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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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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热恋中的人总是嫌时间过得太快。
似乎昨天才刚聊完天，一眨眼间，跳过了十几节课，略过成千上百个小时，直接周五了。
明早，程先生就要来接他。
陌瑾去了趟超市买了点东西，轻快地走回寝室。
在走往宿舍的路上，陌瑾隐约见不远处的小树林深处，似乎有几个姑娘在扯头发打架。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陌瑾再也不敢瞎凑热闹了，赶忙快步走开。
这时候才刚过四点，晚饭有点早，陌瑾瞥了眼街道上的招牌，突然想起他还欠着徐达凯一顿饭，要不就今天请了吧？过了今天，他就算是半已婚人士了，单独约程先生以外的人出去吃饭，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那就今天吧！
陌瑾握紧小拳头。
希望室友没心血来潮地早早点好外卖。
陌瑾匆忙赶回寝室。
周五是个神奇的日子，徐达凯也没课。
陌瑾开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的徐达凯正玩着网游。
见陌瑾进来，徐达凯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吃饭了吗？”陌瑾看看堆在沙发旁的外卖盒。
“晚饭？”徐达凯问。
陌瑾点点头。
“没，怎么了？”徐达凯惊奇地从头到脚来回打量陌瑾。陌瑾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关心他，弄得他那没出息的心脏蹦蹦乱跳，都快赶上房颤了。
而另一边，陌瑾也被徐达凯宛若X射线的双眼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想泡”，徐达凯开玩笑般地说。
“你没机会了”，陌瑾无情地回绝道：“我马上要订婚了。”
徐达凯挂在嘴角的微笑似乎僵硬了片刻，然后又恢复如初，“哦？你才二十岁，就那么急着嫁出去了？”
嫁什么嫁，陌瑾哼了一声，目露怜悯：“你不懂，你二十岁花样年华时都没把自己推销出去，凭什么还能自我感觉那么良好地认为，二十四岁的你……啊干什么……”
徐达凯将陌瑾扛起来扔到床上，强压了上去。
“我推销给你，你买不买”，徐达凯强势地香了一口陌瑾的脸蛋。
陌瑾瞪直了眼，等徐达凯再亲下来时，陌瑾哭了。
徐达凯静静看陌瑾哭了一会儿，内心似有无数猛兽挣扎嘶吼，最终他泄气般地轻叹了一声，边给陌瑾擦眼泪边哄骗道：“跟你闹着玩呢，不要哭了”。
“我不请你吃饭了”，陌瑾哭着宣布。
“不吃不吃，是我该请你吃饭赔罪”，徐达凯伏低做小。
“不用了”，陌瑾止住眼泪，“我要回去了”，陌瑾说着推推徐达凯的胸膛。
徐达凯遗憾地起身。
陌瑾逃命般从徐达凯房间跑了出去，感觉身上都是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真是好气愤好羞耻，但是又不能跟程先生说。
陌瑾关上小门擦干净脸，然后躺在床上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徐达凯过来敲门，“陌瑾，睡了？”
陌瑾不理他。
徐达凯又说：“饿肚子很难受的，快出来，我们去吃饭”。
陌瑾还是不想理他，可小肚子突然不配合地乱叫了一声，还叫得那么高亢。
陌瑾听到门外的徐达凯低低笑了。
都怪你，陌瑾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肚腩一眼。
小肚腩抗议地又叫了一声。
这下不能假装没听见了，陌瑾佯装刚睡醒地爬起来，“你先去，我一会再去”。
门外的徐达凯突然推开了门，“你这么任性，你未婚夫受得了？”
听别人提起程先生，陌瑾必须傲气地迎战：“程先生就喜欢我这样子！”
徐达凯冷漠脸，“哦，老男人的伪装而已。”
“你也是个老男人”，陌瑾不甘示弱。
徐达凯目光一暗，神色凝重地说：“陌瑾，你谈过几次恋爱？你口中的程先生，不会是你的初恋吧？”
好像被鄙视了的陌瑾抿着唇，拒绝交流。
徐达凯呵笑，“怪不得……”这么容易就被骗到手了，早知道我……
什么怪不得，总觉得有那么点乌鸦嘴的意味。陌瑾被徐达凯的话弄得心慌慌，他扯过枕头砸向徐达凯，“就你经验丰富，怎么这么老了还是孤身一人？”
“我看上的那个人不要我啊”，徐达凯躲也不躲，他靠在门框上幽幽地俯视着陌瑾。
“你都破鞋了，谁会稀罕你”，陌瑾目光闪躲地说。
“有道理”，徐达凯难得赞同道：“不过按这个逻辑的话，恕我直言，你的程先生可能是——”
“你闭嘴！”陌瑾瞪他。
“烂鞋”，徐达凯不顾警告，一字一顿地吐露。
陌瑾生气地冲过来打他，“你再胡说我就揍你！”
徐达凯轻松捏住陌瑾毫无杀伤力的小拳头，“我胡不胡说有什么关系？你若是不信，生什么气？”
