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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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董玲玲是在她和林凡的订婚宴上。
在众人的簇拥下她宛若一个耀眼的公主。白色的小礼服，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精致的洋娃娃。一个需要呵护和疼爱的洋娃娃。
她看林凡的眼神，认真而专注。
偶尔林凡垂下头来回应她的目光，她就会略显羞涩地垂下头去，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甜甜的感觉。
我是王总的女伴。
当王总带着我走到他们面前道贺的时候，林凡热情地将董玲玲推到我面前，“玲玲，这是徐依莲，我的大学同学。”
董玲玲甜甜地笑，声音也甜，“依莲姐好漂亮呀！”
林凡轻点一下她的额，无限腻宠，“哪里比得上你可爱。”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身边的人都听到。
我笑，对董玲玲打趣道，“恭喜！你已经成功让林凡对美女免疫了。”
董玲玲忍不住笑，白皙的脸上飘上几朵红晕，更添娇艳。
正说着，腰身被人霸道一圈。
“我也来恭喜二位，祝二位早日步入结婚殿堂。”李贤冒了出来。李氏的总部在纽约，在国内只有一家很小的分公司。规模不大，在本地却还是有些影响，所以李贤也在受邀之列。
林凡的眸子暗了暗。
我将李贤的手从腰上拿开，“李先生，你是不是太热情了？”
李贤自以为很酷地笑着，执起我的手，故作深情，“不，依莲，我还不够热情。因为我的热情还没有将你融化。”
“李先生是诗人吗？”林凡不冷不热的声音插了进来。
李贤看似已经进入角色无法自拔了，“说到诗。最美的诗应该献给最美的人。王总，”他转向我身边的王总，“是否介意我邀请你美丽的女伴跳一支舞？”
王总忍着笑，点头。
在我发表意见以前，李贤已经拉了我，步入舞池。
“诗人先生，你是故意来搅局的吗？”我笑着问。
他笑得优雅，“他有他的公主，我追我的美人，何来搅局一说？”
我撇他一眼，“收起你这调调，我不喜欢。”
“好吧。”他说着，腕上使劲，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我不喜欢他这样伤害你，他不配。”
“不配？”我笑，“他不配谁配？你配吗？”
他停下舞步，拥住我，“谁也不配！谁也不能伤害你，依莲。试着投入我的怀抱。”
我转头看林凡。
他的目光正向这边望过来，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
我推开李贤。“我累了，先回家。”
歉意地对王总笑笑，我转身走出宴会大厅。
“我送你回家！”李贤掏出车钥匙，跟在身后。
“不了。我还是坐计程车，不劳烦李先生了。”
李贤一个跨步走到我面前，表情夸张而无辜，“我以为，你很喜欢我的保时捷。”
我忍不住笑，“好吧，我承认是这样没错。”
他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我请向车库。
“我在想，”他一边替我开车门一边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保时捷，为什么不顺便连我一起喜欢呢？”
我朝他眨眨眼睛，“等你长得跟你的保时捷一样帅的时候再说吧。”
他替我关上车门，绕了一圈，坐进驾驶座，“依莲，要知道你这么说不符合当今世界的审美观。”
我懒懒一笑，“看你是想讨好这世界，还是想讨好我了。”
他发动汽车，长叹一声，“唉——女人呀——”
我打他一下，“拜托您，要是想吟诗的话，请先把我放下。”
他笑了笑，专心开车。
让他送我回家绝对是个错误！我在公寓楼前翻白眼。
“明天周末，一起去登山吧，依莲？”
尽管我已经非常明确地拒绝过了。可是好耐性的李贤先生却依旧不屈不饶地就同一个问题磨了我近半个小时。
“你什么也不用准备，只要把自己带上就好！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如何？”
我刻意重重地叹一声后，点头。
他胜利的微笑怎么看怎么奸猾，“那么明天我来接你，等我电话！”
不由分说地搂过我，他在我脸上印个响吻，“明天见了，宝贝！”
我摇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
路过楼下的超市，进去买了些吃的。
出来付帐的时候，收款的阿姨鄙夷地望了我一眼。
我笑笑，转身上楼。
“白天一个，晚上一个。”身后，是她不高不低的声音。
我笑。是呀！白天一个，晚上一个。
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今晚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快睡着的时候，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徐依莲！马上给我开门！”
我猛地惊醒，急急地跑到门口开门。
酒气扑鼻。
门外是喝得烂醉的林凡，门一开，就软软地倒在了我身上。
正好对上对门愤怒的脸，“什么人！”对面的门被重重关上。
我费力地关上门，将林凡拖进房间。
正要把他放下的时候，他一使力，把我压到床上。
“依莲，依莲……”他叫着我的名字，疯狂地吻我。
我闭上眼睛。本来，想给他擦擦身子的。
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头埋进我怀里。
胸前，有温热的液体滑过。
我一惊，睁了眼睛想看看他。
他却紧紧地抓着我，不让我动弹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依莲，为什么不爱我？”
林凡……
“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爱我？甚至……连恨都不肯给我？我这样对你，我这样对你，你至少给我一点反应呀！”
“对不起，林凡。”我小声回道。
他抬起了头，脸上泪痕斑驳，“你还想着他对不对！就算他不爱你，就算他结婚了，你心里还是有他对不对！”
“林凡，你……”我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知道！原来他知道！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爱你呀，依莲！我这么爱你怎么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每次，每次看你看他的眼神，我就想杀了他！我想杀了他！”他怒吼着靠近我，泪水落在我的脸上，“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以为，你会慢慢地忘了他。我以为，得到你的身体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你的心！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你根本不爱我！根本就不爱我！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才跟你分手的！可是五年，五年的时间也没让我忘了你，玲玲也没办法让我忘了你！当我知道你是这次合作案的负责人的时候，我是那么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五年了，你没变，一点也没变！就是他已经结婚了，你依旧一点也没变！依莲，”他紧紧地拥着我，泪水潸然，“爱上你，会疯的。我快疯了。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我呆呆地任他抱着。
很久很久。他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我小心地挪开他的身体，下了床。
打了热水。
我帮他把厚重的外套脱掉，细细地替他擦了身子，整理好一头凌乱的发。
然后，坐在床边看他。
他的眉毛浓重，好像国画师重重的一笔。他的鼻梁挺直，像雕塑家精心之作。他的唇，厚实饱满，曾经笑得那样灿烂，轻轻一笑，就能叫女生们疯狂。当时的他，遇见我之前的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潇洒得意。
我把头倚在他的枕边。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样做，会把我们都毁了。
知道吗？他也曾像你一般痛苦，喝得烂醉，躺在我的身边。那是我第一次，靠他那样的近。他的眉目，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可是，他嘴里呼唤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那时侯我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哭过。
第二天，我就做了决定。我只是没想到那个决定，会把自己毁了，甚至，还带上了你。
对不起。
我不会让你一直呆在地狱里的。这个我自己建造的地狱，有我一个，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