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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什么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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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车子不远处就有一家酒店。两个人又等了会儿，见还是没人来，索性冒雨冲进了酒店。
酒店的大堂经理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态度特别好，见徐苏他们冒雨冲进来猜是来避雨的，忙让服务员拿了两条大毛巾过来。
周少坐在大厅沙发上，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又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不耐烦地问徐苏，“那拖车怎么还不来呀？”
徐苏把毛巾披在身上，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问。
原来外面忽然下大雨，乱成一团，好几个地方出了车祸。路上已经堵得水泄不通，拖车过不来。
周少烦躁地‘哎呀’了一声。
徐苏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天气本身就让人心生躁意，而且他们身上还都被淋湿了，虽然头顶有空调吹着，但衣服黏在身上总觉得不大舒服。
徐苏低头看了看时间。
已经八点多了。
有服务员踩着小高跟跑到大厅来找那位年轻的大堂经理，“秦越，秦越，麒麟轩的客人又点了一瓶红酒。”
“那你去拿呀。”
服务员说，“哎呀，是藏品，得去地下室取，藏酒室的钥匙在你这儿吧。”
秦越点点头，“在我这儿，我跟你去拿。”
两个人小跑着走远了。
大堂经理一走，大厅里就剩下几位前台接待美女。她们时不时地在朝徐苏和周少这边打量。
徐苏盯着头顶的装饰灯看了几眼，收回视线，转头时却恰好瞥到周少在盯着她看。
她疑惑地回视。
周少轻咳了一下，转开了脸。
…
路上似乎堵得特别厉害，徐苏之后又打了两次电话给拖车司机，询问情况。对方说交警还在疏通车流，过不来。
他们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外面的雨停了一阵子，又下起来了。
百无聊赖着，周少找出了话头来问徐苏，“徐小姐，你今年多大？”
“二十八。”
周少很惊讶，“看不出来诶，我还以为你顶多二十五六呢。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我没出来工作过。”周少问什么，徐苏就回答什么，不多说，也不少说。
“还没出来工作过？”周少盯着她笑了笑，“那你以前学什么的？”
“大学吗？”徐苏说：“学的阿拉伯语。”
周少更讶异了，又问：“原来你不是学艺术的呀？那怎么会画画呢？”
这次徐苏却没回答。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周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群人正浩浩荡荡地从电梯里走出来，而被簇拥在最中间的正是高陈。
徐苏皱了皱眉。
很明显高陈喝多了，走路不是很稳，甚至搭着别人的手，被搀扶着。
跟在他身边的有六七个中年男人，一个个均是脸色绯红，看来都喝了不少。
人群里有人欣喜地感叹着，“高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啊，难得喝得这么痛快，咱们下次继续。”
高陈没回应他，他嘴唇轻抿着，看上去有点像是在笑。别人酒喝多了都是面色发红，他却恰好相反，脸色越喝越白。他的脸本身就比这个年纪的其他男人看上去白净清爽，且五官清晰、轮廓分明。所以今天被这儿的灯光一照，远远地看去，他整张脸惨白得就像一张白纸。
人群里又有人说：“外面好像还在下雨，高先生，你司机没过来吧？我已经让人叫了几个代驾了，都在外面等着呢。要不，您把车钥匙给我，我让人把您的车先开过来。”
一行人都没留意这边的徐苏，直接蜂拥着走向了大门口。
高陈也没留意到她。
他被人簇拥着，视线挡住了，再加上他喝得太多，眼睛迷离。可是当他快走到大门口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站住了。
旁边的人也纷纷跟着他停住了脚。
高陈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回头看过来，隔着几道人影便远远地看到了徐苏。
徐苏一向不喜欢和他对视，垂下了脸。
扶着高陈的人疑惑地问：“高先生，怎么了？”
高陈把手臂从他手心里抽出来，越过人群走向徐苏这边。
“你怎么在这儿？”两个人相距不到一米，高陈才停住。他眯着眼睛看着徐苏，出声问。
