱歉，因为你没有问过······”
“你说谎！你压根就不信任我，你根本不在乎我！”
“啪！”凌月狠狠一掌拍下去。“谁说我不在乎你！我叫凌月，凌空的凌，月亮的月，我的名字。听清楚了没有？！”
“······什么？”
“我叫凌月，在这个世上没有亲戚朋友，没有家人，孤身一人，我最在乎的人是离殇，我的理想是让他过上快乐的生活，而我一直在为这个理想努力着，虽然他并不是十分理解我。”话语一顿，凌月又狠狠拍了他一下，“这就是我的一切，我告诉了你，别再说我不相信你了。你这个蠢货！”
离殇浑身一震：“······真的吗。”
“当然，我永远不会骗你。”
这个人，总是这样。总是会在他绝望的时候，给他希望。伸出她的手，把他从地狱的深渊拉出来。一旦接触了阳光，便再也忍受不了黑暗的痛苦。
离殇猛地眨了一下眼，泪水却如黄河泛堤，止也止不住。
可恶，这个可恶的女人。
“喂，少年，你哭了？”
“没有，谁会哭，你少嚣张！”恶狠狠的声音却闷闷的，带着鼻音。
凌月忙放下他，给他解了穴道，转到他的前面，好声好气的哄着：“乖，别哭，我不打你了啊！”
“你这个蠢货，我没有哭！”
“好好好，你没有哭，我看错了。”
狠狠揍了离殇一顿，凌月总算心里舒坦了，低头看了离殇一眼，见他眸子含水，脸色含春的样子，心神一荡，恨不得扑上前酱酱酿酿，忙压抑下自己的念头，苦口婆心地开始她的教育。
“少年，对别人笑是礼貌，你别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在我看来，姻缘是人生大事，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我绝对不会草率地把自己嫁出去。下次你可别再对我说那些什么迫不及待要嫁出去之类的话，再让我听到，可不止打屁股那么简单了。”
离殇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打了他，这么私隐的地方，她就用她的手拍下去······
离殇脸色发红，他从未被别这样人打过。即使是小时候二婶打他，也是拿着擀面杖直接抡下去，后来在青楼，他被别人用针扎过，用手掐过，用带倒刺的鞭子抽过，被武魔收养后，他所受的惩罚也大多是喝下那种啃噬五脏的蛊······他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但是，在青楼，他也曾看过春宫图，被教导过取悦女人的技巧······被打屁股什么的，好像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离殇的脸更加红，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此时听到她的话，便开口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你不喜欢九叔八爷他们，是吗？”
“当然！”
“但是他们很老。还有很多胡子。”
凌月奇了：“他们老，有胡子，关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喜欢他们！”她实在不明白离殇的脑回路。她早忘了她跟离殇说过她喜欢老男人的事。
离殇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怔：“那你也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跟他们一样的满脸胡须？”
“当然！本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变成那样多怪异啊。我还是喜欢你原本那个样子。”
“喜欢我原本的样子？”离殇心快跳了两拍。
“嗯，喜欢。”凌月抱住他。
离殇终于恢复了原样，胡子刮干净了，穿衣风格变回来了，如今的他一身雪衣，黑发如瀑，眉眼如画，冰肌玉骨，俊的跟画里的人似的。但是！！！他的性格更加古怪了！！！
凌月一脸抽搐地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玩她头发的美少年，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自从那日她主动抱他起，离殇的性格就义无反顾地走向崩坏的道路，并且渐行渐远。
好好的一个面瘫别扭傲娇的少年变成了眼神荡漾行事诡异各种粘哒哒的发春少年！
他喜欢玩她的头发，他整天牵着她的手，他吃她吃过的饭菜，说给他重新弄，他还不让，整天还用一种粘哒哒的眼光看着她，她走到哪，他目光就跟到哪，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晚上！！他硬要抱着她睡，还说：“虽然没实践过，但我懂的很多花样，我会让你舒服的。”
少年，你到底为什么要说出这种狗血到极点还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你难道不知道人家在苦逼憋尿吗？你这种行为压根就是撩起别人的火却不给扑灭啊！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你的傲娇阴沉的性格呢？！
虽然凌月心里是很享受了。O(∩_∩)O而且，她觉得她好像攻略成功了······
因为她多次看到离殇一脸艳羡地看着隔壁家小胡的两个孩子，然后回头用一种灼热到极点的目光看着她。
“少少少年，怎怎怎么了？”凌月只觉浑身的毛都要被他的目光烤焦。
离殇的眼眸柔和的如一滩春水：“月儿，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比他们可爱吧。”
“······”
然后？然后，凌月就醒了。
凌月怔怔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怅然若失。
如果这不是梦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一梦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