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尸鬼（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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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尸鬼（十一）
“我已经被神抛弃了……”
室井静信想着夜里沙子说的话，手上的小说半天了也没有落笔。
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仆妇恭敬的声音传来：“住持，院长的电话。”
“……”室井静信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一会儿，才回：“请他稍等一下。”
真是奇怪，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
“……”罗小黑很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完自己的电影，但是结城夏野的状态让他根本放不下心。一大早就骑走了院子里的电动车，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回来一趟也是匆匆进了厨房拿走了混着自己血的果汁玻璃管，表情冷肃，像是要去寻仇，生怕这家伙一个压制不住就直接去找辰巳当面对质火拼了，结果没有多久就回来了。看模样，干干净净没有出什么汗，身上也没有血腥味，不像是装的，也没有虚弱的征兆。
就是低落压抑得不要不要的。
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压城黑云，又像是火山爆发前铺天盖地无声无息的火山灰。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征兆。
“唉。”罗小黑其实一点都不擅长和人谈心，做知心人这种活儿对于一个死宅交际废拖延癌来讲，实在是太过于为难。
但是，他又没有办法不管。
“夏野，你看着我。”罗小黑双手伸过去抱着结城夏野的脸，坐到了对面，仰着脸直视结城夏野的眼睛。压抑住心里的吐槽：辣鸡！坐着都比我高不科学！
“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少年会一夜之间颓废得一副马上就要误入歧途的模样啊！？幸好我没有奇怪的爱好，不然这么一个颓废美的少年搁眼前妥妥的要犯罪啊！
结城夏野不吭声，也没有挣开罗小黑的手，只是不看罗小黑。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都不知道夏野你是这么善变的人，长这么一张花样美少年的乖乖脸原来是叛逆少年的心吗？一个男生怎么学起女生的做派来了，有什么事儿挑明了说不就好了嘛！原剧里一个人憋着，还要保护两个小的，现在有个朋友了还当我死的！哼！
“……”结城夏野目光闪烁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抱住罗小黑，把头搁在罗小黑肩上，说：“阿彻被清水惠害死了。如果不是我……”
“没有你结果也是一样的！”罗小黑一听这名字就明白了，听出夏野自责的念头，脑子里什么也来不及想就脱口而出。
“……”结城一副“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懂”的表情。
“……”谁安慰你了！
罗小黑也来气了：“夏野你到底明白了没有！？对于他们来讲，我们就是食物，以及有可能变成同类的存在。即便是同类也是可以互相残杀的。你吃东西的时候不管先后，要吃都是会吃的，跟旁边的食物在不在意根本没有关系。不过是搭配起来味道不一样会选择先后顺序而已！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你不就是知道得比别人早吗？除了隐晦的告诉大家不要随便邀请人进家门外，你并没有什么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而且对方的数量是会增长的，你一个人根本就防不住。你知道谁是谁不是吗？贸贸然地说出去，根本无济于事！除非有人能一下子把赤裸裸的真相放到大家的面前……”罗小黑想到了原剧里医生近乎疯狂的当场拆穿。
“……”结城夏野盯着罗小黑笑，有几分苦涩：“我知道，我已经找过院长了。”
“诶？”罗小黑没想到夏野的动作这么快。但是转眼他就想到了一件不妙的事，“最近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陌生女人？”
“啊？”结城夏野努力回想，“好像没有。”
罗小黑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就听见结城夏野说。
“不过村口阿婆说院长的前妻从娘家回来了。这个算吗？”
结城夏野还在思索中就见罗小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了？”
“……啊，不，没什么，应该没关系吧。才回来不久，应该还好。”罗小黑自我安慰着，没有解释什么，他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结城：“你知道院长家的电话吗？”
结城夏野点头。
“……”罗小黑表情严肃地盯着座机上的数字，认真地听筒里的声音。半晌，无奈地放下听筒。
“怎么了？”
罗小黑叹气：“……占线。”这个时候了，给谁打电话呢？
“一会儿再打过去吧。”结城夏野说。
“也只有这样了。”罗小黑无可奈何。
医生和室井静信通完话，不管对方听见自己的说辞是怎样的态度想法，直接就挂掉了电话。静信总是有很多想法和自己不太一样，现在好不容易猜测的方向是一样的了，就没有必要两个人在电话里争论细节问题了，早早挂了为妙。如果有分歧，也是明天见面的事儿了。
医生叹气，点燃了香烟，正要离开座机就听见了来电。
“喂，你好，这里是……啊，我是……”医生听着来电，脸色一变，眉头紧皱，转头看向了前妻的房门方向，回想着她最近的频繁出入和夜归，心里越发觉得不妙。
挂掉电话，医生沉默着吸完手上的香烟，把烟头丢进了垃圾篓，叹了口气，打开了前妻的房门，屋子里床上人的呼吸声浅得几不可闻，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床上人的脸色。
医生打开灯，走近床上人，前妻平静而熟悉的睡容映入眼帘，规规矩矩放在被子身体两侧的手一如既往的纤细白皙，呼吸声浅浅。
“……”
医生看着前妻安睡的模样，心里面平静带着一种怀念，却没有多深，他观察着前妻闭着的眼睛眼珠转动的频率次数，估摸着已经熟睡了，动手查看着前妻裸露在外的皮肤。
被子外的手臂，没有。
腿上，没有。
肩上，没有。
小心翼翼的撩开前妻微卷的头发，白皙的颈侧红色的小点无法忽视。
“……”医生用力地闭了闭眼，拿出听诊器。
这个心跳频率……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尸鬼（十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