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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学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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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这个世界没了谁都照样转。
向楷和孙天伟很快就适应了两个人作伴的日子。
孙天伟还有了一个新发现，他发现向楷的小宇宙爆发了。
向楷像是被仙人点拨过一样忽然开了窍，只要是涉及到智力方面的问题，向楷都像多长了一个脑袋一样常居优胜者的位置。
孙天伟不禁纳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猛啊？难道你以前都是装的吗？”
他当然不知道，向楷会突然变得“厉害”，的确是多了个高智力的“脑袋”。
自从小孟浮生抛弃了孙天伟，孙天伟更加不喜寂寞，总是呼朋唤友，把能拉来的同龄人都拉来。他姥姥向来不反对他叫小伙伴来自家，她还挺喜欢孩子的，觉得热闹。而这些孩子凑在一起，不管是玩儿猜谜游戏还是打牌，站在向楷身边的孟浮生总会给向楷提示。反正谁都看不见孟浮生，他可以自如地去看所有人手里的牌，再手把手地支招，告诉向楷如何出牌。
孟浮生简直就像向楷的外挂一样，他自己对此也玩儿得不亦乐乎。
事情当然不止于此，九月份升上初中之后，孙天伟发现，向楷突然学霸起来。
孟浮生心想，向楷不学霸才怪，不说跟着一起重新学初中知识的孟浮生是否有智力上的优越，就是他在考试时满场逛一圈，总结优等生的答案，正确答案还不手到擒来。他简简单单地在向楷卷子上伸指一点，向楷便从善如流地将所有错误答案改掉。
遇到复杂的题，孟浮生更是会一笔一划地在桌子上描画。向楷认真看着孟浮生的手，笔跟着孟浮生手指的动作临摹，就明白孟浮生的意思了。
两人配合久了，默契渐深，对于简单字句的唇语向楷也能毫无障碍地一眼就看明白。
在孙天伟眼里，向楷则是变得越发深沉且神秘莫测起来。
而其他学生之中则有谣言，说向楷好像能看见鬼。
因为有人看见过向楷对着虚空说着什么，那样子绝不是自言自语，他的目光是落在什么实质上的。
还有人说，向楷总是随身带一面奇怪的镜子，他没事就拿出那个镜子看来看去，却不是照镜子，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类似谣言一起，向楷显得越发可疑了。
大家开始有些避讳向楷。
听到风声的老师则有些头痛地认为，向楷这个好学生似乎精神有点异常，因为老师也注意到向楷的时常走神，就好像他在跟身边看不见的人沟通一样。
老师曾联系向楷家长了解情况，得到的反馈却让其气愤。
原来向楷的父母不但对孩子的异常一无所知，且根本没有半分上心的样子。
养孩子却这个态度，让老师觉得不可理喻，话说得重了些之后，倒是惹出向楷后妈的一声冷嗤：“又不是我生的，谁知道他打娘胎里带来的什么毛病。”
老师一时噎住了，大概是没想到原来向楷的妈不是亲的，而且这年头，后妈连面子上都不装一下，就明目张胆地表露出对孩子的厌烦。
老师当然不明白向楷后妈的心思，也不知道向楷家的情况。
向楷后妈嫁给向楷爸这个二婚男是有点委屈的，可谁让她年纪大了嫁不出去呢。被邻里指指点点，被家里亲戚说道的多了，她终于屈服地同意相亲看看，然后好像鬼使神差似的，就那样把自己嫁出去了。
日子过得挺没盼头的，不过也想过生个孩子就好了。但几年下来，肚子毫无动静。很久后才跟向楷爸那问出原因，那男人早就结扎了。原来他是觉得养孩子辛苦，不想再养了。
对此后妈当然不干，她一通闹，闹到向凯爸去整输精管复通。结果也不知是不是时间太长了，总之没有成功，她始终怀不上。
后妈快要气死了，她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是个窝囊废，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人呢。
这些大人的愁苦，向楷是一无所觉的。在他眼里，世界很小。也许他潜意识觉得，天下后妈都是那样的，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有意见是很正常的。
对于孟浮生的存在，向楷也不是没有疑虑。尽管他已经习惯了孟浮生像个好朋友一样陪在他身边，可他内心里却隐隐觉得，也许自己疯了……
其实，孟浮生也不是一直都一副温柔脸。当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给他反馈，日子久了，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他渐渐相信自己不是催眠状态了，因为时间未免太长了，他感觉到的时间流速没有任何异常，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熬。尤其到了晚上，孟浮生无法睡觉，尽管他似乎并不需要睡觉，可他精神上觉得有些痛苦。
他有时候甚至想，仙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就那不吃不喝的状态就会让人发疯。他的躯体似乎不需要那些东西补充能量，可他的心很荒芜。他想吃东西，想睡觉，想触碰到点什么来感知自己的存在。
可惜所有这一切，他都办不到。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受刑。
有时候，他难免将那种无处宣发的郁气投射到唯一能感知到他存在的向楷身上。
他有时候会在向楷上课时，站到讲台上，与老师的动作同步，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引向楷发笑。
向楷不想受其干扰，可视线还是不自觉地被引到孟浮生身上，然后他像神经病一样对着讲台笑起来。
这样更加做实向楷精神不正常这件事了。
孟浮生因为没有实体，感受不到压力，所以他其实不用非得待在地面上。只要他想，他可以停留在向楷方圆五米内的任何地方，包括地底，包括墙壁里。
孟浮生有时候会像鬼一样吓向楷。
比如在向楷上厕所的时候，本来在外面好好呆着的孟浮生忽然飘到棚顶。
而向楷正在蹲着拉屎，眼前影子一闪，一双脚突然从天而降，就像一个上吊的人……
向楷挥舞手臂也是徒劳，根本碰不到孟浮生，赶不走他。
在孟浮生面前，向楷简直毫无隐私可言。无论他去哪，做什么，孟浮生总是如影随形。他身上哪些地方长了痣，他都没有孟浮生知道得清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