徐苏嗅到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见她不回答，高陈声音又拔高了些，“问你话呢，你天天大晚上出来干什么？”
大堂里这会儿本就没什么人，除了徐苏、周少就只有高陈一行和酒店的工作人员。高陈忽然拔高的声音把大家都吓了一怔。
先前有人说高陈今天心情好。徐苏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今天心情极遭，眉宇间的浊气一直沉沉地压着，估计也因此他才喝了这么多酒。
他喝多了，说话语气都不大能控制得住，冲徐苏说话的样子显得特别凶。
徐苏不大适应的侧了侧脸。
高陈好像意识到什么，双肩微微松了松，伸手来抓徐苏，“走，跟我回家。”
徐苏见他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自己就要往门外走，和其他人连个招呼都不打算打一下，反手扯了扯他，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高陈脚底本就有些虚浮，被她反手一扯，踉跄了一下，两个人的动作看上去更像是在推搡。
高陈眯着眼睛晃了晃头，回身看着徐苏说：“我是喝多了，你不是早看出来了吗？”他一直紧紧地抓住徐苏不放，并且冷声质问她，“你明明看见我喝多了，从你前面走过去。你连个声都不出一个，什么意思？”
他竟当着众人冲徐苏发起火来。
徐苏觉得等他第二天醒了酒一定得悔恨死，他一向都注重礼节和形象，清醒的时候哪能容忍自己这样无理取闹。
和高陈一道喝酒的人果然个个震惊得回不过神。等回了神，他们也不敢上来制止，只敢站在旁边好奇地打量，相互疑惑地询问：“这位是？”
周少知道徐苏和高陈是认识的，看好戏似的抱胸站在一边。
最后还是那位年轻的大堂经理走上前来，“高先生，需要我们帮您把车开过来吗？”他问完了看了眼旁边的徐苏，用眼神询问她是否需要求助。
徐苏轻轻地摇了摇头。
高陈的车钥匙一直捏在手心，没来得及给别人。经秦越提醒，他低头看了一眼，“不用，拿把伞给我。”
“好的，您稍等。”
秦越忙去取了伞给高陈。
高陈拿到伞，不由分说地把徐苏往自己怀了一拉，撑开伞就往外走。他依旧是看都不看旁边的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了。
那几个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忙撑着伞追出来，“高先生，高先生，您还需要代驾吗？”
…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洋洋散散地洒着。只是之前雨下得很大，有些地方的积水还没来得及排走。
徐苏被高陈搂在怀里，走得匆匆，鞋子里很快刮进了水，她不适地扭了扭身。
高陈却执拗地不肯松开一点，硬押着徐苏上了车。他大概是忘了自己喝多了，竟把徐苏塞在后座上，自己摇晃着坐进驾驶室。
徐苏叹了口气，下了车，拉开驾驶室的车门说：“你喝醉了，我来开吧。”
高陈已经摸索着发动了车子。车门被徐苏拉开后，他侧头茫然地看过来。
他表情依旧是冷冷的，双眉皱出了两座小小的丘，苍白的脸色流着几道水痕，但他的双眼确实是茫然的。
这是他鲜少会有的眼神。
虽然现在雨下得不大，但毕竟没停。徐苏站在车外，被淋了不少雨。她又重复了一遍，“你下来，我来开，行吗？”可能是受高陈眼神影响，她声音放得特别温柔。
高陈忽然伸手一把搂住徐苏的腰，把她抱了上来。
徐苏吓了一跳，胳膊肘撑在了方向盘上，车喇叭随之一阵长鸣。
引得附近的人直往这边看。
徐苏忙移开胳膊，往后仰了仰身，问高陈，“你干什么？”她几乎是跪在了车座上，一只鞋都掉了，好不尴尬。
高陈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贴了贴。驾驶座就这么大空间，两个人已经离得不能更近。或许是适应了，徐苏这会儿倒反而不觉得高陈身上的酒气有多重。
高陈盯着她的嘴角看了片刻，又靠过来亲了亲，像是品尝似的，轻轻浅浅的，吻得颇为细腻。
从酒店大堂出来的那几个人已经跟过来了。
徐苏听到脚步声，推了推高陈，“别闹了，你喝多了。”
高陈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椅子上。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一只手穿过徐苏的双腿，伸到下面，去放平驾驶椅背。
“啊。”徐苏惊叫了一声，单腿支着车门边沿，身体往上躲了躲。
所以等椅背放平，她自然就成了仰躺在上面，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
高陈自上压下来。单手扶着她的下颚，便是一阵深吻。
靠近的人一看车里的情形，顿时退开好几步，拉着后头还没看清的人转身就走，“快走快走，高先生有事儿忙着呢。”
有人不明觉厉，问：“怎么了？”
那人暧昧不明地回，“什么怎么了？一男一女，能怎么了？快走，别打扰高先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