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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又来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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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见她不愿多说也没有多问,帮忙和长安一起收拾好东西。庄珞亭坐在一旁思忖了一会后突然站了起来,跟他们说了一声然后又去了一趟醉月楼,问赵老板拿了一壶中上的好酒和一刀猪肉后,又打听了村长住的房子。
村长头一次见到庄珞亭登门拜访颇有些惊讶,随即看到她送来的东西顿时笑逐颜开了。醉月楼的酒一般都比较昂贵,一般普通平民可没那个钱去买来喝的,这次庄珞亭一出手就是一大壶,简直让他受宠若惊呀。
庄珞亭满意地从村长家里回来,她相信,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事的话,也总算有个能帮忙说得上话的人了。
可没想到,就在第二天麻烦又来了。
昨天那个妇人是苏家媳妇,也就是长安的二嫂,回去后不甘心就对丈夫大吐苦水,直嚷着她娘俩受欺负了,最后还眼红地提到庄珞亭那里养着几头肥猪肥羊时说得苏二伯更是蠢蠢欲动。两夫妇都是贪小便宜吝啬又恶毒的人,以前没少把长安当牛使唤,动不动就又打又骂的,是村里出了名的难缠。
这下逮到了理由,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放弃,不狠狠扒下你一层皮都不行!
这不,一大早苏二伯还有他那婆娘拉扯着额头结疤了的男孩一脚踹开庄珞亭院子上围着的栏杆门,一进去就粗着嗓门开始叫唤。
庄珞亭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起来看着院子里一大群人顿时头又疼起来了。
“姓庄的丫头,你打伤我儿子赶紧赔医药费!”苏二伯声音跟打雷一样响,管她谁对谁错直接吼道。
“赔你个大头鬼!一大早地来我家撒泼我还没找你赔精神损失费!”庄珞亭叉腰骂道,丫的这么极品的人也真是头一次见识到了。
苏家的人听不懂她说的什么精神损失,苏二嫂就又嚷起来了,“你把我家阿弟的头撞成这样,万一以后傻了怎么办!”
庄珞亭嗤笑了一声,“你那傻儿子本来就是傻,还怕撞傻了!”
苏二伯差点像他婆娘那样气得吐血,这死丫头嘴怎么那么毒!他粗着脖子骂道,“你个死丫头这么没教养,你父母怎么教你的!”
“鬼知道!有本事你找他们出来问问他们是怎么教的!”庄珞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这幅身体以前本来就是被人抛弃了的孤儿,谁知道她父母现在在哪个旮旯。
“我看你还是教教你那不省事的婆娘,别动不动就带人去别人家里闹!”
“你个死丫头...”苏二嫂破口大骂,
“真是气死我了,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你怎么尊重长辈!”苏二伯是个莽撞脾气暴躁的男人,三言两语之下那经得起激,顿时抡起一个大巴掌就想往庄珞亭脸上扇来。
庄珞亭瞪大眼睛,愣在那里硬是没反应过来,她那料到这些粗鲁的村民居然说不过就动手的!
眼看着蒲扇大的巴掌要落在她身上,一旁的长安突然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苏二伯的手腕!
庄珞亭闭了闭眼回过神来,看着长安挡在她面前的背影时心里突然一阵扑通狂跳。
长安攥着苏二伯的手腕,大力得差点没把他的手给握断了,苏二伯龇牙咧嘴地一把挣脱长安的手退回去,眼神又惊又怒的,什么时候连这个傻子也懂得反抗了?!。
此时的长安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怕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刚才他看到有人要打庄珞亭时,身体里猛地就涌上一股极致的愤怒和冲动,想都没想就扑上来了。别人怎么打他欺负他也好,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能让别人伤到她!
“好你个苏大!你敢跟你二伯动手,我打死你个傻子!”苏二嫂见自家男人后退,立马怒冲冲地举着巴掌上去要打长安,长安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要庄珞亭不受伤,他还是不敢跟苏家的人动手的,毕竟被他们虐打了十几年,那种奴性不是轻易就能改掉的。
庄珞亭哪肯让她打她的人,见苏二嫂冲上来那副狰狞的样子,她也豁出去了像头小公牛一样用头去撞她肚子。苏二嫂冷不丁地被撞到在地,苏二伯见此又怒了,举起手又想来打庄珞亭,结果长安又一次扼住了他的手....