被徐达凯禁锢着动弹不得的陌瑾红了眼睛，“可是他现在喜欢我，跟我在一起。”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徐达凯俯下|身，贴着陌瑾白嫩嫩的耳朵说，“你得让他亲口保证才行”。
说完，不等陌瑾反应过来，徐达凯便主动放开了陌瑾。
陌瑾愣在原地，心情极度复杂。他也没跟别人试过，不知道别人第一次都是怎么样的？他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一直天真地认为程先生那些花样都是出于本能，所以，有可能都是实践出来的是吗？
陌瑾几乎可以说对徐达凯说的话深信不疑，毕竟程先生年近三十，又那么臭不要脸地干出迷监这种事情，想想也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是，程先生会喂他吃饭，会背他回家，看似不会哄人，但其实已经很努力地，变着法儿地哄他开心了。
现在，居然要他放弃这样的程先生，吗？
陌瑾：我舍不得。
为什么非等到今天才想到这一点，为什么偏偏是订婚的前一晚。
“你也不用这么难过，你就当陪程大少爷玩玩，趁年轻多捞点钱，不是也挺好的”，徐达凯已经开始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出馊主意了。
“你少来侮辱我的爱情”，陌瑾愤怒。
“侮辱？”徐达凯好笑道，“拿什么侮辱？”
陌瑾偏开头。
徐达凯微摇摇头，近似低语地咒骂道，“爱情就是个屁啊”。
“你住口！”陌瑾觉得徐达凯就是在不怀好意地诅咒他与程靖初的感情，简直其心可诛，揍他！
陌瑾扑上去又要揍徐达凯。
徐达凯将乱打人的陌瑾一把抱住，见陌瑾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简直快笑岔气了，“你这样我好怕怕”。
陌瑾超愤怒的！偏偏愤怒的对象还一副“闹着玩呢，你怎么当真了”的欠揍样。
“有本事你先松手”，陌瑾气得脸蛋红彤彤的。
徐达凯不放，“你这么凶，我怕”。
你怕的话倒是收敛一下你那一脸的得意啊！真是不可理喻。
陌瑾简直要气晕。
“不玩了”，徐达凯笑着说，“我们去吃饭吧”。
陌瑾搡开徐达凯，臭着张小脸躺回床上。
“生气了？”徐达凯蹲在床边哄他，“真生气了？”
陌瑾背过身，只当徐达凯不存在。
徐达凯盯着陌瑾小小的美背思量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意。
下一刻，陌瑾只觉一股怪力从后方袭来，出其不意地一把将他提拉起来，甚至粗鲁地将他的衣服都扯露了半截，露出白白的小细肩。
“你还来！”陌瑾气急败坏地瞪向徐达凯。
“咔——”闪光灯一亮，徐达凯趁机抓拍了一张他俩的合照。
“你快点删掉”，陌瑾超慌地去抢手机，“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徐达凯举高手，小陌瑾便怎么也拿不到了。
“你自己立刻删掉”，陌瑾拿他没办法，只好恐吓道，“否则我报警了！”
然后非常生气地拿起桌上的手机，佯装拨号。
徐达凯才不信陌瑾敢这么做，他假意投降道：“好吧好吧，你请我吃一顿，我就删掉”。
于是，陌瑾就这么被心机boy徐达凯骗了顿饭。
饭后，徐达凯当着陌瑾的面，乖乖把那张艳|照给删了。
删之前陌瑾瞥了一眼就不肯再看第二眼，徐达凯到底是这么拍的？怎么能拍得那么暧昧，那么像那种事之后，简直下流龌蹉辣眼睛！
必须删掉！
删除成功之后，陌瑾暗自舒了口气。
“开心了？”一旁的徐达凯将手机丢回兜里，笑着问他。
陌瑾擦擦嘴，“走吧”。
那时候，傻不拉几的陌瑾不知道的是，有一种操作叫做系统自动备份。
第二天一大早，程先生就来接陌瑾大人了。
陌瑾正给父母打长途电话，说自己要娶老婆，就在今天。
陌家夫妻语塞了好一会儿，最后陌母含泪叹道：“……陌瑾，妈就弱弱问一下，那个姑娘到底是有多丑，你要这么先斩后奏？”
丑媳妇程先生面无表情地握住陌瑾的小手，给予了小丈夫爱的鼓励。
陌瑾鼓起勇气说：“媳妇长一张男人脸，丑是丑了点，但、但是……我喜欢他”。
陌父柯南脸：是个男人？
陌瑾紧张地咽口水：儿子不孝。
陌母恍然大悟：原来你才是新娘子。
陌瑾结结巴巴：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陌父语气平静：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陌瑾：就这样？
陌父了然道：嫁妆打你卡里了，不够再说。
然后挂掉了电话。
陌瑾：？？？
他赶忙又回拨了个回去。
陌父：？？
陌瑾委屈脸：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陌父：这得问你妈。
陌母：这得问护士。
陌瑾：……我不信。
陌父清了清嗓子：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今天才跟我们说，是不是过分了？
陌瑾：我、我怕。
陌父：电话给我儿媳妇。
儿媳妇程先生接过电话。
程先生：伯父，你好。
陌父：你家里人同意？
程先生：他们都听我的。
陌父心道，这么狂，我家陌瑾岂不是被吃得死死的？他顿了顿，违心地说：小伙子不错，先这样吧，见面聊。
程先生：好。