“住手,干什么呢这是!”
匆匆赶来的村长一来就见到这么混乱的场景,立马喝了一声。
长安抖了一下松了手站回庄珞亭身边,苏二伯握着手腕呲牙咧嘴的扶起媳妇,恶人先告状嚷着,“村长你来得正好,那丫头跟那个傻子居然敢打我们,您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庄珞亭理了理头发,率先走过来微笑道,“村长怎么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村长原本板着的脸一见庄珞亭过来立刻变得满脸笑意了,“不用麻烦不用麻烦!”
“哪里,村长大驾光临,我们怎么能失了礼仪?”庄珞亭笑眯眯地把村长往里面请,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村长要不中午就留在我家吃饭好了,我亲自下厨!”
“哎,这怎么好意思!”村长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他可是知道庄珞亭现在是醉月楼的大厨,在醉月楼做一盘菜的价格都顶的上寻常人家几天的伙食费呢,如今却要专门下厨做给他吃,哪能不让他高兴呢。
“村长客气什么,你能来我家吃饭是我的荣幸!”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叫村长太见外了,以后叫我杨叔吧!”村长哪里听过这么让人身心舒爽的好话,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线了,很多时候农村人恭维的话一般不是粗鲁直白就是拍马屁拍不到节骨眼上,哪像庄珞亭那么滑溜会说话的。
苏二伯一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庄珞亭不费余力地讨好村长,脸气得那个发青啊,刚好这时见村长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时,苏二伯心里顿时一喜,还没等他说什么,村长就发声了。
“你们这一大家子来人家里闹什么呢,还不快回去种地!?”村长一改满脸笑意,神情严肃。
“不是...村长,我儿子被那个庄丫头给弄伤了头,我们怎么也得讨回个公道吧!”苏二伯沉声道。
“就是!我家阿弟可是读书的料,万一被她撞得伤了脑袋考不上状元,这损失可大了!就算不赔钱也得让她赔偿我们一头猪!”苏二嫂拉着孩子也不甘示弱地插嘴。
庄珞亭差点没被这对贪小便宜的夫妇给气死了,真的不要脸!
就连村长也替他们感到害臊,直接不给面子地骂道,“你们夫妇还能再厚点脸皮不?就你儿子额头破那点皮就想讹人一头猪,你们当人家是猪吗!”
“...”
庄珞亭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苏二伯被骂得梗着老脸不吭声,苏二嫂倒还想争辩来着,“可是...”
“没什么不可是,这次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你们太过分了!平时你们贪小便宜惯了我也懒得理,不过现在说清楚了,如果你们再敢来寻庄丫头的麻烦,我可不会袖手旁观的!”村长一脸正气,神情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让门外的一些村民都窃窃私语了起来,这下庄珞亭有了村长撑腰,估计以后没有谁还敢来闹她了。
苏二伯两夫妇简直被说得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最后村长摆了摆手,“都散了散了!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来跟年轻人来计较,都不害臊么!”
一场闹剧终于这样平息了下来,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庄珞亭的名声却在村里迅速响了起来,很多人都开始不敢小看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毕竟连一贯威严的村长都为她说话,谁还不长眼的来找她麻烦?闲着没事做么。
“长安,今天做的好,下次有人再敢欺负我你就狠狠地揍他一顿!”
晚饭上,庄珞亭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他碗里使劲地夸奖他,长安抿着唇低头扒着饭,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人欺善怕恶,你不用怕他们的,有时候只有你狠狠地反抗了他们才不会骑到你头上...”她一边吃一边叨叨地教导着。
吃过饭后,庄珞亭又拿出一块磨得很细的火炭在地上写写画画计算着。长安就安静地陪她坐在一旁一边研究着做木椅,一边时不时瞄一眼她在写什么。
中午请村长吃饭的时候,村长对她做的菜简直赞不绝口,顺便还就提起他的孙子这个月要摆满月酒,问能不能请她去做个村宴。
庄珞亭当时算了算,一般做一个一百人左右宴席只需一天的功夫,但赚的钱却比较快,而且比在酒楼做一天菜下来的薪水要高,如果遇到某些有钱人家做大酒席的话说不定赏钱会更多。这就比去醉月楼做好多了,这样每个月还有假可以休,不用那么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